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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家的情况是这样的,老爸老妈月薪5…6000一月。北京生活费不高,林蓉家过去家境算小康,当然也谈不上多富裕。
老爸是外地留京的大学生,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没啥负担。
老妈是长女,也是唯一的读过大学的,算是兄弟姐妹们中状况最好的,姥姥姥爷无退休金,所以林蓉老妈不光要负担父母,弟弟妹妹侄儿外甥女还常有来打秋风。
自从小姨周丽华回京,跟女儿准女婿住一块不走后,林蓉家负担就突然加重了,家里经常性的多三口人吃饭,而且还要吃好的——周琪捂着肚子哼唧两声,全家无不披靡。
林蓉能理解自己小姨到娘家来刮地皮的行为——陈江5000多一月还要供车养车,在两项就去掉了他大半工资;小姨在商场当收银员,一月不到2000;姨妹没收入却马上要生孩子。而且就姨妹那消费习惯,林蓉估计这一家三口现在正在啃那二十几万存款。
林蓉也能理解自己妈贴娘家的行为,老妈由于自己家两口子都上过大学,收入略高,生活较兄弟妹妹们富裕,这一辈子都有负罪感,于是一生都在为改善娘家人生活状态奋斗,特别是对周丽华这个未婚生女的妹妹,更是满心愧疚,愧疚得好像她就是那个光播种不收割的男人似的。
林蓉能理解姥姥姥爷偏心小姨姨妹的行为,平均主义是社会主义特色嘛,仇富是中国人民的优良传统嘛,林蓉父母就已经是社会主义专政对象了,林蓉现在有这份薪水简直成了为富不仁的阶级敌人,于是姥姥姥爷天天在家里发扬劫富济贫的侠义精神。
林蓉唯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这些跟她有一毛钱关系么?陈江是她前男友,小姨姨妹是旁系亲属,那干嘛他们能白住她的房,来家里蹭饭还要她掏钱呢?
但是天下当女儿的,都抵不过老妈在那的唠叨:“这个月,工资又不够了。。。。。。。黄瓜也涨价了。。。。。。。。。这个月水电费要交了。。。。。。。。。”林蓉乖乖的从皮夹里抽出钱来,谁叫她现在收入高,谁叫她负担轻,谁叫她二百五……。
老妈说:“蓉蓉,还好你懂事,知道体谅父母。”
林蓉想:体谅父母,就是要掏钱喂白眼狼
老妈说:“蓉蓉,幸亏你不像琪琪,让父母操心。”
林蓉想:所以她有房有车有老公有孩子,钱随便花;我没房没车丢了老公没了孩子,挣钱给别人花。
子曰:因为我恭顺忍让,所以你们得寸进尺,因为我贤良淑德,所以你们当我软弱可欺。
陈江每次把油焖大虾剥掉壳放在周琪碗里的时候,就会柔情的想:蓉蓉,我过去也这么剥给你吃,你还记得吗?
林蓉则是在想:这虾45元一斤,周琪一人能吃掉两斤,她不是孕吐么?咋每次一见满桌的鸡鸭鱼肉就会心的一笑呢。
陈江每次见面都在揣度林蓉对他的想法,越揣度越怀念过去9年跟林蓉共度的时光,自己为什么要被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诱惑呢,为什么要做出这等的丑事呢,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再回头行不行?自己才31。
陈江悔不当初,陈江相思刻骨。特别是在没到发薪日钱包就已经空空如也的时候,特别是当准老婆给自己爹娘气受的时候,特别是准丈母娘对自己吆三喝四的时候,陈江就会发现自己真的是很爱很爱林蓉,比过去9年加起来还要爱的深,爱的痛苦。
林蓉每次吃饭都在盯着桌上的饭菜,计算自己钱包里又少了多少张红票票,越算越觉得自己亏大了,为什么自己钱自己不舍得花,要供别人白吃白喝白住?
