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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没有听懂,所以也不动。
风世尘道:“看来你是不会做糊涂的事,好,那我就告诉你也无妨。这里原本乃是飞龙在天之象,但是经过别人改造,如今已不同,成了潜龙勿用之象。要知道看出一个地方的风水格局如何,一般的风水师就可以了,但是要改造那就困难得多。这地方就是被改造过,改得很隐蔽,而且加了封印。”
落雪道:“你能破开封印?”
风世尘道:“也许能。从此处的布局,我猜想是加上了五行封印,山谷外的河流到此处便被封印住,应该就在这红土之下。依照五行相生相克之论,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而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循环不息。此处运来的红土,便是用来克制水的。”
落雪道:“为何要大费周章从远处运来红土?”
风世尘道:“因为红土里含有的火性旺盛,这样水不但克不了火,反而受制于火,这就叫反侮,封印效果更好。”
落雪道:“那这和砍榕林有什么关系?”
风世尘道:“因为此处红土聚集,阳性太过,水性阴,而榕林生荫,正好可以维持平衡。一旦榕林被毁,则阴阳失调。所谓物极必反,阳性至极则转阴,而水性滋阴,那时封印必破,河水将重现,黄泉井不就出现了么?”
落雪听他说完,觉得在理,手一挥,仙剑“紫霞”凌空,紫色光芒横飞,“砰砰——”声响不断,榕林面积在逐渐缩小。地下隐隐有声传来,嗡嗡作响,渐渐变大,地面开始摇晃,风世尘东摇西摆,站立不住。
“噗噗噗……”地面已被冲破几个窟窿,水柱冲天而起,红沙扬空。
风世尘和落雪被水柱隔开,他看不见她,大地震撼,他摔倒还没有站直又再次倒下。被封印了万年的河水开始大发淫威,要把长期压制自己的红土冲个灰飞烟灭。
风世尘脚下的红土已经四分五裂,四周都是红色的水柱,他没有了立脚之地,“噗”,他飞到空中,完了,一切就都这么结束了么?
紫芒划过,一只手伸过来,盈盈一握,他,又看到了落雪。落雪已不像雪,而像血,样子一样的狼狈。
从空中俯视,洪涛滚滚,鬼谷已成一片汪洋,可就在那片榕林所在地,有一个漩涡,打着旋,把砍到了的榕树都吸了进去。
“嗡——”剑啸再次响起,一道水柱打在紫霞上,紫芒摇晃,风世尘没有倒,落雪却掉了下去,紫霞俯冲,想要接住主人。
“噗通!”还是慢了,河水把落雪往漩涡送去,她无法阻止。
漩涡接近,落雪仿佛一根稻草,无能为力。紫霞飞到,风世尘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呼”河水倒卷,然后落下,漩涡处一淡淡的紫芒消失不见。
本文来源于: 幽冥剑
更新时间201195 10:05:07 字数:3512
“嗡——”长长地吟啸,又似温柔地呼唤。
风世尘张开了眼,哗哗的流水从脚底逝去,手里一团湿滑,很舒服,不由用力握紧。
“啊!”一声轻哼,他如梦初醒,猛然坐起,头痛欲裂,手中握着的却是一只白皙的玉手,因为用力,玉手肌肤有些泛红。
风世尘面颊发热,赶忙松开手,样子有些急促不安,心虚地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这是哪?”
落雪揉揉手,淡淡地道:“不知道,我也是刚醒。”她的脸隐隐微红。
两人浑身脏兮兮,风世尘还好,本来就很邋遢,可怜落雪雪白的衣裙,已是斑斑猩红,狼狈非常。旁边流淌过的河流一点都不浑浊,而是特别地清澈,落雪正对着河水整理仪容。
风世尘觉得全身乏力,一站起来就是一阵眩晕,落雪道:“你在发烧,还是歇一会吧!”
风世尘一摸额头,还真是发烫,还好不高,“咦,你怎么知道?”
