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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此刻的呼吸绵软深长。那曾经无限销魂的花苞轻柔且有节律的微微起伏,带着不同平常的安静乖巧,与其说是在睡觉。倒更像是一名进入冥思状态的法师。如果不是那些遍布白腻娇躯上,红色的痕迹,这个场面称得起美好……或者说,是难得一见的人间佳作。但是那仍然无法对于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红痕迹产生任何的弥补,鞭绳的印记在日光之中显得尤其嫣红耀眼,少年的视线在那些兀自渗出一些血迹的痕迹上扫过,他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似乎有些不正常起来。
康斯坦丁伸出手指,轻轻的划过一道伤痕,那种异样的柔腻让少年挑动了一下眉头……即使精灵仍然处于深深地昏迷之中,花一般的娇躯依旧产生出一阵痛苦的波动。
之前那种仿佛寄宿于头脑之中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世界早已变得不再清冷,而思维也不再如此的专一,于是瞬间,少年已经能够想到许多的事情。
首先,是关于那场宏大而有些惨烈的刺杀行动。
如果奥利尔亲王还没有患上老人痴呆,那么这一次的围猎的安全保障就应该不会太过简单,按照惯例,恐怕半个月之前,这片狩猎场所就已经开始了准备工作,每一片都应该仔细的搜索过,保证不会有任何的闲杂人等出入,也不会有漏网的魔兽混杂在森林中,即使多年的和平使这个例行公事的动作变得有些松懈,但是毕竟几十人的存在还是不可能瞒过任何人,即使使用了隐身类型的法术,瞒过了普通人,也瞒不过法师的眼睛……
可是显然。百密终有一疏。
种种迹像表明,制定并且执行这次暗杀计划的人物。不止丧心病狂,更拥有一种天才或白痴般的异想天开设想。这一群杀手的出现,毫无疑问击中了奥利尔家通常应对措施的软肋,最最的关键地,便是它出现的时机以及它出现地地点。
在中午那有着冒险风味的野餐会时动手,用敢死队和大型的法术召唤物牵制开王子所有的护卫,然后以混杂在人群中的伪装刺客雷霆一击,在那种混乱的状况之下,这个半诡谲,半强攻的计划成功的机会可以说几乎超过了八成——他们简直已经完全预料了王子一行人的所有可能活动,除了自己和那个名为普内斯的法师的举动。
于是精灵的背叛行为,似乎确实没有那么严重……
刺杀一国的王太子这样的一个计划,或者是疯狂的,但却绝对不应该是疏漏的,临时起意的。至少那几个伪装成低阶贵族的杀手,就不可能是片刻之间可以准备妥当的东西,而那些蛮族战士,和一个拥有操作植物能力的施法者,更不会整天随时待命,依次列推。这个计划显然也很难是建立在血精灵前天才刚刚知道的,关于狩猎会的消息上。如果说这一切的行动能够在这个短短的时间之中便被策划并准备妥当,那么对方的根基和能力似乎就太过于雄厚了,恐怕也没有必要费尽周章来单独杀死一个王太子。
最大的可能就是和在树林中听到的,那只猫女的说法一样,他们只是提供了一个坐实情况的信息而已,其他的不过是碰巧的一环罢了。
“那个该死的混蛋!”
康斯坦丁咬牙切齿的发出了一个低声的咒骂,实际上这些事情虽然麻烦,但是只要冷静下来仔细考虑,似乎都并非是难以猜测的事情,但是为什么昨天自己却似乎吃了火药一般,一鼓作气势如虎的往牛角尖之中钻了进去?只是因为单纯的暴力战斗之后的紧张感,类似背叛事件的愤怒或者是一直积累的推到想法影响了正常思维的进度吗?
鬼才信!
那么谁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影响甚至玩弄自己的神智,让自己做出这样不符合平日理智思维的举动?除了那个以神祗自居的存在,简直不做第二人想!这个想法让康斯坦丁越发的感到愤恨,虽然四周空无一人,但是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无良的恶魔一定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在偷偷地窃笑!
低声的发出了一连串咒骂,少年似乎是借着愤怒在逃避现实的举动,不过显然,周围没有人配合着给他一个解脱……血精灵依然沉睡或者说昏迷着。而封禁着巫妖的宝石被摆在一边,少年没有什么心情和那个无良的家伙交流这一切——即使用脚趾甲也可以想象得出,那无良的家伙说不出什么好话。
实际上,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机会,借此让自己和她的关系更加巩固一些……而且那个什么组织之类的,正好也可以拿来利用一下……用咒骂发泄了一阵愤恨之后,少年的视线再次落上那美妙的躯体。他直言自语道——这些好像是有些道理的说法似乎有有些不符合道理。或者说都是康斯坦丁在无意识之中制造出来的某种借口?
愧疚吗?又似乎算不上……对于血精灵他似乎一直就很宽容,换了这个世界之中的其他人,大概不会在确定了主仆关系之后,还能容忍对方三番两次的的用刀比量着自己的脖子吧?
少年咬了咬牙,从床头的要带中掏出了那个水晶的瓶子,
将那瓶子之中仅余的液体倒进嘴里,康斯坦丁俯下身,吻上那柔软但有些干裂的嘴唇,把那宝贵的极效的药剂度进对方的身体。
这瓶得自于尼古拉大法师的魔法药剂拥有着非同凡响的效果,几乎只是在短短的十几息之间,精灵身体上纵横的痕迹便已经开始逐渐的减淡下去,洁白的皮肤在晨光之中重新反射出令人迷醉的光华,也让注视着这一切的术士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感觉自己的某个部分似乎再一次的蠢蠢欲动起来。几乎便要再次掀起一场风暴!
