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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你们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沈行风杀到眼前,看清来者,与他们一起将吴长老圈在中间。
“主人,幸不辱命!坎水国神兽死无全尸。”天权微微一笑,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很好。”沈行风傲然挑眉看着吴长老,收命债主般微嘲道:“你我赌战,唐晟命不久矣,坎水国神兽的命我也收了,吴长老,还不乖乖奉上你自己的老命?”
“你……你真的把坎水国神兽……”吴长老如坠冰窖,脸色煞白。
“如你所听到的,我自认有把握胜你,既然约定了坎水国神兽的性命,不去取来,岂不亏大了?这还要多谢吴长老你那可笑的自信心,稍稍一激便武断地拿坎水国神兽来赌,否则我还要背一个斩杀神兽的罪名呢?如今,这个大罪就由吴长老背了吧。”沈行风淡然勾唇,黑暗般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你混蛋!你计划好了的,你处心积虑的要神兽性命做什么!”吴长老颤栗着连连倒退,情绪已完全被沈行风掌控。
打蛇打七寸,沈行风不介意给他心防一招重击!
“就让你死个明白,十六年前,血祭坎水印的就是我沈行风,你这老头愚昧的可以,事出反常必有妖,听我想要神兽之命后也不和神侍院联络联络摸摸我的底,莫不是自认比我多吃了几年盐觉得姜是老的辣了?”
不屑的眼神,讥讽的话语,吴长老瞳孔猛地皱缩,身形不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十六年前沈家血祭者不是那个……”
“正是,难得吴长老还记得。”
“啊!你这个妖魔!灾星!不属于涅回大陆的外来异族!退散!退散!”吴长老挥着手臂后退,仿佛惧怕着什么超现实存在的不明物体。
她还有这样的称号吗?沈行风瞳眸一暗,妖魔灾星她不放在心上,可后面那句不属于涅回大陆的外来异族何解?看吴长老怕成这样,不像作假,难道当年选择她一个小小女婴血祭另有内情?
吴长老长袖乱飞,骇到极点,转身狂奔,却被天枢天璇天玑天权联手又逼了回来。
“怎么?想跑去神侍院告密说我十六年前没死?还是想找个犄角旮旯躲一辈子了此残生?”沈行风紧逼一步,用当年他们看自己双亲时的轻蔑眸光极致地凌辱他:“吴长老,你的老命说实话我无甚兴趣,不如你自裁吧,尚可留个全尸,若由我们动手,怕是会和那可怜的冒牌神兽一般下场!”
“你,你别过来!离我远点!老夫不是秦长老那种程度的武修,好歹也是第九重,纵使不敌你们合击,逃跑还是游刃有余的。”吴长老眼睛发直,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液,外强中干地狗咬秤砣,嘴硬。
“哦?是吗?机会给了,吴长老不要,四位星君,格杀勿论!”
“是,主人。”
“星君?!你说的不会是……”
“带着你的疑问下地狱吧!”
除天权挥掌肉搏外,天枢天璇天玑俱是大手往前一探,齐喝出声。
“贪狼!”
“巨门!”
“禄存!”
三把黑幽幽的短匕虚空乍现,三只手猛然一紧,将其握在掌中,精妙地一划,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击过去。
逃?往哪逃?吴长老所言成了虚妄,全身被利芒封住,半步也移动不得。
几蓬鲜血飙飞半空,吴长老就此殒命,最终落得一个全盘皆输且出卖神兽的千古骂名!
沈行风看着满地血污,轻轻闭上眸子,手中一松,水鞭化作清泉与鲜血混做一滩。
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旁边的沈家还在清理着唐家余孽,终是胜了,却难以论断唐家有错,一心往上攀爬乃世人本性,不求上进反而被人唾弃,唐家想独占坎水国宗家之首的位置,为此不择手段不惜血流成河,唐晟似乎没有错,他和唐家只能说是物竞天择的弃子,今后会永远蒙尘的可怜虫而已。
世间的所有,不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棋子吗?当年她若是死了,也是一条可怜虫,得天独厚运气超然拥有了元空飞星盘,才致当下咸鱼翻身声名大噪,看看她现如今的身价,谁会把她当做可怜虫,与十六年前的那个小女婴联系到一起?
