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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沿见回了府,让下人请了苏一同用了饭,今晚的月亮很圆,苏拉了沿见一同来到花园,“沿见,今天你不在我身边,我觉得好害怕,这个地方那么多人,各怀鬼胎,我就象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那个奇怪的冷少爷,还有那个安大人。”
“今天你见过安子旭了?你们之前就已经相识了?”沿见握住苏的那只手突然紧了紧。
“我怎么可能会之前就认识他,只是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可是易之说这个人掌了兵权,想来沿见你也在努力争取他的支持吧?”
“这些事情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妥当的,他们这些人你以后能避则避,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担心你的。”沿见的话就像三月里的和风吹过苏少女的心怀,这柔情密意浓得叫人化解不开。两人看着那一伦圆月,苏靠在沿见怀中,只希望这一时间的钟摆永远停在这里,莫要在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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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见那天进宫见了太后,免不得是一番虚情假意的,最后应了太后邀请初五一道去白法寺还愿,白法寺是东烈国第一灵地,常年香火鼎盛的,住持空尘大师是有名的高僧,很受百姓和信徒推崇,沿见也答应了带苏同去。
两人均是虔诚的沐浴更衣,又换了素净的白衣,一行人入了寺,上香,跪拜,许愿,最要命的是太后也同来了,一个中年美妇,但看上去最多30多岁,若说她生得倾国倾城怕是有些俗的,但眼下很难找到第二个词语去形容,她的美不柔弱,眼角是有一些往上吊,整个人看上去算计极深,真是“相由心生”啊。
少倾,寺里一个小师傅来邀请沿见一行人,说是空尘大师有请,苏听沿见说过,空尘和他甚为投缘,每每会相邀了对弈,沿见也会像空尘讨教禅宗佛学,是忘年之交,今日来此地,定是要见上一面的。
进到佛堂,见一白袍僧人,胡子和眉毛都已花白,不用猜就知道定是那高人空尘大师,果然有一副脱俗之相,眼下他正盘腿打坐,肃静得像一尊雕像,他身边有一个一同打坐的年轻人,此刻背着光,看不清楚面貌。
见着沿见携了苏进来,两人起了身,“大师有礼,这位是沿见的救命恩人,苏……呃,公子,若不是他出手,大师以后怕是要少了个棋友了。”因着有旁人,沿见并没有道出苏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刻意隐瞒,想来这样的小事如何也是瞒不了空尘的。
“哈哈,沿见小友多日不见,虽是清减不少,但心境却开朗了,如此甚好,老衲也有一位小友与二位引荐,残阳,见过二位施主。
刚才打坐的年轻人长身玉立得走近了,他一抬头,大喇喇双手合十作了一揖,“在下残阳,两位有礼了,我乃空尘老头俗家小友。”
这话一说,沿见和苏都大吃一惊,苏好奇的抬头打量起这个人,他和沿见比较起来,身材更高一些,不象沿见比较单薄,看上去很结实,一身皮肤古铜色,十分均匀好看,再往上看,苏也要倒吸一口凉气,沿见是很温润的男子,总是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而小受那种是单纯的漂亮,甚至有一些妩媚,眼下此人,皮肤黑黑地,两道剑眉又粗又弄,眼睛非常深邃,眼珠居然是蓝色的,直挺的鼻梁,嘴巴很好看,有一些上翘,让人见了觉得他总是笑嘻嘻的,眼下就列着嘴,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这个人有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但不可否认看着他觉得异常舒服,这样的男孩子在现代是最受女孩子喜欢的了,很阳光,在操场上打打篮球,少女杀手啊。
大概是被盯的难受,残阳直直的回视了这叫苏的小公子,只觉得他生的很娇小,皮肤嫩生的很,恨不得上前恨恨恰一把,突然,他眼珠一转,上前一把拉过苏的手,“苏公子,你的手好嫩好小,像个女娃似的,我一直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精致的弟弟,看见你不知为什么就想和你亲近。”
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出一身冷汗,一只手被他握着,甩也甩不掉,顿时又气又急,只能转头求助于沿见。
沿见见此人先是称大师为老头,又对苏如此热情,不由失笑,但想起苏是女子,极是不妥当,只能走上前去,“残公子,在下沿见,今日得以结识公子这样的性情中人,甚为荣幸,这位是小弟苏,平日极是怕生的,公子如此热情,他怕是一下难以接受,还请多加包涵。”把苏的手从残阳的大手中抽出来,紧紧握在手心中,慢慢又转为十指相扣,苏心里像开了一朵花一样,倒满想感谢那个莽撞的残阳,不是他,沿见那么风情云淡得性子,总是淡淡的,有时候苏甚至怀疑起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情义,像是作了一场春梦。
那叫残阳的年轻人也不恼,双手环在胸前,还是列着嘴笑嘻嘻,“这样纵容弟弟是不好的,就是怕生才要让他多和旁人亲近亲近,不然没了你这个哥哥的庇护,怕是以后要吃亏的。老和尚,你说是不是啊?”
