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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笑的捧腹蹲在地上,他眉间的皱褶形状宛若一粒水饺。
拿着吹风机反吹着自己的头发,边走边吹,到了桌旁,他关掉吹风机,将它收起。
站起身,凌豆典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大笑的情绪后,定到窗边,陪他一起喝咖啡。
「昊,你知道吗?昨天我妹真好心,说是为了证明我已经真的不是扫把星了,要义务性的陪我到百货公司去逛逛,还说,只要我经过的每个楼层都很安静无事,就代表我真的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办法不错。」他点点头,心情放松之余,他发现自己颇有耐心的听她说任何事。
这些事若是换作其他人来向他说,他肯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因为这和公事无关,以他认定事情的严格标准来看,她说的这些事,属于废话阶层。
但话从她口中说出,他反常的细心倾听。
「可是她根本就是假藉名义,其实只是想拐我的钱,去买她想要的东西。」她娇嗔的控诉着。
轻笑了声,他爱怜的摸摸她的头。「你是个好姊姊,我猜,你根本不计较那些,否则你也不会任由你妹妹花你的钱了。」
头一歪,找到在他胸前她的小头颅专属的贴靠位子,她笑着,「昊,还是你最懂我。」
她真的相信他是她这一辈子的依靠,认识不到半年,他比她家那对弟妹对她的了解还乡、还深。
下颚轻抵着她的发顶,视线望向窗外一片灿烂的火树银花,一手握着咖啡杯、一手搂着佳人,此刻他才知道,何谓优闲的人生。
「豆典,我的人生因为有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优闲。」
把咖啡杯放在窗台上,她仰首,手指调皮的在他下巴轻戳着。「昊,你真的太辛苦了。」
她知道这十多年来,他为整个家里扛的担子有多重,只是他从来不懂、也不愿意放下肩上的重担。
「昊,我知道你有义务扛起家里的重担,只不过,这条路很长,偶尔也要放下肩上的担子,停下来休息喝口茶。」她的眼中藏着不舍的神情。「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对吧?」
刚毅的嘴角拉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他懂,他知道她是为了他好。
「我猜,除了工作之外,你一定没有去喝过下午茶。」她调侃着他。「这一点,欣芸姊就比你好多了。」
「我姊?」巨昊轻笑着。「她的生活一直以我姊夫和彦舟为重心,我想,她比我还不懂怎么过优闲的生活。」
也许这是他们巨家的遗传吧!
「才不是呢!昨天我去逛百货公司,遇到欣芸姊和她的朋友在喝下午茶。」
「你会不会认错人了?」巨昊笑出声:「我姊她并不喜欢逛百货公司,除非是要帮家人买衣服,而且我没听她说要去百货公司。」
凌豆典和他面对面站着。「不会错的,我还过去和她打招呼呢!」
沉思了一下,巨昊严肃的问:「她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希望咧?」
他叹笑着。「都可以。只不过我没听她提起她有哪些可以和她一起喝下午茶的好朋友。」
「是女的啦!」说着,她噘着嘴。
「怎么了?我姊没找你一起去喝下午茶,你不高兴?」
「才不是这样!」她睨了他一眼。「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是去百货公司验证我不是扫把星的,对不对?」
他点点头。
「我真的确定当我走过每一个楼层,都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应该补一句恭喜的。」他正色的道:「还是买个蛋糕庆祝你重生,或者去餐厅吃一顿饭庆祝。」
「对耶,我怎么没想到要买个蛋糕庆祝我凌豆典重生!」她附议的点点头。「去餐厅吃一顿饭庆祝也不错,顺便再验证一下,如果真的没事,那我就真的是摆脱了扫把星的命运了。」
她笑的好开心,他以五指撩起她的长发,爱怜的道:「你喜欢怎样都好,两个庆祝方法都做,明天我订个蛋糕,吃饭可能要晚一点,最近我忙。」
「没关系。」她停了一下。「不对啦,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说,我在听。」
「就是那个……」想了一下,她接续前一个话题。「其实没什么啦,只是因为我一时高兴,很想马上交一个朋友,结果我就跑去和你姊的朋友打招呼,想要和她做朋友,可是……她说她有急事,就走了。」
轻喟了一声,她的头抵着他的胸膛,声音中有些许的失望。「昊,你说,你姊的朋友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我是不是太过唐突了?」
「没有这回事。」他摸摸她的头,安慰的道:「也许她真的有急事吧!」
「可能吧!人家还是什么投资顾问公司的经理,一定很忙……」想起什么似地,她叫了一声。「啊,那张名片还在我那件裤子里,我要拿来给你姊的,那天那张名片放在桌上,你姊忘了拿……」
凌豆典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跑进浴室去找她放在裤子里的名片,心里祈祷着,但愿那张名片没有弄湿——
再度踅回,她庆幸的道:「还好,名片还很完整。」
走到他身后,她续道:「昊,这张名片应该是你姊的那个朋友留下的,这个叫做卢宜芬的,你认识吗?欣芸姊说,那是她的同学。」
凝望着窗外灯光的巨昊,看也没看她手中的名片一眼,倒是神色肃穆。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这张名片,你拿给你姊……」
「她不需要!」
手一挥,无情的挥落那张名片,他笔直走向床边,拿了一件衣服穿上。
「豆典,我送你回去。」
「喔……好。」
感觉到他在生气,虽然感到不解,她只是帮忙欣芸姊把那张名片拿回来而已,他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吗?
