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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妙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迹部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父母不在后,希灵就等同于她的命根子,平时希灵扁一扁嘴她都忧心,何况是现在哭得那么肝肠寸断?她当下面无表情地看向眉头紧皱的迹部,声音紧绷一字一字地说:“迹部君,你讨厌我、怎么对待我都不要紧,只是,希灵只是个孩子。你欺负一个孩子,就不会良心不安吗?”说到后来,她也不由得颤了嗓音。
迹部仿佛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指责他,眉头锁得更紧了,“风间希妙,在你心里,本大爷就是这样的人?”
对上他阴沉的双眸,希妙没来由地心颤,她微微合起眼帘,没说话。
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秒,仆人们都远远站着,不敢过来沾染是非,于是,这片空间里一时只能听见希灵偶尔压抑不住的哽咽声。忽然,迹部低笑一声,沉沉的笑声中竟带着丝掩不住的嘲讽。希妙惊讶地看向他,只见他微抬下巴,面无表情地说:“本大爷真是疯了,竟然觉得可以跟你这个女人心平气和地相处。”
说完,就不再留恋地转身大步离去。希妙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说不出心里那股空虚从何而来。
也许,某些她努力了这么多天才换来的东西,此刻彻底粉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但也算是双更了啊双更了啊!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握拳!要鼓励要拥抱要表扬!
、【六】新的关系
希妙不知道,她和迹部现在算不算冷战了,反正那晚,迹部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希妙冷静下来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冲动了,迹部景吾是个什么人,她不敢说百分百清楚知道,却也能肯定他绝不是那种会欺负弱小的人的,恰恰相反,他身上那股傲气让他不屑于这种无聊的行为,他大爷的价值不需要通过欺压弱小者来体现。可是,当她平心静气地问希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希灵哭得抽抽噎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问其他佣人吧,都说不知道少爷是怎么和希灵小姐闹起来的,反正他们来到客厅时,就已经是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了。
希妙一整晚都眉头紧锁的,把希灵哄睡觉后,她来到客厅,站在刚刚事发的地点,一脸沉思。突然,一阵规律整齐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随即传来佐川妈妈苍老严肃的声音:“风间小姐,我以为,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
希妙一怔,困惑地看向她。佐川妈妈脸上的皱褶比起平时还要紧绷些许,一脸不满地看着她:“看来风间小姐果然贵人多忘事,早把我这个老婆子说的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呢。我前几个星期才跟你说过,我不希望这宅子里的身份因为风间小姐的到来而乱了套,”她阴声怪气地说着,眼角仿佛因为压抑的愤怒而微微抽搐,“而你今天对少爷说话的语气,恕我直言,就是少爷的母亲,也从没有用那种语气跟少爷说过话。少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顶天立地,我不管少爷和你妹妹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你质问少爷前,你应该先问问你妹妹,到底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看得出来,佐川妈妈是真的生气了,连一向做做表面功夫的敬语都没有用,一双苍老有神的眼睛如护犊的母狮般,紧紧盯着希妙,要不是希妙的心态一向比同龄女生要坚强,早在这样的迫视下丢盔弃甲了。她冷静地迎向佐川妈妈的眼睛,说:“佐川妈妈,我会问清楚这件事,要真是我妹妹的错,我会教育她。只是,无论是不是我妹妹做错了,这都是我的家务事,迹部君有你护着,而我,当然无论如何都是站在我妹妹那一边的,要怎么做,就不劳您老指导了。”
再性格随和脾气温驯的人,都有他不能践踏的底线,而希妙的底线,是希灵。
听到她这老实不客气的话,佐川妈妈不满地抿唇,希妙却懒得再跟她说下去,道了声“晚安”,就上楼了。
第二天,依然是阳光灿烂的一天,希妙却因为心里有事,整个人沉甸甸的,一点都享受不到这个九月艳阳天。她照旧无法在早晨的迹部宅里找到某个修长俊逸的身影,去到冰帝后,便不由得多留心了一下迹部的行踪,却发现他一如往常般,神态高傲,眼神沉敛,举手投足间尽是身处高位的淡定从容,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昨晚那件事的影响。然而,希妙却无法放下心来,晚上回到迹部家吃完饭后,就泡了壶茶,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打算安安静静地堵……哦,不,等人。
希灵小步小步地凑到她身边,委屈兮兮地唤:“姐姐。”
希妙看了看时间,打发妹妹回去睡觉,“快十点了,快回房吧,明天不是你们学校的运动会吗?早点睡觉养足精神。”
希灵皱起眉头,嘟起嘴一脸不情愿。希妙想了想,说:“这是你来到新学校后第一个运动会,姐姐可不希望你第一次就出什么状况。”
小女孩双手背到身后,头微微低着,看着自己纠结地缠在一起的脚尖,好半天才闷闷不乐地说:“不会。”
“那快点回去睡吧。”
希妙又催了一声,希灵这下受不了了,看着她的双眼微微泛红,嘴唇高高地嘟着,委屈地叫了声“姐姐坏蛋”,就“蹬蹬蹬”地跑上了楼。
希妙怔然了好一会儿,才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希灵实在太依赖她了,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孩子,一切情有可原,但未来还这样的话,可怎么办才好?时间就在她一会儿苦恼一会儿犯困的消磨下,慢慢走到了十二点。当时针和分钟完全重合在一起指向十二这个数字时,希妙终于忍不住,头一歪,就这样半躺在沙发上浅睡了过去。
她本来就不习惯晚睡,像这样到了凌晨还没睡的经历,在她的人生里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还在想:“迹部那家伙不会不回来了吧?吵了架就离家出走什么的,真的好幼稚。”
她不知道的是,被她腹诽幼稚的男人在她越睡越沉的当口回来了,当看到客厅还亮着一盏微弱的壁灯时,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前几个星期,他都是在这种灯光下走进迹部宅的。想起昨天那个女人的指责,他在心里轻哼一声,打算今天不管她怎么示好,都要眼也不眨地走过去,他大爷是能随便冤枉的人吗?然而,预料之中的那个身影却没有迎上来,迹部不自觉地在大门口站了几秒钟,才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今天到底是谁值夜班?竟然连客厅的灯都没关干净,真是太不华丽了!
