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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是一码子事儿,老大交待必须捕到他,要不然将他赶出泰国也行,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把他跟丢了,找不到人了,他现在都不敢打电话告诉老大了。
所以,只能向属下们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听了龙哥这样的命令,一干身穿黑衣的人不敢有半分异议,握着枪支转身纷纷向不同的路口搜去。
阿龙锐利的一双眸子四处张望,眉宇间还有一缕担忧……
念锦从在那株大树下,脚趾尖一片红肿,眼神呆滞,面情茫然,北宫沧看到她白皙的脸蛋,眼角的那一条亮痕倾刻间就刺痛了他的心脏,他想转身就走了,想任这个女人自生自灭,可是,他做不到,怔愣了片刻,低叹一声,弯下腰身,大掌握住了她的脚踝,他刚碰到她的脚趾,她就发出一记‘兹嘶’声,轻轻颤动的脚趾让他挑眉,抬眼看向披头散发的她。“你还知道疼啊?”
冷冷讥诮的说完,他轻轻地替她按摩着脚趾,上面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现在又没有医药箱,如果在家里他还可以帮她用药消消毒,都肿了。
轻轻按摩的时候,他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用牙死死地咬住了唇,整张脸也白的如雪,她肯定是伤到筋骨了,想也不用多想,北宫沧立刻将她抱了起来,然而,她根本不领情,双手死死地撑在他的胸膛上,决意要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口里还不住地低喃:“放下我,我不要你抱,北宫沧。”
“放我下来。”见他不理不睬,她急了起来,张口就咬在了他的锁骨上,这一次咬得不是肉,只能咬住他的骨头皮子,他疼的眼冒金星,手臂一松,念锦整个身体就滚落到地,她发出一声惨叫,然而,他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凝望着她的双眼聚满了滔天的怒意。
“苏念锦,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念锦单手撑在了草地上,草地上的露珠沾染到了她手掌心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肌肤浸入心脏,心,也是冰凉一片。
将头仰起,暗夜中,有一滴湿液从自己的眼角慢慢顺着颧骨滑落,滑落,流至了嘴里,很咸很苦。
“北宫沧,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少天根本没有死,是你骗了我。”
她指责着他的错,指责着他恶魔的手段,他不仅伤害了少天,还要活生生将她们两个拆散。
“你会遭报应的。”
“就这么想秦少天,没有他,你一天也过不去?”
猛地,念锦象疯了一样从地上摸到了一个石头,狠狠地向他砸去,他不躲也不闪,石头正好就砸到了他的额头,血从他额角浸出,浸染了他的眉毛,流向了年轻沟,脸上浸着几条血线,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更回狰狞。
“我不要你管,不要跟你说话,你这个魔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
见到北宫沧那个样子,念锦也吓了一跳,可是,她绝不后悔,后悔自己用石头砸了他,她恨他,恨入骨髓,当初,他为了傅雪菲抛弃了她,如今,她不容易忘记了他,爱上了少天,他又跑出来搞破坏,将她与少天弄的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她好恨,简直就恨不得咬他的肉,吃他的血啊!
念锦望着他,眼底的恨意与倔强一如既往,那样费尽了心思也化不了的倔强与疏离,那些永远消不掉的恨意和厌恶,像是尖利的刺,刺的他一阵一阵心疼难耐。
“苏念锦!你他。妈的再说一个不要试试看!”他忽然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拽的脱离了地面,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极其的吓人,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几乎目呲欲裂一般望着她,望着她那固执倔强到了极点的神情!
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极其的吓人,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几乎目呲欲裂一般望着她,望着她那固执倔强到了极点的神情!
他忽然领悟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心里真的一点一滴都没有他的位置,曾经,他还抱有一线希望,毕竟,她们有三年的夫妻情份,然而,三年的夫妻情份真的被他亲手毁了,他的背叛象一道幽深的鸿沟,恐怕终其一生也难跨越。
但是,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在努力地改变自己,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忧为忧,将她几乎都宠上了天,连义父都说他这样宠一个女人不是一件好事,身为黑道中人,要没有软胁才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天来,他尽管想她想得要命,一是怜着她怀着孩子,身子不方便,二则,他一直怀揣着希望,希望她有朝一日会自动向他献身,所以,他才会在半夜三更去洗冷澡,洗去自己满身的燥热与欲望,可是,如今,他所有的念想都破灭了,脑中闪现了一个偏激的想法。如果与她再发生了关系,也许,她就不会再这样满心满脑满肺都是秦少天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付诸于行动,便收也收不回来了,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她意欲要别过脸去,然而,他不许,沾满了鲜血的手硬是落在她脸的两侧,将她的头颅固定,逼迫她与自己平视。“念锦,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念我们往日的好?都说浪子回头金不锦,为什么你不持这样的态度呢?”
他轻声呢喃。浪子回头金不换,真是天大的笑话,浪子将她们曾经象碗一样的过往亲手打碎,即便是浪子回了头,可是,还能将碎的了碗一片一片凝起恢复到最初圆满光滑的最初么?