落雪有些不自然,道:“你那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风世尘想想似乎也是,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见紫霞浮在空中,发出淡淡的光芒,四周都是石壁,一道小路沿着河流蜿蜒,道:“看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沿着河流的小路走。”
落雪在前面指引紫霞,风世尘在后面跟着,紫色的光芒温柔地把他们笼罩在黑暗之中。小路并不长,在拐过几个弯之后就结束了,前面是死路,只有地面出现一个直径为一米的洞口,河流就从洞口落下去,却是不发出一点音响。
两人来到洞口边往下望去,河流在注入洞口一段距离之后消失不见,唯有白茫茫的烟气,飘荡,但就是不往上浮。风世尘觉得很热,喉咙发干。
落雪手指石壁道:“你看,那好像是字?”
风世尘一看,果然烟气飘荡之中隐约可见字迹。
落雪作势要下去,风世尘惊道:“你要干嘛,下面连河水都没了,看那烟气,温度,能把你蒸干!”
落雪冷冷地道:“你不去,我去!”
风世尘赶忙道:“那怎么行,我一定要去的!”
白茫茫的烟气把紫光隐没。
落雪惊喜欢呼:“黄泉井,真的是黄泉井!”
风世尘很纳闷,因为洞壁右侧刻着三个大字,大字左侧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但是笔画弯曲,弧度极圆,都是古老的铭文,他根本就看不懂。
“黄泉井?这文字你也看得懂,它可消失了几千年!”
“那有什么奇怪么,只要有文字,人就能破译。”落雪不以为然地反驳。
“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落雪道:“我就会那三个大字。”
“啊——”风世尘无语。
再往下,河流凭空消失,热浪从底下翻滚而上,风世尘感觉衣服就像烧热的铁皮一般贴在肌肤上,汗珠滚滚。他拼命地引导体内可怜的玲珑真诀,抵挡一阵强似一阵的热浪,又竖直地下去几百米,下方豁然开朗,火红的岩浆咕噜咕噜在冒出气泡,噗,才冒出来就破碎,绽放出几缕白烟。
岩浆一望无际,落雪御起紫霞从上面穿越,风世尘呼吸就像在喘息,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落雪一只手伸过来,掌心一股冰凉传来,他身心一荡,就是再大的热浪都不在乎了。
漫长地飞行终于结束,落雪和风世尘落到一处岩石上,落雪道:“还不松开,握那么紧。”脸上的淡淡的红不知是否为岩浆映射,反正风世尘就是喜欢看,痴痴地看。
落雪见他似木头一样没有反应,用力一扯,把手抽出来,道:“还不走,想当烤狼么,烤久了会变色的。”语气有些调侃讽刺,心中却又莫名地开心,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者说是期待合适一些。
风世尘对自己的失态感到尴尬,但是看到落雪好像并不生气,心中甜滋滋地,等到发觉身体热烘烘地,急忙往前走。
路曲折,阴气森森,风世尘开始感到冷,只是一切超乎他想像地平静,就连冷若冰霜的落雪眉头也开始微皱。
不知名处嗖嗖刮起阴风,凄厉的哭泣,飘渺的笑,看不见身影,只有若隐若现的白光。紫霞光芒陡盛,呼,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出密密麻麻的幽灵,一层又一层,它们浮在半空,似兴奋,似悲哀,眼里流露的尽是狰狞而赤裸裸的渴望。
嗖!第一个幽灵俯冲下来,落雪紫霞横切,紫色的光芒从幽灵的脖颈穿过,噗,厉啸,幽灵如一团气一样化开,化为无形,没有留下一滴血迹。
嗖嗖,无数的幽灵群拥而上,没有第二第三,而是成千上万,把两人围在垓心,水泄不通。紫芒四射,在空中回环不息,达到极致,噗噗声不绝,凄厉尖锐的悲鸣充满黑暗的空间,令人心碎。
但是落雪不能手软,要不想成为它们中的一员,在许久之后和它们一样没有意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们统统消灭。可是,那谈何容易,它们是经过万年积累下来,就像沙海里的沙,一层叠着一层。万年没有见过生气的它们,如今那种从骨髓里焕发出来的渴望,强烈到仿佛飞蛾扑火一样决绝,它们不知何时已是奋不顾身的飞蛾,而风世尘两人无辜地成了那团火焰。
微弱的星火又怎能抵得住飞蛾疯狂地猛扑,最初那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势如破竹,如今已成了强弩之末。幽灵失去了一批又有一批补上来,但是落雪的体力正在一点一滴地消耗,紫芒的光芒开始暗淡下去。
敌退我进,嗖嗖,幽灵开始猛扑,落雪已经应顾不暇,呼,幽灵拂过面门,轻轻地,情人的手也没有这么温柔吧!
