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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副淡然逸群置身事外的表情!
沈行风望着雪霓虹,被他平淡平和平常的表情震惊了一下,仿佛生死于他来说不过鼻间空气,呼吸由他掌控!这是一个毒蛇般的男人,他不主动攻击人,一般小小不然的事情他也不在意,然而,一旦有人惹恼了他,他便会不动声色地让对方毙命身亡!
这样一个男人,曾因为河岸边有人耻笑沈行风而狠下辣手,后因沈行风一句话放了那群人,现如今有人欺负侮辱沈行风,他再下杀手毫不留情,这条毒蛇的逆鳞在哪里,一目了然。
然而,沈行风并不觉得欣喜,反而升起不可言状的忧虑,为什么?三个字在脑中萦绕来去,久久不散。
“秦素丫头!”秦英见秦素横死当场,气的睚眦欲裂,嘴唇颤抖,咆哮道:“你!你这个金老头,我要……”
“你也要闹到太上长老那去?”雪霓虹眼光微沉,扫了一眼他受伤的右手,缓缓道:“你用这只手攻击善郡王,反被击伤,纯属咎由自取,还敢将事情闹大?”
“收起你那故作清高的表情,雪霓虹你最好记得你姓什么,我姓什么,太上长老们又姓什么,别以为是个管事就管得住神侍精舍所有事!我就要闹给太上长老看,请他惩治你这个鸠占鹊巢狐假虎威的混蛋!”秦英喷出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宛若厉鬼般狠道。
雪霓虹衣袖轻拂,遮住污浊的空气,护住身侧的沈行风不被口水溅到,口气微凉道:“这又是谁的弟子?”
“是我火系的。”另一名长老走上来,他们在神侍精舍培养人才多年,真正姓名早被淡忘,只以教授的功法为名,这是火长老,长着一个酒糟鼻,厚唇阔开,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带他回去,告诉他我就是不姓秦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雪霓虹平淡的口吻道,既非命令亦非请求,而火长老却甚是听话地点头,没有半点反抗。
“你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上下串通想对姓秦的人下杀手,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秦英红着眼叫道,伸手一招呼:“姓秦的同胞们,走,到太上长老那讨公道去!”
一呼百应,声势动荡。
沈行风暗中大叹事情的发展瞬息千里,一场闹剧竟上升到打压欺负秦氏一脉的高度上,还如此火热,反倒没她什么事了,成了雪霓虹顶风直上面对千夫指,嘿嘿,她倒想看看那个秦坪海会如何处置雪霓虹,亦或是雪霓虹能否镇得住这场子。
“你给老夫回来!”火长老身形一动,一抹红光撞向秦英,直接把他撞了个狗吃屎,牙齿磕掉了好几颗,满嘴血污。
“呸!”秦英吐出浓血,抹了把嘴角,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焚天怨怒地瞪着火长老和雪霓虹,怒极反笑:“哈哈哈,杀人灭口?妄想!”接着扯开嗓门,运上全身的力气大吼:“太上长老您出来,再不现身,神侍精舍中的秦氏血脉就要被人全部抹杀了!”
声音振聋发聩,直上云霄,好似惊雷。
多谢了!沈行风看着秦英投去感激的一个眼神,心思总算没有白费,至此才算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第12章 校武场闹事(四)
“混账!”火长老眉毛倒竖,当胸一掌狠辣拍下。
有了前车之鉴,秦英深知这些长老们杀人更是跟拍死苍蝇一样随意,不敢硬接,掠身急退,借势朝着房舍逃去。
正在他自以为博得一线生机的时候,一条人影从深处的大宅内爆射而出,庞大的威势带来一道不可逾越的气墙,和他当面一撞,秦英顿时如撞上山石峭壁,气息一滞,喷出一口鲜血,宛若断了线的风筝又回到原地,跌在火长老脚下。
秦英咳出一滩淤血,见火长老一脚就要踏在他脑袋上,急忙懒驴打滚避开过去,大喊:“太上长老救命!”
