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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是自己的主角,而在这个世界上,在别人的眼里,你或许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之处,你就是一个再渺小不过的存在,这样一想,也便没什么好气的了。
“我想你想多了,我是想买些衣服在应试时好穿,要不,秦少再把钥匙给我一下,我去你那把那些衣服化妆还有包什么的取来?反正秦少你不缺,而我却缺的很。”
秦子阳听完我这话,倒是没流露出什么愤怒或者是鄙夷的目光来,微微挑起嘴角,笑得一脸淡漠。
“如果我没记错,苏小姐刚收到五百万的现金吧,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
“钱,没人嫌多的,再说秦少也知道,这年头五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端看怎样去用。”
“那敢问苏小姐打算如何去用?”
“呵呵,咱们不熟,还恕无法奉告。”
这时秦子阳的未婚妻已经从试衣间走了出来,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衫,搭了一件LV特制的胸针。
“子阳,你看这件怎么样?”
“很适合你。”
“漂亮不?”
女为悦己者容,此时女人的脸上全是异样的光彩,只这一眼,我就知道她是爱秦子阳的。他身边的女人果然各个不俗。有钱人就是这样,身边总是围着一大打的女人,所以他们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挥霍糟蹋,反正你走了还有呢,保准比你还漂亮还年轻,还迷人。
“漂亮。”
秦子阳压根就没看她,似是敷衍地映衬了这么一句,那眼神倒是从始至终围着我看,不过我能看的出来里面并没有以往的迷恋,更是与爱情无关,或许只是好奇。或许我还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那天之后我想明白很多事,他们这个圈本就不是我们能适应的,连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都如此更何况是我这种路边的野花,新鲜劲过了再怎么看都登不上大雅之堂,就算让我登上去我估计也会累死。
第二日我就约程姗出来道别。
“你真要走?想好了?”
“恩,想出去换换空气。”
“走也好,秦少的名头这么大,你和他那点事儿倒是也不算啥,不过风声总还是有的,万一将来被人拿出来说事儿,就是没啥,你也会觉得不舒服,去闯闯也好。你打算去哪?”
“没想好,上海或者北京,要去就想去大点的城市。混出个名头来也好,不行的话就找个人嫁了,平平稳稳一辈子也挺好的。”
“可我想你了咋办?”程姗眼睛已经有些通红。
“那你去看我呗。”
“飞机票你拿啊,你要是拿我就天天去看你,反正你现在有钱,一时半会饿不死。”
“啧啧,你这丫头聪明了啊,知道为自己申请利益了。”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苏念锦,我以前没觉得你厉害,可这事儿之后我真觉得你不一般了。”她喝了口五粮液,辣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还在那称着爽。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有预谋了,我静下来后听了你那些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说秦子阳什么人啊,那一挥手女人还不围着转着,让往东不敢往西,让往西她就是死也不敢往东,这样的人,你捅了他一刀,还入了骨,那得多疼啊,凭他的脾性能放过你?就是不弄死你也是个半残。可你说你硬是什么事儿也没有,还拿了五百万出来,他怎么可能给你呢?肯定给的是支票,他们都流行这个,不然就是给你一张卡,但被你这么一弄也肯定是作废了。莫非是因为孩子?那孩子他就算不踢掉估计知道了也不会让你留着的。”
她似乎喝高了,呵呵地笑个不停,手拿着酒杯晃来晃去,最后趴在酒桌上,还嚷嚷着说佩服我,她咋就没这本事呢,说着说着还流了泪,那样子不像是单单因为醉了,好似真的很难过,是伤了心的人,所以留着伤了心的泪。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那儿去了上海。我来到了上海,这座传说中的城市,在没来之前我曾幻想过这里,也在多年以前来这里以一个游人的身份瞻仰过它的奢华,而真切的来到这里,甚至想要融为一体后才知道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个怪石林立,有着星光缭乱的光灯的巨型城堡,它们拒绝别人的进入,抵触渗透在每一个角落里。
梁景生给我打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了,我说挺好的,他说上海怎么样,我说也挺好的。虽然我很惊诧他是怎么知道我来上海的了。
“然后呢?”,他说。
“都挺好的。”
“就没点别的?”
“有。”我想了想。
“什么?”他问。
“以前都说没去过北京不知道官能做多大,没来过上海不知道钱能挣多少,上海真有钱,纸醉金迷的一塌糊涂。”
也许身在异乡,哪怕是之前不想再联系的人也会生出莫名的亲切感。
我去租了个房子,不在市中心,却仍是贵的吓人,不大点地方要我一千五。
但咬咬牙还是要了,高级的公寓真是租不起,在这里有个几百万的存款的人比比皆是,甚至千万富翁也根本不算什么,每一天都有无数人进入这个城市,他们怀抱着和我一样的梦想,踏入这座城市与绝望并存的城市。
很多高节奏的白领手里领着CK,LV之类的包从喧嚷而逼仄的人群里挤出来,搭着地铁或者自己独有的香车。
那些哥特式的建筑和百年前的老屋总是彰显着二三十年代时期的旧上海的殖民味道和浓重的沧桑感。
外滩的白天时看去一字排开各种名牌店,服务员永远是看人的衣着和气质说话,别想他们会对你热情,除非你看起来像个有钱人。就是这么现实,对。它现实的让我感觉到冰冷,我也为了店员那种带答不理的态度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然后学着茱莉亚罗伯茨主演的风月俏佳人里的女主角一样,去别的店里买了一大堆同等价码的名牌,然后大包小包的拎过去,指着那个店员的脸嚣张且颐指气使地说:“你们也是要冲业绩的吧,看看吧,你刚刚损失的是什么,你将为你的势利损失掉多少。”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随意说起一件衣服,等对方急急拿来,并热切殷勤地递给我时我却是冷着脸说,我不要了。
之后也不管店员那铁青的脸,拎着自己买的战利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回去的时候我拦了一辆出租,对方见我不是本地人,开车的时候左绕右绕。。。。。。。。。
俯仰 50
最后绕了不知多少圈终于到了地方,我看着计价器上显示的二百顿时怒了。
其实我一直都有着火气,不知是哪里来的,可能是这座城市给我的生疏感,或者是它那种冷冷地好似俯视一切的拒绝姿态,就和那个男人一样,目光慵懒,其实却锐利的让人害怕。永远的高姿态更是让人懊恼的无从发泄。
我到了这儿,举目无亲,我在想我该怎样去奋斗?又怎样去找一份工作?
