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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两个这样的怪物,他们的强大,确实并非一般人能够匹敌。
当然严格来说,康斯坦丁熟悉的两个巫妖都并非是真正的巫妖,fe是根本没有转化成功的腐败巫妖,他的身体虽然可以任意的打散组合,可灵魂与身体还是处在一起的,如果灵魂之火被击碎,那么同样会死亡,哈特迪尔则是不想放弃对于肉体的享受,为了追求有生命力的完整方式,将自己的灵魂封进了宝石之中,两者虽然各有优势,但都有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还能够被摧毁。
但是对于面前这个完整的巫妖,暂时的摧毁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杀死他最好的方式便只有摧毁他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命匣。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卡利斯特?萨坦伯即使面对着康斯坦丁这个可怕的敌人,也丝毫不在意,还能与术士侃侃而谈,试图歪曲他的理念的原因。
术士清扫杂兵,为自己的部下扫平了后顾之忧,但是也将两名施法者再一次推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闪耀着蓝白色光亮的电芒从卡利斯特身上汹涌而出,仿佛光亮的多头蛇蜥,从四面八方向康斯坦丁袭击过去,闪电的速度是自然之冠,术士无法闪避,但他双手一合,全身被一层闪烁着绿色的球体完全笼罩起来。
退后一步,伸手在空中虚抓,一只微微泛着光泽的半透明巨掌快速凝结成型。与此同时,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
而大法师则几乎还以同样的动作,碧绿的射线从他手中的法杖尖端迸发出来,点中那巨大的抓袭而来的手掌,于是毕格拜擒拿手在合拢之前便发出砰地一声闷响消散了,宛如火舌舔过薄纸,只剩下无数微细的余烬。
然后,空间之中那疯狂翻涌的魔法力量让巫妖也惊异的回过了头……
夜空一下子被某种光芒照亮了,云层背后露出金红色的光芒,那一片红光像是被点燃了一颗新的太阳,让环境从午夜一下来到了白昼。然后云层熊熊燃烧起来、翻卷着,犹如一头怪兽蜷缩在其中……这可怕的场景持续了一瞬,然后云层翻滚着,从中央涟漪般的向着周围散开!
从中央滚滚飞下枚拖着长长尾焰的陨石。
第三百一十三章
巫妖的表情不会产生变化,只是发出了一个细微的叹息……他并未转回视线,而是向一边摊开双手——一瞬间,那件被灰尘沾染的白色变得更加深闇,随即,那种不洁的死灰颜色无限的向外扩散开来,他本人似乎也变成了一个不停向外吹着寒风的大洞。
这寒风卷起了周围弥漫的灰烬,集聚成披甲的骷髅,空气孕育出扭曲的鬼魅。不死的怪物在这阵寒风中纷纷现身,睁开它们暗淡地眼睛,在生灵心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嚎,向几十尺外那个维持着伸手点指的青年身影涌去!
但是术士的应对简直如出一辙——身周的黑暗火焰向外扩展,他成为了几乎可以吸食一切的黑洞,黑红的骷髅,青蓝的亡灵,苍灰的祈并者……不管是任何种类的亡灵,在接触到那弥散的火焰的一瞬间,便成为苍翠的灵光,继而消失在蒸腾的暗影之中。
而且不止如此——老法师的身体僵了僵,然后向后退却……那黑色的火焰仿佛海洋中巨怪的黑触手,瞬即向着周围蔓延,将原本向着四周分散的几个祈并者一齐捞在手中,下一个瞬间,便同样将之吞噬殆尽。
然后,卡利斯特?萨坦伯瞳孔中的红光已经闪烁一片。
天空中那光芒在他眼中有条不紊的越来越大,终于现出其后那熔岩与火焰构成的巨大的球体,闷雷一般的摩擦音隆隆轰响,灼烈的热浪扭曲了景象,让火流星变得庞然如山,小小的村落已经仿佛暴露在沙漠中,炎夏正午的阳光之下,再过了一瞬,那恐怖的热浪甚至已经开始让周围的杂物中燃起了火焰!