短暂地迷失,迷失之后撕心裂肺地痛,撕扯,剥离,意识眩晕。
有手伸出,握住,温暖真实,就这样变成一对幽灵,也没有什么不好吧!一万年,再一万年,没有人进来。
长长地锐叫,仿佛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心神崩溃之前发出的叫喊,害怕,战栗,发抖。
睁眼,落雪看到了风世尘,他,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身体有一半靠在他怀里,他的左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十指相扣,他的右手就在自己的头顶斜上方,直插入幽灵的心口,穿透而出,那幽灵的脸上,嘴巴成了大圆形,双眼鼓直,正在化作一缕烟气。
空中的幽灵几乎一样的表情,盘旋,却没有冲下来。
落雪弄不明白,风世尘亦是糊里糊涂,他也不过一时地奋不顾身冲上去,这样的情景出乎他的意外,但是他并不胡思乱想,拉起落雪就往前冲,幽灵们在后面紧随。
拐过几个弯,前方是一道沟壑,深不见底,一石条砌筑的歪斜小桥横在上面,另一头则是一片乱石,那里有许多模糊的影子错乱地杂陈。风世尘哪能多想,往石桥跑去。
石桥摇摇晃晃,灰尘纷纷下落,跑在上面心惊胆战,还好并不长,两人很快就过去了。风世尘还想再跑,落雪拉住他,道:“你看,它们都停住了。”
风世尘回首望去,一群幽灵就在沟壑那边徘徊,没有一个敢越前一步。
落雪道:“那些幽灵为何不敢过来,难道魔剑幽冥就在这里么?”
风世尘道:“这些幽灵肯定是被幽冥吸进来的,当然害怕它,它应该离这不远了。”
“它们似乎也不敢靠近你,这是什么回事?”
风世尘摇头,道:“天知道!我们还是快些找魔剑幽冥吧!”
鬼谷,一处斜坡,白玉蟾、蓝天和公子简并肩而立。
蓝天望着一片洪水的谷底,道:“白兄所料不错,那小子果然奇特,看来已经找到黄泉井了。”
白玉蟾眼里没有焦点,蒙蒙一片,道:“那孩子的命相奇而怪哉,身上先天汇聚一股玄阴之气,后天又蕴有一种奇特的潜力,实乃万中无一。我也不过猜测而已。”
蓝天道:“那也是白兄慧眼,若不是白兄消息及时,王又怎能设计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白兄是在是居功至伟。”
白玉蟾道:“我并不想利用那孩子。”
蓝天道:“那小子之命相注定了他要坎坷一生,你是知道地。”
白玉蟾道:“只是想不到他的坎坷会是由我而开始。”
公子简忽然道:“我们赶紧布置,有人来了。”
两人都是大惊,想不到公子简的警觉如此之高。三人分开立在三个角落,鬼谷上空出现一张血红色的网,缓缓罩下,覆盖在水面上,片刻之后隐去。三人打个手势,相继消失。
天空中六七道光芒若隐若现,朝鬼谷而来。
森林的某一处,有双眼睛在发光。
乱石堆,横七竖八的影子居然就是落雪砍伐的榕林,想不到会被吸到此处。两人走过去,才发现不少树木已经被吸干,留下一层灰烬。
“嘶嘶——呼——”地底忽然冒出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