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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笑颜做了手术以后,眼看着药就要断了,怎么办?
贝齿在粉樱色的下唇咬下一排齿痕:“你,很过分。”
未料想以宁会是如此回答,詹中尧看向赛场的目光终于落在以宁的身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终于坦然的回视詹中尧挑眉的揶揄。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死要活你给我一句话,我能做到一定会去做。詹叔叔,对你来说要抽身很容易,对我来说笑颜的生命却危在旦夕。你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做。”
如果詹中尧没有出手帮她,或许她不一定现在要委曲求全的跑来找她。
他帮了,现在要抽身,一时之间已经乱了阵脚以宁,只能牢牢的抓住他这一根救命稻草。
她很生气,没错。说抽身就抽身,就是玩游戏也没有这么过分的。
“我想要你怎么做?”男人一手托着脸腮,狭长的黑眸别有深意的笑盯着以宁,犹如盯着猎物的毒蛇,让以宁只能强撑着内心的恐惧,努力与他对峙,“不如你告诉我,如果你买下一个宠物,你希望你的宠物做什么?”
☆、013:最后一根稻草
宠物?比如小狗,永远对主人忠心,永远的讨好主人,哪怕被主人遗弃,也要本着对主人的忠心,自发自动的回家,发出呜呜的低鸣,请求主人继续收留自己吗?
眼眶的泪腺微微的发酸,好像被打开了开关似的,渐渐的涌上晶莹的泪珠。
以宁咬死了牙齿,不断的倒抽着气,不愿意自己的眼泪滑落。
她想起,家里遇到困难的时候,妈妈找龙叔借钱,龙叔来到家里曾经对妈妈说过:“阿洛,你们家的债务这么庞大,不如……你考虑考虑找詹先生。如果是他出面,一句话就可以摆平……”
“不!!”她记得妈妈激动的声音,“我找任何人都不会找他。……我不会去找他……”
“你是何苦呢?毕竟过去你们……”
“别说了!”妈妈严词厉色的拒绝,而后,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找谁……都不会去找他……我不会……他,一定会提那个条件……我绝对不能害了宁宁……”
正如妈妈所说的,她到死都没有去找过詹中尧。
如果不是他在葬礼上突然袭来,或许,以宁也不会跟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两年前,她十六岁的时候,发生的事简直就是噩梦。
午夜梦回的时候,以宁经常从梦中惊醒,全身冷汗淋漓,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忘记,要忘记,故意的开始控制大脑去想别的事……然后,那段经历就像针一样,见缝插针偶尔出现在她的回忆里……
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无法挥去的阴影……
那时候,妈妈就已经预料到他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作为交换。
她看过妈妈的遗书,妈妈说:“宁宁,妈妈想,妈妈的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我的保险金,虽然不够偿还你爸欠下的债务,但是三千万,足够让解我们的燃眉之急。宁宁,保险金,就一部分作为还债和一部分作为颜颜手术费,妈妈的心脏,就给颜颜做手术吧。”
可是,妈妈……到底是不知道,还是忘记了,自杀是不会进行理赔的。
以宁在那段时间,想要卖肾、卖眼角膜,只是,全部,都通过龙叔被妈妈知道了,被骂了以后,母女抱在一起哭泣。
以宁想,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去找龙叔,让龙叔帮忙找人买的肾、买她的眼角膜,或许,妈妈不会自杀。
她当时做的这个决定,或许才是逼得妈妈自杀、压垮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
眼下的燃眉之急,是笑颜被停药了,因为詹中尧不支付笑颜的治疗费,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停药?那就是让笑颜去死!
失去了妈妈,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以宁把心一横,染了润泽水光的瞳儿,带着决意看着詹中尧,从齿缝里咬出话来:“詹叔叔,对于……对于那方面的事我不懂。只要你教、教我,告诉我怎么做,我都会……都会努力的去学。我不是勉强,我是……我是认真的!!”
☆、014:赌命
“你当真要这么做?”在以宁离开后,之前被请到隔壁的严肃走了出来,手里的水晶高脚杯里荡漾着葡萄紫的红酒,他斜肩靠在巨大的落地观赏玻璃窗前,看着出现在赛场的娇小身影,“一不小心,可能会死掉喔。”
“死掉,就怪运气不好。”詹中尧交换了交叠的双腿。
“不如让我猜猜你这么做的原因。”严肃砸砸嘴,“如果不是认真的,就没有权利和你玩这场游戏。与其,以后想要逃也好,闹也好,都不如现在就打死她的心,让她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以詹中尧的财力势力,要找个女人调剂一下,大把的明星、超模会送上门来,何必做得搞得如此麻烦。
停了穆笑颜的药,只是给穆以宁一个下马威,清楚明白的告诉穆以宁,她唯一的亲人的性命捏在詹中尧的手里。
虽然有了穆笑颜是棋子,显然,詹中尧还故意要搞乱穆以宁的心。
这一次,表面上是让穆以宁赌命,实际上他是要坚定穆以宁把自己卖给他的决心。
绝不能后悔。
绝不能反抗。
就算是本能的反应也不行。
要笑,要讨好他,要把他是她的金主记到心里去,从此以后,以他为天为地。
这就是严肃所能想到詹中尧这么做的目的。
严肃挑眉看向面无表情的詹中尧,他很笃定,然而詹中尧却不假以颜色。
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严肃这就不得而知了。
赛场的跑到上,以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詹中尧说:“敢不敢到下面去拦停一辆赛车?”
