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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依芸因为计划成功而心情大好,瞥了眼大受打击的顾巧巧后,说道:“好吧!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吧!”扔下这句话之后,杜依芸不再理会顾巧巧,迳自转身离去。
反正这顾巧巧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她自然也没必要再浪费力气来对付了。现在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赶紧去掳获谷仲凡的心!
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真是……
这句残忍的话,不断地回荡在顾巧巧的脑中,不断地撕裂著她的心魂。
一想到谷仲凡的误会,一想到他说那句话时的神情,她整个人就仿佛被狠狠地捅了几刀似的,剧烈的痛楚几乎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打从一开始,她就不被丞相和夫人接纳,现在又被谷仲凡误会了,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立场,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只是……她好伤心、好难过、好绝望,更有著满满的不甘。就算是要判她死刑,她也不要蒙受不白之冤而死呀!
更重要的是,即使谷仲凡不愿意娶她了,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娶杜依芸这种阴狠恶毒的女人为妻呀!
“不行,就算我必须离开,就算我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仲凡了,我也要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她要去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谷仲凡,免得他上了杜依芸的当!
顾巧巧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前往谷仲凡的房间。
来到谷仲凡的房门外,从敞开的房门,她见到杜依芸坐在谷仲凡的床边,正看著他喝下汤药,那情景令顾巧巧的心里一阵刺痛。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守在他身边的女人是她,可是经过这一连串的误会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陪伴他的资格了……
就在顾巧巧一脸忧伤地望著谷仲凡时,谷仲凡也发现了她的出现。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原本内功底子就不弱的他,在服下解药并运功疗养之后,很快就恢复了约莫六、七成的元气。
“我来看你好不好……”
“我现在有了依芸,好得很!”像是为了要刺激顾巧巧似的,谷仲凡忽然亲匿地拉起了杜依芸的手。
杜依芸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在暗自窃喜之余,不忘顺势倚偎在谷仲凡的怀里,并偷偷朝顾巧巧投去一抹胜利的眼神。
“仲凡,幸亏你在和这女人拜堂成亲之前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呢!”
听见杜依芸的指控,顾巧巧的情绪突然间爆发了。
“杜依芸!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住口!我的名字岂是你可以随便叫的?”杜依芸沉下了脸,叱喝道:“为非作歹的人是你,下毒想害死仲凡的人是你,背著仲凡和我的随从偷情的人也是你!像你这种身分卑微的贱女人,凭什么教训我?”
“你……你……”
顾巧巧想不到她竟能如此脸不红气不喘地在谷仲凡面前扯谎,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心虚得说不出话来了?哼!你的阴谋诡计和真面目都已经被揭穿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等著丞相将你扭送官府治罪吗?”
望著顾巧巧那张苍白的脸,谷仲凡虽然感到心疼不忍,但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相信这个女人了。
他咬了咬牙,说道:“明天一早你就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原本他是要她立刻离开的,但是想到此刻夜色已深,怕她一个女孩子家外出会有危险,所以话到了嘴边,临时又改了口。
一意识到自己还是很在乎她,谷仲凡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他刻意亲匿地搂住主动倚偎著自己的杜依芸,故意要刺激顾巧巧。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你离开,别打扰我和依芸。”
顾巧巧的心一阵揪痛,她强忍著悲伤,用著颤抖的声音说道:“仲凡,我会离开的,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事情的真相。那盅鸡汤里的毒不是我下的,是郡主──”
“住口!”杜依芸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真面目都已经被揭穿了,还想要颠倒是非?你以为仲凡这么愚蠢,会被你一再地欺骗吗?”
“不,我──”
“够了!”谷仲凡忍无可忍地吼道:“我不想见你,也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话了!现在我只想要郡主陪我,请你出去!”
他绝情的话语深深刺痛了顾巧巧的心,她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相信自己了,这让她感到既难受、又绝望。
“我知道了……我走……不会惹你心烦……不会留下来让你讨厌的……”她虚弱地低喃,转身离开。
看著她那抹游魂似的背影,谷仲凡的心一紧,忽然有股想要开口将她留下的冲动,这让他的浓眉皱得死紧。
该死!他明明不该再对她有任何感觉的,为什么却还是这么的不舍?难道他真的放不下她?
杜依芸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巧巧离去的方向,心里有些不满。
她伸手抚著他的俊脸,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谷少爷,有我在,我会让你忘了那个女人的。”
谷仲凡有些反感地推开她的手,说道:“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不需要郡主委屈自己来照顾我。”
“一点儿也不委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多谢郡主的好意,仲凡心领了,但是现在我只想要一个人静静地休息一会儿,行吗?”
