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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益的,人生处处皆学问,江湖更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多隆,好好想一想自己将来的路吧,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有一个更广阔的前途。”
“公主——”怔忡半晌,对于除了阿玛之外第一个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和荣,多隆已经在心底决定效忠。
兄妹
随着肚子一天天突现,和荣害喜的□期终于渐渐过去,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身材的浮肿——基本上每个女人最为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和身材,和荣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公主府内上上下下开始感觉到主子的暴躁和难缠——首当其冲便是额驸诺布阿穆尔和黄莺耿嬷嬷等最常在和荣身边伺候的人。
“这做出来的这是什么东西?口味没有半分像的——”同所有孕妇一样,和荣在吃食上开始嗜酸了,可是这两天,她突然吃饭时不止要超酸的,而且还要极辣的。就在众人们念叨着“酸儿辣女”,暗自疑惑和荣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时,和荣又嚷嚷着要吃一种叫做“酸辣粉”的东西。御厨们问遍皇宫遍访京城,愣是不知道和荣要的是什么东西。没办法,管家只好求到耿嬷嬷面前,让她到和荣身边问问到底那个酸辣粉是用哪些食材做的。谁让这半个月来公主只有对着耿嬷嬷时才有些和颜悦色?耿嬷嬷倒是完成任务了,可是和荣说得笼统简单,任厨子们再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做出原汁原味的酸辣粉,更何况和荣现在本就是极为挑惕的?这不,大半天过去了,厨房已经做了二十多份酸辣粉,却仍是被主子退货。
“端走端走,不吃了,本宫什么都不吃了——”又打发走两个婢女,和荣又极为烦燥地冲黄莺等人挥了挥手:“都出去出去,别站在这里碍眼,看着就烦。”
“公主——”作为贴身侍婢,黄莺当然不可能离开。
“出去——”眼见黄莺一脸为难并不移动,和荣霎时火冒三丈:“听不懂本宫的话了?快滚——”
“公主莫要气着自己,奴婢马上就出去。”看到身后耿嬷嬷示意的眼神,黄莺连忙请罪之后带着三个婢女退下。
“公主要是还不痛快就骂出来吧,”耿嬷嬷在和荣开口之前已经抢先道:“老奴耳朵并不好使,只要在这里看着公主平安就好。”
“姑姑——”对于当年雍正派到自己身边的亲信婢女,和荣还是有着深深的尊敬。
“听说公主现在还没有用饭?”永璜这天特意一下早朝便来看望和荣,没想到一进正院便看到公主府的管家急得团团转。因为大清禁烟的动静太大,且惹出一些风波,英国驻清公使已经数次约见外务部,这不,弘昼和诺布阿穆尔等外务部官员今天就要正式跟英国人会谈了。
随着一声熟悉的关切突然传来,屋外上上下下所有婢女奴才都在心底松了口气:“给定亲王请安,王爷吉祥。”
“起吧。”眼也不抬,永璜大步往内殿而去。
“老奴给定亲王请安。”看到永璜,耿嬷嬷也如笑得极为灿烂。
“姑姑请起。”冲耿嬷嬷摆了摆手,永璜眨眼间便到了妹妹面前:“福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
燥怒的和荣原本对着耿嬷嬷无法发泄的怒气在看到眼前的兄长时便化为满腹委屈,如今又听永璜这样一说,她霎时便开始对着自幼便最为亲近的兄长抱怨起来:“哥哥,他们做的东西可难吃了,整天还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福儿要闷死了……哥哥,你瞧,福儿的腿快成象腿了,连路都快走不动了,腰也粗得像个水桶——他们还让福儿整天吃吃吃,哥哥,福儿都快变猪了,而且是很丑很丑的那种——”
“胡说,谁敢说福儿是小猪?再说了,就算福儿是个小猪,那也是最漂亮的小猪——”很久没有见到妹妹这种小女儿态了,永璜自是忍俊不禁,可是这下他却闯了大祸。
“呜——”闻言和荣终于忍不住满腹委屈哭出声来:“连哥哥也说福儿胖成猪了,呜——我再也不要吃饭了,也不要见人了——都走,全部都走——”
“乖啊,福儿,是哥哥说错话了,咱们福儿是天下最漂亮的小公主,怎么可能会是——”眼见妹妹一直哭个不停,永璜连忙揽过妹妹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安慰人的话儿:“福儿别哭了,哥哥给您道歉啊——乖啦,福儿一哭,腹中的孩子也要伤心难过的——”
“你们都只在意孩子,再也没有人理会福儿了——”定亲王明显又说错话了。
“谁说的?哥哥就是只要福儿,将来不理这个孩子,谁让他让福儿受了这么多苦?”
