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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看得到皇上与我之间的战争,除了她与一一他。
太后娘娘就在临坐,这里发生的一切,她又岂会不知,她只是坐视不理罢了,有易子昭在,她犯不着当着他的面跟我做对,她有的是机会。
而诚王爷,就算他知道也毫无办法,我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他保护不了我。
易子昭嘴角嗜着笑,抬手召来宫人,“殇国夫人要献一支《霓裳羽衣曲》 ,吩咐宫乐们准备。”
“是。”宫人领命退下。
他得意得看着我,“朕记得当初教过你,你还没忘罢?”
我紧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臣妾忘了,连一招一式都不记得。”
我真正忘的,是他这个人,易子昭,再不是当年那个救过我,教我艺伎的乐府笛子手。
他轻笑,看似并不介意,“你不想跳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我重复着,紧紧握着双拳,指甲深陷进肉里,竟一点都不觉得痛,只有无边无际的恨。
如果他不给我这个身份,那么,我上去跳一支舞又有何妨,如果诚王爷不在,那又何妨,可是现在,他分明就是想要当着他的面羞辱我,向他炫耀他已得到了我,他可以随己所欲,让我怎么样都行。
内心苦涩蔓延,我用凄凉的语声道:“皇上的意思……我是跳定了吗?”
“对,跳定了。”他没有一丝犹豫,果断的回答我。
“如果我不跳呢?”我仍是那样幽慢的语声,不急不缓,不高不低。
他轻笑,讽刺的道:“才第一天而己,如果你想以后的日子不好过,那就尽管违抗朕命,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朕就可以考虑以后好好对你。”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挑起我下巴。
这动作,太轻佻也太挑衅,我眸光倏的冷下来,里面寒茫乍现,霍得站起身来,他笑看着我,以为妥协。
此时,宫人正好也高声喧布接下来由殇国夫人为皇上献舞一曲,看到我站起来,机缘恰恰好,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重新钉到我身上。
我就在这充满嘲笑与讽刺的目光中一步步下了殿,身上仍旧穿着白天那身朝服,繁复沉重,我在殿前不到三米的地方站定,一屈身跪下,高声票道:“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这《 霓裳羽衣曲》 怕是今日跳不了了。”
话落,殿里唏嘘声再起,众人看看我,再看看皇上,都想不明白刚才还恩恩爱爱的两个人,怎么转眼就起了干戈,而我,居然胆敢当堂驳回圣命,真是普天下头一人,再没别人敢这样。
我冷冷的看着他,看他脸上笑意一点点湮去,最后化为冰霜冻结脸上,冻结笑意。
“你说什么,朕听不清。”他语声清冷,眸子里闪着某种危险讯息,仿佛只等我一说出不字,就立刻会飞出刀子来将我刺死。
“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怕是跳不了。”我再次说道,直直得回望他,没有一丝闪躲与惧意。
一阵死样的寂静之后,我听到了他的笑声。
太后坐一旁,像是看好戏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并不置一词,仿佛有意将决定权留给我们自己解决。
气氛己经达到极至。^橘园。清清^
他良久不语,我再没耐性,不待他宣起身就自己站起来往外走去。这一次,我打定主意不跳,无论他怎么对我。
如茫刺在背。
但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他愤恨的目光,灸如火,烈如阳……
被嫔妃当场驳回命令,他身为皇上,颜面何在?而我,已经走到门口,只想快点离去,一边默默祈祷着他会就此罢手,再闹下去,对我们谁都没好处,希望他可以明白这一点。
猝然,左肩一阵尖锐的刺痛,毫无预兆,他不知何时已追了过来,一把抓过我的肩膀往回扯。
我轻呼一声,被他拉到怀里,头上钗环掉落,他手过处,宽大外袍己褪至肩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唔……众人一阵哗然,无数目光落在我裸露的肩上。
太后娘娘一个眼神扫过,鸦雀无声。
腾的,我的怒火已全部窜到脑门上,胀得满脸通红,冷冷的道:“放手,皇上不嫌丢人吗?”
