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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着富贵的家世——举手投足,都透着趾高气昂的骄纵气,而旁边,更泊着几辆私家豪车。
这样的青年,闹腾的厉害,看上去谁也不服,很是叛逆。
然而,只要你得到他们的认可,就能轻易获得他们的尊重和友谊——
显然,晏薇虽然也烦着这群人,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已成功征服这群半大的年轻孩子。
弄弄扫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
吵?
对。
的确是吵。
对弄弄而言,无论撕心裂肺的咒骂鄙夷,还是热情洋溢的称颂尖叫,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
她的心态摆那儿。
不管侮辱或称赞,不经心,自然心绪平静。
人家要发泄过多的势能,她无法阻止,但没谁规定她必须给予回应。
唯一与她有关系的,是陆展眉的刻意刁难的话语。
她拍开撞到桌上,蹭到袖上的灰尘。
漫不经心的举动,却透着上位者的强势与说不出的自信——这让所有的刁难与指责,都仿佛镜中倒影,看似锋锐,却没有丁点伤害。
晏薇压住火气,猛地眯起眼。
弄弄淡淡道:“陆少校,有些事,想与你澄清一下。你刚才说,‘人家晏薇好端端的,我没事冲过来把人家扣住’,我想纠正一下,野外,当有不明身份人士靠近我的战友,我冲过来,这并非是‘无故行凶’。我虚心的接受你对我的批评,却固执的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
顿了顿,她目光从晏薇微笑的脸上掠过,看见对方脸上笑着,眼底那一抹针扎似的敌意,眉头都没皱一下,满脸漠然,继续说道:“另外,请陆少校下次发出命令的时候,千万别穿着军装。我分不清你到底是以上级的身份,对我发命令,还是在和我开玩笑。您要把妹,我举双手赞成,可千万瞄准,别开错枪。”
话音落下,年轻的孩子们轰然大笑。
陆展眉脸彻底黑了。
晏薇咬紧了牙关,压下翻涌上心口的不快。
弄弄走得洒脱——
压根不知在她转身的一瞬,文锦看着她,眸光就有多么的明亮欢喜——他不出声,不代表不在乎;正因为熟知晏薇的性子,他才沉默。沉默比言语,有时候更能守护想要守护的人……让他没有想到的,还是弄弄。
这姑娘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从容、锋锐。
让他禁不住在心中一声喝彩。
文锦的目光追随着弄弄的背影,那样的纯粹而满足,似明月江风,岁月不移,永载着一个清淡剪影。
然而这样的目光,让晏薇心中嫉妒的毒液,一点点流淌到全身——
这让她第一次,如此痛恨着某人的存在。大坝上河风阵阵。
高地远眺,夜间的H市灯火渐起,恢复了灾后的一点儿生机。
哨兵们站得笔挺,丝毫没半点松懈。
帐篷内,兵们睡得很警觉。
老丁今儿个吃坏肚子,已经起了七八趟了。每次从帐篷里冲出,腹内翻滚肠子,不想拉也得蹲上一阵。有相熟守夜的哨兵,禁不住打趣:“老丁啊,你干脆搬厕所住得了,多方便啊。”“我倒是想。”他苦着脸,应道。
正奔着,不远处忽的闪了一星子光儿。
那哨兵遁他目光看去,劝道:“那边是野战医院,要不你找个卫生员去看看?”
“得了吧,这年头卫生员可娇贵着,我可不敢麻烦人家。”
野战部队,几顶帐篷在夜色下,宛如一个个小小的金字塔,庄严肃穆,风一吹,偏鼓着黑色的浪,猎猎作响。
蹲在简易的茅房,风吹屁屁凉。
老丁同志一边拉,口中一边唱着军歌,忽的,一个光点模糊的刺了下眼帘。
他眯着眼,遁光望去,眼神倏的一亮——
那是军医文锦的帐篷。
作为侦察兵,野战医院派来多少个人,这些人都什么背景,他早打听的一清二楚——却唯独文锦,就跟个谜似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拿着手电筒乱照。
文军医可犯了纪律啊。
狼血沸腾。
腹内翻滚的不适,在巨大的八卦下,烟消云散。这位侦查连的老兵整个人都燃起来了,提了裤子,两眼冒光,绕过哨兵的眼线,沿着死角,一路小跑,三下五除二,就爬文锦帐篷外边,埋好身子。
耳廓往帐篷上贴了贴。
里面没声音。
搞侦查的,首先一点,心得沉!