“不行——”直言反驳一声,听到永璜又连忙附和道歉,半晌,和荣又闷闷道:“哥哥,我真的好烦,身子酸酸的,腿也肿得连路都要走不动啦,以后福儿真的只能在这屋子里闷死——”
“傻丫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揉了揉妹妹的头,永璜突然转身弯下腰叹道:“上来吧。”
“哥哥?”兄妹二人在泰陵相依为伴的日子骤然一一浮现在眼前,和荣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了。
“你不是说自己走不动路了?上来吧,哥哥背着你。”背对着和荣的永璜却误以为妹妹对自己的话不明所以,又低笑道:“今天咱们先到花园里转一转,福儿也永远不用担心走不动的问题,只要福儿愿意,哥哥一直愿意背着福儿去任何地方。”
“哥哥,福儿怕累着哥哥。”虽然极为怀念儿时的岁月,和荣却也不愿永璜受累。
“是哥哥想背着福儿。”笑了笑,永璜又道:“莫非福儿有了丈夫就不要哥哥了?”
“哥哥永远都是福儿最亲的人。”低叹一声,和荣也轻轻靠在永璜的背上,感觉到永璜的坚持,她终于将双手一勾抬起足尖,“哥哥,福儿好了——”
“哥哥要走了,福儿也抓紧了,害怕就认输呵。”低喝一声,永璜背着妹妹沉稳地踏出了第一步。若不是考虑到和荣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说不定真的会马上跑起来——
身后的耿嬷嬷望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也不由得湿了眼眶,二十几年前的记忆中,在世宗安息的泰陵内,大阿哥也是这样在石板路上或院子里背着妹妹玩闹,四五岁的小公主有时候会佯装害怕,有时候会笑得极为灿烂——两个小主子就是这样在偌大的泰陵相依为命三年多,没有亲人的陪伴,他们却依旧活得自得闲适,如今过去二十多年,他们这种兄妹亲情却只是更加浓烈——先帝若是在天有灵,看到眼前这一幕,必定也是极为欣慰的。
永璜的牺牲基本上治愈了和荣的孕期暴燥症,诺布阿穆尔虽然有些妒忌,却也在心底无不松了口气,同时在照顾妻子时更加细致入微,经常是只要和荣翻个身或者踢一下被子,他便能马上惊醒。若是妻子只是无意间的一个动作,他便能安心继续睡会儿,若是妻子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他必定要陪着安慰劝哄,直到妻子彻底睡去,他才会打个盹眯会儿。万幸朝堂上的事大部分都由弘昼分担了,白日他还能有空歇息,不然只怕还没等到孩子生下来,他这个做父亲的便抢先要以熊猫眼轰动朝野了。
最近朝堂上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禁毒律法》的颁布,以及由禁烟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禁毒律法》,是由刑部礼部商务部海关等各个部门协同制定出来的针对鸦片走私吸食的禁烟令,全文共九章八十六条,字数上万,是目前大清律法针对某一特定犯罪行为所制定出的一部最为详尽具体的法典。《禁毒律令》的总章首先公然指出鸦片是一种毒品,任何形势的鸦片走私和吸食都属于贩毒吸毒行为,在大清国是绝对禁止的。接着又明令指出:在大清国境之内走私、贩卖、运输、制造以及藏匿、吸食鸦片等毒品都是属于犯罪行为,都要受到国家刑律的严厉制裁。
