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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功成!
“主人,好样的!”低沉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
“玉衡?”
“是我,主人,快把黑暗收起来!”
把黑暗收起来?沈行风一怔,旋即明白,真元力的海洋猛一催动,掀起三尺浪头,狠狠地冲击元空飞星盘转动的更加迅速,看不清的身外,黑暗似乎皱褶到一起,连同那朵白色的浣元花一同聚向她,慢慢收拢,变成缕缕能量没入她的丹田之中。
沈行风身躯一震,将蓝鸿逸风系和木系的气息反震回去,加入自己的一道灵识:“稍安勿躁,我没事。”
房内青光一暗,蓝鸿逸右手一抬,震木印缩小收于掌心,正襟危坐,抱元守一,体内木系功法急忙运行自愈伤口。
直至他收功而起,天枢天璇天玑才急急问道:“怎么样?”
“她没事,叫我们稍安勿躁。”蓝鸿逸脸色苍白,却甚是安心。
天玑三人松了一口气,看着蓝鸿逸柔和的俊脸,对之前的不信任有些难安:“蓝家主……”
“三位星君莫不是想跟本公子说声对不起?”蓝鸿逸抬眸促狭地问道,以他们的身份露出这种表情实属不易,歉疚的话若说出来,难免扫了他们尊严,蓝鸿逸精如老狐,怎会令沈行风所属对他有丝毫芥蒂?
“心知肚明,蓝家主,承情了。”天玑三人淡淡一笑,就此揭过。
“你们于我一心,日后我们还会是一家人,这么见外做什么。”蓝鸿逸脸不红气不喘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请自来不知羞耻地自动跨入他们的圈子。
天枢天璇天玑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脸皮厚如城墙,讪讪笑了两声,和沈行风的反应一样无言以对,估计,只有天权那种同属性之人才能和他口头上来去几句吧。
又过去七日,天权一直于房外守着,婉言打发了数次前来探望的沈行烟和沈泽渊,弄得两人和沈家所属都不明究竟,暗暗提心吊胆,约战之期逼近,不足一月就会于流泉城三十里外的雾岚台和唐家交战,沈行风这个时候闭门不见,实在让人担忧。
青龙前两日到来,向蓝鸿逸报告了血龙之事后,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各大宗家闻讯而来,在雾岚台外驻扎营地,各守一方,看戏般占据了上好的观战之处。
做为地头蛇的坎水国皇室自是不甘寂寞,派出了五千人的大军压在了雾岚台上,一为壁上观,一为守国土,这么多的大势力,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心血来潮横踏坎水国,那就有面临灭国之灾的危险了,皇室能不郑重其事吗。
比起这些,更让人心惊肉跳的是,夺神教为了响应他们的神子,关闭了旗下所有商铺,整个大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可怖危机,一日不修炼可以,一日不饮食也可以,但一连十数日或数十日缺食短粮呢?铁人也扛不住啊!
是以,各大宗家的帐下多了一众宣誓效忠的食客,给这些大势力又加注了许多新鲜血液,除了大宗大家,哪个敢说我有存粮过个一年半载没问题?况且,谁知道夺神教会发疯到什么时候,没准他们就是把所有食粮物品都烧了,也不打算重新开张呢。
大陆上的闲散武修少了,各有其所,自然而然地明确划分成为五大宗家鼎足而立的局面,神侍院不消说脑袋肯定大了,隐隐有压不住的势头,暗中和各国皇室的来往密集起来,以待结合皇室震慑宗家。
一连几日细雨倾斜,沈行风终于在无数人的念叨中醒来。
甫一睁开那双窅黑的更加深邃的眸子,迎接她的是蓝鸿逸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温润的声音道:“风风,幸会。”
“幸会你妹!”上次还仅是在心中暗骂,这回干脆骂出了声,沈行风毫不客气屈指弹在他脑门上,冷道:“你还敢乱来,想死也不带这么快的,嫌小命折腾的不够惨吗?”
“哎呦!拒绝暴力。”蓝鸿逸抚着额角痛呼一声,可怜兮兮的凤眸微微弯起,氤氲着缕缕水汽斜斜看着她,发挥良好的思考能力,将此举动理解成她是在关心他疼惜他。
“暴力你的头!你别躲!”沈行风一想起他不顾生死乱来,再看看他守候在此无暇换掉的衣衫满是鲜血,业火不打一处来,抬手再敲。
“好,我不躲,你打吧,打是亲骂是爱。”蓝鸿逸放下手,眯着眼睛笑呵呵地擎等着。
闻言,这接下来的一指就弹不下去了,沈行风冷瞪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以后别做这种危险的事了,为我,不值得。”
他说过很爱惜生命也很渴望生命,这句话她一直记在心上,青森城能抛开身份改头换面保一路平安,眼下却草率行事铤而走险,真是让她又气又怜,喟叹一声,冰冷的心防再难坚硬自持,不觉融化。
“怎会不值?你是我认为最值得交托生命的人。”蓝鸿逸正色道,柔情似水地望进她眼底,诉说着浓浓的依恋和深情,抓起她的手放在脸颊蹭了蹭,满足地眯起眸子。
“可我希望的不是这样。”沈行风没有拒绝他的碰触,她能感受得到他内心的惶恐,真的怕她再也回不来。
蓝鸿逸似乎得到安抚和鼓动,猛地伸开手臂将她紧紧圈进怀中,埋首在她发间,睫羽微微轻颤,声音更加温柔:“我知道,我知道,放心,除了你没人能将我的命取走,只要你在,我便在。”
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打六年前至今,从未动摇。
沈行风再叹,双手穿过他的发抚上他结实的后背,第一次,给予回应。
☆、第23章 约战之期
