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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鹤轩思索了一下,瞥了瞥怎么看都像是一脸得意的儿子们,低声回答道:“就在那里吧,环境可以,地址也熟。”
廖乐山应下,停顿了一会,说:“桑先生,承泽什么时候回来?他跟您说了吗?”
桑鹤轩轻笑一声问道:“怎么,觉得累了?”
“……没,怎么会,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我只是比较担心承泽罢了。”
桑鹤轩微垂眼睑,站起身从口袋取出手帕,为摇篮里流口水的小儿子擦了擦嘴,良久才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有问题,但你的担心也有必要,我会亲自跟他联系,你放心。”
廖乐山忙道:“桑先生一定有您的安排,我当然不会担心,是我多虑了,今天没有其他事了,您还要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桑鹤轩“嗯”了一声道:“黄子默那边出了结果记得通知我。”
这个结果指的当然是沈嘉致几人那件事的结果,沈嘉致已经被带回了香港,而郑康平和贺飞宇全都被拘捕,公诉方已经提起公诉,开庭之日已经不远。桑鹤轩没时间也没兴趣关注审判过程,他需要的只是审判的结果,这个结果,至关重要。
得到属下应允后,桑鹤轩挂掉电话,想去洗一洗手帕,可他才一动脚就感觉大儿子的眼神不太对,表情看上去有要哭的趋势,他愣了一下,急忙走回来伸手一摸,果然,尿了……
啊。。。。。。。。。。。。。。。
桑鹤轩长长地舒了口气,皱着眉头开始给孩子换尿布,他给景琛换尿布的时候,景澄就在那看着,小孩子的眼睛又黑又大,盯着他忽闪忽闪地眨,可爱极了。桑鹤轩被这样看着,本来仅存的那么一星半点的疲惫也全都消失不见,孩子果然都是治愈系的,尤其是自己的孩子。
“他们醒了?”
安思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桑鹤轩回眸一看,她正倚在门边打哈欠,眼圈红红,一脸睡意。
桑鹤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挂钟说:“你再去睡一会,时间还早。”
“不去了,刚刚听见他们哭,睡不着了。”安思淼走到摇篮边将景澄抱起来,这个时候桑家二公子的眼珠子还盯着自家哥哥呢,火辣辣的目光让安思淼觉得十分有趣儿,捏捏他的脸蛋道,“怎么,喜欢你哥哥?别胡思乱想了,你哥哥迟早是别人的,你没机会的。”
对于妻子的这个玩笑,桑鹤轩显得不太情愿,犹豫半晌还是道:“别开这种玩笑。”
安思淼有意思地望向他说:“怎么了?”
“三岁看到大。”桑鹤轩一脸凝重。
安思淼笑道:“他们还这么小,我说什么都听不懂。”
“……随你好了。”桑鹤轩说不过她,明智地妥协了。
安思淼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桑鹤轩将换好尿布的大儿子抱在怀里,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忽然又同意了?”
安思淼道:“你是一家之主,当然听你的,我刚才反驳你是逗你的。”
其实桑鹤轩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但听到这种话想必没有哪个男人会不高兴,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拉着安思淼一起坐到床边,两人怀里各抱着一个玉雕似的小人儿,气氛美好极了。
“晚上爸妈会过来送饭,我们就不用去做了。”安思淼忽然说。
桑鹤轩听了这话表情有些微妙,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惆怅:“他们俩要是肯让爸妈照顾一下就好了。”
安思淼以为他被磨得烦了,安慰他说:“没事儿,他们还小,等再大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景澄被安思淼放在双腿上抱着,安思淼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可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笔直修长的腿映入眼帘。
桑鹤轩看见景澄肆无忌惮的小短腿踢着母亲的腿,喉间轻轻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哼声,搞得安思淼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你不高兴?”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真实情绪,然后她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即便是这个时候,桑鹤轩的真实情绪也很少外露,许多年来的习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她也只能努力让自己更聪明点,好配合自己丈夫的智商。
“一点点,你看得出来?”桑鹤轩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了,这反而让安思淼更紧张了,急切地问,“为什么不高兴?”
桑鹤轩想说什么,大儿子的小黑手却抓到了他脸上,直接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桑鹤轩顿时一眯眼,看到的景色不再那么清晰,想说出口的话也全都咽了回去。
“景琛,把眼镜给爸爸。”安思淼忙把景澄放回摇篮里,作势要从景琛手里夺过眼镜。
大儿子见母亲脸色严肃,欲抢夺他的“所有物”,立刻很给面子地大哭起来,眼泪一串一串地掉,手里紧紧捏着眼镜框,时不时去桑鹤轩衬衣上蹭蹭眼泪,别提多可怜了。
安思淼顿时不知所措,尴尬地看着桑鹤轩,桑鹤轩怔怔地被儿子蹭着,耳边尽是儿子故意放大的委屈哭声,僵持了许久,竟然轻笑出声了。
安思淼窘迫地问:“你笑什么啊。”
桑鹤轩勉强忍住笑意,将哭泣不止的大儿子放回摇篮里躺着,不顾儿子朝自己伸手求抱抱,也不管他哭得多厉害,拉着安思淼就出去了。
安思淼不想出去,可桑鹤轩力气很大,她只能被迫被他带出来。
“景琛在哭呢,你拉我出来做什么?”安思淼急切地想要进去。
桑鹤轩抱住她淡淡道:“你等一会就知道了,耐心点。”
安思淼虽然疑惑,但她很相信他,迟疑了一下便按照他说的做了。
等了大约有两分钟,屋子里凄凄惨惨的哭声忽然停止了,安思淼诧异地看向桑鹤轩,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出事了?快让我进去!”