心里莫名地有股气闷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就在他快要经过正中间的沙发时,眼角余光随意地一瞥,就让他猛地刹住了车,有点意外地转头看向半躺在上面睡得一脸香甜的少女。此时,她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了沙发角落里,嫩黄色的睡裙紧紧地贴在身上,漂亮的身体曲线显露无遗,两腿弯曲着,轻轻搁在了波斯米亚风格的地毯上,柔和的灯光下,这样不设防的沉睡姿态让迹部的心口微微一紧。
这女人真是疯了,这是可以睡觉的地方吗?!
那一瞬间,他气闷得几乎想掉头就走,却终是没有这么做。右脚刚往前踏了一小步,就果断地转弯,几步走到了沙发边,沉着脸俯身推了推沙发上的少女,“风间希妙,你给我起来!”
推了几下,沙发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微微转了个身子避开他的干扰,嘴里嘟嘟囔囔着:“单阳,别吵我,再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那温柔慵懒的语调中,有着一丝让人心醉的撒娇。迹部的眉头立刻紧锁,单阳?从小学习多国语言的他一听就知道了,这是个中国男人的名字。风间希妙竟然在梦中都叫这个名字,足可见他们关系匪浅。迹部不由得更气闷了,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非粘着他不放?好吧好吧,原因他知道,对她而言,他只是个□□。
这个事实还真不如不知道。
这也是迹部这段时间一直无法跟风间希妙好好相处的原因。不喜欢跟不熟悉的女人接触是其一,其二便是他被人当做了□□的认知,任谁对着一个光明正大利用自己的人,都很难心平气和起来。
这样一想,他便完全失了耐心,冷笑一声,直起身子用了七分力往沙发边缘上踢了踢。在剧烈的震动下,少女终于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地一咕噜坐了起来,双手撑在沙发上满脸迷茫地左顾右盼,嘴里还喃喃着:“地震了吗?地震了吗?”当看到站在身边的迹部时,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地低唤了一声:“迹部君?”
迹部阴沉着一张脸嗤笑一声,“终于醒来了?”
“嗯……”希妙终于明白了现在的状况,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出口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抱歉,我睡觉了。”
迹部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没有义务跟本大爷道歉,反正在这里睡,最后着凉生病的是你自己。”说完,转头就走。希妙呆呆地看着他,还没从他上一句话中回过神来呢,就见他转身了,顿时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带了点急切地说:“等等!”
迹部的动作微微一顿,侧脸看着她扣在自己衣服上的手,一脸意味不明。希妙却没空琢磨他的表情了,只晓得自己那么辛苦才等到他回来,可不能放走这个机会,“迹部君,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什么事情都没弄清楚,就朝你乱发脾气。”
迹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沉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们本来就不熟,你怀疑本大爷也在情理之中。”这样说着,声音中却逐渐含了一丝浅浅的嘲讽。
希妙怕他没听完她的话就走开,拽着他衣服的手更紧了,一脸认真地说:“不是的,虽然我们还不怎么熟,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见迹部没有回应她的话,希妙继续说:“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知道,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简单地区分对错的。迹部君,希灵她……之前被人做过很过分的事情,那群自称是我们二伯父三伯父的人闹到我们家时,曾威胁要把希灵卖掉,还差一点就把她抓走了……”希妙顿了顿,说不下去。
那一场混战中,她一个单薄的女生对上一群大男人,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看着希灵被他们毫不怜惜地倒抓着,哭着喊着叫姐姐救她,她却无能无力,那一刻,心仿佛痛得快要死掉了。最后,要不是单阳及时赶到,也许,她就会永远失去这个妹妹。
默了默,希妙艰难地说下去,“那一天后,希灵就好像变了个样子,变得沉默寡言,封闭敏感。我痛恨自己没办法保护她,所以昨天,才会那么冲动。”
她说完后,深夜的客厅里沉寂了好一会儿。希妙不敢松开自己的手,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脸色不明的男人,好半天,才听到他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希妙一愣,却没有一丝意外,迹部是个聪明人,而跟聪明人说话,永远是件省心的事情。她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双眼微微发亮地说:“你昨天说,想跟我心平气和地相处,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所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最后那一句话,少女的嗓音微微放柔,软软的、仿佛撒娇般的语调就像一阵春风,吹皱了不知道哪一片心湖。夜凉如水,迹部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燥热。他静静地和她对视了几秒,看着她唇边温婉的笑意,突然风牛马不相及地问了个问题,“单阳是谁?”
希妙有点愕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以前的男朋友。”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