蓝鸿逸猛地睁圆双眸,身躯一僵,紧接着激动莫名不可言状,这么久了,面对他的情意,她一直是持逃避无视的态度,此刻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无疑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和动力。
“不行了,风风,我快要开心死了。”拥着她耳鬓厮磨。
“别傻了,会有人因为这种事死掉吗?”沈行风心中亦是升起从未体验过的悸动,口中却淡淡奚落道。
“当然有,我不就是?”蓝鸿逸在她发间一吻,胸中被狂喜塞的满满当当。
“那我不许!”沈行风将他推开。
“别啊,再抱会嘛。”蓝鸿逸发挥厚脸皮神功,不依地又抱了回来。
“别闹。”沈行风感觉自己失策了,真不该回抱那一下。
“就抱一会儿。”
“你……”
“咳咳咳!”三声大力的咳嗽,说明有人看不下去了。
沈行风借机从蓝鸿逸怀中跳开,转眸一看,从未行过大礼的天枢天璇天玑全部矮了一截,半跪于地,俯首忏悔。
“主人,我们有错,请主人责罚。”
“确实有错。”沈行风单手轻挥,一股刚猛的力道竟将三个大男人凌空托起,素手在他们膝头轻描淡写地一拂,三人再也跪不下。
“主人……”天枢天璇天玑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的主人。
“哦?”听到动静推门而入的天权脚下一顿,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隙,看看沈行风一身凌厉的庞大气势,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蓝鸿逸怀中空虚,顾不得苦笑,被她这一手震撼住了,没想到短短几日昏迷,她竟有了这般隔空运劲收发自如的实力。
“责罚是有的,就罚你们将文远的事情交代清楚吧。”沈行风甩袖负手,淡淡道。
几人更惊,一致将苦大仇深的目光射向施施然走进来的天权,可怜后者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怎么他像仇恨满值的反面人物吗,为什么好事总不往他身上想?
“别看他,不是天权泄露的。”沈行风挑了挑眉,为天权开脱一下,接着道:“文远是你们原来的主人吧,我就是再笨,在见到浣元花后也该想到点什么。”
浣元花上次变色是千年前禁忌功法最强者文远所致,此次是由于身怀元空飞星盘的她造就,而在黑暗中她见到了那朵浣元花,又听玉衡说过他们的原主人修习的是暗系功法,元空飞星盘的力量来源亦是黑暗,总起所有,她还不能联想到文远就是元空飞星盘和七大星君的原主人,那她就实在笨的无可救药了。
“主人,既然您已经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我认为您眼下感兴趣的应该是元空飞星到底为何物。”天权淡然一笑,将话题轻松地移开。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这次没打响,沈行风瞥他一眼:“不必了,我已经知道元空飞星是什么,元空飞星盘,上古传奇圣器,玉衡已经告诉我了。”
“啊?玉衡?主人又晋阶了?”几人微怔。
沈行风摇头:“还没有,他只是和我在意识上先有了交流。”
几人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说法,天权微笑上前:“主人,大战在即,不如先解决此事,原主人的事情容后再禀。”
这般推辞,沈行风也不好追根问底,想必其中定有缘由,只得皱眉点头:“好吧,不过,你们也别闲着,我有事情交代你们去做,你们暗中潜入神侍院,如此这般……”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人应命离去,临行前,天权和沈行风对掌:“主人,我这里的东西可以放心教给您了。”
沈行风一笑,两道灵识传来,锁龙功法,千幻手印,金系。
助力大增,此时却没有时间修炼,收复元空飞星盘足可以在此次大战上一举夺魁!
稍后和沈泽渊沈行烟碰面,首先问了问沈夫人罗昕近况,得知她服食浣元花正在康复中,沈行风心神大定,本欲前去探望,沈泽渊告知大战之时罗昕会出场,沈行风便又作罢,贸然相见徒惹悲怆,不如万众瞩目下给她一个惊喜。
一切就绪,大军开拔。
沈家留守一千子弟,其余倾巢而出,浩浩荡荡地行往雾岚台。
秋高气爽,田野无垠,羊毛般的云团一簇一簇缓缓舒展。
雾岚台,最适合两军交战,这里是一处平原,周围罕见村落,亦无大道通过,算是一片荒野,平时人迹了无,近期却是人满为患,极目远眺,一座座临时营地星罗棋布,竟是在东西两侧布成两道观望阵线,将中间偌大的野地明显地划成了战场。
沈家自北而来,蓝衣凤卫三百,精锐两千,所属子弟两千,食客八百,一声令下,驻足而立,迎风飒飒。
唐家不甘落后,早就摸清了沈家动向,亦于此时到达,一群人白衣飘扬,气势勃发,从南面正对沈家,堪堪对峙。
此时无声,唯有风动。
两侧观战的势力派人守望了一会儿,回头禀告。
“沈家主,还有两日,命大家就地休息吧。”沈行风看了看远方,侧首又看看这边的一辆马车,唯恐里面的人过于劳顿,对着沈泽渊道。
“烟儿安排吧。”沈泽渊知道她血洒浣元花救了罗昕后对她好感倍增,闻言笑了笑,分派权交给了沈行烟。
沈行烟也不推辞,神奇地摸出不知放在哪里的玉骨折扇,尽管风大还是风流倜傥地摇晃两下,转身道:“清茗妮子,让美人们都休息休息,传达下去,都不必紧张,九影公子在此,会力挺沈家到底,小小唐家不在话下。”
狐假虎威,不外如是。
“是了,公子。”沈清茗娇嗔地瞪他一眼,转而落在沈行风身上流连片刻,下去张罗。
蓝鸿逸眼神一动,轻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神侍院也到了。”
果然,唐家那边横来一列人马与他们聚首,吴长老福态的身子和那群趾高气昂的神侍卫队一眼就能认出来,随着神侍院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