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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仁王半湿着头发倚在门边,显然是从浴室里出来没多久。
不二微微松了口气,继而发现仁王脸上清爽的笑容仿佛与昨晚那个失意的仁王截然两人。
“早啊,仁王前辈。”小心的观察了下仁王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早啊,你好像在等什么人啊。”没忽略不二眼睛里闪过的失望,仁王的语气里充满戏谑。
不二明智的没去回嘴,而对于昨晚那个仁王,不二觉得最好把他保存在记忆里,那种悲伤的气息会让他感觉到爱情原来是那么残酷的一件事情。
“你该去上班了吧?楼上大概今天就会装修好了,你冰箱里的东西都很好吃,谢谢了。”仁王笑的一派轻松。
“对了,如果柳生问你我在哪里,你就告诉他就好了。我想,我是该好好跟他谈一谈了。”
说完仁王转身离开,也没去管不二有点傻愣的表情。
冰箱里的食物?啊!
下了从东京到京都的列车,手冢微微停了下脚步,感受着微风吹过稍稍缓解了从车内带出来的闷热气息,环顾了一下周围,车站旁熙熙攘攘的人群脚步匆匆,神色各异。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离早班的时间还有一刻锺,而自己走到医院大概可以赶上交接班的时间。
其实手冢的假期还有一天,但天生的责任感让他从来没有懈怠过工作,况且医院这个特殊的场所也不容许他有太多放松自己神经的机会。
稳健的脚步和帅气挺拔的身姿引来无数的目光,而手冢只是习以为常的面色不变的往医院方向走着。
“手冢!──”
一声呼唤让手冢停下了脚步,而马路对面兴奋的冲着自己挥手的身影飞速朝自己靠近着。
不过这种速度让手冢看的心惊胆战。
“赶快停下!”
手冢觉得神经有点紧绷,手心开始发汗。
但来人一点也没有降低速度的意思,反而更是高兴的稍稍加快了点速度,只不过奔跑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别扭。
手冢连忙迎过去,脚步开始加快,只希望能赶紧停止她愚蠢而大胆的行为。
好不容易穿过车道,而那个人也终于在手冢开始训话之前明智的停下了脚步,大喘着气冲着手冢甜甜一笑。
“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你家好像不在这个方向啊。”
手冢还是忍不住的开始大声:“你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剧烈运动?!”亏她自己还是医生。
“你说这个吗?没事啦,离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呢。”大咧咧的拍拍自己高耸的肚皮,略显娇小的身材更是显得肚子大的恐怖。
“加藤医师!”手冢不赞同的皱紧眉头。
“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加藤合子依旧不以为意的伸手想拍拍手冢的肩膀,只不过她娇小的身材让她只够得到手冢的上臂。
“对了手冢,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要辞职了?”加藤看着手冢难得苦恼的表情心情很好。
手冢摇了摇头,微微有点震动:“你不是说过不会为家庭放弃事业?”手冢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加藤合子偏着头露出深思的表情,“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突然觉得家庭对于我来说更加重要,或许我的想法太狭隘,但是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幸福。”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加藤上下打量了手冢一眼:“不过我觉得你是大概不会理解我这种想法的吧,你这个工作狂。”她又笑了起来。
手冢皱起的眉头也开始舒展开,嘴角微微的弧度让加藤看了忍不住惊叫:
“哇,手冢你居然会笑诶!”好奇的盯着手冢猛看,忽然间神色微微抽搐了下,嘴角也慢慢扯出一抹笑来。
“呐,手冢。”
“恩?”
“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手冢看了她一眼,感觉她脸上的神色很奇怪:“什么事?”
“可不可以顺便送我去医院?”
“好,不过你不是还在产假?是去产检吗?”手冢体贴的站在她一侧帮她遮挡着来往的人群。
加藤摇摇头,表情更加奇怪,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
手冢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手指,神色不免添上一抹慌乱。
“是要生了?”
加藤点头,脸上终于泄露出痛苦之色:“对不起,刚才应该听你的不该乱跑的。”
──
医院的手术室外面,手冢有点头痛的看着一旁走过来走过去嘴里念念有词的准爸爸,加藤一家人的脱线一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加藤合子在工作的时候却是认真细致,是让人可以信任的麻醉师。
“学姐在里面吗?”
不二急匆匆的赶过来,神色有点焦急,乍看到手冢的欣喜被他放到一边,加藤学姐是在学校时一直照顾他的人,所以他才会扔下正在研究的东西来医院顶班,可以说不是学姐拜托他的话,他也就不会认识这么多有趣的人。
“放心吧,她没事的。”很自然的拉过不二在自己身边,手冢想起来加藤挺着大肚子还大跑的样子,看起来身体很健康。
“那……”不二还是有点担心,抬起头来看手冢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手冢的手心里,忙红了脸抽出来顺便看了下周围。
“她只是运动剧烈了一点,她身体很健康的。”不过大概会早产,手冢看了眼在周围转圈的准爸爸,头发已经被抓的一团乱,诡异的一边担心一边偷笑着,看起来很让人为他担心。
“她说她已经辞职了。”
“诶?她没告诉我啊。”不二有点迷茫的看了看手冢,又看了看手术室。自己只是顶班到八月份吧,那学姐都辞职了,自己怎么办?