一口一个老和尚,一口一个老头子,那空尘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略略摇摇头,“残阳,在贵客面前,怎可如此无礼?人家小友怕生,你这样狼虎一般扑腾上去,莫不是要吓死人。两位默要见怪,此人野性难驯,我故留他在寺中每日打坐理佛。”
残阳这样闹腾了一阵后,空尘和沿见棋瘾难奈,摆开阵势沙将起来。苏在一旁看得无聊,一个人出了佛堂到处闲逛起来,没曾想到,这白法寺原是如此之大,绕了几圈,苏就迷了路,女人向来对机器和识路很不感冒,眼下这个女子,就是一标准路盲,不过按照她的经验,路一定会找到的,反正时间也早,不如随意散步,偷得这浮升半日闲。
悠闲地度着步子,苏来到一处荒僻的小院落,说是荒僻,看上去很久未曾打理,也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可是仔细观察,确是建造的极精细的,飞檐红瓦,雕梁画风,流露出一种说不尽的悲凉的奢华,在这清淡的古寺中,显得有一些突兀,原先怕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只是此刻荒废了下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穿过小花园,进入正厅,又度到卧室,若在现代,这一套带了花园的小公寓,又这般精致,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啊。“哼,你们这些窝囊废,不过是杀个落单的人,也作的如此不干净?哀家怕是白养你们这些废物。”尖锐的女声从一处荒僻的院落传来,苏的小算盘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瞬间脑子恢复了清明,很快的运转起来,这声音很熟悉,啊,是那刚才照过面的太后。
眼看着来人的步子越来越近,若是被他们发现撞破了要紧机密,自己的小命也是保不住了。她慌忙闪身进了卧房,四处寻找藏身之处,可是这荒废已久的屋子,眼下只有一张床可勉强藏身,她一咬牙,钻了进去,这边,太后带着一行人,已经风风火火进了屋,“四处看看,不要让什么胆大的猫儿偷了惺去。”这次说话的是个尖锐的男生,苏想起jj里专门用这类职业的人来形容开了一半继续不下去的大坑文,原来自己还不理解,后来想明白了,是下面没了,哈哈。
接下来是一阵搜索,苏躺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半分也不敢动,背后的衣衫已染湿了一大半,那边估摸着是确定无人了,“太后请息怒,属下办事不利,请太后责罚。”一个清润的男声缓缓响起,虽是请罪,却半分没有低声下气的语调,苏总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三分耳熟,却又说不出在哪里听过,当下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
“花楼主不必自责,眼下事已至此,你就算一死谢罪也无法力挽狂澜,你且拿捏着分寸,随机应变,下去待命吧。哀家也要回宫了。”
“恭送太后千岁。”
顿时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恢复到万籁俱寂。苏眼看着这木偶人的游戏终于结束,正想大出一口气爬出床底,突然胸口被人重重点了两处大穴,顿时浑身僵硬,半分也动不了,那可恶的手指又迅速点了她的哑穴,生生地阻止了了她呼之欲出的尖叫。
这里还来不及调整这惊慌失措的情绪,那边又有声音响起来,“花楼主做事真是谨慎得紧啊,这般细致之人,又不知怎么会失手,也罢,此事先到这,最近京城怪事不断,看来又要麻烦楼主了。”那太后竟然没走,如果不是被人点了穴,只怕这会早已被人灭口,原来自己的道行也不够给人家提鞋,沿见在这样的地方成长,不知背负了多少辛酸。如此危险之时,她却牵挂起沿见来。
曾经看到过一段话,说男人都是不念旧情的,而女人哪怕是对分手了的男子也别样关心,女子只要一旦动过情,就会当成一件大事,此刻的苏,正不可自拔深陷在情网中,心心念念都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一颦一笑,如风动玉树,明珠映日,在18岁少女心怀中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痕。
恍惚间,一只大手攀上她的身体,细长的手指恶作剧般在苏白皙滑腻的肌肤上游走,苏立时回复了清明,此刻叫不出声,又半分动弹不得,随着那手指的动作,他的主人身子一翻,压突然他翻身将苏压在下面,随即使劲搂住她的腰部,男子粗重的鼻息像羽毛一样撩拔着她,温热而暖昧的气息让苏的身体顿时烧起来,好在两人隐在黑暗中,苏心想自己的脸怕是不知红成了什么样子,定是要滴出血一般,这狼狈的样子幸好也只有自己知道。
“原来你竟是个女子。”身上那人突然吐出这句话,随即出手解开了她三处大穴,“他们都走了,出去吧。”苏觉得自己被那人一把拖出床底,既然已知道她是女子,出手还如此粗鲁,刚才又这般轻薄,她想也没想,扬起刚回复自由的手,对着那男子脸上大力掌掴上去。
“啪!”极是刺耳的一声,男子并没有闪避开,直直的受了这一掌,苏抬眼望去,这男子半边脸已肿了起来,但也不难分辨,此人正是在大殿上和老和尚在一起名叫残阳的年轻人,“你这个登徒子,竟这般轻薄于我?你……我杀了你!”苏气得嘴巴哆嗦,刚才也打过了,眼下本想酝酿最恶毒的话骂他,毕竟是女子,话到嘴边一下子说不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与这登徒子拼命了。
残阳看她扑过来,一把住住她的手臂,“姑娘是错怪残阳了,刚才我在这补睡午觉,好不畅快,公子,不,姑娘一钻进来,外面就来了人,我也是不能出声,不然小命岂不送掉?后来我见他们使了诡计要证明还有没有人躲起来,眼看你就要中计,我只能点你穴,可我一近身,闻到你身上香味,就知道是早上见到的苏公子,本想与你好好亲近,岂料你身上软软滑滑,竟是个女子,嘿嘿,眼下被你也打过了,你该消气了吧,我救了你一命,好歹也算是你的恩公,岂有谋杀恩公的道理。”一番回答貌似天衣无缝。
他仍旧是嬉皮笑脸一副样子,墨黑修长的眉,眉峰的弧线优雅宛转,此刻稍稍扬起,带了些纯真调皮的意味,看在苏眼里却是更为生气。还是着着早上灰色的道袍,头上不伦不类束了一个髻,插了根木簪子,配上那吊儿郎当的表情,整个人无端的怪异,苏到底是年轻人,竟扑哧笑出了声,想想又太便宜了这小子,抡起手又要打过去,另一只身手去拔那木簪子,让他也难看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