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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何,在这个世界上做事永远不要问为什么,因为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其实很多事根本就没有为什么,你让我不要找他,那么现在呢,我整个人像是要炸掉一般,胸口那股气憋得我恨不得现在就跳到上海去,当着他的面质问着,歇斯底里着,或者是什么都不说狠狠地扇他一个巴掌,亦或是看看他都好过现在自己在这憋着,我怕我自己会憋出内伤来,这样的我要用多少时间去忘却,去平复然后再找一个人,找一个不知哪辈子会出现的人,也或者这一辈子都根本不会出现的人好好的爱上,当然也得努力让他爱上我,然后我再和他幸福,怎样去幸福呢?在夜深人静时想着以前的那些伤。幸福吗?还是说在和他接吻做。爱时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身影来让自己幸福?亦或者是我幸福了又能怎样?你们都祝我幸福,可是幸福这个词又是多么的抽象而难以概括,我觉得这个词就不该存在,没有人会永远的幸福,只是一时的感觉罢了,也没有人可以狠狠地幸福,狠狼这样的词怎么能用在幸福这样平和近乎于被无限拉长后去概括去凝缩去抽象出来的词语呢?程姗,我不想为了一个今生不知会不会有的幸福而当做一个劝慰的借。让自己留下来,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我都不会幸福,至于以后,谁知道呢……”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它下起了雨,像是谁的眼泪在不停地滴落,在这个城市中总有着很多伤心的事儿,但此时此刻我甚至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了,胸口闷闷地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上海,然后找到他。
仅此而已。
我搭了航班,直接飞去了上海,又回到了这座城市,这座有充满了故事的城市,以前的它充满了殖民气息的沧桑,如今却像是一个缩小版的伦敦一样,豪华,奢侈,现代感气息是那么浓厚,人在里面就像是身陷在巨大的镁光灯下,四处都是华丽的舞台,形形色色的人群,不知自己在唱着哪出戏,下一场是欢亦或是喜,也许是悲伤,止不尽的悲伤,也许是平静,什么都没有,抬起头,望望天,感叹一下,今天的日头真的不错。
是啊真的不错……
我到了这,漫步目的地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相似的人总要是怀着希望去看,但是转过身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失望,一路失望下来我才知道,这样大海捞针里找人是多么盲目而又不切实际的一件事,怎么可能就像是小说中说的那样,一个转身,那人就在你的身后,多么大的城市,多少人每天在这里川流不息地奔走,我苏念锦怎么就可能幸运到在这片人海中硬是能找得出一个人来,我没有那幸运,对,我苏念锦从来就都不是幸运的人。
我拿出了电话,想要翻找那个我好久都不曾拨打的号,却发现,怎样都找不到了,或许不经意间,在不知何时,被我漫不经心地就给删了,我们总是这样,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用到的东西被我们毫不在乎地弄丢后,一转身,才发现,原来,还是要用到,而且如此急迫,如此渴切地想要知道。
没有办法,我只得打了车到了张云天的公司。
做房地产的就是快,短短半年多的时候公司现模又上了一个档次,都说房地产就像是泡沫,可是正因为是泡沫,抄起来的速度才能这般快。翻番一样,几个小泡泡瞬时就变成了大泡泡,然后又是一翻,那几个又变成了几十个,慢慢地,到处都是。
公司里很多人都换了,就连守卫和总台小姐都是模糊的面貌。
我走进去时倒没像是以前去秦子阳的公司那样被拦住查问,这里每天都有不同地人往往来来,我只是进了去,然后找了个人询问了一下张董办公室的位置,那个人看了我几眼,指了指顶楼。
我道了声谢便走向了电梯,一踏出电梯就感觉到这层的不同来,甚至两边都站了警卫。
我往里走时被人拦了下来。
我说是张董的朋友,两个保安没说什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就又站得笔直,但那前台的秘书小姐却是冷淡。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
“抱歉,请您下次预约了再来。”
“麻烦您帮着通报下,我是你们张董的朋友,哦,对了我记得以前张董的秘书是化姐来着。”
那女的听我这样说,稍微犹豫了下,“你认识化姐?”
“恩,以前很熟。”
“她被开除了难道你不知道?”