“住手!”飞掠过来的身影在人前落定,刀削般的冷酷脸上,一双深沉若海的瞳子闪烁了两下,出声阻道。
这就是秦坪海?沈行风转过身来,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男子中年貌,身躯高大,矫健蓄力,浓眉如墨,目如鹰隼,一身气势稳压在座所有人,不愧是仅次于秦法的绝世高手,仅仅往那一站,便让人升起不敢违抗的念头。
第十二重!只消一眼,沈行风便确定了他的修为实力。
“参见太上长老!”众人见礼,沈行风心中有底也跟着附庸,唯有雪霓虹依然波澜不惊。
“太上长老救我,火长老和雪管事想杀我,他们已经杀了秦素,您可要为我们秦氏一脉做主啊。”秦英自以为得救,爬到他脚边,声泪俱下。
秦坪海往远处一望,看看惨死的秦素,转过眸来又看看秦英,才侧过头看向雪霓虹和火长老。
“我不想再看到他。”雪霓虹如是说道。
前因后果半句不问,是非黑白分毫不顾,秦坪海对火长老发话:“带他下去,留他一具全尸。”
一句话彻底断绝秦英的生机,他如中雷殛不敢置信,万万没想到一场登不上台面的闹剧会以自己的殒命落幕,他可是这位太上长老的第五代玄孙啊,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到这种程度!
众人也是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上一下。
沈行风心中轻颤,想的比别人多了去了,秦坪海摆明了唯雪霓虹命令是从,长老们给管事几分面子就算了,此刻连仅次于秦法的太上长老也对雪霓虹这般忌惮,不得不令她警钟大作,重新估量起雪霓虹的身份地位来。
火长老领命拎着瘫掉的秦英下去,偌大的校武场上落针可闻,人人自危。
“梁风,不错,第十重,难得你身为一个郡王能有此修为。”秦坪海将视线定在沈行风脸上,给予了一丝关注。
由于此言,众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过来,始作俑者罪魁祸首,善郡王梁风。
“太上长老过誉了,父王时常教导我要努力奋发争取有一日为神侍院效力,此番和逸王兄同来总算得偿所愿。”沈行风表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忙一板一眼地回道。
“震木国七王爷教子有方,神侍院甚感钦佩,一个第十重修为的郡王,想必在震木国闻名遐迩声震一方才是,怎么推荐信中未曾提及?”秦坪海意味难辨地问。
沈行风在决定导出这场闹剧展露第十重实力时便料想人们会有此疑虑,早就想好对词:“太上长老有所不知,皇室倾轧内斗黑暗,父王掌控我这一张底牌,怎能自露手段让别人惦记有了防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为父王隐忍不发,就是为了今时今日能够助他独揽大权继而与神侍院交好。”
“嗯,孝心可表。”秦坪海点头,不咸不淡地赞赏道。
“孝心已尽,梁风今后只属神侍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耿耿忠心天地可鉴。”沈行风恭谨地垂下双眸,说谎不打草稿。
“好!好一个耿耿忠心!”秦坪海满意至极,朗声道:“你已合格,就此加入神侍院,编一组神侍卫队给你,往后再也没有善郡王,只有梁风队长,恰好有桩血祭之事要派人前往,就由你走马上任执行第一个任务吧。”
“梁风多谢太上长老赏识。”沈行风乍闻血祭,心头一跳,面上却露出微微欣喜大声应道。
秦坪海施恩般地哈哈一笑:“明日为你从第八重以上的高手中挑选队员。”
沈行风正要称是,雪霓虹接道:“不必了,让她自己选几个喜见的人吧。”
