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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叶,同时随意的直接道破对方的意图。
“不愧是康斯坦丁阁下……这大概就是所谓施法者应有的睿智吧?”奥古斯特的嘴角慢慢翘曲,却并没有太多笑容表现在脸上:“不过想要拯救我的父皇,需要的正是您的那种能力……”
“愿闻其详……”
“这件事情说出来实在是令人遗憾——我的父亲现在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疾病困扰……事实上,他应该是被我的王兄秘密囚禁起来,为了达到他那个不可告人却又已经人尽皆知的目的。”王子露出一个尴尬又有些凄凉的笑容:“幸运的是据我所知,在局势彻底稳定之前,他的安全暂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而这也让我们机会将一切谬误矫正。”
“王权的获取是以正义的丧失作为代价。王座脚下铺着的红地毯上永远充满了无辜者的血迹……”术士好像是理解,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是的翘了翘嘴角,然后站起身:“那么说起来,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倒确实是简单的多了……那么,事不宜迟,我想现在开始,我需要了解一些必要的情况……但是您确实有把握,您的那位父皇在‘痊愈’之后,可以让局势向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吗?”
“至少在所有势力回归正轨之后,父皇应该可以对埃斯莫罗大师的研究方向进行适当的过问。大法师塔毕竟也是需要地龙骑士的护卫才能安心的进行研究工作的。”王子的笑容重新变得妩媚起来。
……
“殿下,这个人根本就不足以信任……他的力量和封禁在沼泽遗迹之中的恶魔如出一辙,很难想象他在得到那种力量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而且……”棘手的客人终于离开之后,重新回到厅堂之中的王子殿下立刻便需要面对着忠诚部属的惶急提示——克里斯托弗家族的女骑士深深地垂着头来掩饰她那张仍旧无法恢复平静的殷红面孔,
“是啊,想要在他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思维真的很不容易,即使竭尽全力,还是免不了要被他探查出一部分……玛西亚,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非常的颠三倒四?幸好父皇现在不会得知刚才那一幕场景,否则的话我恐怕立刻就会被剥夺皇族的身份……”王子微笑着回应道,悠闲的为自己再续上了一杯茶,轻轻的呷上一小口:“至于你说他不足以信任?那是当然的……如果杀了我就可以将那恶魔的力量收回手中,我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不过我倒真是没想到这位在人间游荡的恶魔竟然会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哈,面对一个恶魔,真是不错的体验呢……”
“殿下,虽然这样说已经有所逾越,但是请您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以身犯险的举动了……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另一名骑士忧心忡忡的开口道,不过立刻就被王子挥手打断:“我之前所说的并不是开玩笑,这个家伙的力量可不是躲避起来就能够了事的,他的力量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匹敌,因此绝对不能够与他产生任何的正面冲突。否则,必然会动摇到德兰的基础。”
“不过这样也好,比原来的计划要有效的多了……”年轻的摄政王沉吟着,然后微笑道:“这是我的失误,本来以为那个沼泽中的东西充其量不过会让法师们更加容易脱离控制,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强大的力量……幸好,看来运气仍旧站在我们这一边。”
“说实话,雷恩那个家伙拥有的有利条件实在是太多了,贵族,皇城卫队,地龙骑士,甚至大部分法师……现在国内的各方势力已经几乎全部被他统合到了手中……可是他能够有效利用的却不到四分之一……急切的想要将将一切,甚至是开疆拓土的荣耀都掌握在手中,则急躁和好大喜功的性格,正是他最大的致命伤……我会让他知道,这种性格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究竟会有多么的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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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这伪娘果然很腹黑呢……不过啊,既然知道我的力量强大,那么就不要如此掉以轻心啊……你以为,我离开了三条街之后,就是个安全的距离了么?”舒适的将头靠进比驼绒更加柔软顺滑的地方,康斯坦丁微微的捻动了一下手指,一道奇妙的青白光泽,就在他指尖缓缓散开……
天空更加阴沉。铁块般的乌云同远处的散山峦连在一起,象铁笼一般把整个天地之间通通囚住。即使是盛燃的火把的光线,也只能照射出周围十几呎的光景,一缕缕灰白色的轻雾,直属于仲冬季节的阴凉的风,在树木的沙沙呻吟之中把已完全枯萎,却还在挣扎着的几片的树叶撕扯下来。旋转着,冲上高高的围墙,然后在火把台上迸出几点火花。
克林姆宫已经是一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建筑物了,在属于它的那个时代,出于一些防御的必要,德兰帝国的宫殿之中还保留着建成城堡模样的惯例,只不过更要奢华一些。各种建筑更多一点儿而已,
一个卫兵在城墙上无聊的跺着步子,裹紧身上的军衣,诅咒着所有的一切,
然后,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瞥之间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原本不属于此地的东西,但当他仔细的观察,落入双眼的是空荡荡的路面,不知怎么的……那灰白色的石头让他心头掠起强烈的危险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角的余光中接近了!
