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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是凌晨两点多,上海的夜生活亦如所有繁华现代的都市一样丰富多彩。
霓虹闪烁,到处都是人们垮笑怒骂的声音。到处都是欲望金钱,都是一些带着潮湿的,污浊的东西,但是到了白天它们又都明媚起来,只有夜晚的时候才会露出来,露出来这些心底深处最原始的渴望的一些东西。
这就是人……
他们不知喝着什么,说着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总是那样慵懒的同时盛放着。
在夜晚,人们的灵魂都是这样,孤寂的同时有着狂野的血液在流淌。
秦子阳正在端酒,但却因为我的到来手上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由于这僵硬太过明显,我看得真切,它们是不可忽视的,即使他后来用力的掩藏。今天我穿得格外性感,至少是我这辈子少有的性感,就连跟秦子阳在一起的日子我都很少穿成这样,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必要,要真是想勾引他,引起他的性欲。我直接穿着豹纹或者那些黑色蕾丝的内衣就可。
“这位小姐,一个人吗?”
我本来想说不是,但是看到秦子阳投注过来的目光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是啊,一个人。”
“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嘛。”
我耸了耸,做了一个随意的表情。
男人打了一个响指,向waiter要了一杯完美恋人。
我一口喝了下去,他笑了笑,向我比起了大拇指,“够爽快。”之后一屁股坐了过来,由我的对面变成了和我肩并肩,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不知什么时攀上了我的身子。甚至有着向某处挺起的部位移动。
我有些反感,本能地要避开,但是想到了不远处的秦子阳,于是强制压抑自己心中渐渐升起的那股恶心和不适感,硬是让他摸到了我的浑圆。
我看见秦子阳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里面的酒洒了出来。
那客人嚷嚷着:“你怎么拿的,都洒在我衣服上了。”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呵……
我心里面想笑,但表情上却仍是那样,男人再次伸过来的手我也没去拦。
秦子阳走了过来。他终于走过来了。“这位客人,这杯酒是我请你的。”
“我没要什么酒。”
“请你放开我的女人。”他说。
“这是你的女人?”他问他。
秦子阳抿着嘴,但那表情冷硬得吓人。
“他是你男人吗?”那男人问。
“是啊。”我干脆地答道,我没像电视中那样矫情地说着不是,然后等着秦子阳吃醋再与他们大打出手,那种事情秦子阳是干不出来的,至少现在的秦子阳不会为了我如此,他会怎样做,估计是转身就走。
然后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我,等着我去求他。
再由他判定要不要救我。
“是你刚勾引我。”男的不乐意了,站起来就唧唧歪歪骂骂喇喇的。“我勾引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我痴笑着,他这种男人是我最不屑的,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厌恶的男人之一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你们两个是不是合起来耍老子,我告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剧情不照着剧本演,但又绕了一圈,偏偏演了回来,怪不得晚上八点档的电视剧中总有着那些让人狗血到不行的熟烂戏码,原来,生活真的就是一场烂戏,每天都有着这样恶俗的剧情上演……
他握着拳头冲着秦子阳就是一挥,却被他一下子给躲开了。
“我不想和你打。”
“怕了不成?”男的见他这样越发的来了劲头。
果然人善被人欺。
秦子阳见如此也不再废话,一个拳头挥到了他的脸上,那张让人厌恶的脸变得更加让人厌恶起来。“你……”
他也动起了真格,只是秦子阳显然是练家子,几下就把他打的趴下了。
他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着,一边拖着腿往外跑。
让人不耻到了极点,但却没多久一伙人就赶了进来,直接把我和秦子阳拉了出去。
“佳哥是他们吗?”