“北宫沧,想我原谅你可以,你将碎了的碗一片一片地捡起来,如果能辗成了最初的模样,我就原谅你曾经做下的一切。”
她根本是存心刁难他,死死地凝定着她半晌,北宫沧仰头一笑,笑中有一滴晶莹的泪从眼眶里滑出。“即然我无法让碎了碗粘成最初的样子,那么,我也不想白费心事。”低下头,看向她的眼光变得凶恶起来。
在她怔愣间,他毫不犹豫就俯下了头,强吻向她粉嫩的唇瓣。“不……”她捶打着,张唇狠狠地就咬了下去,北宫沧疼得一下子就松开了她。
“牲畜,北宫沧,你听清楚了,你休想碰我,如果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啪’,她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他忽然抬手,极狠的一个耳光就甩回去,从此,他不会再怜香惜玉,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去珍惜,不值得他放下一切,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念锦的头偏在一边,头发也凌乱的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红肿的脸,她一动不动,但她的身子开始缓缓的颤抖起来,渐渐的哆嗦的无法停止,念锦不想哭,她一点也不想因为他打她而哭,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很疼,她很难受,可是她的眼泪她自己控制不住,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无法止住。
“苏念锦,你有没有心?”他立在她的面前,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的出现几道清晰的指痕,他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转过脸去,他不想再对她心软了,再也不想对她心软了,他想着她,而她的心里却想的是别的男人,这种折磨,他受够了!
“你根本没有心,苏念锦,我以为我这个人心狠手辣,我以为我这个人向来自私无情,我以为我这个人才是地地道道的心如铁石,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才是最狠的那一个,你根本没有心,所以,你可以无所顾忌地伤害我。”
他忽然冷笑,脸色狰狞,薄唇抿紧,却又邪气的扬起唇角:“去你。妈的,苏念锦,你给我滚,滚——你爱怎样就怎样,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他妈的就是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北宫沧眼都不眨一下!”
念锦脚下虚浮无力,她被他甩了一个耳光后,就只感觉脑袋嗡嗡地响,脸上火辣辣的一片,他力道很大,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他的一切,她原该是不在意的,因为他这个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可是现在,听他指责的这些话,她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她站在那里不动,而眼泪却是依旧淌个不停,她脸肿的老高,头发乱七八糟的,她哭到最后,肩膀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她哽咽的声音很难听,可是她憋不住,一声都比一声高起来……
“滚!苏念锦,你给我滚——”
念锦置若未闻,依旧是站在那里低着头哭。
她的哭声让他越来越烦躁,他狠狠地几把拔掉了身边的几株小草,一把将他们丢到了地面,还是不解气,北宫沧看着苏念锦,忽然森然冷笑:“好,好好,你不滚是吧!我滚,我他。妈的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不就是个女人,如果我想要,有多少的女人想爬上我的床,我他妈的才不在乎呢!我他妈的才不在乎呢!”
他猛地就向前面走去,这个地方虽有一点偏僻,可是,郊区的路边还有一些微弱的灯光,不远处有一两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店里的灯光是那么明亮。
念锦站在那里,透过泪蒙蒙的眼睛看着北宫沧渐渐消失的身影,突然,脑中划过什么,是呵!她还在这儿哭过什么劲,即然,北宫沧负气而去,想起他离去时骂得那一席话,再想到他是从宴会里跑出来的,他怕她跑了,那么急,身边一定没带保镖,那么,这岂不是她逃跑的最好机会么?想到这里,念锦抬手擦干了眼泪,然后,拔腿向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尽管脚趾很疼,象利刀在割,可是,她会忍着,因为心里有想见少天的那份迫切在支撑着她,给她力量与勇气。
北宫沧站在那间便利超市的门口,回首看向那个方向,他知道她还立在那儿,象一个受气包,想起她红肿的脸蛋,心还是软了,他摸出了电话,薄唇轻启:“阿彪,给我看着她,休想让她离开泰国半步,她不回家也可以,但是,不能给她半毛钱,随便她要去哪儿。”这一次,他要狠下心肠,灭灭她的威风,看她能够给他赌气到几时。
她走不掉,因为,阿彪一直就在附近看着她,她不回别墅可以,他吩咐阿彪不要给她半毛钱,他断定她摸黑走一夜后肯定还会兜回到原点,只是,她那脚趾,但是,他又想到了她神情的绝咧,她对秦少天的情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他必须得给她几分颜色瞧瞧才行的。
念锦刚跑出几步,阿彪就从另一片林子里钻出来,身边还带着几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挡去了她逃路的道路。“想去哪儿呢?苏姐。”
“哼!”原来又是北宫沧设的局,假意离她而去,将她一个人扔在了野林中,可是,他绝不会给她半分逃跑的机会,不是说要放手了吗?为什么还要找人看着她?
念锦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脚趾很疼,她几乎是一瘸一拐地以蜗牛的速度在行走,小径里时不时还有野草割着她水嫩的肌肤,脚腿了处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她没有喊疼,哼都没有哼一下,只是,心里一直有苦涩的东西在蔓延,
阿彪看着她染血的脚趾,心里闪现同情,可是,他不敢帮她啊!老大说了,他要跟着她,她有什么需要统统不能应允,平日里,老大那么宠爱的女人,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飞了的女人今日居然也狠得下心肠来让她受这样的罪。
念锦沉默地走着,没有与身后一伙人说一句话,心里虽然记挂着少天,可是,她现在也找不到他,再说,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其实,她不该与北宫沧硬碰硬,平常,她也曾被他气成这样过,他们之间也闹过矛盾,但是他虽然气,可是过不一会儿,他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