我用力推着他的手,一面拉着滑落的宫装。
他冷笑。
好不容易挣脱出的一点空间,他只一用力,就又把我拉了回去,后背紧紧得帖着他的身子,我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在极力忍着怒火。
“是你自找的。”他声音凛若寒冰,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狠狠钳住我肩膀。
我蹙眉, 忍着没叫出声来。
尔后,他又放开我,单手提着我后衣领往回走,我被他拖着后退,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池的桎梏。
“放手,放开我……”我大喊。
现在,己经没有什么殇国夫人,也没有皇上,有的只是两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我没必要再隐忍,对于他,也不是没吵过、打过。
我在这一刻,竟然糊涂的忘记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灾难发生。^橘园。清清^
我与他撕扯着,挣扎着,正不可开交间,突然一抬眸,我看到了一双受伤心痛的眼睛。
诚王爷就坐在三尺开外的地方,直直得看着我,眼里有种泣血的温柔,怜惜。
徒然,我心中一酸,连忙低下头去,拼命忍着的委屈与泪水在这样的目光下通通瓦解,我红了眼眶,内心感慨万千,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不可收抬。
宫宴之上,让朝臣、嫔妃看着皇上与新册封的殇国夫人争吵,打闹……而前夫诚王就坐在一旁,我觉得整颗心都快炸开了,压抑万分。
我伸长胳膊,悲愤化为一种强大的力量,长长蔻丹在他手上留下一道道深痕,我听到他吃痛的抽气声。
我豁出去,趁机奋力往前一扑,嗞……裂帛声过,我的身子重重的扑倒在地上,一阵冷风贴肌而过,我觉得四周起了风,透衣冰凉。
这一瞬,殿里更是一片寂静,什么都听不到,唯有我自己的喘息声。
我闭着眼,等待易子昭的魔爪,可是没有,他并没有再来拉我。
不知隔了多久,我才觉出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我外面三层宫装外袍已经没有了,只穿着最里面的裹胸长裙,啊……我尖叫一声,慌忙用手挡住自己,蜷缩在地上。
那一刻,真是狼狈不堪,从没有试过如此丢人,我闭着眼,将头深埋进膝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易子昭提着我的宫装愣在那里,胸中愤怒己濒临极限,瞪得通红的眸子,像是两团雄雄燃着的烈火。
“滚,都滚,滚……”他沉声道,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干脆嘶哑着嗓音吼,我觉得大地都在颤抖。
众人吓得一愣,回过神后便作鸟兽散,匆匆离了席,逃也似得向殿外奔去,连同嫔妃们一起撤离,宫乐们抱着乐器退下,实在抱不动的,就只好丢下。
四周凌乱,金银器皿跌落,到处都是脚步声与碎瓷声,巨浪似的,一波一波冲刺着我的神经,我埋着头,骗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真的没想到会弄得这么糟,我开始害怕,后怕,我可以无所谓,无论他怎么样都好,可是,君颜还在他手里。
浓浓悔意将坚强反抗的意志覆灭,我手指渐渐冰凉,轻轻颤抖。
面对这样情况,太后娘娘仍是平静,只轻轻叹一声,然后在宫婢的搀扶下起身离了座,缓缓走到我跟前,“你可真有能耐,今天的事想必明天就会传遍整个帝京,明诚皇后,哀家真的要对你另眼相看了。”^橘园。清清^
她将语音拉长,话里讽刺意味十足。
我冷笑,抬眸看着她,“母后过奖了,臣妾也想做你的好儿媳,好好待在武陵郡,只是……”
我顿了顿,将目光落到易子昭身上,“只是有些人偏偏要强人所难,如果母后不喜欢臣妾,可以将臣妾废黜出宫。”
我俯身,无比认真的对太后一拜。
她脸上神色淡淡的,仍带一丝微笑,只是眸光却越来越冰冷,不知过了多久,才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四个宫女随后离去,此时,殿里人早己跑光,仅剩三人。
诚王一直坐着没动,直到现在才起身,脱下他的外袍向我走来。
“站住。”当他快要走到我跟前时,易子昭冷冷的喝住了他。
“诚王爷难道忘了吗?她现在不是你的侧妃。”他冷声道,鹰隼般的眸子钉到他身上。
诚王爷如若不闻,依然靠近,轻轻将手里的衣服为我披上,“我没忘,我现在做的正是对嫂子所做的。”
他沉声道,却一直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有些话不用开口,只用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他抬手,想要为我拭泪。
他心疼我,可是我却不能接受,易子昭己经做势要扑过来,我不能让他们再起干戈,今天做成这样已经够了,再不要发生任何事才好。
在他手指将要触到我脸颊时,我向后仰了仰,躲过他的抚摸,“谢谢,王爷请回罢!”
我语声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他手指僵在半空中,苦涩得一笑,颓然落下,只道:“保重。”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我低头不语,只是泪水却一个劲的往下掉,简单保重二字隐含了多少深意……
心下埋怨,为什么每一次他离去的背影都那么悲伤,让人心疼。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我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此刻,抬眸看着这满室的狼藉,只觉得一阵好笑,猝然笑出声,无比讽刺。
“你非要闹到这样才罢休?”我问,语声清冷,仍旧坐在地上。
他冷笑,一步一步逼向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郁清尘。”^橘园。清清^
他直呼我姓名,让我隐隐觉得不祥,本能得想要后退,然而,却己晚了一步,一切太过突然,又太过仓促,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人无法接受。
他一把将我拉起来,诚王爷的外袍掉在地上,他故意从上面踏过,不管地上碎瓷伤人,也不管凌乱的桌椅,只管拖着我走。
我跌跌撞撞跟着他,脚上一只凤履已不知遗落在哪里,光脚踩在碎瓷上,只觉一阵钻心的痛,“易子昭,你放开我……”
脚底被划伤,疼痛难忍,我刚刚平复的心火又升了上来,化成无数怨气,此时,这里没有别人,我可以无所顾忌的冲他大吼!也不用管什么凤威庄重,龙颜冒犯。
“郁清尘,你现在该明白自己是谁的女人。”他面无表情的道,越走越快。
“我早就明白。”我冷声道,语气里有某种讽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我更知道,拥有一个人,不仅仅是拥有她的身体。
我话音未落,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
我被他挥身散发的那种邪恶气息吓到,下意识的想要逃离,无奈却挣不开他的魔掌,他反手一推,轻轻松松得将我推倒在地。
尽管地上铺着柔软的波丝地毯,可还是摔疼了我。
我将身子蜷缩起来,极力忍着痛。
他冷冷得看着我,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得像潭死水。
良久,他倾身靠过来,开始从后面解我的衣裙。
“你想干什么?”我腾得从地上坐起来,很快便被他重新按下去。
“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 ”他冰冷的声音传进我耳中,幽寂,没有任何起伏,手里动作未停,一手控制着我的身子,另一手已将裙子解下,然后是亵衣,直到赤裸相呈。
我眸光倏的黯了下去,渐渐没了生气,也无从反驳。
他说的没错,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在一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