深深的吸口气,沈行风对这片大陆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就算强者至尊,修炼到第十二重又怎样?沈泽渊已晋第十一重,每一个人终有一天也会到达这般境界,远的不说,就说她和蓝鸿逸,赶上沈泽渊甚至超越他也仅是时间问题,然后呢?
或许,第十二重并非极致,在武之上可能还有更高的存在吧,沈行风想到此睁开眼睛,一身锐气收敛的干干净净,不要因为赢了一战就得意,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满足于现状终会和沈家一样遭到外力的侵犯,今日唐家给她上的血淋淋的一课定要铭记在心。
天权走进她,低声道:“主人,我们几人潜入神侍院,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震木国冒牌神兽血龙不日前也死了。”
“何人所杀?”沈行风眸光微敛。
“并非人类,我看了一眼伤口,撕裂之处应该是真正的震木神兽所致。”天权回道。
“木青龙?”沈行风淡淡侧眸,看向战圈外的夺神教那方,落在一袭青衣身躯伟岸的青龙身上。
“青龙和震木印一体,震木印又在蓝鸿逸手中……”天权薄唇微启,话未说完,意思已然明朗。
“……”
☆、第31章 战(六)突来异变二更
沈行风收回视线,心中一叹,青龙和震木印同属蓝鸿逸,想必夺神教也是蓝鸿逸的无疑了,他将她奉为夺神教神子,交给她自由调度夺神教的权利,又命青龙暗中诛杀血龙,默默做了这些,却从未借此邀过功,虽然脸皮厚点总说一些令她不自在的话语,一番心思却是受用的很。
舔了舔被风吹干的唇瓣,沈行风淡淡一笑,这便是她无法真正讨厌那家伙的原因啊,了解她,支持她,凡事适可而止圆滑温润不让她感到任何为难,七窍玲珑猜透她每一个想法,在她还没有绝对实力之前,率先解决她的后顾之忧,这就是蓝鸿逸。
她总想尽全力守护亲友,到头来却也被他好好守护着。
隔着人群,蓝鸿逸仿佛感受她的注视,微微抬手,这个动作一如每次他轻柔地牵起她的手。
“蛔虫就是蛔虫,真不知他的脑袋是什么构造。”沈行风自言自语了一句,抬步向他走去。
所有人都认为大局平定,对于沈行风是否留在血腥场上也不太在意的时候,异变突起!
一个大大的光团追星赶月般迅疾地浮空而来,猛然落定沈行风上方,没有任何征兆,四道碧光照着沈行风脑袋当头砸下。
“乾光玉符?”沈行风见识过此物的厉害,仅仅一道便逼得沈泽渊以战技相抗。
而此刻,四道乾光玉符笼罩住她,来的又疾又快,迅雷不及掩耳,瞬间化为几万道碧绿光针密不透风地刺向她全身每一处,使她连提聚真元力催动体内各系功法的机会都没有,躲也躲不开,如同一个襁褓婴孩被丢弃在冰天雪地一般无助。
“主人!”天权几人离得最近,眼见她性命悬于一线,惊急大叫。
“风风小心!”蓝鸿逸正在远方等着她,顾不得隐藏体内的禁忌功法,风系逐月功法提至巅峰,身形如一道白色闪电激射过来。
“神侍院!”云慕双拳一握,冷冷一哼,也跟着朝沈行风靠近,除了他云家和神侍院,还有谁能一下子抛出四道乾光玉符?
“风儿!”
“风儿小心!”
“尔敢!给我下来!”继罗昕和沈行烟扑过去之后,沈泽渊清眸含怒,战技“沉降暴雨”冲着上空那个白色光团招呼过去!
