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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跟墨湖一样好的对象才成,就算不是镇国大将军,也要是个王爷才行。
我们若烟琴棋书画都在行,文采可是比墨湖好得太多,没道理配不到好人家。”
夏二娘硬是要丈夫承诺。
“夫人,婚配要看缘分,只要人品好就好,家世不见得是主要的选择。”夏居庸叹口气道,何况有些事情不是承诺就可以办到的。
“我不管,我不管!”夏二娘咬牙,前几天还听女儿说她被宁郡王的马踩到,还被带回王府疗伤,她原本还指望可以攀上这门亲,没想到竟让墨湖那丫头捷足先登了。
“你别闹了,老夫没空理你。”夏居庸一甩袖子,人跟著走开,留下一脸不甘的夏二娘。
“真是愈想愈不甘心,谁不知道老爷心里真正疼的是墨湖那臭丫头。”偏偏那丫头还很聪明,就算她想使什么小动作整她,通常也不见什么效果。
这些年来原本也相安无事,反正那丫头也不跟她娘俩争什么,不过这次真的大大便宜那丫头了。
想著想著,夏二娘的脚步就转往墨湖住的院落。
原本冷清的院落现在多了好几个仆人进进出出,起居室中也堆满了礼品跟嫁妆,看得夏二娘心里一阵不舒服。
“哎哟,我说夏大小姐啊,这排场可愈来愈大了。”夏二娘的声音忍不住夸张地拔高起来,引来大家的注意。
依然埋首在整理帐册的墨湖拾起头来。“二娘,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边坐?
是有需要额外文出什么银子吗?”通常二娘会找她都是来要钱的。
“银子?哼,我又不是乞丐,老跟你要银子。”说到这个夏二娘就生气,夏家的钱都握在夏墨湖手里,这件事情她可郁闷很久了。
※※※※偏偏她去跟老爷吵了之後,墨湖也说只要她或若烟学会管帐,她可以把权力交出来,没想到那些数字弄得她灰头土脸,更别说柔弱的若烟了。
她对使银子有兴趣,对赚钱的辛苦差事可半点没兴趣。不过好在这丫头也确实有两把刷子,把夏家的生意愈弄愈大,所以她后来才没继续闹下去。
“那么二娘找我是来聊天的喽?”墨湖看她脸色也知道来者不善,不过她并不怕二娘对她张牙舞爪。“如喜,帮夫人泡杯好的冬茶来。”
旁边还忙著张罗墨湖嫁妆的如喜嘟著嘴,不大甘愿地衔命而去。
“听著,我可不是来喝你那什么茶的!”夏二娘一屁股坐了下来。
“府中的帐我将会移交出去,未来二娘跟妹妹要是有额外需要,可以跟总管申请,一段时间之後总管会把这些需求汇整给爹,由爹自己来管帐。”墨湖说著,手里可还忙著圈点帐簿中的几笔帐款。
“早该如此了。”夏二娘明明是来找碴的,可一时间竟找不到地方好说嘴。
场面云时陷入尴尬的安静中。
“如湮妹妹最近好吗?”墨湖好心地帮她找话题,总不能两个人呆呆地对看吧?