林蓉每周看着陈江一起来蹭吃蹭喝,这才真正理解软饭男这词的深刻含义,相比之下,劈腿偷腥啥的都不算啥了。鄙视啊鄙视,林蓉现在看这个男人像看阴沟里的老鼠。当然,林蓉最鄙视的是自己,这个二百五十五。
由此可见,男人比女人痴情多了。女人对钱包的占有欲要远远超过对男人的占有欲。
☆、8这个男人有没搞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林蓉流产,解除婚约的事过去一年了。
这天是七月的一个周五,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了。林蓉在公司餐厅吃完晚饭,回到在自己的鸽子笼里,继续干活。现在她几乎天天都在公司加班,特别是周末,几乎整天都泡在办公室里。
晚上9点多,徐洪森走了过来:“林蓉,还在忙?”
林蓉叹了口气:“忙得我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徐洪森扫了一眼办公大厅,一排排的白色鸽子笼,就他们两人,忽然大脑短路了,一低头,凑在林蓉耳边:“干我好不好。”
林蓉一笑,一巴掌把他推远点:“你古龙水喷太多了,一股子人渣味。”
徐洪森脸一红,正色道:“林蓉,今天是周末,你应该休息休息,不应该再这么拼命加班。”徐洪森动手给她收拾东西。
林蓉坐着不动,随他收拾,徐洪森把她桌上的文件细细收拢,一一归类放好,又关掉电脑,然后拉开抽屉去取她的包。取包的时候,徐洪森的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臂从她背后伸过去,多少有点像要把她抱在胸前,林蓉抬起头来,两人眼睛默默对视了两秒,徐洪森微微低下了头,两人的唇其实离得很近,林蓉转过头去。
徐洪森控制住自己心头的异样,低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坐公交车。”
徐洪森把林蓉的包拿在手里,目光下垂,说:“为什么每天加班加这么晚,而且还不吃东西,减肥么?又不让我送你回家,弄得我天天半夜还得给你挂个电话。”
林蓉不想理徐洪森这些暧昧的话——当她苏丹丹第二啊。林蓉今年芳龄二八,28岁,正经理,年薪16万。这年龄,这级别,再改行当二奶,有没搞错?天下哪来这么又老又贵的鸡,徐洪森也不怕塞牙。
“坐公交很方便。”林蓉简单的说,站了起来,随手拿过自己的包。
两人把办公室灯一一关掉,穿过半明半暗的走廊,去搭电梯。有暧昧的情绪在两人间升起,无缘无故的,林蓉脸红了。
自从医院那次以后,这一年中,徐洪森对她态度大变,不光是再不训斥她了,还对她极其细心的照顾,包括她的午餐吃了多少,徐洪森都在留意,这些,别人觉察不到,林蓉自己当然明白得很。徐洪森性格精细,真关心一个人起来,体贴到细枝末节,而且还不动声色,不露痕迹。想想今后谁当他太太,这温柔,估计得窒息。
徐洪森却在侧面偷偷打量林蓉越来越尖的下巴,越来越大的眼珠子,心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电梯下行,徐洪森笑着用调侃的口吻说:“你老这么加班,想显示自己重要性啊?怀疑你是想要挟我,去年你病假半个月,我忙得那个一团糟。你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少了你,我就缺胳膊断腿。”
林蓉笑:“那你这些年还一直虐待我。挑我工作我也算了,毕竟你是我上司,你连我衣服发型都挑毛病,每次被你训完,我就会很佩服自己,血管壁那个厚,至今没得心肌梗死。”
徐洪森脸红,想解释,又羞于启齿:“嗯,我对你要求严格嘛,你说这公司里,哪个像你升得这么快?”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党的栽培喽?”
“嗯,这倒不是,是你自己很努力,现在公司所有进货线都在你脑子里,我自愧不如。” 徐洪森认真的说,停顿一下补充,“而且你现在合同谈判能力也在公司里首屈一指,我甘拜下风。林蓉,你很有天赋,我有时都在想,让你从一开始就做采购是不是屈才了,你如果做销售是不是会有更好的表现。”
“对我评价这么高,”林蓉笑,“那还不赶紧给我升职加薪。”
“公司里跟你同龄的有比你薪水职务高的么?”
