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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不满地看了眼她空空的手腕,他送她的菩提子已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摘下。他的心口像被刀尖无情地刺挑了一下,整个人飞快俯身盖住她冰冷的身躯,用力吻下。
她的头执拗地来回摆动,嘴唇牙关咬得紧紧抵御他的唇舌,他越挫越勇,伸手捏住她瘦削的小下巴,强行固定后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咝。。。。。。”
张宜照着他探进她口里大半的舌用力咬下,锋利的齿尖无情地在他湿濡的舌上划出一道裂口。鲜血带着甜腥,很快融进彼此的唾液,染红她毫无血色的唇瓣。
作为反击,他毫不客气地进入她的身体,深深撞上她的子~宫。
咬牙。她把牙关咬碎了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虽然那惨绝人寰的疼痛感几欲令她昏厥。
眼泪不受控制,却真实地反应着她的身心正在经历的剧痛。他看着她痛苦绝望的神情,被心理和生理上巨大的反差拉扯着,明明四肢百骸说不出的快意酣畅,心里却失落低沉,黯不见光。
他想,他大概疯了,竟然不择手段地强~暴自己心爱的女人。只是他没有选择,没有时间,并且她也不会给他时间解释和说明一切。为了这个晚上,他精心谋划,算了又算,不敢奢求百分之百成功,却仍是赌上了两人的劫后余生,疯狂地占有了她。事已至此,他早已没有退路。闭上眼睛,他干脆只随最原始的欲望而动,不敢耍任何花样,只求好运气地首发命中,让他的谎言成真。
他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抽~动对她而言如利刃削磨,那利刃带刺,快速地擦过她最为敏感的触点,摧残撕裂着她极为娇嫩的花瓣。他不知道,她无助而收效甚微的挣扎出于本能,并非仅仅在抗议他对她的施~暴,更多的,是因为锥心蚀骨的痛。
痛到麻木,原来是这种感觉——
当他加重了喘息,闷哼着绷紧了身体每一寸肌肉,如野兽般弓起腰身,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猛烈抽搐得以淋漓释放后,她才真正感受到,痛到麻木,原来是这种感觉。
血,殷红的鲜血从她的下~体涌出,顺沿着大腿内侧滑落在沾满他的汗水和她的泪水的白裘上,一滴一滴,惊心刺目。
如果可以,她多么想用尽全力狠狠扇给这个男人几个耳光,然后裹上哪怕是一片浴巾盖住满是淤青的身体,躲到这个世界上谁也看不见她的角落里,自己舔伤口。
很可惜,她根本动不了,自小腹向下,大概与她的上半身截成两断了,截面火辣辣的,好像有湿漉漉的东西在向外流着。
齐庸正趴在她身上平复了几秒,手掌划过她的身体,还想低头吻她时,看见了自己手上的血。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腾”得直起身向下看去,滴滴鲜血正从他刚刚的犯罪现场向外渗着,全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张宜!张宜!”
她在他身下紧闭着眼睛,泪水从开始流到现在,不曾停过。
张宜,呵,这是他自进门到现在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带着和她刚才如出一辙的无助惊恐,咆哮着。
他迅速用自己的大外套裹住她,自己往身上简单套上两件单衣,抱起她冲出汤泉。他大概真的吓坏了,开车门的时候哆嗦着手指,车钥匙在那剧烈的抖动间掉进雪地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抱着她弯腰,捡起钥匙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后座上,她自始至终闭着眼,听着他粗重无序的喘息。
他真的吓坏了。他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这应该不是她的初夜,况且他分得出落红和伤口出血的区别,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中规中矩的表现,何以伤她至此?
车里暖风开到最大,他在这呼呼风声中不知打电话给谁,近乎用哀求的口吻让那人赶紧找“林大夫”。
她横卧在后座上,明明暖风从空调口一阵阵喷来,全身仍是不受控制地打抖。身下的痛感似有似无,温热粘湿的血一股一股,染红了羊毛座垫。
“怎么回事?”
林华赶得着急,热得脱了夹袄,利落地套上白大褂,一边洗手戴口罩手套,一边皱眉问站在急救床边的齐庸正。
在这个国内首屈一指的妇产科权威面前,齐庸正不敢撒谎,黑着脸说,不知道,行完房事就这样了。
林华打开医用射灯,照出张宜脖颈手腕处斑斑点点的青紫瘀痕,她微微向门外抬了抬下巴——你先出去。
“把门关上!”
齐庸正应声关上门,候在急诊外的长廊上,坐一会,站起来,蹲下,又站起来,几秒几分,对他而言如几个世纪那样漫长难耐。
林华见齐庸正出去了,重又换了个语调低声问张宜,怎么回事?
不知道。
张宜说。
林华拉下灯头仔细朝里看了看,撕裂了,外延成锯齿状裂开一个伤口,一直裂到里面,撑破了内壁的毛细血管,导致流血不止。
“第一次?”
林华问。
“恩。”
“不疼吗?”
“疼。”
“疼为什么不说。疼你还由着他?!”
“。。。。。。”
林华穿好羊肠线,开始分三层缝伤口,每缝一针下去都如同把订书针订到肉里,绞痛。
“你还真挺能忍。”
虽然打了麻药,但药劲上来没那么快,待到她感觉不到疼的时候,林华已经缝完了第二层。
张宜没吭声,比起之前那只禽兽硬生生顶进去时的疼,打了麻药缝这几针还真不算什么。
“平时月事正常吗?”
“正常。”
“一般几号完事?”
