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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我真的祝福你,找到比我好的人,那应该不是件很难的事」
「呵~~是不难呀~~只是当时,怎么会被你迷惑了呢?」,她浅浅笑著。
说时依旧,你的情感真的有了归宿了么?若然,真的衷心祝福你,纵然心中有一丝丝奇异的不甘(是不甘,还是忌妒?);若不然,你又在期待等待什么?我伤害你的,够深么?恢复的了么?
「嗯……只能说,好像做了场梦,看了场戏……」,我接口道。
「梦有梦醒的时候,戏有散场的时刻」,她轻轻说著。
就怕梦尽不愿醒;戏散不回头。我想如此接口,又不敢说出来。是我的心情,抑或是她的?不醒不回头又该如何?
背弃了兰,离开了莉。以前一直以为莉是一个if,兰是else,两者择一;不是if就是else……却未曾想过,生命或是一个loop,但进去时,或许选项已空,或许不容我如此迭代,一个exit就要我跳出来了……,我真的痴心以为有人会为我守候一生一世哩!!
或许我也仅是别人生命中的一个副程式吧!?一个无关紧要又写的不好,bug一堆的副程式,call我的时刻有考虑否?我会不会使你生命的程式当掉?
我捏捏她的手掌,轻声说著:
「莉……不管将来如何?不管是你怎么想,永远当你的朋友好么?」
「呵~~永远……少青呀……你这是无心的承诺,还是个戏言呢?」
我的心猛地被她轻柔的质问刺了一下。总是轻易下承诺,自己或不在意,却不知真有人当它是可以坚持的诺言,信以为真,坚坚实实地以一生一世信守偿还著。我无言以对,只是感到阵羞赧,为自己的言语信诺。
「其实,我从没怪过你,毕竟一起走过一段……」,她悠悠说著,彷若掉进久远的回忆。
「只能说,跟你合演了场内心戏,没几句台词,心中却不曾如此感动过……」
「……自己认真的演,动了情,流了泪,谁在乎戏真戏假?我的泪是真的呀!!」
心中感到万分感激,眼前这位女子虽然瘦小,讲话的神情却是如此坚毅肯定,自己是否有过这样的坚持这样的肯定?还是早於久远前丢失散溢?是这样对爱的感动与追寻,交织成爱人的动力吧!?
我是否早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对兰,对莉都是如此?
「自己曾经如此感动过,爱过,应该就够了吧!?不一定要一辈子在一起,是不是?」她诚挚说著,我感到心中一动。
「我还是会记著你的,或许在跟老公度蜜月的夜,在他不在时,偷偷地想你一下……」,她俏皮地说著。
「才怪~~,你度蜜月会想到我才怪……」,我打趣著,心中感到一阵甜意。
「其实,你不要把我忘了就好,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多久?不说一辈子啦?哈~~」,她笑笑。
「不轻易下诺言了。呵~~但老婆在的时候就不会,太危险了」
「对呀!我老公在时,也不会想你的,彼此彼此」,她伸了下舌头。
「莉……其实我们就把记忆过往贴心收藏就好?好么?」我紧握了下她的手掌。
「曾经拥有过……收藏起来就好,生活还是要过的」,我说著。
她呆了半饷,自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哈~~不这样,能怎么办?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有夫之妇」
「还是那句老话,结婚要通知我」,她俏皮说著。
「你也是呀!看你花落谁家」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心存感激地。望著她的眼眸,不忍再想她话的真实性有几分,只是自私地期望她句句属实,如此我就不用再去承担背负对她的内疚与亏欠。或许是我的一厢情愿吧!?但我又当如何?早已丧失与她重修旧好的勇气。一方面怕真如她所说,伤害了她现在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情感,感情的二次伤害,她承受的住么?一方面心中隐隐觉得,终究要学习享受寂寞孤独,自己活该、坚心如此,刑期未满,未想清楚之前,再去拨撩别人的情感,不是再为我的罪愆加上一笔吗?