明显的宠溺,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个用红的快要烧起来的目光灼灼盯在沈行风身上。
秦坪海不但不反对,还用了然的口气说道:“哦,好吧,雪管事帮她斟酌着点,挑选好了再来见我,本座先回去了。”
他一走,众人的眼睛更红了,仿佛火山爆发锁定沈行风一瞬不瞬,此时此刻,不需实力高低,不需修为深浅,全凭她看谁顺眼喜见谁,是走是留,是继续呆在地狱还是一步跨入天堂,就在那两片薄唇轻轻启动之间。
事情又回到初始,为了争一个离开的名额,众人用眼神大战三百回合。
沈行风郁闷了,雪霓虹到底有什么魔力,秦坪海要听他的,自己又什么魔力,使得他如此袒护宠溺,看看一群人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目光,她真是有些头疼,想也不想点名道:“夏彤,徐旌,安书瑶,还有……”
“好了,这些就够了,再加上我正好五人。”雪霓虹等她点了三人便匆匆截口,侧身对狂喜的三个女子嘱咐道:“日后你们就听梁风队长的命令,不得有误,当然,我也是,收拾一下跟风队长去见太上长老领取任务。”
“是,雪管事,风队长。”
“慢着,雪管事在这里叫叫就好,出去还是改改口吧。”雪霓虹又道。
“是,雪大人。”
三女甚是机灵,喜不自胜,在其余人羡慕嫉妒恨的赤红目光中雀跃地去收拾自己可怜的简单行囊。
沈行风大汗,雪霓虹太专断了,也太神秘了,这一程怕是水里火里销魂不止啊!
稍稍感慨一下,她对秦坪海所言的血祭事宜思索了一番,闭关的一年本是云家主代云幕血祭由于她的赌战胜出而改为了他人,那么,今年的血祭是哪国哪一人呢?若仅仅是监督血祭,由第五重的神侍卫队去办即可,现在却叫她一个第十重的高手前去,说不得其中怕是有鬼。
月黑风高,夜凉如水。
耳畔是隆隆的河水翻腾声,黑幕低压的岛屿上神侍精舍叠影重重,宛若鬼蜮。
浪拍堤岸,河面上打来大量水藻和不明垃圾,隐隐有几点碧色玉器的晶莹闪过,接着,岸边神侍卫队设立的明岗暗哨似乎骚动了一下,几道闷哼声被惊涛淹没,旋即恢复原状。
精舍最深处的大宅中灯火通明,坐镇神侍精舍的太上长老秦坪海于宽敞的房间内点上一束檀香,这里没有桌椅没有家具摆设,地上仅有几个蒲团,空空荡荡杵立着几根大柱子撑起高高的房顶,一片晦暗阴沉的色彩,透着毛骨悚然的气氛。
☆、第13章 第一个任务
沈行风和雪霓虹带着三女来到的时候,秦坪海一目扫过她们这组可谓神侍院最杂牌的神侍卫队,嘴角在阴暗处抽了一下,便在其中一个蒲团上坐定,未分尊卑未划主次,就那么随便地往任意一个蒲团上一坐,伸手指指其余的蒲团,示意她们也可以坐下。
几人见状,只好听命,却谁也没敢坐往主位方向。
秦坪海身侧空了一个位置,他看看坐的远远的雪霓虹,没有在意,从怀中掏出一块并指宽食指长的玉牌,交给队长沈行风,道:“这个叫做玉瞳简,是可以记录功法武技以及灵识意念的特殊符牌,此块玉瞳简内存留了一道别人的灵识,你们看过之后我再详述此次任务。”
沈行风接过来,诧异地翻看这块薄片般的玉瞳简,和普通的玉质地无两,看了又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存留在内的东西。
“梁风队长,你一定没见过符牌之类的宝物吧,这玉瞳简就和云家的乾光玉符、乾元玉符和乾清玉符一样,需要你自己用灵识探入其中,催发而动。”秦坪海见她翻来覆去不明所以,提示道。
原来如此,沈行风手捏玉瞳简,微微眯起瞳眸,这东西她第一次得见,可乾光玉符与乾元玉符她却是领教过,依言将自己的灵识慢慢渗透到薄薄的玉瞳简中,脑中霎时如播放影像般浮出不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