面试了几次都不行,履历不够,而行的工作我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徘徊中。虽然T市也是一座繁华的都市,但与国际都市上海比还是相差甚远,很多人都是国外高等院校的高材生,而唯一让我能够稍微不同些的就是我曾经当过瑞宇旗下收购的一家公司的市场部经理,还有我的工作经验,这是我的优势。
最后在面试的一家大公司终于聘用了我,不过要过了试用期才知道。
老总是个很严苛的人,我很少见到他笑,总是绷着一张脸,麻木地近乎雕塑,这里的人都很冷漠,也许不是冷漠,只是她们热情的一面未曾对我绽放。
很多时候她们都在讲上海话,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说着,我完全听不懂,只能感觉她们眉来眼去的,那种滋味很不好受,晚上回到我租的那间房子时想到曾经看的一本小说,小说上讲的是一个女的很爱一个男的,然后那个男的利用了她之后将她抛弃了,女的什么都没要的就走了,去了北京,在一个大城市里自己闯荡,最后成了知名的CEO,年轻的时候还在做着这样的梦,亦如现在也是,可是当真正投身到这片现实的海洋中时才会觉得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个神话,没要一分钱,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到了北京,成了知名CEO,这些元素似乎用着怎样的逻辑都难以拼凑起来。
陌生的地域,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空间,陌生的生存法则,就连周遭你呼吸的空气都是陌生的,我常常还念以前在T市的日子,我在那里念的大学,然后顺利的找了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一路打拼下来,有了自己的圈子,朋友,一套小的房子,可是却要背井离乡的到了这,心里还有这那么一股子不屈服,震得胸口发疼的拧了起来。
前三个月就是靠这样每天的发疼,煎熬,挺过来,后来我不分日夜的学习上海话,找别人聊,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也是。
我在我老板身上学到很多,渐渐地他也还算看重我,他说他看重我身上的那股子拼劲,好像血液里压着什么,总是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这样的女孩子现在越来越少了,他常常感叹道。
有一次我随行去吃饭,我看到他手中拿的一份报刊,放在车里的,无聊中翻了开来,看到秦子阳的脸,下意识地翻过去,这个人我不想知道,他与我没有任何关联。
“怎么,这人你认识?”老板不是一般人,那眼睛毒的很,我的动作似被他窥探到了什么。
本想说不认识,可是抬起头,看到老板那双眼时就是没有办法说谎。
“恩,以前是我的上司。”
“秦少这年轻人不错,家里背景雄厚,做起生意来却不骄不躁。”
“张董难得对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上次被他抢了一笔订单,呵呵。”男人说话时一点也没有被抢订单的嫉妒或者是不甘,双肩一耸,双手一摊,动作自然,好不拘泥,反倒显得有大将之风。
“没想到他生意都做到上海来了。”
“他爷爷是老一代的红军,有军衔的,父亲后来从政,在北京外交部干事,后来远调去做了市委记。不过他姑姑现在是上海市团政委的。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啊。”男人把身子往车后一靠,松了下领结,感叹道。
“张董家也是高干?”
“我?我不是。”
“那张董是白手起家?”
“也不算,多少受了些家里的庇护,不过只是起初,现在他们也帮衬不上什么忙。”
“张董一定很能干。”我诚挚地赞扬道。
“只是喜欢靠自己双手打拼的感觉,很有成就感。”他说完一笑,真是难得看到他笑,也难得和他这样轻松聊天,要知道在几个月前,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基本上就是严肃,苛刻,恭谨,做事认真,严于待己,更是严于待人。更因为几次会议上时我的不同看法和意见直接冲突到他,让很多人都捏了一把汗,我自己当时心也是狂跳,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员工,却公然指责他的不是,但我这人就是,走到哪里这风风火火的性子都改不了,除非我再不是苏念锦,也许还可以尝试改下。
“想什么呢,你这人是我见过员工中最爱思考的,也是最执拗的,不过挺像年轻时的我。敢于说出真理。”
“真理?”我不禁愕然,那岂不是说他上次那几个看法就是谬论。
“我这人一向是勇于承认错误的。”他淡淡道。
“张董,我……”
“说吧,我早知道你有事要说。”
“恩,张董我想自己带点活,你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