手冢看着不二迷茫的眼神也若有所思。
35
在思考了很久之后,尤其是在看到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笑的疲惫却幸福的学姐之后,不二轻轻的敲开了乾的办公室,带着一脸轻松的笑容。
“手冢回来了?”迹部放下电话,脸上漾起一抹笑意,习惯性的转动转椅,目光飘到对面窗台,紧闭的窗帘让他忍不住皱下眉,刚想拿起手边的电话又停住,起身对着自己的手掌端详了半天,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肆意的开心让眉毛都飞扬起来。
熟悉的叩门声音让迹部习惯性的皱眉,也习惯性的伸手去拉开门,然后往左边一闪──
熟悉的温热触觉……该死,又判断错方向了。
迹部习惯性的挣脱开每次都让他控制不住心跳的怀抱,还是忍不住的瞪过去,为自己一直不能冷静的面对这种场景感到一丝懊恼,不过脸上依旧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一把推开。
“小景不要每次都那么狠心啊。”不错,这个对于扑到迹部身上一直乐此不疲的除了忍足还是忍足。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电话给了迹部好心情还是别的,一反常态的没有继续拒绝忍足的纠缠只是轻轻别过脸。
“小景?”敏感的感觉到他的反常,忍足有点担心的收起调笑的心思。
“夏天就快过去了。”淡淡的,迹部没有去看忍足,而是看向窗外,深邃的蓝色眼眸里映衬的光彩让他惯有的凌厉气势不见,温和的让忍足几乎以为是错觉。
有点不舍的移开那双让自己迷醉的眼睛,忍足看向窗外:
“恩,夏天就快过去了,虽然天气还很炎热。”夏天……记得迹部最不喜欢的季节就是夏天呢,毕竟,那些在他们的共同回忆里,每个炎热的夏天总是衬托出一些绝望的气息。
心底淡淡的怜惜浮上来,忍足看着迹部有些失神的模样只是温柔的笑着,没有去如往常纠缠的粘上去,而是会心的轻轻握住迹部放在身侧的手掌,那温热的掌心反映出这个身体不如外表冷淡的火热内心。
看来有很多事又让他想起了以前啊,那个神采飞扬单纯青涩有笑有泪的青春年代。
同样在回味那个青春年代的不只迹部和忍足,黑色丰田车内,仁王略显疲惫的靠在驾驶座上,摇下窗看着天空,眸中变幻的神色如同变幻的云朵般琢磨不定。左手紧握的手掌微微的汗湿着。
时间让人感觉伤痛不受挽留的加深却又不得不无奈的慢慢释然,前不久自己还在排斥回忆那些深藏在脑海的往事,现在也能冷静下来,虽然心脏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紧缩。如果可以忘记,就不会在这么久以后还会愈发的清晰。
到底是谁的错?
我吗?
那个执着到极端的自己,投入到疯狂的自己,伤心到崩溃的自己,还有放弃的决绝的自己……
第一次如同旁观者一样看那个曾经的自己,就如同朋友口中那个张狂肆意却对感情冷酷决绝的仁王雅治。
脑海里繁杂而过的回忆让仁王觉得疲累,不只一次涌上心头的想要放弃的感觉又清晰起来。
如果…如果当年那个人可以如同手冢那样可以毫不犹疑的说出:我们是恋人。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习惯性的酸涩感觉让仁王掩饰不住眼底的脆弱。
不,不会的。因为他不是手冢。
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
慢慢掏出手机,输入那个在心底一直没变的号码,轻轻的吸口气,按下去。
对于仁王跟柳生当年的事情,不是当事人的不二不明白,是旁观者的迹部跟忍足其实也不是完全了解。也许只有两个当事人才能够解释的清楚了。 可想而知,那是一种多么激烈的情感可以让两个人纠缠痛苦这么多年却越发执着。
不二理想中的爱情是温馨浪漫的,一种完全不需要言语就可以会心的默契,可惜现实总是跟理想不能完全重合,而且不二理想中的对象显然不包括手冢这一款。
对于自己在恋爱中的角色,不二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是被呵护和照顾的那一方,但是在他和手冢之间,显然手冢不像是受呵护的那一方,那么……
颇有些苦恼的不二对着门诊大厅的大玻璃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瘦弱的身材,再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身高,站在有179公分的手冢身边,怎么也想象不出手冢站在自己身边小鸟依人的场景……
好吧,那个场景自己都接受不能……不二摇摇头抛开过于诡异的念头。坚信自己一样有着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自尊,所以当从那种被爱情突降弄昏的状态清醒过来就不可避免的感觉到苦恼。
同性之间的恋爱,怎么去维持好呢?
从来没接触过这方面知识的不二其实很想去直接问忍足跟迹部那两个人,但是一想起那两个人诡异的相处模式就停住了脚步,万一自己跟手冢也变成那个样子……不行!不二坚决的摇了摇头,对那种所谓虐待和被虐的快感理解不能。
对着镜子忘我摇头的不二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多么诡异,导致走过他身边的人都纷纷躲开,好象有什么传染病毒一样。
观察了一阵,实在看不下去的乾走到不二身边准备解救这个看起来可怜的孩子。
镜子里突然变高的身影让不二一阵眨眼,等眼神聚焦才不是自己变高了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诶?你做什么?”
乾准备好的笑容僵了一下。指了指镜子又指了指人来人往的大厅。
“哦,抱歉。”不二愣了一下,旋即转头离开,方才萦绕脑海的苦恼还在困扰着他。
“喂……”也太无视人了吧。
乾对着不二确实也有种无奈的感觉,想起之前他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振振有辞就有点头痛。不二的想法显然在忍足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