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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颂说话的时候把嘴唇贴在阮筝的脖颈处,吹出来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这真是一个高明的调/情手法,几乎三两下就把阮筝的欲/望给挑了起来。她今天早上初尝人事,对那种冲上云霄的感觉既着迷又渴求,身体还没有完全从那火热的高/潮里退出来,只消稍微撩拨几下,□那敏感的地方就忍不住收缩起来。
她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默默闭上眼睛道:“你还打着点滴呢,做这种事情实在不合适。”
“确实不合适。”徐天颂抬手看看扎着针贴着胶布的右手,皱眉道。但有快他脸上就露出笑容,扭头冲阮筝道,“那就你来做吧。”
“什,什么……”
“其实这种事情无所谓男人还是女人来做,偶尔换一个角色也不错。现在我是个病人,身体不太方便,那就由你来做好了。”
“这要怎么做?”
徐天颂把手从阮筝身下抽出来,点点她的脑门:“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美国回来的?在那么开放的国家待好几年,你居然连女上位这种体/位都不知道?阮筝,女人纯洁是好的,但装得太过就没意思了。”
阮筝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爬起来,抄起枕头对着徐天颂就是一顿狂轰滥炸般地殴打。徐天颂也不躲,任她打着出气。一直到阮筝打累了主动停手,他才笑着摸摸她的额发:“怎么了,连这也说不得吗?”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全是下流肮脏的事情!我去美国是去念书的,不是去**的。徐天颂,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跟那些天天混夜店的女人一样?你是不是还在想,我今天早上被你捅破的处/女膜,其实是我花八十块钱去医院里做的!”
阮筝说到后来有些激动,眼睛竟有些发酸。徐天颂见她真的动了怒,便扑过来抓她的手:“行,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说实话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在美国肯定交过男朋友了,对各种姿势应该都有了解才对。其实现在这社会,就算是小姑娘,看几场美国电影也该知道男人跟女人那点儿事了吧。”
“我不爱看电影!”
看着阮筝气鼓鼓的样子,徐天颂心里直想笑。但他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安抚她的模样,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笑得一脸灿烂:“好好好,我们阮筝不爱看电影,那我们就不看。反正今夜还很漫长,不如就找点事情来做吧。”
“什么事情?”
“关于女上位的事情。”
阮筝瞬间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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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女上男下的疯狂**之后,阮筝累得几乎瘫倒在床上。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做这个事情的时候男人有多辛苦,难怪很多人总说性/爱可以减肥。如果要她日日都这么干的话,不出一个月腰身肯定比现在细一圈。
她从徐天颂身上下来时快速地钻进了被子里,□沾满了粘糊糊的东西,似乎怎么拿纸巾擦都没办法擦干净。
徐天颂好心地拍拍她的肩膀:“去洗个澡吧,会舒服一些。”
“那你呢?”阮筝一下子想到了对方手上的针。刚才两人闹得那么激烈,也不知道那针有没有折断扎进皮肉里。
她探头往徐天颂的手上看,对方立马配合地举起来:“不要紧,连胶布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要说李默就是够哥们,知道我要办事儿,特意替我扎了个不错的位置,手法相当高明。”
阮筝突然发现,自从跟徐天颂发生了那什么关系之后,这个老菜梆子的幽默感简直是直线上升。以前他总喜欢扮酷,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一种摄人的强势感,仿佛自己是他手心里的孙悟空,而他就是巨大而强势的如来佛,无论她怎么折腾,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现在他似乎不一样了,他从神坛上走了下来,变得平易近人多了。他会开玩笑,会耍无赖,甚至刚刚办事的时候他还是小小地撒个娇。男人撒娇很多时候是很娘的,会令人感到恶心。但这事儿在他身上却是那么的自然,看得人简直心都要化了,似乎对他怎么也强硬不起来了。
阮筝深深觉得,徐天颂之所以能混得这般如鱼得水,跟他的长相有绝对的关系。面对这样一张脸,似乎任谁都难以拒绝他。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从一开始恨他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到现在爱他爱到如此之深,简直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所谓沦陷,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
阮筝拍拍脸颊,暂时不去想自己和他之间无法逾越的那些障碍。她听从了徐天颂的建议,起身去冲了个澡。等到她一身清香出来时,就见徐天颂歪在那里,被子只盖着身上一小处地方,一见她出来便招手道:“这下该轮到我洗了。”
“你要我扶你去洗手间?你手上的针不要紧?”