“是,就是他俩。”
几个人围着我和秦子阳,手中都带着棍棒。
“上我后面来。”秦子阳淡淡地吩咐着。
我立刻躲到他的身后,那几个人把我们逼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在加上这大半夜的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在活动,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女的给我留下,那男的给我往死里打,最好给打残废了才好。”
“好,放心吧佳哥。”
一个人出来要拉我,被秦子阳用手给隔开,接着又来了一个,把我拽到了一边,然后剩下的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大粗棒子试探性得围着他转,我则被刚刚那个男人扣住了手腕。
出来拽我的几个人现在又回去也加入带了围殴秦子阳的行列中,他们几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地对秦子阳拳打脚踢了起来,不是古代那种真的会绝世武功的大侠,又怎么可能以一敌好几个。
起初秦子阳还能与他们抚衙下,但渐渐地不行了,他落了下乘,先是肋骨被打断了一根再是身子上出了血,他们却说什么也不肯停息。
任我怎样嘶喊都没用,最后眼看着一根粗大的棒子就要砸到秦子阳的头,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一直扣住我手腕的那只手硬是给挣了开来。
然后拼命地扑身过去,正好挡在了秦子阳的身前。
那根棒子僵了一下,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跪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却还是要爬过去,几个人见到我们这情景也不禁动容了。
“差不多了吧,再打就该出人命了。”
“行了,走吧走吧,天也快亮了,人一会儿多起来就不好办了。”几个人又恶狠狠地交代了几句,才陆续地走了。
他们走后,秦子阳吃痛地抱着我,抱着我渐渐失去意识的身子,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慌。
“苏念锦,你这个傻瓜,你当你是什么做的,就这样奔过来接住那一棒,要是打到了脑袋你还想不想活了。”
因为情绪太激动,他的双眼腥红得吓人,面部的表情狰狞而可怖,哪里还见得到一丝的优雅与高贵,他手上,头上,身子上全是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就像是那一天,孩子没了的那一天也是这样,我们的身上全是血,他的,我的,孩子的……
三个人的血混在了一起,无法辨析。
我冲他虚弱地一笑:想要说话却发现口腔里有液体堵在了那里,吐出来才知道是血。
哗拉拉地,鲜红鲜红的。
“不可能打到头的,我有计算过他的方位,……”
这是我闭上眼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秦子阳就坐在我旁边,还有张云天。
他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
“醒了?”张云天笑着看着我。
“恩。”我很困难地吐出这一个音节,嗓子嘶哑的厉害。
“见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再次点了点头,张云天又看了我一眼这才离开。
“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睡得真香。”
“能说话了?”他问。
“一直都能,只是嗓子像是冒烟。”
“刚听你和他说话,我以为你无法开口,总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蹦。”
“那是因为不想说,无关紧要的人,在难受时总是不大想要理会。”
秦子阳伸出手抚上我的额头。他看着我,他说苏念锦,你还想跟我吗?这样的我是你爱的吗?
我伸出手,有些艰难地伸出那只负伤累累的手,抹上他的脸,他的身上也到处都是伤口,鲜血淋淋的,此刻都被一条条白色的绷带遮掩住了。
“秦子阳,我们在一起吧。”
他愣住了,这一刻他的表情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在一起吗………”他低喃,反复咀嚼一般。
声音很低很沉,然后他看着我,那眼神里溺着的温柔里面当真能滴出水来。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之于他与我而言都有着不可磨灭的意义。
说完这个字后,他仰高头,静静地看着天空,“好久都没觉得天空这么蓝了。”
“是啊,好久……”我轻声附和着。
这一刻是多么静谧,出院之后,我和秦子阳在上海租了一套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是却很温馨,开始用的钱是我的,其实也不能说是我的,是他以前给我的,但是秦子阳依旧不太高兴。自从那一天那一声好之后,秦子阳变得有些不同了,像是把自己打开了一样,我很欣喜地看到他这种变化,其实也可以理解,就像是小的时候我和爸爸冷战,一个月谁都不和谁说话,甚至就是家里来了电话是找他的而我恰好接了我也是说,你等会儿,然后就把电话往那一放,便再也不管了,但和好之后,又是撒娇又是老爸的喊着。
我们总是在和某些事情僵持着,但其实只是差了一个突破。
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一起买东西,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但有些不一样,他变得更真了,这种真是一种感觉,很微妙的感觉。
“秦子阳,今天吃什么好?”
“随你。”
“你这种回答其实是很没诚意的。”
他挑着眉,“只要没有茄子,没有胡萝卜,没有黄瓜就好。”
“我偏就想吃这几样。!”
他的眉宇纠结的更厉害了。
“这几样我不吃。”
“那今晚你来做,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恩。”他点了一下头。
“真的啊!”我有些欣喜地叫着,其实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他会真答应。
但是果然我高兴的太早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厨房就成了战场。
“秦子阳,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说你留学的时候饭菜都你一个人做,怎么还这水平,那你那几年都怎么吃的?”
“退化了。”他说的很平淡,我却听得肠子都拧节了,退化了,感情他是太久没碰过厨艺了,现在成了原始人。
“算了,还是我来弄吧,我实在无法适应这远古人类喜欢弄的东西。”
“好,给你。”
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在他眼底看到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摘下围裙的那动作做的特别流畅。
不过叹了口气还是接了过来,围上困裙,认命地开始弄着今天的饭。
“把碗筷摇好。”我边说着边端着菜,太热,食指被烫到,他忙拿过我的手细细端详着,看了看,一口就含了上去。“秦子阳,不卫生的。”
“没事儿,有我的吐沫保准好的快,苏念锦,这是爱的力量。!”他耍贫地说着。
不过我还是一愣,即使知道他说这话没什么特别意义,但那个‘爱’字还是让我一惊。
其实日子过的真挺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大半,我和秦子阳这样每天才米油盐的却也不觉得乏味,也许是暴风雨般的日子折腾久了,难得的平静总是让人异常的珍惜。
但有一点我始终耿耿于怀,确切地说是我不希望如此,我想要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秦子阳,他本就是那样的人。
他的心里其实装了一头猛兽,现在只是蛰伏而已,这样的秦子阳你让他始终生活的像只小猫一样,我不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还是悲哀的事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拉过秦子阳的身子,“你还想要干这样的活儿干多久,秦子阳,其实你可以干别的,我们都知道,你有那个本事,你为什么偏偏要避开,你这是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