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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普通的战士比起来,克鲁克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了,这个男人攻击凶猛,脚步灵活。由于长时间生活在生死边缘,反应也很灵敏,可惜,他手中那柄长剑虽然也燃烧着魔法的光泽,却完全奈何不得那银亮的甲胄,而对方手中的战锤还比他手中的长剑灵活的多。进退有据,招式沉稳,几乎堪比正式的大骑士。而每一次指向他们脆弱的关节的攻击,都被它们灵活的动作,转移到了坚不可摧的外部装甲上。
构装体实际上也有着相当多的详细划分,而面前这种东西似乎可以称之为秘偶……使用强大的奥术力量,将来自元素位面的某种生物,永久的封印在深狱寒铁组成的的躯壳之内——不管对方是否愿意——然后用神奇的法术驱使它活过来。他们远比一般的魔像灵巧和聪明。而且还拥有着特殊的法术能力!
术士的眉头紧锁着,虽然在四个大型元素的环卫之下,战局还算平稳,但是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元素在非元素位面之中存在的时间有限,而对方这种该死的外装甲实在是太过麻烦了,即使是巫妖接连召唤出的强酸,也只能勉强在那些甲片上面留下一层乌黑而已!银龙的冰霜和魅魔的闪电,更是只能减缓他们的行动力。
“金属壳……试试看吧……”视线在那些闪烁着银光的外壳上划过,康斯坦丁低声自语道。
大型元素们的动作在下一刻开始变化了——风元素的躯体内电光闪烁,每一次攻击都能够将构装生物的动作变得更加迟缓。火元素每一个冲击都会紧紧地搂抱住对方,用自己身上的烈焰将对方烤的通红,那些篆刻着魔符的装甲板上冒出耀眼的光泽,仿佛焊花一般噼啪四溅!然后,原本外装甲上的点点划痕就如同水波一般流动着,完全消失无踪!
“那对构装体没用。反而会治疗他们!”银龙小姐发出了一个不悦的提示,不过一个声音立刻就在她脑中响起:“想办法冻结它们身上最为红热的部分!”
心灵之语中带着隐隐的威严,让银龙小姐不由自主的遵从,一缕缕冰风在红热的金属上拉出大团蒸汽和刺耳的嘶嘶声……然后,等待着它们的又是下一波的烧灼,康斯坦丁挥手弹出几大团的火焰,同时从空间手环中掏出了几瓶炽火胶。
这是只有康斯坦丁才能想到的战术——极热与极寒的连续交替,即使是精金与秘银的合金也不可能经受住,如斯的十几次之后,那一层闪亮的装甲开始变得灰暗起来,甚至有部分被攻击的最为频繁的构装体的外壳在噼啪声之中,骤然遍布龟裂,
是时候了。
康斯坦丁伸手从腰带上拉出那柄灰色的法杖……实际上这还是他首次借助外物施法,而这根法杖不过是他一时性起弄来的搭头,只是法杖通常会将法术能力提升些许,这个时候能够有零星的助力也是好的。
奥术之力在聚集成点点的绿光……但康斯坦丁心中却忽然有所触动……那法杖上突浮的纹理之中,忽然闪耀起一线冰冷的血光,从法杖之中传进他的身体。
淡薄的灰色雾气一放即收,康斯坦丁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却似乎有了一种明悟……
他轻轻抬起手,奥术的力量在法杖的尖端上集中起来。凭空带动无形的力场——像是手臂被延伸放大了无数倍一般探出去,无形而巨大的手掌捏住一个秘偶的身体,然后随着术士苍白的手指微微移动,手指合拢起来,让那具精致的魔法造物发出吱吱咯咯的刺耳声响,遍布裂痕的装甲劈劈啪啪的崩裂了,虽然力场的能量没有能够将就此那精金与秘银混合的装甲捏成一团,但是同样也让他的四肢关节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然后随着康斯坦丁手臂一挥之间,便将那个已经丧失了大部分力量的强大战士远远的抛飞出去!直接撞上它另外的一个同类,冲击力让两者滚作一团。
“毕格拜擒拿掌?”
目睹了一切的银龙女士发出一个小小的惊叹声,术士发出的这个奥术调用的能量,相当于触摸到七阶魔网的力量,那几乎已经是代表着一个大法师的境界。而对于这个少年的力量,银龙无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不过是区区十几天之前,对方还不过是个勉强能够释放四阶法术的小人物,只能凭借一点的小聪明与自己周旋。
这种成长速度简直都已经不是可怕能够形容的。点点怪异的感受从银色女士的心中升起。
不过她的攻击却并没有因此停滞……就像是存心的角力一般,更多的冰霜从周围的空气间被凝结起来,呼啸着扑向那最大的构装体,将他的六只脚一齐冻结在大块儿的冰雪之中,莹蓝的冰霜毒气一般的蔓延上去,即使构装体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尖啸,但是对于这自然之力也无能为力。
于是它变成了术士接下来的攻击目标!
无数锋利而无形的刀刃在空气中聚集,组合成无尽斩击的钢铁之墙,将六腿的构装体湮没其中,细密的叮当撞击声瞬间已经连成了一片刺耳的噪音!但是康斯坦丁显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它——随着术士手中魔杖的两个虚画动作,足有两臂厚的冰墙在剑刃壁障的两侧耸立起来,截断了对方的生存之路!