难不成,他不希望他姊交朋友?
不想因为一张名片弄拧她和他的关系,不再提名片的事,她换好衣服,急急的跟着他身后定出房间。
※※※
和平常的日子一样,巨昊一进办公室,便忙得不可开交,全神贯注工作上之余,多了一股不必要的心烦。
「董事长,我们在南科的……」
男特助和平常一样要向他报告南部方面的工作进度,却被他阻挡。
「等一下再说,先叫巨主任进来一下。」
他帮她姊在公司安排一个主任的职位,但除非必要,平常他们在公司鲜少有交谈机会。
「是。」
男特助退出办公室后不久,巨欣芸带着惶惶然的心情进入。
「董事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关上门,巨欣芸怯怯的问。
「姊,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我……」
「她来找你做什么?」巨昊冷冽的眼神一扫,仿若在巨欣芸头顶降下几千吨的冰雪,把一脸无辜惶惶然的她,瞬间覆盖成了僵硬的雪人。
巨欣芸低头不语,巨昊怒地起身。
「姊,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和她联络!」
「我……她……宜芬她只是想拿钱还给我们。」巨欣芸从口袋中,拿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支票。「她只是约我见面,要我把支票拿给你。」
「我不需要这张支票!」一手把支票挥落,巨昊怒不可遏。「从她拿走我们的钱那一刻起,我们巨家就和她恩断义绝了。」
「巨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要等豆典和我说,你才要提这件事吗?」
「我没有和豆典说任何事。」巨欣芸紧张的直摇头。
「姊,我不是在怪你让豆典知道什么,我只是要你……为什么你有事都不肯提出来告诉我?」巨昊烦躁的拍着额头。「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但是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任何事,请你来和我商量一下,好吗?」
「你那么忙,我怕……」巨欣芸抿着唇。「宜芬只是说要还钱,她在电话里和我拜托很久……」
「以后我会请程叔和公司总机过滤你所有的电话,不要再接她的电话,你没有必要和她再联络。」
「巨昊,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宜芬她也帮过我们,不是吗?」
「我说过,从她卷款而逃那天起,我们巨家就和她恩断义绝。」巨昊的神色冷冽无情。「她拿走的五百万,就当作是我们还她的人情。」
「她也不好过……」
「姊,不要再说了!」巨昊怒吼着。「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去工作吧!」
不敢再和盛怒中的弟弟对话,巨欣芸无言的退出办公室。
※※※
「程叔,是我。」
来到巨昊的家,凌豆典明显感觉到管家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明明都已经看到她,还审视四周一下才开门让她进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害她也跟着左右张望好一会儿。
「没什么,最近小偷好像多了点。」程度笑笑,没多说什么。「彦舟少爷在客厅等你,他一直问你什么时候会来。」
「我去买了一些饼乾,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进到客厅,彦舟一见到她,高兴的扑了过来。
「彦舟乖不乖?」
「很乖。学校的老师说,要派我去参加画画比赛。」
「真的!?彦舟好棒喔。」摸摸他的头,凌豆典笑道:「彦舟一定要加油,凌老师明天也来教你画画,好不好?」
彦舟高兴的猛点头。「好啊、好啊,凌老师,你可不可以一直住在我舅舅家?」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让凌豆典愣了一下,难为情的道:「这个……也许以后会吧!」
该不会是巨昊派彦舟来当求婚的先锋部队长吧?凌豆典偷偷窃喜着。
「为什么不是现在?每次你来的时候,舅舅就不会生气,舅舅如果不生气,妈妈就不会哭……」
「嗄!?」
「舅舅这两天好生气,只要一点点小事,他就发好大的脾气,把我吓死了。」彦舟作惊吓状的躲进她怀里。「外婆和妈妈都好怕舅舅,只有你不怕舅舅。妈妈有时候会躲到房里去哭……」
「彦舟要乖乖的,没什么事,可能是舅舅心情不好而已,不要怕,凌老师会保护你的。」
搂紧彦舟,凌豆典纳闷的想着:巨昊生气、欣芸姊吓哭……该不会和欣芸姊那个同学有关吧?
难道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巨昊不想让欣芸姊交朋友,可能他担心欣芸姊太善良,会遭人拐骗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要不要鸡婆的管这件事啊?
第八章
「天啊,老姊,你会不会交太多朋友了?而且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凌豆狱一进门便哇咧咧的喊:「巷子口卖红豆饼的欧吉桑问我,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买红豆饼,他叫我跟你说,他儿子后天要带他去垦丁玩,他的女儿和女婿还有他女婿的妈妈,就是他的亲家母也要去,还有亲家母的另外一个小儿子,就是在做什么……」
「喔,亲家母的小儿子,他在航空公司当地动人员。」吃着樱桃的凌豆典顺口答道。
一旁在练习用舌头将樱桃梗打结的凌豆长,差点被樱桃梗噎到。「姊,你怎么知道卖红豆饼的欧吉桑他的亲家母的小儿子,在做什么工作?」
「就那个卖红豆饼的欧吉桑告诉我的咩!」
「不会吧,你们也聊的太深入了吧!」凌豆长一脸惊恐。「姊,你该不会也把我们家的所有事,都告诉那个卖红豆饼的欧吉桑吧?」
「有来有往嘛!」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没听过「闲话家常」吗?凌豆典继续吃着她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