“已经挂完了,替我拔了吧。”
阮筝乖乖地照办,替他拔了针后又扶他进了浴室。浴室里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去,看上去有一点朦胧的仙气。在这种环境里人的心情总会很好,所以当徐天颂提出泡澡的时候要阮筝在旁边替他洗时,她居然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浴室里装了很大一个按摩浴缸,徐天颂整个人放松地躺在里面,两手搁在两边的浴缸壁上,然后指挥阮筝拿毛巾替他洗上半身。阮筝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丫鬟,正侍候着少爷沐浴。如果算上刚刚干的那件事的话,那她还不是个普通的丫鬟,而是个通房丫头,不仅得侍候人,还得陪人睡觉。
徐天颂被侍候得很舒服,两眼微眯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本正经道:“下次可以在这里做。”
阮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后才领悟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气得加大的力度,手里的毛巾狠狠地在他的皮肤上来回地搓着,几乎把他的皮肉都给搓红了。
像是还觉得不够解气,她又恨恨道:“要不是看在你昨天舍命来救我的份上,我现在一定赏你一刀子。”
“所以说付出总有回报,我拼了老命救了你,还是有回报的。阮筝,你是个知恩图报的,我很喜欢你这一点。”
“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被你拿捏着要挟我。”阮筝搓了半天累得不行,直起身子居高临下望着徐天颂,“你老实坦白,昨天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出海来找我吗?”
“当然不是。这个海域附近有二十三个群岛,光靠我一个人怎么来得急。虽然很多人贪生怕死,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事实上昨天一共有五个人出来寻你,除了我之外另外的四个人运气都不大好。不过我还是会奖励他们的,毕竟今天早上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们。”
“才四个人?看来徐老板的号召力不够大啊。”
“其实至少有四十个人愿意出海,可是岛上没有大船,快艇也不够,临时调过来也来不及,所以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阮筝重新坐了下来,她歪着头不解地问道:“怎么最后这么巧,就是你找到了我呢?”
“侯文彬既然想要弄死你,那必定会下狠手。这里的群岛目前一共有十二个被开发了,剩下的十个还没有动工。如果你是他,你会把你讨厌的人带到荒无人烟的岛上,还是带到已经开发完备有房子有食物甚至还有工作人员的岛上?答案很明显。所以昨天我碰了点运气,也用了点手段。通过各方面的反馈我知道他是利用早上和下午培训的间隙把你骗出去的,这段时间不太长,一共也才两三个小时。所以他的快艇肯定开不远。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和距离,所以在此范围内先行搜索。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是找到第六个岛才找到了你,总算老天爷待我们都不错,人生虽有挫折,却没给我们留下遗憾。”
他最后的两句话颇有点诗意,听得阮筝也心有戚戚焉起来。是啊,虽然她被惊吓和恐惧折磨了几个小时,但最终他们都平安回来了,这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她怔怔地坐在浴缸边发呆,直到徐天颂伸手过来拍她的脸,提醒她道:“继续干,活儿还没干完呢。”
她愣了一下:“还要洗哪里?”
徐天颂毫无羞耻感地拿起他那根玩意儿,在阮筝面前晃了晃:“这个要仔细洗。这关系到你的福利,你要好好待它,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阮筝终于承受不住,在浴室里来回转圈放声尖叫。这样的徐天颂她实在吃不消,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卖萌啊。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生生把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天晚上阮筝很自然地就留在了徐天颂的房里过夜。对方让人送来了一整桌的美味,在房间里摆了个满满当当。阮筝饿得七晕八素,不顾形象地扑到桌边,疯狂地吃了起来。她从不知道原来饿极了是这种感觉,哪怕只是吃炒青菜都会觉得是无上的美味。
一阵风卷残云后她终于想起来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可当她转过头去时,却发现徐天颂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阮筝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微微发烫。看着对方熟睡时略显苍白的脸,阮筝禁不住咬了咬嘴唇。
其实他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撇开那些恩怨不谈,他们每次凑在一起总有人会受伤。之前是她哮喘发作、撞破额头还得了脑震荡,现在又是徐天颂,继泳池事件之后他又一次光荣地烧了起来,而且这一次烧得时间持续了很久,整整两天才退下去。这还是在李默给他用了特效药的情况下。
阮筝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李默徐天颂的病情,对方没有明说,只是这么解释:“普通的退烧药对他已经没用了。他的身体用过太多的药,对很多药都产生了免疫。他这样其实非常危险,一旦某天生场大病,很可能没有药会对他起作用,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吧。”
他说得这么明白,只差没说出“死”这个字了,阮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这么和他待在一起了,他们两人命中犯冲,是注定要分开的。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等离开喀嗦丽尔后她就回美国去,或者回香港,总之她要从徐天颂的生命里消失,绝对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他曾经说过,自己已经成功地报复了他。让他深深地爱上自己,现在又突然转身离开,将他扔进痛苦的深渊里。这或许比直接杀了他更残忍更有效,死亡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而长长久久几十年的痛苦与折磨,才是最狠毒的报复手段。
阮筝就这么替自己和徐天颂做了这个决定。但在离开喀嗦丽尔之前,她还是逃不开徐天颂的魔爪。事实上这个男人虽然动不动就生病,看上去很弱的样子,但他在床上的需求是非常大的,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阮筝觉得自己除了和他做/爱就没干过别的事情了。他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突然尝到了肉味儿,于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他每天都会向她索爱,不限时间不限地点也不限次数。经常一天干下来,阮筝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仔细算了算,这些日子他们都在什么地方做过。像是别墅里的房间浴室楼梯口那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地点了。他们还在外面院子里的泳池里干过,当时里面没有水,全是一些沙子,磨得她屁股上都破了皮。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