“维捷丝大姐在上!这是什么能力?难道那个小子其实是博卡布那老家伙的私生子不成?”三层的壁障瞬间已经将战场一分为二,那个壮观的场面让所有拥有施法能力的存在哑口无言,只有巫妖不住的阖动着下颌。发出一个祈祷般的喃喃自语。
这个组合显然并不能完全阻挡住奥比里斯领主的智慧结晶,十几个呼吸之后,随着一个轰然炸裂的撞击声,厚重的冰墙上已经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构装体夹带着无数的冰渣与碎片,从中冲了出来——只不过它现在基本上已经与战斗无缘了,被火焰与冰结脆化的护体装甲上刀痕无数,大部分已经穿透了,而他的身体各处关节最为薄弱,也伤的最重,六条带着刀锋的长腿不住的胡乱滑动着,那个脑袋也歪了,尽管挥动着两只带有镰刀的巨腕,但是显然中枢已经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不过战局现在仍旧不容乐观。
接连的攻击终于耗尽了大型火元素维持存在的最后一点力量,火焰摇动着从红转青,在一声嘶哑的,充满了喜悦的隆隆声中,这个巨大的生物化成为一股浓烟消失了。而其他的大型元素同样在不住的摇摆,位面的法则压制着他们仅存的力量,每一秒都让它们更加衰弱。
而同样消耗的还有法术,施法者的力量毕竟不是无穷无尽,也不是喝了几瓶药水就能够恢复的……魅魔已经抽出了腰畔的长鞭,而巫妖也以一个灵巧的动作向后退却。明了的表示,我今天记忆的能够对付死物的法术已经用完了。只有银龙的手中仍旧积蓄着点点的寒霜,只是如果仔细感受,便会发现那寒霜的力量,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精纯而寒烈。
紧张的空气挂刺着皮肤,生出疼痛的错觉,在这奇妙的感觉中,剑刃壁障构成的风暴终于散去,露出后面银灰色的身影。
但剩余的三个构装生物却并没有再一次发动致命的攻势——他们忽然直立起身体,用一个神秘的姿态深施一礼……然后在每个人明了之前,他们已经转身离去。构装体的动作轻灵而优雅,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大殿的黑暗之中——就像它们刚刚出现时一样。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什么试探之类的么?”只扔下一群还处于战斗状态中的人,直到几十息之后,魅魔才有些犹豫的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而作为众人视线的中心,康斯坦丁却没有做出回应……
少年只是静静地转身,向着大殿的深处走去——在那个方向上,悄然矗立着一座完全有任何雕饰的黑玉的祭台,祭台上方,有一团飘忽不定的光。
那点光并不耀眼,反而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可是随着光点变得越来越大,每一个施法者都开始感受到空气之中奥术力量的细微变化,越是接近那黑色的台座,魔力便越凝聚地几如实质,而那光泽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外面变化的影响,好像龙卷风平静的中心。
康斯坦丁在那黑色的祭台前驻足,看着那一点光辉,似乎已经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精神力之中,那黑焰组成的天空翻滚着,给予的红色星光闪耀不休,提示着他面前的就是艾瓦梅尔恩交托给他的任务,此次深渊之行的终极目标。
他伸出手掌,苍白而细长的手指缓缓包裹住那闪动的符文之火。在这一刻,术士视线中的光景和每个人都有所不同——那一点闪烁的光泽,实际上是无数细碎的电火符文组成的光团,它们毫无规律的跃动着,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场紧紧束缚在一起,相互撞击下每一刻都不知道会有多少次微小的爆炸发生,同时又生出更多的符文……
“住手,不要轻易触碰……”银龙的瞳孔收缩,发出一个尖利的警告。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龙类对于奥术能量的敏感与直觉却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东西!
但是显然已经有些迟了——银色女士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站在祭台前的少年,头颅已经猛地后仰,就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拳头打中一般,发出了一个凄厉的惨叫!
在思维都来不及流动的刹那,那电光和符咒组成的火焰分解了。成千上万的魔法符文沿着各自的轨迹飞舞,互不相撞,形成许多光带,一瞬间那无法形容的光泽似乎渗进康斯坦丁的每一个毛孔,味蕾在跳跃。大脑在沸腾,神经紧绷,骨髓翻涌……耳膜嗡嗡震响,心脏猛撞着胸腔似要逃离恐惧,肺脏贪婪的扩张着,摄取每一点纯氧——那是无可置疑的邪恶力量,他们翻滚奔腾着,似乎要溶入肉体从内岛外的每个细胞,每一滴血液。
而就在这同一时刻,被闪光尘照亮的大殿中,光线忽然暗淡下来,转眼间,无边的黑暗就驱逐了光明。成为大殿地主宰。一时间惟有祭坛上的火焰还放射着微弱的光芒,那翻滚而来的黑暗中如同藏有千钧之力,压得除了巫妖以外的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银龙小姐发出了一个低吟,然后周身都放出淡淡的银色光华,一个银色的光罩从她手中的法杖上缓缓向周围扩展,将其余的几人包裹其中,这才堪堪抵御住了黑暗的压力。
这一切康斯坦丁都已经察觉不到,他的面前,一片灰蒙蒙的阴暗朦胧,各种光怪陆离的影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流转,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幕幕就像深潭之中的水泡般漫长的被翻出记忆的表层,时间的感官已经混乱了。灵魂与躯体分成了两个部分。
……仿佛几秒钟,又好像是几十几百,几千年。
不过,术士最终还是从那种可跑的感觉之中苏醒过来——那由疼痛而锻炼出的意志的壁垒,总算经受住了迄今为止最大的考验。
他微微摇了摇头,逐渐洗掉那时间感觉带来的错乱和荒谬感。然后将手缓缓并拢,将那一层光焰包裹在其中。
当那只手掌缓缓从祭坛上抽离,一道肉眼可见的灰色雾气便从那里出现,这灰暗像一道环般从祭台扩散开去,看不见的边缘蔓延之处,原本闪烁着光泽的黑曜石地板,与云石大柱开始龟裂,无数的细纹蛛网般侵蚀着他们的表面,最终将之变成散落的尘埃。
空中的烟尘雪花般飘落,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一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