我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儿。
“呵呵,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她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瞄得一点都不客气,有着高傲和代答不理地傲慢。
“你打个电话问问张董要,若是说不行我立刻就走。”我也有些火了,她这是什么态度啊。
“如果每一个来的人都像你这样嚷嚷着要见我们老总,那公司的规矩不就坏了,再说了,要真是认识就打电话预约,我们好声好气接待着,不认识就别攀什么关系好似很熟似的,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自来熟的人,我告诉你,你这种上来就套着近乎说认识的人我见得多了,也打发走了很多。我真就不理解,你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好意思,那脸皮真都跟铜墙铁壁似地。”
这女人似乎一直有着怨气,倒全都掇到我这来了。
但她始终不敢太大声,估计是怕里面的张云天听到,也是因为她刻意压着声说话的缘故,我断定张云天就在这扇门之后,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冲上去就要闯进去,旁边刚才站得笔直像是两根柱子似的警卫倒是也没白在那儿站着,早就在看我情形不对时走了上来,把我架住。
这一弄,弄得我更是不管不顾了,冲着那门就开始大喊。
什么气质素质啊,那些东西都是装得,有些人是临时演员,跑龙套的,下戏后就恢复本来样貌,有些人却不一样,是职业演员,还到了天后天王的级别,就算是下了戏也要缓和很久,因为入戏太深,一旦真遇到急事,这些表象的东西就都通通不见了,说白了就是没被逼到那个份儿上。
“你住口,你赶紧给我住口,真没见到你这样撒泼的。”那女的听到我这样大喊大叫真急了,估计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老总出来肯定要批她了。
我哪有功夫理会她,更是提高了嗓门地喊着。
就在那两个警卫眼看着要给我拖进电梯时总裁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拉开了,张云天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表情严峻,沉着一张脸,看着那秘书就呵斥道:“你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和起兴的老总在谈生意啊,还让人在这吵吵闹闹的。”
“对不起张董,这人说认识你,但又没提前预约,说了没预约不让进还非在这吵吵闹闹的,怎么说都不行,我马上就让人给她弄走。”
“恩。”张云天点点头,似乎着急着回去谈生意连看也没看我这边一眼。
“张董”我看他又要进去忙大声喊着。
那女秘书顿时急了,赶紧挥着手让人把我往外拖。很怕再生出什么枝节来
张云天也没理会我这叫声,估计这样来闹的人着实不少,不然他不会这样镇定也不会显得这样不耐烦。
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我也被拖到了电梯,眼看着电梯的门也要合上时,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张云天的视线和我的视线在电梯即将合上的缝隙中相交。
“苏念锦?”
他急忙走过来,“开电梯,快点开电梯。”
距离有些远,只能先吼着。
那两个保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立刻按向电梯的开门键。
“苏念锦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来找我?”
张云天一直比较沉凝,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些其他的表情。
“恩,有些事儿想要麻烦你。”
“我先让秘书带你去休息室,我正谈一笔生意,马上就过去找你。”
“没事,您先忙,我在那等着就行。”
“恩,那里有电脑,你要是等得烦了可以先玩会儿。”
说着转过头严肃地交代着:“沈秘书你先带苏小姐去休息室。”
“是,是。”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沈秘书此刻整个人都没了底气,转过头看着我时的表情怪异而有着几分忌惮。
“刚刚很抱歉,苏小姐。”
“恩。”我点了下头,没多说别的,我不是来找她吵架的,但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她的抱歉。
就这样,让她忌惮着,担忧着吧。
没过多长时间张云天就走了过来。
“小苏你怎么来了?”
他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我不知是不是为了我特意加快了商谈还是说我来得时机比较好正好赶上了他们要结束时,但不论是哪一种,看到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我都觉得很欣慰,也很感激。
于是我没有绕着圈子,也没客套得问候一些后再开口,我觉得那样反例是对不起也对不起我们之间那曾经微妙的情谊。
我说:“张董,我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的。”
“什么事?”他问。
“帮我找个人。”
“男人?”他的眼光闪烁了下。
“恩,是。”
听完我这话,他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
回过头,看着我:“你爱他?”
我没想到他会问的这样直接,不过还是点了下头。
“曾经很爱。”
我这话似乎给了他一丝希望。
“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不知道,也许是爱,也许是恨,也许比这些都要复杂而难以名状。”
“呵呵。”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低声苦笑了下,“苏念锦,你侧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说完他走向一旁的沙发在上面坐了下来。
“你凭什么断定你一来找我我就会帮你,况且你求我的事还是让我帮你找你那又爱又恨的男人,我实在想不通,我有什么理由帮你。”
“没有理由,任何理由都没有,但是我知道你会答应。”我走过去,覆上他的手,撑着身子,直直看着她,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我自己,曾经我在秦子阳的眼睛中也常常看到我自己,但是不一样,那时的我灵魂在里面,如今的我,只是躯壳,灵魂在另一个人的眼睛中,被带走了,所以我得寻回来。
他没有说话,沉默得狠吸了几口烟。
“我要是帮你找到了,你拿什么来谢我?!”
“没有。”我说。
他又笑,声音低低沉沉,他说:“苏念锦啊,苏念锦,你还真是断定了我就会帮你,行,我就帮你,不为别的,就为了你那句你会帮我。”
“谢谢。”我说,是真的感谢。
过了没几天,张云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一个地址,是一家国际大酒店的名字。
我道了谢,挂了电话,心里在这一刻异常的平静。
我没有立刻去找他,而是在床上躺了一天,这几天我的身体已经超负荷工作,我现在的脸上蜡黄的吓人,发丝干枯,要是让程姗看到准又是要抱着我哭,说苏念锦,你看看你,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她就是喜欢哭,长相娇柔的女人总喜欢哭,因为她们一哭,男人们就心疼了,所以眼泪总是她们的武器,而她们也习惯了拥有这样的武器并时不时地就会拿来用一下。
但我没有,所以我只能让我自己看起来不要这样狼狈,没找到时我心里因为担心纠结得寝食难安,真的知道了,这股子宁静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