律令下面几章分别对有关毒品的各种犯罪行为规定了严密严厉的处罚条款,对毒品走私和贩卖者都用上了连坐法,一人贩毒,全家受刑。对于负有监察和管理职责的商会和地方府衙也有比较苛严的律法,概括起来就是一地贩毒,层级牵连。不过整部律法虽然苛刻,却也有一个显著特点,那便是对被牵连和连坐的人,以重罚为主,酷刑为辅,当然,对于贩毒者自是反过来——应该说是刑罚并重才是。毒品走私滋生的根源便是巨额利润,如今律法中动辄便是重罚和全部家产充公等字眼,相信应该可以吓住一批利欲熏心的人。
当然,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这些严刑峻法栽脏陷害打击私敌,朝廷不但专门设了缉毒办公室专门负责毒品走私的彻查工作,律法也专门对栽脏陷害者做出了比较苛严的处罚规定。
值得一提的是,整部律法对于洋人走私贩卖毒品的罪行也做出了严密的法律防范和处罚规定,具体有罚款、拘禁和没收财产、禁止贸易、驱逐出境和死刑等六种刑罚。
令外,律法规定各省要根据实际情况相应设立戒毒所,对三年以内吸毒史的吸毒人员进行强行戒毒,超过三年的吸毒者全部押送至北京专门的监狱。
毒品之害
在大清《禁毒律法》颁布前后的数月,大清民间也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禁毒运动,先是各地的报纸大肆报导鸦片等毒品的危害,除去大夫医师的专业知识介绍,许多因亲人吸毒而倾家荡产的有识之士也到报社发文自暴家丑,而且基本上是某个地方一出现这种控诉,其他各地的报纸便纷纷转载,看得众人纷纷拍案怒骂那些黑心肝的奸商。似乎还嫌这样的影响不够,在山东孔子学院的带头下,各地学子们纷纷自发组成反毒品宣传小组,深入到广大百姓中间进行大力宣传,不想他们这一行为不但扩大了全国禁毒宣传工作的影响,也让许多读书人开始贴近群众,不但为大清日后锻炼出了一批知道百姓疾苦的清官廉吏,也让他们摸索出了一条开启民智的捷径,后来朝廷的许多政策法规由他们成群结队下乡宣传,效果总是比官府推行政令来得又快又好。
值得一提的是,在全国的禁毒宣传过程中,广东省泉州出了件不大不小的风波,此事不但在第一时间被传到紫禁城引起朝野轰动,更是引起英法等国的联名抗议。
却说在受害人控诉毒品危害的报导中,泉州府一个富绅因毒品而家破人亡的惨剧让全国读者不胜唏嘘落泪。
楼府是泉州府文义县有名的乡绅富户,主人楼棠之除了继承祖业守着五百多亩土地,在全国商业发展的大潮中,他也顺势开了间米面粮行,也就是在做生意的过程中,他结识了一个叫刘富的小商人,刘富做的是粮食收购生意,据他自己所说,他收购来的粮食是要卖给一个大客户的,楼棠之也与刘富有些生意往来,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熟识了。
早在去年六七月份,刘富突然提议有一桩大生意介绍给楼棠之,经过刘富大肆吹嘘这个生意如何一本万利如何好做,楼棠之便动心了,但是接着,刘富却提出要先借出一笔金额不小的钱款进行先期投资,这些钱几乎占了楼家存款的一半,作为一个保守的地主富绅,楼棠之便开始打消了与刘富一起做生意的念头,他虽然也想赚大钱,但却也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没有做生意的天赋。自己虽然也开了间粮行,却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很多时候粮行的经营还保持着收支平衡而已,楼家的所有收益所依靠的还是自家祖上的土地。如今一下子要投进半生的家底,他自然开始打退堂鼓了。
见此,刘富也没有强求,只是退而求其次,说自己在生意上有些资金短缺,想找楼棠之借一笔钱,五万银圆虽然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