但闻一声不屑的轻哼,光团中丢出另一道碧色玉符,“乾元玉符!”霎时张开一个半透明的碧绿光墙,翠玉碎裂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乾元玉符造成的光墙消失,而沈泽渊那一招气势浑厚的战技也随之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好厉害!
沈行风透过针网看到这一幕,心中沉了沉,尖刺划开衣衫刺痛肌肤,她蹙紧眉头咬牙不甘,千钧一发之际,气海中的元空飞星盘一颤,透体而出一股浓墨般的黑气,缭绕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整个人穿上一件黑雾做成的外衣,煞是神奇又神秘。
与此同时,玉衡那低沉沙哑的生意在脑海中响起:“主人,暗系功法的特点就是反震!您虽然没有修习暗系功法,却将黑暗全部收了起来,大胆一用吧。”
吸纳了元空飞星盘,沈行风和它等同一体,闻言挑了挑眉,左手抡了圆轻轻一划,冲着上方的不速之客凛然发出一道威能。
黑雾被牵动了般,在她洁白的皓腕上流溢出一抹黑色薄纱,凡是接触到这层神秘黑雾的光针顿时折了个弯,反方向而去。
“咦?”上空的白色光团中发出诧异的轻咦声,眼见着自个丢出的乾光玉符反扑回来,也不硬接,拍拍屁股直接走人,竟比来时还要迅捷,转瞬消失。
沈行风冷冷地散去元空飞星盘的增幅效果,望着空空如也的上方静默不语,遁气而行,浮空虚踏,这是什么人?是什么等级的高手?为何现身?他只是丢出几道玉符,并未真正的展露身手,如果他继续留下持久一战叫她殒命当场恐也不是什么难事,又为何退走呢?
“风风没事吧?”蓝鸿逸牵起她的手,上下打量,在看到几处破裂的衣衫流淌出丝丝猩红时,眸光一紧。
“行风,怎么样?有无大碍?”云慕稍后赶到,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沈行风摇摇头,回以众人一个安心的微笑。
“还说没事,都受伤了。”罗昕把她拉到自己怀中,心疼地皱着眉头。
“先回城,再详谈。”沈泽渊果断决定,转过眼眸望着沈行烟又道:“烟儿善后。”
“好的,爹。”沈行烟担心地一望沈行风,领命留下。
随着战圈的越缩越小,观战的众人知道已近尾声,又见沈家主和沈行风以及各宗家高层都离开了此地,他们便紧跟着相继离去,准备回到这一战前宣誓效忠的宗家做食客。
袁尘微眯着眼眸伸了个懒腰,打道回府。
蓝苍铎不便留下,蓝家还有内务要处理,便也回城。
跟随云慕而来的云然和云华见云慕跟着沈家走了,一个摇头嗟叹,一个欢喜雀跃,只能安排人手一部分前往流泉城做客,一部分回碎日城向云家主禀告战况。
原野风光的雾岚台,清新气息没了,徒留一地疮痍和狼藉,还有那如溪水般蜿蜒流淌的血色,以及诸多物竞天择的牺牲品。
有牺牲就有收获,这一场约战和赌战,造就了沈行风的光辉灿烂,尽管最后突然来了一个莫名的东西偷袭了她,却依然不能阻碍人们对她的传颂和崇拜,相信往后的日子,九影之名会被人慢慢淡忘,而沈行风这三个字会响当当地以光速传遍涅回大陆各个角落。
涅回大陆已经重新洗牌,五大宗家的联合迫在眉睫,神侍院焦头烂额,未免这些宗家将千年来血祭的仇恨提升到明面上对神侍院出击,当务之急,他们只能与皇室达成共识,各国三方牵制的局面很快将会消失,两两合作方能保持平衡。
这些问题,沈行风当然会想,而且想的比他们还有透彻,回到流泉城,一路静默的她已然在心中画好一个棋盘,覆灭神侍院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