或许我该重新再试著,去学习爱人的能力,去重拾那颗爱人的心。
与她步出Coffee Shop,半空升起了弯月,虽是月色暗淡,总是在台北光害严重的夜空平添了几份夜的妩媚。陪她等公车,想伸手去握握她的手,微微觉得有点不妥,又缩了回来。车子来了,我拍拍她肩膀,她朝我笑笑,跳上公车。车如流水马如龙,夜未央,人已去。只有中山北路的车潮,以及她弥漫在空气中,微微的发香伴著我。
当是深秋的滋味吧!?
第二十七章
抬头数著檐间的雨滴
多么希望落下来的是你的唇印
和那个男人之间 今天要划下休止符
呵 天气放晴了
歌手声嘶力竭地唱著:「当你的爱人就好!」
不等你了
从此以後
晴朗的星期六和飘雨的星期二都没有两样
—— 万智·八月的早晨/Sarada Kinenbi
「看到什么了吗?」 一句友善的问候把我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随便乱看。」 我腼腆地放下望远镜,朝那男孩笑笑。
一个黑黑瘦瘦,笑起来两个酒窝的大男生。稍微深邃的眸子透露出部份的原住民血统。
「快点呦~~前头的人都走远了。」 他又笑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好健康爽朗的男孩。
「好!!我马上来。」 我也笑笑,快步跟上队伍。
九月的清晨,微雨的贡寮。雾气弥漫,只有此起彼落的山红头叫声。
我是莉,二十五岁,未婚,刚失恋两年。
胸前挂著一副八倍望远镜,为著写篇自然生态的报导,牺牲了假日的好眠,跟一群鸟友们踏著薄薄的晨雾,寻觅可能的鸟迹,这树丛中的小精灵。
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地,自告奋勇地跟老编揽下了这个系列报导。
「可是你一向都是跑艺文新闻的。那些鸟人都是上山下海的,你可以吗?」
老编推了一下厚厚的眼镜,有点怀疑地看著我。
「可以的。就是想换换口味呀!」 我撒著娇。
「而且我以前也下过些功夫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我应该可以胜任的。」
我坚毅地说著,宛若誓言出征的战士。
「好吧!那你就去试试吧!回来腰酸背痛可不要怪我没劝你。」老编没力地咕哝著,我回以他一个笑,加上鬼脸。
只是想换换口味么?
还是期望遇到他?
他会跟他的她一道来么?
人家是对鸳鸯,而我呢?
他是个爱鸟的人,假日就背个望远镜跟人家上山下海,只为寻觅那跳跃飞扬忽隐忽簌的鸟影。
「少青,你爱鸟多些?还是人多些?」 我常这样问著。
跟你漫步在松林间,雨後的泥地有些松软,满地松枝,踩起来有种异样的感觉。湖上弥漫著一层薄雾,就像今天的雾吧!?一支白鹭丝横渡寒潭(你纠正我说是小白鹭,看腿色便知),白影在雨後的雾中穿梭,无声无息,激起水花片片後,打破了这片宁静。你总爱在雨後找我漫步校园,因为雨後鸟多,你说的理由。我相信,也不再追究,何必凡事皆有理由?或许这雨後的漫步可以牵动你心中特别有意义的一跟弦动吧!?
我跟你静静漫步在湖边的松林,踩裂松枝的声音有种特殊的节奏。
好像只是昨日的往事,为何想起来如此模糊不清?却又依稀如新?
