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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第二轮淘汰赛上,她在楚明涉演唱之后,用笑意满溢的目光注视着聚光灯下的他,随后缓缓道,“你的声音真的很特别,你今晚的表演我很喜欢。在比赛过程中,如果你觉得哪里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放下笔,又顿了顿,轻笑道,“我欣赏你。”
几个星期后,当这段录影被播出,楚明涉微博上的粉丝一夜间从五万直接飙到了三十万。
至此为止,左子倾在楚明涉面前的形象一直都很正面。
两人虽然是同龄,但十年演艺生涯的经验和在这行所取得的成就却是天差地别。
无论初选时她说过什么,后来她的确给了他机会。
因此,她每周一次的授课,他都会带着录音笔和纸笔,准时去听。
左子倾的课程总是人满为患,除了四十位新人参赛者,就连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是时常溜进去。
其他大多数人都不是去听课的,比起听课,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授课的人。
以前所见,不是在演唱会上,就是在电视广告中或是杂志页面上。
相比其他明星,左子倾不是出镜率高的艺人。
唱歌这行,比拍戏更有自由度。歌手提供的,是声音以及现场舞台效果,偶尔在杂志或电视里为某个奢侈品代言一下广告便已足够。
那些博版面的各类新闻和绯闻是初期没有人气和名气的新人所需要做的工作,到了她现今这个位置,光是左子倾三个字,就已足够震撼。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里,有大半都是她的歌迷,虽然被勒令不能够借着此次节目去打扰,但偶像当前谁都忍不住。起初一两个大胆的偷着去跟听了两个小时后,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的去了。
到最后,每回她授课,不仅新人椅上座无虚席,后面靠墙还席地坐了整整两排。
对这样的情况,左子倾早已司空见惯,两小时内该教什么还教什么,并且每次都会留半小时问答时间。
表面理由是满足那些不是歌手却跑来听课的参赛者的好奇心,实际上她只是想偷偷懒。
经过一阵子相处,这些新人们面对她时,明显比初选时亲近和放松的多。
她不是个多话的人,不会和不熟悉的人多亲近,但也不是个严肃的人,会像其他明星那样刻意的去保持距离。
有新人开口问,她乐意的就答,不乐意的就朝对方笑笑。
她的这份随意,令她成为五位评审里参赛者最喜欢和最乐意亲近的一个。子倾姐这个称呼,也是从那时在新人之间传开的。
左子倾后来想,大概是她的这些随意,使得楚明涉和大多数人那样,对她有了某些误解。
所以,在之后的几次节目录制中,她发现了一些微妙转变。
改变最开始,是在第四次淘汰赛的录制现场。
那天表演之后,他留了两分钟说话时间。
当时五位评审都尚未给分,但因为第二次淘汰赛的播出,他的知名度再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像其他参赛者那样,他首先对节目组、几位评审以及所有工作人员表示了感谢,紧接着,他的目光定在了左子倾身上。
他告诉大家,在这所有人的里,他最感激的人就是她。
如果不是她,他不可能有机会站在这个舞台上,她教了他很多,她是他最重要的恩师,是他这辈子对他影响最深的人。无论他是否能走到最后,能够得到她的肯定,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他说的那么虔诚,就连底下的工作人员都为他感动鼓掌,毫无悬念,评审给分都不低,他再次得到了继续留在节目组的资格。
所有参赛者综合得分出来时,楚明涉以高分名列第一位。
他站在聚光灯下,捏着话筒,目色专注的看着评审席上的她,低沉而无比认真的说道,“谢谢,谢谢所有评审!子倾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待!”
那般满溢着感动如发誓般的真挚话语,配着那样一张脸,令人无法不动容。
这些日子天天课程培训,那些没被淘汰的参赛者和初选时相比,在外表造型上早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别。
那些自身条件不怎么优秀的男生走出来都是一副俊朗挺拔的模样,何况是原本就生的俊帅逼人的他。
舞台之上,他一袭纯黑色贴身休闲西服,长腿宽肩,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敞,隐隐看得见性感的锁骨。
初赛时微乱的额发被造型师尽数上推,凌乱而张扬的上翘着,露出漂亮白皙的额头。
深邃而专注的美眸之上,两道浓黑的眉划出优美曲线,当真是斜眉入鬓,风姿卓尔,再加上这么一副死心塌地的神态,看得一旁的吴佩佩连连低声叹息。
左子倾自然知道她在叹什么——为什么这么俊美帅气的男人怎么不做主持,偏偏要去唱歌呢?!
很久之后,当她和吴佩佩真正熟悉起来成为朋友,对方仍念念不忘那场久远的选秀节目,“你要知道,我入行也不是一天两天,打从第一回在初选见到楚明涉开始,我就知道他总有天会红!
那男人那张脸,没经过任何造型打磨就已经俊得让女人心神荡漾了!你就不知道,初选四十个新人,女生人数过半,在这过半的人里,除了男人婆袁洁,剩下的恐怕都对他动了心思。”
对这话,左子倾表达了自己认为其甚是夸张的意见。
“夸张?我看最夸张的是你吧!”吴佩佩一脸不屑,“你那时在镜头面前对着所有观众说说你欣赏他,你喜欢他的声音,并首肯他一旦遇到问题可以随时来找你——你知不知道对一个新人来说,你那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别说是尚未正式出道的新人,就算是已经出道的小明星,都不可能不动心思的!他说什么了?不过就是顺着你的意思加工修饰一下,男学生和女老师——充其量弄了些似是而非的暧昧感出来,难道就只许你说,他就不行?比起那些个内心黑暗的,楚明涉完全算得上光明正大了!”