落石流沙潮水或许可以抵御疏导,山崩沙暴海啸来临之际不想粉身碎骨便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了……巫妖橘红的眼光扫过那个蒸腾热浪之中逐渐暗淡的人影,最终消失在一片闪光之中。
但是守卫在周围的兽人,并没有那样的能力。
毫无疑问的,他们对于大法师的信心让他们丧失了最后逃走的机会,当他们发觉那个最后的凭借消失在空气中,将他们丢给了那天空之中迸发的红光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陨石击中地面,发出恐怖的震颤,天地之间的声音在这一瞬已经消失,所有人眼中的一切就像是一幕默剧……金红色的巨大球体撕扯起将地面也烧沸的炽热烈风,压缩的空气将它们变成熊熊喷薄的火光,那些在金色光芒之下仓惶逃窜的兽人像是一群篝火中的蚂蚁……火焰在他们的背后顿了顿,引燃他们引以为豪的毛发,然后将他们整个吞噬进那闪烁的光芒之中,仅剩下摇动的暗影。
然后是跟随着火光席卷的烈风,卷起的尘暴与浓烟向着四周扩张开来,再幻化成为一大股向上的尘土云团,原本的小村落已经完全被笼罩进了那一片暗影,而烟尘最终成为那恐怖的覃状的云彩……这可怕的景象在短短的时间中不断的重复,直到第四枚从天而降的熔岩球撞上地面,将它从高空之外带来的能量销蚀殆尽为止。
卡利斯特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空气之中时,那壮观的云层已经升起了几百呎的高度。望着那火光的中心,巫妖发出了一个深沉的叹息。
在他身后,传送的光泽勾勒出六个骑士的身影——这是卡利斯特在那一瞬间,能够传送出的极限,这一次他带出的五百兽人精英已经有一半以上确定死亡,而另一半恐怕也逃不过这个命运,甚至连十名第一羽的精英狮鹫骑士也折损了接近一半,原本的计划,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
巫妖盯着远处那继续蒸腾的云团,灵魂中似乎感到了一丝的奇异的情绪,恙怒,不甘,抑或是……恐惧。
作为一名大法师,他并不在乎这次失败,会有什么责罚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但那个年轻对手的一袭话语,似乎依旧萦绕在灵魂之中——尽管已经失去了身体上所有的感觉,但这一刻大法师似乎还是感觉到那话语中的怨毒幻化成为一道盘旋的寒流,攀附著自己的身体。
“你说我要复仇的对象非常强大吗?……那么我也要提醒你,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神祗的选民……你说他有十几个强大的卫士的保护吗?那么我就去找到,去培养出不啻于他们的帮手吧。他拥有这个人间界最强大的,无人与之对抗的势力吗?那么我就去凝聚,从所有能够见到的力量中,建立一个能够相对的吧,他背后有一个神祗在支持着他吗……那么就去找上几十个,几百个神祗来对抗他吧……”
这不是一个口头上的豪言壮语,而是一个可怕的事实。以那个少年的力量,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并非十分为难。
他并非是第一次与那个少年交手,也并非是第一次体验到他可怕的力量……但是在这一刻之前,这个年轻的敌人还没有真正让他产生沉重的感受——即使在两年前的那场战斗之中,他失败的结果甚至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那也只是让他感到了一位神祗的力量,即使只是一个刚刚拥有神格的神祗,也是凡人无法轻易匹敌的……如此而已。
可直到现在,在见识到这一幕恐怖的力量之后,他才真正明了,这个当初被他当作一个计划之中的祭品,除了体质与魔法较为契合之外,便一无所取的年轻人,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同样可怕的存在。
其实只要有心,一个流星爆的能量还是不会对于大法师造成什么像样的伤害的……这个法术的威力大部分只能用来攻城略地,只要不与之正面对冲,大法师有着无数的方式可以离开那可怕的冲击的范围,甚至可以硬撼其中的力量,将之引导向其他的位面……
但是在那个包裹着灰袍的人影在侧之时,巫妖却只能选择在第一时间离开。
他并不能够了解那个笼罩在灰袍之中的年轻人,还拥有着怎样他所无法了解的能力——他背后那个奇异的神祗或许并不强大,甚至无法在历史之中寻得半点痕迹,但神祗毕竟是神祗,所有对于他的探查,都只能够流于表面。
他的思想圆熟坚定,简单而毫无破绽,不会受到引诱……而即使是以自己大法师的力量,在他面前也仿佛力不从心,往日倚之克敌的大多数伎俩都无法派上用场。
他的动作来去如飞,毫无规律,反应迅捷,思虑周全,任何的法术陷阱在他面前都被完美的化解,强大的魔法能量在刚刚凝聚起来的时候就会被高级解除魔法反制,解除,而致命的魔法能量却仿佛无穷无尽一样从那双手中喷涌而出,甚至将原本就恐怖的奥术压缩,合并成为更加恐怖的力量……毫不理会调用它们时本应该遵循的咒文与施法手势的法则。
现在,他又轻而易举的召唤出了一道九阶的法术,号称最强攻击的流星爆……语言,姿势,材料,一无所需。
如果再加上那个令人心惊胆战的,神出鬼没的能力……造成的结果,恐怕会是最为可怕的那一种。
那应该是高等传送术,一种可以须臾之间挪移千里的高等法术,本来对于一个高阶法师也并非神秘,但如今,联合了对方手中那件可怕的造物,便又要另当别论,它可以将几百名士兵轻而易举的收藏其中,也可以带上同等数量的强者。那么遍布在大陆那漫长的锋线上的,康纳里维斯家的狮鹫骑士,便全部处在了一个极尴尬的危机之中。
随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流星爆从天而降,在大军的军势之中轰出无法抑制的,死亡的烈焰……这个场景即使只是想象,也足够令人不寒而栗。
构筑一个空间锁或许可以防护住某些重要的设施,但是这种法术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即使是大法师施展,也只能笼罩一定范围而已,并不能彻底阻止对方的攻击。
更何况作为苍穹之眼,卡利斯特掌握着比别人更多的情报,他知道,那一座他曾经短暂占据,往日老友的法师塔已经到达了克兰菲尔德,那个新生的帝国的后方,有了那个神秘的大炼金术师的支持,这个由一位小公主建立的流亡政府便已经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康纳里维斯的背后也有着一个强大的神祗的帮助,但是,那个年轻人同样看到了其中的关键……死神现在的作为,已经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其他神祗的既定之物,等于是在向存在于西大陆上,大部分神祗们宣战,那其中有着数个不啻于奈落的的强大存在……如果作为死神爪牙的狮鹫失去了胜利的姿态,他们是否还会处在现在这种奇妙的中立的态度上呢?
预言系的大法师闭上眼睛,似乎某种可怕的预兆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
在那升腾的烟柱的另一端,几千尺之外的地方,康斯坦丁正站在一棵树下。
黑色的火光在他法袍上微微闪烁,他闭着眼睛,全身的重量几乎全部依靠在那颗树木上。如果有人碰触他的身体,就会发现他其实完全没有丝毫的力气,甚至如果不是身边的这树木,他甚至可能会第一时间软倒在地。
在吸取了无数灵魂来进行强化之后,康斯坦丁的身体早已经已经与疲劳无缘,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又很特殊——此刻,术士的脑袋里如同有无数把小刀在切削着,丝丝抽搐般的痛楚一波波散射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