她想冲进去,桑鹤轩这次没拦她,她进去之后发现,那被她紧张得不行的大公子哪有什么事?他正安然地躺在摇篮里把玩爸爸的眼镜,眼镜片上都是小手印和哈气,一点要哭的意思都没。
安思淼后知后觉地问:“他是故意的?”
桑鹤轩习惯性地去推眼镜,指尖落在鼻梁上才想起眼镜在儿子手里,只好收回手道:“嗯,你不管他,他自然也就不演了。”
“原来是在演戏。”安思淼恨得牙痒痒,瞪了桑鹤轩一眼道,“和你一样,都是影帝。”
桑鹤轩颇为纳闷地问:“怎么又关我的事了?”
安思淼冷哼一声:“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在我面前演戏的?这是遗传,当然关你的事。”
回想起那不算太美好的记忆,桑鹤轩尴尬地勾勾唇角,始终没能笑的出来,只好摸摸鼻子道:“好吧,我的错。”
安思淼的心稍有安慰,也不管孩子是不是故意哭的,“不计前嫌”地继续围着儿子转,被丢在原地的桑鹤轩双臂环胸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思考着一个问题。
和自己的孩子争宠,是不是有点太狭隘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看到评论说双胞胎很容易检查出来,非常抱歉我可能描述的不到位,因为还没有过孩子所以对这方面不了解,谢谢大家的指证QVQ!!!
PS:桑景澄是弟弟,桑景琛是哥哥~后面还会有个妹妹,我是不是太周到了!!
既然都预告了妹妹,再预告一下别的好了,很久没吃肉了,下面有个办公室PLAY,应该就在这几章…3…
最后,祝大家周一快乐,EHEHEHE,学生党们不要得意,你们也快开学了( -з)
☆、第五十四章
桑家两位公子的满月酒;办的丝毫不比父母的婚礼排场小。这两个孩子才刚刚满月;却已经名满整个永江市;但凡与安家有来往的,家里有小女儿的,都想着跟两位中其中一个定下娃娃亲。
很长一段时间;这些人不再执着于教会自己的女儿说“爸爸”或者“妈妈”;而是换成了“我要嫁给你”;希望能在桑家两位公子的满月酒上大放异彩。
2月1日,孩子的满月酒如期而至,因为天气正冷;又逢新年,去酒店的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只有一地一地放完的烟花爆竹残骸。
光秃秃的树上倒是喜庆地挂着红灯笼,傍晚时分灯笼会亮起来,年味十足。
临近酒店门口,周围的车渐渐多了,等到了酒店,桑鹤轩发现自己想找个停车位都不太容易。
按理说这个日子酒店里除了参加满月酒的人,不该有其他人的,可如果是来参加满月酒的,怎么比东家来得还早?
安思淼围上围巾,给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地下了车,跟着父母先行一步进了酒店,而桑鹤轩则负责去停车,随后赶上。
因为怕孩子受风,安思淼进酒店的速度非常快,给孩子裹得也很严,所以孩子们没察觉到爸爸跑了。直到跟着老妈和外公外婆进了酒店,到达宴会大堂时,才惊觉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不见了。
于是,两个小祖宗很不给面子地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撩了摊了,嚎啕大哭起来。
俩孩子这一哭,直接把围上来的宾客们给哭傻了,小公子们非但不觉得这样很丢脸,反而越哭越厉害,急得他们老妈满酒店找他们老爸的影子,只有他能治得了这俩祖宗。
桑鹤轩刚一进宴会厅就听见孩子哭了,他加快脚步紧蹙眉头走上去,宾客们都知道他是谁,自觉地让开一条路让他走,并想尽各种办法跟他搭讪,奈何咱们桑老板心里只想着自家孩子,除了跟他们点点头之外,没有任何过多的语言。
戴丰和卫鸿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远远望见桑鹤轩蹲在两辆婴儿车旁边沉着一张脸跟孩子对峙,忍不住互相对视,相视而笑。
“就这样啊?”安思淼呆滞地看着桑鹤轩。
桑鹤轩瞥了瞥周围的围观群众,二话不说直接把孩子从婴儿车里给弄了出来,宴会厅温暖如夏,他一手一个娃娃,笔直地立在那,本来整洁的黑西装被孩子搞得乱七八糟,俩祖宗一被爸爸抱起来,立刻就不哭了。
“……沉吗?”安思淼干巴巴地问。
桑鹤轩冷笑一声:“等他们长大了,我会让他们报答我的。”
不知为何,安思淼打了个哆嗦。
桑鹤轩这句狠话说得很有力度,让人很信服,不过很快他就打脸了。
小孩子长得快,满月酒之后夫妻俩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之前的日子,忙得不亦乐乎。随着时间的推移,俩孩子渐渐变得安静不少,晚上不会老害得爸妈睡不成觉,但也还是挺不让人省心,安思淼从来不敢关灯睡,生怕出什么问题了还得去开灯,来不及应对。
办百岁的时候,桑景琛和桑景澄小朋友已经成长得很健康很积极向上了,身为两人的父亲,桑鹤轩觉得这次在酒宴上他们应该不会再给自己丢脸,但现实往往让人措手不及。
一样的酒店,结婚、孩子满月酒、百岁宴全都在这,桑鹤轩和永江市国际酒店的渊源可谓十分深厚,酒店甚至拿他们在这办宴会的照片打广告,许多人因此慕名而来,追捧和效仿他们的模式。
百岁宴这天,景琛和景澄没进宴会厅之前都表现得很好,不哭不闹,对来看他们的人都笑得很甜很萌,但一进宴会厅,见着他们老爸要去招待客人,立刻就不干了。
反应最激烈的是桑景澄小朋友,他直接搂住了从婴儿车旁边路过的桑鹤轩的大腿,死活不撒手,搞得桑鹤轩叉开腿站在那,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跟儿子说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