「你知道么?考研究所的前一天,我到这边看考场,以前没来过。」你慢慢说著,犹如掉进久远前的回忆。
「车下交流道,提早下了一站,刚下过雨的溽暑,一路走到清大,已是汗流浃背。看了考场,想想时间还早,就到处晃晃……以前在台北念书,校园从前门几乎一眼就看的到後门,没见过这样大的校园……」
「走著走著……看到一个阶梯,就拾级而上。那个季节那个天气,跟今天有几分神似……我低著头上行,走没几步,猛一抬头,一面广阔闪烁的镜子呈现在我眼前,一霎那间暑气全没了,我像是个闯进仙境的樵夫……」
「湖上漫层薄雾,跟今天差不多,松林还有雨滴轻轻落下的声响,四周空无一人。……我怀著戒慎恐惧的心轻轻沿著湖边踱著,惟恐我的唐突破坏了这片宁静。雨又落了下来,千滴万点的雨在湖面上画出涟漪,突然之间,在烟雨中,一支白鹭幽雅的飞过湖面,如梦似幻,是耶非耶?!……」
「从此这幅图案就像镌刻在我心中的图腾,永远无法忘怀。当下我就决定,这是我来此的理由,最正当的理由。」
他的手掌轻握著我的,我俩沿著湖畔踱著。多希望这雨不停,下它一生一世。
「哈~~你是说你被支鸟骗来这边?」 我半开玩笑地说著。
「嗯~~大概算吧!?」
「听说这些鸟是学校养的,每到招生季节就放它们出来晃两下,骗一些比较有feeling的家伙来这边念书哩……」 他一脸严肃说著。
「真的?」 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我不禁怀疑起来。
「哈~~当然是假的。」 他抓狎地笑笑。
「那你是被啥骗来的?野狗?野人?哈~~」 他问道。
「哈~我素只考上这边没有办法啦……。」 我拉长音调,你笑笑。
「不过当时真的觉得很美,现在嘛…………」,你也学我拉长了音调。
「就觉得不怎样了……对不对?」 我插嘴道。
「嗯……感觉不一样,现在旁边多了位美女陪伴。」 你不正经地笑著。
「哇~~你好臭美哩!!不知道是谁陪谁哩!!」 我有点不服气。
「呵~~也对。不过话说回来,人的潜意识里面大概存了些生命的风景在里头。有一天,某个地方,某个时刻,你觉得深深受震撼感动了,好像有份熟悉的感觉,彷佛以前来过……那大概就是你生命中的风景了……」
「还是说前世残留的记忆?」 我插嘴道。
「嗯……照这样说来,我的前世记忆大概是在西子湖畔,断桥边旁,的那个许某人吧!?」
「哈~~好臭美,说自己是许仙。还好我不喜欢他,文弱又优柔寡断的令人讨厌的家伙……只苦了白娘子……」我狠狠说著。心里想著谁是白娘子,我,抑或她?
不管是我是她,许仙依旧绝情,不是么?
或许本来注定要成就这段孽缘,一偿宿世的情冤意债吧!?
「哈~~许仙总没有法海可恨吧!?还好你没说我是法海哩!」 你看我不吭声,想说些玩笑岔开这个话题。
「法海不可恶,只是迂……他做他应该做的,却不是一定要做的……。大家骂法海,却不去怪许仙的优柔寡断跟薄幸无情,绝情薄幸……害白娘子要受这镇塔之苦……」我慢慢说著,你不再说话,似乎此刻厉声谴责的,不是法海,不是许仙,是眼前的你呵!?
不知自己想著什么。
『一个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这没有出息;但我多么希望你是这样的人。』
要你择一,你选谁?
我,还是她?
我只能当你的非假日情人,一到休假,你便要回家,去看她……我便要“把你交给她”。
我跟她分享你,分享5/7的你。
爱是可以分享的么? 5/7的爱跟7/7的爱,到底有什不同?
我得不到答案,在你深邃的眸子,在你温暖的怀抱,跟甜蜜的言语中。
明明知道是不大可能完全恋情,为何要学那飞蛾,往虚幻灼人的烈焰扑了下去?
或许我不在乎,因为我早已死过。也拟哭涂穷,死灰吹不起。有过这样的心情,却忘了把它记起来,再再要再触痛一次。
还是要痛,才能验证自己的心还是活著的?
我不言,你不语。雨丝轻轻落下,你打开了我的伞,轻轻搂了我的腰。雨滴沿著伞尖滴落下来,被轻轻拥著的身体,有股微微的温热跟安全感。想起万智说的:
『多么希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