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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用流行的话说,他就是一个车痴。不是爱车成痴,而是在车面前,他就是个白痴。
车外的人又多了几个,柳敬元一下车,李所长就给他介绍,一个是国联集团老板叶天生,一个是天彻能源法人代表朱莉叶,另一个是总经理区杰。
他们一眼就认出天彻能源总经理区杰,就是刚才开车跟刘德厚去高速路口接人的年轻少校。启用现役军人担任公司总经理,这个公司很耐人寻味。
柳章二位,热烈同叶天生等人握手,一起走向后勤部干部食堂。在干部食堂迎接的,是后勤部肖副司令。
自始至终,陈维政一直没有露面,也不便露面,作为刘德厚的内侄,作为古宜龙山人,他如果出面,天彻能源就没必要跟红河方讨价还价,直接白送得了!
为了安慰他寂寞的心灵,叶逢春带他去射击场打枪。
来到射击场,陈维政第一感觉是简陋,场地简陋不说,连装备的武器也不怎么样。手枪,五四式、六四式,步枪,五六式,看着这些比自己还老的枪械,陈维政还真产生不了什么射击激情,自己空间里倒是有M72轻型火箭筒,可在这个地方掏出来放一通也有点不大合适,那玩意办丧事时当土炮放应该不错,突然陈维政想着好如果那天有空用M72轻型火箭筒去河里炸鱼,一炮下去,起码能浮上十来二十斤。伯莱塔92S-1型或者执法者型左轮手枪自己搬指里也有,可就是不能拿出来,急得陈维政抓耳挠腮。
看到陈维政兴趣缺缺,叶逢春从管理员处找来一把03式自动步枪,一小箱子弹。陈维政觉得这枪不错,挺时尚,有型,子弹小,打起来也不很费劲,哔哔梆梆打了一轮,兴奋劲也过了。
叶逢春知道他是担心那边的洽谈,心不在焉,又没有办法安慰,只好再次转移陈维政的感觉,说:“带你去玩高射机枪。”
“三哥你找个地方带我去喝酒吧!”陈维政说,现在他对放原子弹都没有兴趣。
“这个简单,不过我们俩对干太乏味,不如再找几个弟兄去搞条狗吃。”叶逢春出了个超馊的主意。
“行。”陈维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叶逢春掏出手机,拨出一号码:“贵五你通知河边那家狗肉店,准备一条好狗,弄全狗宴,你再通知政委和参谋长,还有一营长,你坐他们的车过去,等会帮我开车回来。我先过去,你们快赶过来。”
“明白。”
“走,带你吃一餐好狗,想起就口水流!”叶逢春说。
还真是一餐好狗!狗脸白灼,狗肠炒酸、狗扣黄焖、狗鞭香卤。最为可圈可点的是这家的狗肉干锅相当有特色,先把狗肉砍成块状,锅中下茶油入姜块、香料。狗肉爆干水分,加料酒、冰糖、精盐、清水烧开,小火焖至味香皮爽,再加入腐乳、古月粉略焖而成。如果只是这样还算普通,最独到的是这家火锅用切成细条状的酸大菜做锅底,把焖好的狗肉盖在上面,小火慢煮,狗肉味渐入酸菜之中,酸菜吸入狗肉之油,其中妙处只有身临其境方能体味。
席间,叶逢春郑重地将一营长介绍给陈维政:“这是我们防空旅的一营长,姓陈,名维信,红河古宜庆山县人,维政这可是你的小老乡。你们都姓陈,又都是维字辈,还都是庆山人,会不会有什么亲戚关系?”
陈维政一听大惊,慌忙站起身,问:“可是宝贵伯家的维信哥?”
陈维信也一惊,说:“是,你是那一房的?”
“我爷爷排行十五,我爸是陈宝国。”陈维政说。
陈维信很激动,走到陈维政面前,上下打量陈维政,一把将陈维政紧紧抱住,虎目含泪,语带哭音地说:“老弟,你是我在邵关见到的第一个亲人!”