“……”
“让我看看你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又能认真到什么程度。”
“如果我死了呢?”
“笑颜你可以放心。”
这是赌命,赛车在急速的冲刺下,如果出现了拦停的人,车毁人亡的几率……说实话,以宁不知道,但是她却明白,这是靠运气。
她抬起头,看向那位于观众席正中最高的VIP室,她握紧了拳头。
在远处,还绕着塞道跑着的赛车轰鸣声模糊的传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赛道走了出去。
一定,没问题!!她深深的相信!!
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她相信,他也会履行他说得最后一句话,“笑颜你可以放心。”
严肃微讶道:“真的朝塞道去了,看不出来,这丫头的胆子很大嘛。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知道。”詹中尧始终平静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野兽般阴霾的激昂笑意。
穆以宁从来都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柔弱。她的骨子有着倔强的反抗精神,只是,她从来都未曾表现出来,为了如同她妈妈期待的那样,成为优等生,不仅是优等生,而且温柔、柔弱,需要人呵护。
但是,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人。
☆、015:某种决心
椭圆形的赛车场,有着专门的防护栏,以宁站在赛道的正中央,她等着赛车袭来的那一刻。
詹中尧给随扈使了个眼色,随扈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詹总吩咐,所有的赛车只留下一辆,其他的全部回库。记住,那一辆车得要车技好的,朝她撞过去,但别出人命。”
“你要这样玩啊?”严肃挑眉。
这未免也太刺激了。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的决心。”没有搭理严肃,詹中尧微笑着,盯紧了赛道上小小的身影。
严肃耸肩,何必呢?搞得这么复杂,若是换了他的话,干脆直接上了了事。
不过,话说回来,换成是他,也不愿意一天到晚对着个愁眉苦脸的女人。就算是装,也要给他装出来。
所有的赛车都回了库,只有一辆红色按照无线电里的指使,依然在赛车场上逗着圈子,拐过弯,墨色的眼镜里已经可以看到五百米外出一抹身影。
付昊唾了一口不屑。
“我|操,那人存心找死不如成全她算了。”
“阿昊,你TMD的这个时候少给了我犯混!车队全靠詹总赞助,你要是搞砸了,咱们都得卷铺盖走人!”无线电耳机里传来教练的怒吼:“你好好的想想,你现在开的车,你身上的衣服,你的工资都是谁发的!还有,下个月就是欧洲方程式赛车了,不想出乱子,你TMD的千万给我稳着点。”
“切!”付昊咬牙切齿,“妈的,非得要我干这档子事吗?”
“你是车队的王牌。王牌。”
王牌你妹!
好好的让他赛车不行吗?妈的,还要搞出这种事!有钱人的玩意儿就TMD的神经病的东西。
脚下的油门踩了下去。
距离被急速拉进,付昊看清楚在前面拦车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女生,他不由的瞪大眼睛了,tmd到底什么事啊!我|操!!!
以宁看到越来越近的赛车,心脏似乎都要跳出胸口,她恐惧的咬牙闭了眼睛
原本打算吓吓以宁,在看清楚她闭紧眼睛害怕的样子,付昊在还有二十米的时候急速刹车,一阵摩擦地面刺耳的刹车声后,红色的赛车在离以宁五米处停住,怒火中烧的付昊压根把教练的话丢到一边,拉开车门,扔掉头盔,气冲冲的冲到以宁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既然害怕,就别tmd的找死!!”
以宁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盯着抓着她手腕,流里流气,但满面怒容的青年。
只听见付昊骂骂咧咧道:“我他妈的管你和姓詹的玩什么游戏!能不能麻烦你不要玩我!别以为老子不敢撞你们这些闲来没事找撞的有钱人!惹火了老子,一样撞!大不了,老子以后不赛车了!!”
以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诺诺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找死以后换个地方!”
“我并不想死,也不想你撞死我。”带着颤抖的声音从喉咙的滑出。
“你不想死出来找死干什么!?”
“……让某个人看清楚我的决心。”
付昊皱眉:“决心?”
“……没什么决心。”以宁从付昊松了的力量里抽回了小手,冲着付昊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没有让我死。”
“啊……不客气……”她客气而有礼貌的样子,付昊本能的顺着以宁的话说下去,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以宁已经跑远了,他伸手抓抓后脑,若有所思,“不想死?干嘛来找死?神经。”
不过,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那种没事来找刺激的富家公子千金,而是……
付昊想起以宁说的:“让某个人看清楚我的决心。”
她似乎是下了决心,一种……无法言喻,让他突然间心思乱了的决心……
☆、016:睡他的腿上
等以宁从地下通道走出去的时候,一辆气派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出口处,带着白色手套的司机恭敬的拉开了车门,她定定的看着里面翘腿抽着香烟的男人,步伐在一顿后,依然颓败的选择坐了进去。
在司机关上车门后,以宁撑着力气问道:“……我们可以去医院吗?”
原本已经微微退下来的烧,好像现在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