“24号。”
“恩。近两个礼拜不能行房事。一周后来复查。我给你开些外敷的药,每天早晚抹两次,自己看不见让他帮个忙,一定要把伤口里外都抹上,以防发炎。”
林华缝完伤口上了点消炎药,坐到桌前开始打印药单,不一会拿着药单出去了,把张宜一个人关在了急诊室里。
她缓缓睁开眼,伤口在麻药的作用下已经失去感觉,羞辱和憎恶很快代替了先前的疼痛,迅速侵占了她可以思考的全部。她若是告他强~奸,需要准备什么材料?今晚的诊断证明可不可以?
急诊室门外,齐庸正亦步亦趋地跟着林华走向长廊尽头,接过她递来的药单,听她说:“想当爸爸想疯了吧?!”
“她。。。。。。”
“阴~道中度撕裂。”
“。。。。。。”
“人家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给你整个撕裂出血,保不齐不会有阴影,我见过很多性冷淡的病人,都是因为经历了痛不欲生的房事之后,发誓一辈子再不让男人近身。。。。。。”
什么?齐庸正避重就轻,听见她刚刚说。。。。。。这是她的第一次?
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让林华哭笑不得:“你不知道?”
齐庸正木然地摇了摇头,任是再高明的大夫,也开不出后悔药。林华两手抄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叹了口气说:“别愣着了,赶紧开了药带回去好好养养,尽量让她卧床,减少下地走动,伤口每天早晚两遍,她自己看不见,要你帮忙抹药,消炎药可能会杀得疼,下手尽量轻点,这两个礼拜你就忍忍,一个星期后来复查,我看她伤口复原的情况再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行房事。”
“会。。。。。。影响怀孕吗?”
“那倒不会。我刚问了她,时间和上次算的差不多,你注意观察,两周后如果没来事,应该有戏。”
“如果来了呢?”
“你说呢?!”
林华白他一眼,回身走进了急诊室。
齐庸正赶紧跑去交钱取药,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直到他把她从急诊室抱回到自己的大床上,还是没理出个一二三来。
张宜躺在他的床上,不经意瞥见床头柜上那本大概也是出自马继飞之手的相册,翻在一张活动时他站在她身后,隔过重重人群看着她的照片上。这张照片她的那本相册里没有,她是前景,却是虚的,他是远景,却是实的。抓拍瞬间他眼里的痴恋一丝不拉地定格住,锁进照片里,时刻证明他曾经爱过。
“喝点水吧。”
齐庸正从客厅走进来,手里端着杯温水,见张宜没应,他轻轻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不动声色地收起那本相册。
“林大夫说你要卧床静养,这段时间,你。。。。。就住这吧。。。。。”
“。。。。。。”
“疼吗?”
“。。。。。。”
“对不起。。。。。。”
“。。。。。。”
“那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了。”
“。。。。。”
她现在下不了地,麻药的药效逐渐减弱,伤口的疼痛感一分一秒逐渐递增。暂且熬过这一晚,她是这么想的,明天若是能下地,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病历,去医院补一份诊断证明,拿着证明回自己家,告他?还是不告?
只有这一个问题,她还没想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超辛苦,冒着被砖头拍死的风险。手下留情啊,亲亲亲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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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3 。。。
夜里,齐庸正几次推门进来,张宜都知道。
月光如同探照灯,自远空向屋里投进幽暗的蓝光,隐隐绰绰勾勒出静物的轮廓线条。他坐在床边,把她搁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他的呼吸声浅浅,但存在感强烈。张宜阖上的眼皮微微颤动着。他想她大概是因为疼,睡不踏实,于是不自觉地把手伸进被子,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她微微翻了个身,借机挣脱了。一声微弱的叹息后,他从被子里抽出手,轻轻走了出去。
一早,齐庸正给雷鸣去了电话——近两周他都会在家办公,一切公务通过电话或电邮处理。必须当面汇报或需他亲自签署的文件,每天下午两点由雷鸣来他公寓报备,只给一个小时——他想,这段时间张宜应该在午睡。
“什么时候开庭?”
“今天上午9点。”
“你务必到场。下午两点来我这。”
“好的。”
张宜早起睁开眼,屋里并没有人。她想下床上厕所,稍微一动便拉扯到了伤口,隐隐作痛。
她咬牙硬撑着走下床,艰难地朝卧室里的洗手间蹭出几小步,听见屋外隐约有人说话,是齐庸正和徐晓慧的声音。
“买的S号,应该合适,你让她试试看,不行我拿去换。”
“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有些话,你要是觉得说不出口,我来说,有些事,你不方便做,我或许还方便一些。”
“知道了。”
待到屋外的关门声响完,齐庸正拎着几个大袋子推门走进来时,张宜刚刚蹭到床头柜旁。
“怎么自己起来了?”
手里的袋子“咚”得齐刷刷掉在地板上,齐庸正慌慌张张地跑过去一把抱起她,抱回床上。她费了半天劲才迈出的这几小步,瞬时前功尽弃。
张宜憋得难受,看他又没有走的意思,用比刚刚下地还要艰难的状态对他说:“我要上厕所。”
声音不大,冷冷清清的。眼睛盯着面前床单上的素色方格,没有距焦。
她愿意开口对他说话,已让齐庸正惊喜莫名。他默不作声地抱起她,走进洗手间。
张宜穿着齐庸正的睡衣,虽然裤脚袖口被他挽了厚厚的几道边,仍像个大口袋似的罩在她身上。见她低头摸索着,齐庸正想上前帮忙,给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