左子倾被吴佩佩理直气壮的责怪噎的无语。
是啊是啊,所有人都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唯有她一个内心黑暗道德沦丧……
【拿身体来换吧!】
四
那晚节目录制后,楚明涉和她的关系在其他人眼里已从普通的参赛者和评审,变成了私交甚好的师生。
节目组数次与她沟通录制情况之际,总会时不时提一下他,暗示会给他最好的造型师,镜头灯光配音都不必担心,剪辑出镜率也一定会是所有人里最多的。
开始她还没感觉什么,可次数一多,心里却开始烦腻。
她不是什么仁慈的艺人,对提携别人这种事完全没兴趣。
她是一步步都靠着自己的实力艰难奋斗过来的艺人,感恩感动这些台词听一两次还没什么,听多了却很是不耐。
第五次淘汰赛录制之前的某个晚上,遗留下来的二十名新人参赛者宴请五名评审,在酒店顶楼的餐厅自制晚餐,最主要还是希望评审们在几天后的淘汰赛上能多多留情。
虽然明知几天后这里又会有五个人离开,可如今能留在这里的,多多少少已因为这个节目得到了大众的诸多关注。
其中好几个人的出场费都水涨船高,甚至还有广告商都闻风而来。
虽然未来如何还不清楚,可他们至少看见了脚下的路。
左子倾捏着酒杯靠在落地玻璃前,看了眼被数名年轻女孩围着的黑发男人,妖娆红唇缓缓勾出一个迷醉弧度。
她去一旁吧台要了白纸和笔,写了几个字,折叠之后交给酒店服务生,示意纸条去向后慢慢旋身,踩着八公分的细高跟鞋离开了顶楼餐厅。
十分钟后,楚明涉敲响了酒店里唯一一间总统套房的门。
那张纸条上写着:下来一趟,关于比赛的事,找你谈一谈。
字体纤长舒展,透着随意,却也带着绝对自信。她的字在授课时已看过多次,他只瞥了一眼,便知道是她写的。
门没锁,甚至没有关紧。敲门之后,她说了声进来,他便推门而入。
房间内,只开着几盏落地灯,灯光晕黄。她坐在落地玻璃前的沙发上,身后是深沉的都市夜空,天空在城市的灯光下呈现一种深幽的蓝黑色。
宽大松软的黑色沙发上,她双腿交叠,正随意翻看一本时尚杂志。
月光铺洒在她茶色的长长卷发上,她垂目安静的模样充满了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不是她给的,而是现实赋予的。
她不必说任何高高在上的话,也不必给任何疏离淡漠的眼神,左子倾三个字本身就是一种绝对距离。
十七岁出道,次年便拿了新人女歌手奖和最具潜力歌手,这么多年里,最佳女歌手奖她拿到手软。
左子倾一直是个很专注的艺人,除了出专辑和各类演唱会,她只接代言,各类奢侈品服饰饰品豪车的代言不计其数。当然,当红且长相又不错的歌手,通常也会受到导演和投资商的触电邀请。可她都一一婉拒了。
十年之后,如此专注歌唱事业的她终是攀上了这一行的巅峰。
她是当之无愧的天后。
“子倾姐。”男人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听来愈发充满惑人的磁性。
“关门。”她头也未抬。纤长葱白的手指卷着自己一缕茶色卷发,在指间缠绕。
关门声传来,男人的脚步来到跟来。她浏览杂志的视线停下,抬头冲他笑了笑,“坐啊!”
他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拖了把椅子,坐在隔着茶几的沙发对面。
她没开口,他也没出声,房间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左子倾这才想起,虽然在大众眼里他们已是关系非常好的师生,可事实上,这却是他和她第一次单独相处。
她眉梢微扬,合上杂志丢去一旁,“怎么样,对下一场淘汰赛有信心吗?”
见她提比赛的事,他的笑容缓缓浮现,“有。”
“想得冠军吗?”她问的很干脆。
他有些诧异,不是对这个问题,而是对她的问法,一般情况下,应该问他是否有信心得冠军才对。
“冠军谁都想,只是冠军只有一个,我会努力去做,但是否能得到不是我能控制的。”他答的很严谨,依旧是谦卑真挚的态度。
她终是不耐,眉头一蹙,缓缓道,“楚明涉,听清楚了,我只是问你,想要这个冠军吗?”
沙发上的女人凝视着他,浓黑的烟熏妆使得她的眸色格外冷媚,抹着淡粉哑光唇膏的双唇勾着些微弧度。
她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看着他的眼,仿似要透过那里,直直的看到他心里去。
男人笑了,如蝴蝶羽翼般美丽的睫毛微动,他回视她,一脸坦荡肃穆,“是的,我想要这个冠军。”
“很好,我欣赏坦白的人。”对这个答案,她似乎很满意,“只是,你该明白,虽然你很优秀,但在所有艺人里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个。”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我会努力去做,但是不是能得到却不是我能控制——”
“不,你可以控制。”他的话被她打断。女人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她从沙发上起身,纤细的高跟在柔软地毯上无声踩过。
她来到他面前,轻轻在茶几玻璃上坐下,“楚明涉,想博冠军,光是成为大众眼里我最欣赏的学生还不行哦。”
她交叠双腿,上身缓缓前倾,背后的长长卷发自肩头一缕缕滑落,轻垂在他面前,带着柔和的弧度。
发丝之间,她妩媚性感的脸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