某侦查员同志压根就不急,蹲好了位置,徐徐的吐上一口气,刚准备埋伏好,潜上三五个小时——
里面蓦然传来个清淡好听的嗓音:“衣服拉开,我看不见。”
“啪”,某个窃听墙角的家伙,狠狠跌倒,摔了个狗啃屎。
“谁在外面?”
帐篷里,一声清呵。
晃晃的手电光,隐约打在篷面上,露出一点儿昏黄的小光点。
一阵河风,从后脊窜过,窃听的某人整个人都凉了:靠,文锦带了女人回部队?在军营里……这可不是犯纪律这么简单啊。
老丁按住自己微微发抖的右手。
这可是兄弟部队的战友!
人家犯了错误,他应该揭发,举报,还是……老同志抓心挠肺,急得满头大汗:就在他鼓足勇气,准备勇敢检举的时候——军绿色的帐篷帘子倏的从里面倏的拉开了。老同志吓得拔脚就跑。“那位同志,你等等。”
后面还叫着。
叫谁呢?那位同志!
对对。
叫的不是自己。
地上黑一块、白一块,反光的又一块。
划拉一下,整个人都差点被白色的那块给摔飞出去。
特么的尽想好事儿!
黑灯瞎火的,这儿除了自己,还有谁?
老丁同志紧张的肚子又疼了,脚步却分毫不敢停顿。
“啪!”
也不知他磕到个什么,整个人狼狈的栽地儿了,一个悠长的屁放了出来,愁得他红着脸,一时不知是捂紧屁股,还是捂紧肚子。
“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呢?”
好听的声音揶揄着,手电筒光亮往这边打过来。
一张清俊漂亮的脸蛋,在黑夜中宛如寂静绽放的兰花,可不就是文锦军医?!老丁忽然间,好像被钉子戳了一下,愣愣看着那张干净清美的脸,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中学课本上一句诗:“空山新雨后”。
嘿!
别说。
别看这年纪不大的文锦军医违反纪律。
是。
人家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可这鸟不拉屎,艰苦的一塌糊涂的地儿,那也得有女人愿意跟着来!
平常都没仔细看。
如今在这么个情形下见着,老丁整个人都被锤子敲了下后脑勺。
为啥?
惊艳着!
文锦清远淡然的气质,像是空山新雨后,那一颗被清泉冲洗的剔透干净的雪白石头。月下,透着玉质的光华,看似温润,也格外冷清。
“不是说必须敷药?不敷我先回去了。”
就在这时,又一个清冷的嗓音,淡淡的传入耳中。帐篷里帘子一拉,走出个一身夏季作训衣的女兵,薄短的黑色发梢,从额上跃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呢,一身的稚气。
哎呀,不是失足妇女?
原来是个女兵!
老丁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全连就孙弄弄一个女兵,这女兵的家庭背景可不一般,她性格可淡着呢,谁敢强她?大好的前途不想要了。
“别别,文主任你帮她敷药,我回去了,回去了。”
尴尬的笑着,多不好意思啊,闹了这么一茬,万一耽误了小姑娘的敷药,咋整啊。老同志口中连忙拒着,摆着手,刚准备走,一个悠长的屁,一拐三弯的放了出来。
这屁……来得真不是时候。
一张老脸刷的红到了耳根,他下意识就要疾奔。
“你等等。”
这时,身后文锦的声音带着审视似的探究,冷不丁唤住他。
那天晚上,老丁晕晕乎乎,模糊的记得,自个儿是优先得了文主任的医诊。他记不清自个儿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吃了文主任开的药,肚子果然不闹腾了,黑甜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神马野战医院纪律不严明、哨兵偷懒,纷纷丢到九霄云外——
野战医院好啊!