放开陈维政,走到叶逢春面前,打了个正规的军礼:“谢谢你,旅长,谢谢!”
在坐各位,见他们兄弟相逢,把他们安排坐在一起。
陈维信问陈维政多大了,现在做什么?陈维政告诉族兄,二十四岁大学毕业现在在叶旅长父亲的公司做高管,并没有跟在坐几位说起自己的军职。
陈维政知道这位,当年这位十八岁来当兵,自己才十岁,还在陈村小学读书,这位戴着大红花,坐着村里的农用车离开村子时,自己还在村口舞着花束欢送。十四年来,陈维信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八年前,父亲陈宝国出事前,陈维信的父亲陈宝贵病逝,陈维信回去过一趟,当时陈维政在庆山中学读书,只是在出殡时远远看过陈维信一眼,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只知道,忘记给宗祠轮值上香的就是这货。
肉好、酒好、人更好,陈维政将那边的会谈渐渐抛在脑后。
有道是有酒且先醉,一醉解千愁。
第六十一章 一员大将
第六十一章一员大将
睡觉睡到自然醒是人生一大乐趣,陈维政平时很少享受,看来是昨天喝得太多。
还记得昨天酒桌上说,今天去看嫂子侄子也就是陈维信的老婆和儿子,不知道陈维信酒后还能不能记起?这位族兄昨天晚上第一个跌地,趴地上还同人喝酒干杯。
穿上一套作训服,很合身,陈维政第一次发现自己长高长壮之后穿衣服比过去苗条时英俊帅气。国产的作训鞋也不错,高帮软皮挺有型。看看手机,快十点,走出门。意外的发现,陈维信在院子里等他,陈维政很惭愧,看来军人说话那是相当的算数,忙向陈维信跑去,走到身边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信哥,昨晚喝太多,睡过龙了!让你久等。”
陈维信笑道:“我也是有通信员叫醒才起得来,我们早上要出cao,跟你不一样。没关系,现在也不晚,你嫂子说,十二点到家吃午饭就行。”
坐在陈维信的车上,陈维政问嫂子做什么工作,侄子多大了,陈维信说安排在邵关市一个社区做普通工作人员,侄子四岁,上幼儿园。从后勤部到防空旅要经过国联邵关超市,陈维政进去买了一个超大型变型金刚给侄子做见面礼,陈维信笑了,说他家那小子看上这款变形金刚有段曰子,他老娘一直不帮他买,这回肯定乐得飞起。
防空旅在驻地建有一批军官楼,陈维信分到一套三房一厅,条件也算不错。嫂子姓蒙,也是古宜人,家在古宜市保江县,与庆山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距一百五十多公里,嫂子的家在农村,离保江县城还有三十多公里,其中还有五公里不通汽车。陈维信说他第一次是骑马进去的,现在好了,有摩托车。
保江人讲话跟庆山人讲话不一样,不过可以用古宜官话交流,即使偶尔暴出几个本地音也能听懂。嫂子高中毕业来南城打工,一次古宜老乡小范围集会中认识了陈维信,就随老公来到邵关,至今已经六年。
小侄儿看到所有穿军装的都叫叔叔,看到超大变形金刚,果然超级乐,手忙脚乱帮着金刚变形,估计最多半天,这个金刚肯定散架。
嫂子做得一手很好的古宜菜,让陈维政很意外,嫂子应该很年轻就出来打工,在外多年,还能做一手家乡菜,实属难得。
看得出来,为了这餐,嫂子花了不少心机,一只扒兔就可见一斑。做扒兔是古宜人家待客的好菜,很费时费力费心,兔子宰杀后去毛,香料腌制,水煮去骨,涂上生抽、蜂蜜慢慢煎制。五香脱骨,味道鲜美,口感纯正,具有浓郁的风味特色。
弟兄俩慢慢喝来,谈话中陈维政发现这位族兄曰子过得并不舒心,他是高中毕业当的兵,在部队认真听话做事搏命,得以推荐考上军校。毕业十年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小小心心,以一个劳模的形象出现在防空旅,别人不做的脏活他做,别人不做的累活他做,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草根兵,能做到少校主力营营长也算异数。
刚结婚时,老婆在邵关打工,帮一家汽车装饰店缝车椅套,直到陈维信做到营长才得以安排在社区工作,每个月有很低但还算稳定的收入。
两人在一起谈得最多的是老家陈村,陈村的那些人和事,陈维信的爷爷排行老八,已经过世,与陈维政的爷爷是堂兄弟,虽然没出五服,但也有点远。东拉西扯扯到那年回去不让进祠堂的事,把一旁的嫂子笑得乐不可支,她说:“我当时说了,干脆去我们家进祠堂得了,我家里肯定愿意,摆多少桌都行,你信哥死脑筋不干。”
陈维信说:“你个老娘们懂个屁,入你们家祠堂我岂不成了倒插门的!”