“原本是很好的。”说到这个夏二娘就想到自己要说的话了。“她遇上了宁郡王爷,原本王爷待她多么好啊,不小心弄伤了她,小心翼翼地抱回府中又是补药又是大夫的,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来提亲了,要不是你……”
“才不是这样的!”端著茶出现的如喜一听到这段话就打断了她。“我们小姐老早就认识王爷了,无论二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王爷,王爷的心早就给我家小姐了。
被如喜这一抢白,夏二娘惊讶得搭不上话。
“你这臭丫鬟,这边有你说话的余地吗?真不知道怎么教的,连下人都这么没大没小的,可别让王爷府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夏家的下人都这么没样子。”
夏二娘原本就是来寻晦气的,没想到一口气没出到,还被如喜给堵了回去,这下当然拿如喜开刀了。
“我说的是实话。”如喜也不怕她。“还有,我会陪我们家小姐嫁过去,王府中的人怎么看我,我想就不劳二夫人费心了。”她硬把“夫人”改为“二夫人”,让夏二娘活生生矮了一截。
“你……”夏二娘气结。“墨湖,你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墨湖好像一点也没受到这两人拌嘴的影响,好整以暇地合起帐簿。“如喜跟我亲如姊妹,我从不当她是下人。”
“你、你……”夏二娘接不上话,只好气唬唬地指著她。“我跟你爹说去,看看这样的女儿怎么端得上台面,怎么进得了王府?!”说著就这样走掉了。
“小姐,这样好吗?二夫人会不会故意捣乱哪?”如喜又有点后悔了。
“你现在才来考虑这个,不嫌太晚了吗?”墨湖横她一眼。“二娘只是心情不好,没必要跟她多计较,来,把这几本帐本送去前厅给我爹。”
“好的,小姐。”如喜只好乖乖从命。
反正小姐很聪明,天塌下来都有小姐项著,她就无须担心了。
今天是宁郡王博尔吉济特德硕的大婚日子,整个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初春的夜里天气依然冷得教人打咚嗦,不想出门,但今晚王府却是贺客满门、络绎难绝。一来因为德硕方自准噶尔凯旋而归,想要藉此机会上门攀亲带故的大有人在。二来这是皇上亲自指的婚,新娘子又是一品官员的千金,大家都想来沾沾喜气,凑点热闹。
“爷该休息了。”阿巴勒看著德硕送走一些宾客,今晚还喝了不少的酒,担心地劝道。
“唉,阿巴勒,你说我是不是自找麻烦?推得掉一个,也躲不掉成亲。”德硕喝了不少酒,但却仍无一点醉意。
“王爷早晚要成亲的,将来福晋有了小王爷,府里自然热闹了。”
“罢了、罢了。”做都做了,亲也结了,总不能后悔吧?德硕拍了拍阿巴勒。
“剩下的客人你就帮我送一送,我也没精神去跟这些八百年没见的亲戚周旋了。”
“爷慢走。”阿巴助恭谨地说。
德硕走进内院,他所居住的院落现下还亮著灯,大红的灯笼还高高挂著。他吐了口气,推开房门进去面对自己的新娘。
如喜一见到德硕进来,马上福了福。“王爷,奴婢是福音的丫鬟,随福音从学士府嫁过来的,往后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命奴才去做。”
“你叫什么名字?”德硕在桌旁坐了下来,接过如喜倒的茶阳了一大口。
“回爷的话,奴婢叫做如喜。”如喜看著英挺俊尔的德硕,真心为自己小姐感到开心。“爷还有哪里需要如喜服侍的,请爷吩咐。”
“没有了。你去休息吧。”德硕挥了挥袖子。
“那么如喜退下了,小姐……呃,该改叫福晋了,王爷、福晋晚安。”如喜窃笑著退了出去。
室内忽然沈默了下来,德硕喝了几口茶,看著端坐在床前的新娘感到有点无奈。
“我如此匆促地将你迎娶入门,你内心必然仓皇失措,不过你不必紧张,王府里没什么大规矩,一切就按你在学士府的生活样式过即可。”德硕安慰著说。
他向来不是很在乎礼教的人,府里也没什么规矩,只要大家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了,很多事情德硕也不管的。
“嗯。”红巾底下的墨湖细细地应了一声:心跳却是快得异常。
就要见到他了。
终於等到这一刻了。
德硕彷佛这才想到该先掀起红巾。“瞧我都忘了,恐怕真有些醉了。”他拿起秤杆掀开覆盖在她脸上的红巾,但红巾一落地,两人却两款表情。
“爷。”墨湖眼底盈盈闪动的是掩饰不住的深情。
“你是谁?”德硕眼底是满满的震惊。他娶的是“夏墨湖”,是那天差点被他的马儿踩中的姑娘,可不是眼前的这位!