“当然可以。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地休息吧!”反正顾巧巧很快就要滚出丞相府了,往后她有的是机会可以得到他的心,不急在这一时。
杜依芸离开后,房里只剩谷仲凡一个人,顾巧巧的身影蓦然浮上心头,让他心烦意乱。
“来人哪!给我拿酒来!”他开口喊道,决定一醉解千愁。
第六章
“终究……我还是不属于这里……”
顾巧巧环顾著自己曾短暂住过一段日子的房间,神情充满了感伤。
当初,她只是想要逮住机会饱餐一顿,所以才会混进那场筵席之中,想不到自己竟意外引起谷仲凡的注意,继而有了日后这段日子的情感发展。
“像我这样的人,能够被仲凡这样一个身分尊贵、俊挺不凡的男人爱过,似乎也该满足了……”
真实身分仅是个唱戏女的她,能够以假冒的富家千金身分留在丞相府里作客,白吃了那么多顿的山珍海味,已远比她原先所预期的要好得多了。
她连作梦都不曾想过,卑微如尘上的自己竟然能够受到高贵如旭日的男人的青睐,甚至是打算娶她为妻!
虽然,最终是以这样不堪的误会结束;虽然,最终她的心充满了痛苦与感伤,但……就当作一切是作这场梦的代价吧!如果再让她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她或许还是宁可经历这一切的。
即使没有好的结果,即使最后落得心伤的下场,但这也总比他们不曾相遇、不曾相恋来得好,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毕竟,最后的伤痛无法抹灭过去曾有的甜蜜与欢喜,那些曾有的幸福回忆,已足够她回味一生了。
就算离开丞相府之后的她,再也无法变回当初那个无忧无虑、开心爽朗的顾巧巧,她仍然不后悔经历过这么一遭,因为她是真心深爱著谷仲凡的。
“唉……事到如今,我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真的该走了,不如,现在就离开吧……”
再继续留下来,只是让自己更难过,让自己的处境更难堪罢了,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虽然谷仲凡让她明天再走,可……她多留一刻,就不免多触景伤情一分,尤其她无法不去想著或许此刻谷仲凡正和杜依芸温存亲热著,那让她的心有如刀割,有种想要仓皇逃离的冲动。
“反正都是要离开的,干脆现在就走吧!”顾巧巧幽幽地叹了口气。
当初,她两手空空地来到丞相府,如今要离开,自然也没有什么东西是要带走的。
就在顾巧巧难过地决定今晚就离开丞相府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她吓了一大跳,蓦地回头一看。
“仲凡?”
顾巧巧诧异地望著门口那抹俊挺的身影,忍不住一阵心酸。
原本她以为他真的再也不想见到她了,想不到他却还会主动来找她。只不过,在经过初时的感动后,她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仲凡,你喝了酒?”
“我是喝了酒,不可以吗?”谷仲凡的口气有点冲。
“你的身体才刚复原,喝酒不怕伤身吗?”
“伤身?”谷仲凡哈哈大笑。他的心都已经被伤透了,现在就算伤身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大步走上前,伸手捏住顾巧巧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当然关心你呀!”顾巧巧忧心地蹙著眉,真的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哼!你少假惺惺了!既然会关心我,当初又怎么下得了手来毒害我?你这不是很矛盾吗?”
听他又提起下毒的事,顾巧巧只觉得委屈冤枉极了。
“我已经说过不是我下的毒了,只是你们没人肯相信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信任?”谷仲凡讽刺地笑了笑,说道:“我是很想要相信你,也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你,但是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是背叛!是趁我中毒昏迷不醒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厮混!”
“不!那不是真的!”
“眼见为凭,难道还会有假?”
“可……那是有原因的……”
“哼!”谷仲凡冷笑道:“刚才你说那不是真的,现在又说那是有原因的,你可真会见风转舵,真会狡辩呀!可惜,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冷漠绝情的话语再度刺伤顾巧巧的心,她幽怨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问得好!我要是该死的知道就好了!”谷仲凡咬牙低吼。
他之所以会喝酒,原本是想要借酒浇愁,忘去烦恼的,怎知道他酒虽然喝了不少,意识却依旧清明。更惨的是,她的形影相貌不但没有自脑海中抹去,甚至还愈喝愈清晰!
顾巧巧忧伤而深情地凝望著他,叹息地说:“无论如何,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离开了,我这一走……这辈子我们大概就不会再相见了,既然如此,不论你是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
“你要离开了?”谷仲凡挑起眉梢。
“是啊!你不是不想再看见我了?不是要我离开吗?”
“我的确是要你离开,但我不是说了明天再走吗?”
“明天和今晚有什么差别?既然都是要走,不如现在就走。”
听了她的话,知道她打算不告而别,谷仲凡的怒气突然间爆发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是不是?该不会在外头有另一个男人在等你,等著你脱光了衣服和他翻云覆雨?”
“不!才没有!”
谷仲凡根本听不进去,此刻他脑中浮现的尽是杨虎脱光了衣服,要动手褪去她衣裳的画面,那让他又怒又恨,一把烈火在胸中狂烧!
“你想要去找男人,我偏不让你如愿!你不是淫贱放荡,只要是男人就行了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我就在这里了,不是吗?”
他的这番话让顾巧巧倒抽一口凉气,受伤的感觉重重划过心头。
“你就这么相信杜依芸的话?”
“因为她说的该死的是真话!”
妒火与怒火烧尽了谷仲凡的理智,他忽然一把将顾巧巧搂进怀里,在她发出低呼的时候,低头攫获了她的红唇。
这个吻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是有些粗暴的,顾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