大半夜还给人治病。
老同志感动的眼泪哗啦啦的,却不知当晚待他走后,小小的帐篷中,透明玻璃笼着一盏晃晃的油灯,医药箱边,修长有力的手指沾了晶莹的药膏,轻轻的抹上女孩白净的肌肤上。逼仄的空间内,湿热的呼吸,纠缠成暧昧的氛围——
孤男寡女,在煤油灯下,两具温软细腻的年轻胴体……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还真没白瞎老同志那双身为侦察兵的眼!拆了包檀香,点上。
室内登时袅袅燃起了神秘的芳香。帮弄弄敷药,揉开淤青的时候,文锦就发现小姑娘的神色有些烦恼,总是不时的用手去抓手臂、脚踝。他起身,把油灯的火焰拨了下,火光倏然大亮,在那炸开的焰光中,赫然照亮了弄弄赤裸在外的胳膊。
原本只是一小点的红痕。
被她抓的,竟呈现出大片的红迹。
一股热血轰的一下就冲上脑了。
“孙弄弄,你手往哪儿抓呢?”疾言,厉色。
被吓大发了。
周遭暗着的时候,看不清晰,如今看见了,才她这点儿小动作。
“痒。”
她也不舒服,手指继续往胳膊上挠着。
文锦这么一看,惊心动魄呐。
“别动。”想也不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还不敢用劲儿,轻轻的,教她挠不到被叮咬上的地儿。
文锦抓着她的手。
不让抓,她还真不抓了。
也知道抓了不好——
从前在家时,夏天一旦出游,被蚊子咬了,孙家倒有三个护犊子的,小心翼翼的护着,不让她挠,嘘口气,凉凉的吹着,上药,实在看她忍不了,手指屈起,弹弹被咬着的地儿,口中哄着,笑嘻嘻的道:
“弄弄啊,我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一个蚊子,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哎呀,嫌这个故事太长?那咱们说个短点的。从前有一个蚊子,‘啪’,打死了!”
趁着她笑的空儿,被叮到的地方,也不那么痒了。
如今。
这可这是在部队,被咬了还能怎样?
越抓越痒。
抓破了,还是痒。
文锦心疼的。
三下五除二,把她裤腿掀了起来,再一看——咝,狠狠倒抽了口冷气,眼底倏的掠过一抹凉意,“这玩意不能抓,不知道吗……”
小声的训,又不舍得训重了。
一边从药箱中翻出风油精,一边用棉签沾着抹上。
她还凉凉的,咝咝的吸冷气。
红唇贝齿,那雪白的、小贝壳般整整齐齐的牙儿,从唇缝中露出一点儿白,亮晶晶的,更衬得她眼眸儿亮得不可思议。
文锦抹着药,抹着抹着,眼神就幽黯下来。
“弄弄。”
他轻声含着她的名字,唤了一声,声音低哑。
“嗯。”
她还没觉察觉。
一抬头,嗯了一声。
这可好!
小白兔嫩软的红唇,一下就被守株待兔的大灰狼给衔住了——等等,文主任,上药,不是还要上药吗?还痒着呢。
女娃无辜的睇着他——
可所有的疑问,都被吞吃入腹。
啊。
咬着唇了,疼。
眼底倏的溅出一丝儿水光,她无辜的睇着他。
“弄弄,我教你一个不痒的办法,好不好?”薄唇流连忘返的碾磨在她水嫩的红唇上,年轻军医低沉好听的嗓音,如珠玉般,一颗颗滚落在暗沉暧昧的帐篷里,清越而美丽,透着说不出的引诱与欢喜。暗夜中,衣服悉悉索索的褪去。
从两人紧紧贴着的旁侧升起,袅绕出一段诱人的檀香。
“文主任,你骗人……”
委屈的嗓儿,不满的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