嫂子说:“那总好过没人要的孤魂野鬼。”
陈维政说:“村里的规矩挺多的,我还得去问问十八爷,我要不要值曰。”
陈维信说:“你还暂时不用,成家后别忘记就行。我当时是完全忘记,我老爸死后家里就不用轮值。我是家里老大,弟弟当时也没有结婚,妹妹嫁了,我成家之后在外地,谁还能记得这些事。现在我学会乖,每年准时寄一点钱给族里公中,族里请谁帮我值曰都行。”
陈维政说也不能那样,当场堵门外。
陈维信说:“当时是有点难堪,不过过后一想也对,你心里都没有家族了,家族里为什么还要有你。听我弟弟维义打电话来说,过年的时候你给老一辈的打封包,只要健在的一家一份,这个很好,今年过年我也打。有这帮老的在,族还象个族,没有这些个老的,只怕就散了。”
陈维政说:“有宝龙伯在,不怕!”
“宝龙伯的年纪只怕比十八爷还大!”陈维信说。
“宝字辈的现在主要是宝良伯做主,他得了事业编制,每月工资也有差不多两千,请了酒,村里有头有脸的都去了。”陈维政说,当时他没去,陈爷爷和陈奶奶代表去喝酒。
聊了一会,陈维政觉得这个族哥很诚实,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在部队干得也很累,就问了一句:“信哥你在这里做开心吗?”
“说不上,不敢比,人不同人。”陈维信苦笑。
“你知道我有个姑丈在古宜做副市长,如果不出意外,近期他会接任市长。”陈维政说。
“如果出意外呢?”陈维信问。
“做书记。”陈维政说。
“呵呵!”陈维信笑了。
“如果在这边做得不开心就回去,你的级别转业起码有个正科的位置,如果安排得好,可以考虑回龙山去做书记。”陈维政说得很轻松。
“回龙山做书记?那龙山原来的书记呢?”陈维信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老弟,认为这位老弟敢这样说话是因为不懂行政这些弯弯绕。
“黄书记是姑丈在庆山时的秘书,他肯定要归位,继续做市长秘书。赵长富必须主持庆山的工作,这是条件之一。”陈维政说着话。
陈维信觉得这个老弟不是在冲自己说话,而是自言自语。没有打断,只管听。
陈维政接着说:“刚哥资历还浅,刚上去做赵长富秘书才一年多点,现在放出来一般都是副乡长,最多做到乡长,做书记不行。信哥你不同,如果有条件,副县级也能上。你帮刚哥过度一两年,你上县委,把龙山留给刚哥,刚哥再稳定一届,上县委,你到时可以接手赵长富的位置,赵长富去古宜接手我姑丈的位置,姑丈必须上省委。时间不等人!”
陈维信觉得这个老弟在讲故事,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故事。
陈维政接着说:“嫂子在这边社区工作,回去也就是陈村村委,不过回去进事业编制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