骇然回头,猛然看到自己的影子上竟然有两个头他的思维刹那间凝滞,而后才明白过来,猛然转头,望向了另一侧,果然看到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正与他并肩而立,两人的肩膀几乎要碰在一起然而就在他想要暴起示警,同时反击的时候,一缕麻木从他的后颈上开始蔓延,几乎在他感觉到的那瞬间抽走了他全身的力量。所有的血都在倒流而回,然后从四分五裂的心脏中喷出,渗入脏器间隙。
甚至连呼叫都没有发出一声,那个人便倒了下来。而这个袭击者看来并没有兴趣查看自己的战果,他悄无声息地抽出匕首,再沿着被偷袭者的脖颈划了一刀,那短短的漆黑刀刃在侵润了鲜血之后慢慢渗出一串串细小的泡沫,而从颈侧喷发出的血液也开始逐渐干涸,当那血液都被刀刃吸食之后,袭击者似乎放心般的微微点头,然后拎起已经有些萎缩的尸体,将之塞进了墙角的阴影之中,
一片浅薄的黑影穿梭在树木与树木的缝隙之间,从一个树影窜到另外一个树影。
静夜之中,些微的响动仍远远地传了开去,火把的光芒下,晃动的阴影中,无数警惕的视线组成了一张夜幕下地大网。以城堡为中心延伸出去,任何冒失的搅动都像是在平整如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无尽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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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但无疑是极为迅捷的,而且所有的行动方式都和人类有着微妙的不同,当他四肢并用的在黑暗中穿行,即使是视力最好的人,也只能偶尔注意到一片浅薄的黑影穿梭在灌木与墙壁的缝隙之间,而当他从一个阴影窜到另外一个之后,便完全隐去了行迹。
然后,第二个目标出现了,宫殿的灯火已经近在咫尺,但最为靠近阴影的一扇窗子下却站着一个士兵。
黑影收缩起自己的身体,脊背呈现出一条诡异的大弧线,用极为细微的动作向前挪动,这样他即使在遍布枯叶和干脆的灌木缠枝的阴影中也能毫无声息的移动……直到下一刻,嗤的一声轻响,他已经化作了一道突进的黑红光泽!
流动的光影在空中画出了一片不规则的细线,然后当这一切消失时,原本凝立的士兵已经变成了五六段……头颈,躯干和手臂在内部的压力中缓缓分开,而刚刚落到地面,原本喷涌的血液已经开始被聚拢,吸收进那柄刀刃之中。
袭击者毫不犹豫的再次抽出一片符文……可惜这一次似乎并不顺利,这个动作刚刚结束……一侧的树丛中一个压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口令”黑影的动作微微一动,发出了一个含混的声音,于是黑暗中的人反射式的愣了愣,试图听清对方说的究竟是什么。
于是这个习惯的做法要了他的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那不过是个敷衍的手段,尖锐的刺痛便已经从脖颈传来,他双手捂住撕裂的伤口,双眼圆睁,却无法阻止狂涌的鲜血,以及生命的流逝!
不过当他一头滚倒在地,手中的武器还是在身边的某些东西上撞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静夜之中,这些微的响动仍远远地传了开去……而那侵入者的人影虽然立刻将自己隐藏在了一片黑暗中,但尖锐的钟声旋即便开始敲响!
当当的钟声在十声之后便告终止,除了几声简短的暗号之外并没有引来太多的喧哗,整个克林姆宫仍旧处在一片令人心悸的静谧之中……但如果用另一种观察方式看待这里,就会发现密密麻麻的监视被同时开启了,火把的光芒下,晃动的阴影中,无数警惕的视线组成了一张夜幕下地大网。以城堡为中心延伸出去,任何一点儿冒失的搅动都像是在平整如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无尽的涟漪。
袭击者将自己小心的蜷缩起来,在草丛中蛇一般的慢慢向外蠕动,他的眼眶中闪烁着点点的红光,每一个动作都极尽精准和谨慎,身体就像是充满了关节,时不时的弯曲成为诡异的形状,适应着周围的阴影……但即使如此,在不过几个呼吸之后,避无可避的危险已经让他翻身跃起,在空中两个翻滚,落向墙角一片密集的灌木。
行将落地的瞬间,他的身体微微弯曲,忽然向前伸了伸,手中的短刀刺入前面的墙壁,于是身体就此凝止在空中!
而下一瞬,大片的冰雪便在他原本准备落下的地方崩裂,刺耳的噼啪声中那一片地面裂开了几条浅显的沟壑,而灌木则直接变成了一片散碎的雪粉!
“很不错……现在的老鼠们之中似乎也能够出现几个特别厉害的了……”“不算是那些最稀有的老鼠,不过应该也很有趣,如果不是有捕鼠器,骗过那些愚蠢的猫儿,从厨房里偷点蛋糕似乎应该没有问题……”一个沉重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然后一个轻佻一些的不紧不慢的接口。
主宫方向的灯光火光闪烁了一下,一个人影出现在几十尺外的地方……事实上,应该算是两个,只不过其中一个较为纤细的人,被他难以置信的高大同伴遮掩住了——那个身体几乎超过了八尺的高度,而宽度甚至达到了高度的一半向前探出的头和发达坟起的颈肩肌肉,让他的头从正面看上去几乎缩进了身体里面,与肩膀齐平。几乎和下肢一样粗细,而长度则几乎垂落地面的粗壮的上肢中拎着一对厚重的可怕的圆斧。
在他那个相对小的脑袋上,面孔的部分正闪烁着四点碧绿的光泽……那竟然是并排生着的四只眼睛,散发着光芒的铃铛般大小的瞳仁,在夜色下异常的醒目。让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人类,而更多像是某种荒野中活动的怪物而更加令人恐惧的是,从黑暗中走来,他那还挂着几片厚重甲片看上去异常沉重的身躯,竟然没有让脚下带出任何的声音。
“能力确实不错,在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还是没有一丝的气息外泄,呼吸也几乎没有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