两人下到一楼,出了大门,站在大楼前的广场上,路灯静立,周围空无一人,城市的喧哗隔在花坛之后。徐洪森伸出手来拽林蓉的胳膊,要硬拖她去帕车场。林蓉坚拒:“我自己回去,真不用送。”
徐洪森恼火:“都几点了,为什么不要我送?怕我图谋不轨,那我现在就动手好不好?反正周围没人。”徐洪森冲口说出这话,忽然感到一阵冲动,一手搂上了林蓉的腰,人逼了上来。
林蓉头心头一颤,头微微一低,避过徐洪森俯下的唇,轻声说:“这是在大街上,我是你下级。”
徐洪森自知失态,羞惭,但是又有点舍不得放手,哑着声音低低喊:“林蓉。”
林蓉抬头一看,忽然发现,在路灯下,徐洪森衬衫扣得整整齐齐,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眼珠子却在发红,像兔子一样,她过去也多次见过,特别在徐洪森训她的时候,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红,不由一怔:“你眼睛怎么了?”
徐洪森大惭。但是所谓夜黑人大胆,7年的**刺激着脑神经,几秒后,徐洪森咬咬牙,决定把话说破:“是我个人的生理特点,我海绵体一充血,眼球也会跟着充血。我极度兴奋的时候,眼球是血红的。我都担心哪天我眼珠会爆裂,好在医生说没事,因为充血时间很短,释放后就消退了。”
林蓉不由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蓉容貌上更多得她爸的遗传,比较江南特色,中等身材,蜜水色皮肤,曲线玲珑,五官精致,大眼睛长睫毛,长发垂到腰际,抬眼看人的时候,表情宛若处女。
公司里北方女孩偏多,相对而言,林蓉显得身材较为娇小,皮肤细腻,袅娜婀娜,妩媚婉转,但是徐洪森知道,林蓉工作上手脚利落,思路清楚,谈合同更是犀利精明,咄咄逼人。
徐洪森在灯光下细看林蓉脸上的羞色,有点娇弱,又有点倔强,有点清纯,又有点野性,心头一阵悸动,大脑失控,手臂一用力,两人身体就贴在了一起。徐洪森呼吸里带上了压抑的□。
林蓉感觉到了徐洪森下腹的那处坚硬,不由的大窘:“哎,徐总……”
“叫我洪森。蓉蓉,我想你想了多年了。你过去有未婚夫,我不好打搅你,现在你们分手都一年了,按理说应该过去了。这一年中,我一直在等待。你现在越来越瘦,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徐洪森哑不成声,双臂将林蓉越拥越紧,头低下搜寻林蓉的唇。
林蓉心头狂跳,这些年无端的猜测,多少次以为自己自作多情,居然是事实,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说?过去自己有未婚夫,还能解释,这一年中,徐洪森也总是欲言又止,态度暧昧,而且照样到处沾花惹草,左搂右抱,哪里像真对自己有意思的样子……。
林蓉微微转过头去,避开徐洪森的那一吻;“等等,徐总,或者洪森,我得先问清楚几个问题。”
徐洪森动作停止了,苦笑着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果然要跟我谈判,行,你问吧,我一定如实禀告。”
“我就几个简单的问题。”林蓉把徐洪森的手推开,盯着他眼睛,徐洪森眼里的红色正在消退中,“徐总,你是想要我当你正式女朋友,往结婚方向发展的那种;还是想我当你长期情妇,跟苏丹丹一样;还是想今天晚上跟我发生一次关系,今后一切不变?”
徐洪森狼狈:“嗯……林蓉……你厉害,永远抓住问题的核心……。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好,我从没想过要结婚,至少目前来说,我不想进入任何严肃的关系……。你是我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