“子爵大人,您如果能够行动的话,奥利尔亲王希望能够和您共进早餐。”
轻轻的敲击声响起,一位侍从的声音传了进来。康斯坦丁皱了皱眉头,他轻轻抬起手,念出一个短促的咒文,于是散落于地的破烂一股脑的被笼在一处,绳索全部被再次收进那条腰带之中,而沾染在床上用品上的点点血迹也逐渐淡化,最终恢复成仿佛清洗过一样的整洁。少年用被子掩住精灵花一般的娇躯,四顾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才用一个法师之手打开了门扉。
对于昏睡在床铺上的人,那些侍从们连正眼也不敢瞧一瞧。不过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显然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而康斯坦丁也同样二话不说,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穿上自己的猎装,然后跟着那位侍从的身后向门口走去。而当他走出房门之后,一群侍女鱼贯进入房间,康斯坦丁的耳力让他能够轻易地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还有那隐晦的低笑声。
他露出一个微笑,其中的一些隐晦的赞叹让他心中的某些部分似乎满足了他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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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华丽的餐厅之中,长长的餐桌另一端。亲王殿下早已坐在位置上。但是让康斯坦丁感到惊讶的是,那餐桌的主位上,坐着的是现任的王太子,杰拉尔丁。厄休拉。雷夫尔。一身华丽装束的青年面带微笑,朝着康斯坦丁点头示意。
康斯坦丁向两位殿下行礼完毕,落座之后,亲王挥了挥手,于是除了亲王的总管以及站在王子身后的一两个人之外,其他侍从、侍女全都离开了大厅。
然后,那位皇太子殿下开口说道:“康纳利维斯子爵阁下,我得向你表示感谢,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恐怕已经丧生在那些歹徒的屠刀之下。为此我想表示我忠心的感谢,阁下有什么需要吗?”
康斯坦丁怔了怔,他并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的客气,不过他当然也不会白目到把这话当真:“王子殿下,为您效劳原本就是我们这些臣民的荣幸,在下又如何敢贪图额外的恩赏呢?事实上,这一次的事情中,应该有一半以上的功劳归属于普内斯法师阁下,如果不是他的力量,当时的情况,凭借我一个人,恐怕也无法做出任何事情。如果有时间,我想我还需要向普内斯阁下当面致谢,感激他给了我这样一个报效国家,保卫皇子殿下的机会。”
王子殿下愣了愣,然后优雅的端起自己的酒杯,不过康斯坦丁在那一瞬间还是捕捉到了这位殿下脸上的不自然——康斯坦丁说的一番话,摆明了带有着浓浓的怨毒情绪。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那个普内斯法师这一次的举动说穿了根本就是公报私仇,虽然确实是拯救了王子的性命,但是不可否认的,对于康斯坦丁根本就是谋杀的行为,帝国王太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如果对方是个平凡小卒,甚至仅仅只是一个拥有地位的贵族。或许他还会考虑用在某些恩宠无法化解这一段仇怨的时候,使用威压来解决问题,但是现在面前少年头顶上那一连串显赫的名头,显然令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打这样的主意。
王太子在心中叹息了一声——魔法塔算是一个半独立于帝国体制之外的系统,想要得到一个正式法师的效忠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们往往对于世俗的权利无动于衷,因此拉拢他们意味着大量的金钱和精力投入,现在让王太子轻易地将这个已经到手的武器放开,确实让他有点心痛,
不过为了这样一个人与康斯坦丁撕破脸,似乎又相当的不值得。
“康斯坦丁阁下……我昨天没有能够经历那惊险的一幕,不过我也要向你表示谢意……不过我听说,刺杀的队伍之中竟然出现了蛮族的战士,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老亲王轻轻的咳嗽一声,提出了一个有些尖刻的问题,不过显然,他大部分的用意还是为了转移话题,救出了纠结的王太子殿下。
“虽然不知眼前这些家伙究竟是如何突破人类帝国的重重防守,出现在海顿的郊外,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些野蛮人不会和西疆有太大联系,尽管他们手持的武器和装备的外形与西疆的蛮族有些相似,不过据我所知,西疆的蛮族并不会使用这种专门加长了握把的大剑,而且他们没有能够参与刺杀的智慧。”这问题让康斯坦丁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少年心中有些不悦,有一种说法是越简单的阴谋越容易奏效,因为聪明人眼中的事情总喜欢无限复杂化,推理,分析,解构,然后验证依此类推,现在眼前这些零碎地线索在有些人的心目中,很容易便能串联起来指向一个结论,这个结论会不会导致最后出现什么事情也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会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当然,对于政治立场持中立态度的亲王来说,这应该只是一个提醒而已。
关于野蛮人的问题,康斯坦丁这个西疆总督之子自然是需要清楚的——康纳利维斯家对于西疆的开发,正是从这些与兽人混居的部族手中抢夺土地,而多年的争战中,狮鹫骑士对于野蛮人的评价极高……若不是因为恶劣的环境导致的繁育能力低下,人数较少的话,他们早就称霸了荒蛮之地,那时候人类恐怕也会变成他们征伐的对象。只不过一直以来,康纳利维斯家牢牢的抵挡着野蛮人前进的步伐,把他们限制在西北的荒蛮土地上。
现在,野蛮人却出现在菲尼克斯的首都,这其中的意味,可就值得很多人品砸了。
幸好这个时候,侍从们捧着早餐进来了,松软的面包,奶酥,再配上一盘蔬果沙拉,早餐的品种并没有少年象中那样丰富。只是上菜的过程足够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