德硕唰地一声站起,而他眼底的惊讶是那样的深,深到让她也跟著慌张了起来。
“我是墨湖啊,难道我变得那样多,爷认不出来了?”她其实还是想唤他一声四哥,但多年不见,她也不敢贸然如此称呼。
不过,为什么他看著她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
“你不是夏墨湖!”德硕斩钉截铁地说。“说,你是谁?”他凌厉的眼神直逼而至。夏居庸告诉他自家闺女的名字是夏墨湖,圣旨上所写明的也是夏墨湖,难道他迎娶的不是夏墨湖?
墨湖站起来却又被他逼得跌坐下去。“我是墨湖啊!爷不认得我了?”怎么会?她又不是换了一张脸。
“你确实是叫做夏墨湖?”他震惊地看著她坦然的眼神。“你是夏居庸的女儿?”夏居庸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违背圣旨吧?难道让他马儿踩伤的姑娘不叫做夏墨湖?
“正是,如喜可以证明的。”墨湖终於察觉事情大大不对劲了。就算她这几年容貌有点改变,他也不该认不出来,除非他……
“如果你叫夏墨湖,那么我带兵回京当天,被我的马儿踩中的人又是谁?”
这该不会是一桩阴谋吧?德硕的脸阴沈了下来。
“马儿踩中?”墨湖倒抽口气,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你说的该是若烟吧?”
他想娶的不是她、不是她!
恐惧、心碎的感觉开始在她心中扩大、扩大……
“你知道?”难道她也是合谋的人?看来她是知情的。“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她跟我说她是夏大学士的女儿。”
“若烟是我的妹妹。”墨湖跌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彷佛被他判了死刑。她的眼底充满著痛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不记得我了?四哥,你完全不记得我了?忘记我们曾有过的一切?”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满腔柔情到头来只是一场梦,这三年来的思念之苦只有她一人独尝,而他早就把她给忘了?!
那么她满心以为就要终成眷属的美梦,说穿了只是个笑话?
“我根本不认识你,哪来的忘记?”意识到自己已经跳进陷阱的德硕,脸色冷凝了起来。“说,这个圈奇Qīsuū。сom书套是你爹想的,还是皇上想的?”居然有人敢这样设计他”?
“圈套?”墨湖眼底盈满著泪水,那倔强著不愿落下的泪水终於也投降了。
泪水沾湿了她雪白无瑕的嫩颊,一双晶灿的明眸此刻盈满了痛楚。“你以为有人设计你?”
天哪,谁来叫醒她,告诉她这只是恶梦一场?
原本应该是渡情蜜意的新婚之夜,可她却被挚爱的男子如此深恶痛绝地瞪视著,教她真想立刻消失在这世上。
“难道不是吗?”德硕眯起眼,捏起她细致的下巴。“没想到这张单纯无辜的脸蛋下是如此工於心计。你别说你不知情,真不知情又岂会知道我刚提的是你的妹妹?”
“那是因为当时我也看到你的马踩到若烟,所以我才这么反应的。我怎么料得到皇上会指婚?”墨湖受不了如此被污蔑。知道他想娶的人不是她已经够难堪了,再被说成设圈套,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么说是你爹设计的?目的是趁此机会把你塞给我?你爹还真疼爱你,为了你不惜设计这一切,而正好我也傻得让你们有机会。”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如果你一开始要娶的就是若烟,那么我说什么都不会嫁过来的!”她既心痛又生气地喊,再也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被她眼底深沈的痛楚给打动了,彷佛那个痛楚透过她的眼神也传递给了他,不过他马上醒了过来。
“说得好听,现在才来说这个不嫌太迟、太造作了吗?”他一把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冷冷地嘲讽。
墨湖被他的动作给弄得失衡地往旁边倒去,他反射性地要去搀她,但是还没真正出手就又缩了回来,眼底还流泄出一股厌恶之情。
“你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德硕……”她半靠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