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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慢慢将他的手移开,继续着自己未完成的歌曲。
除了与他的爱情,我不愿生命中再有其他的未完成了,那真的,太残忍。
“很……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
飞向幸福的地方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颤抖的声音听来是破碎的支离,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带着蚀骨的哀伤。
一曲终了,兰似乎彻底醉了,额头静静地抵在冲田的胸口处,眼神却不知飘向何方。
“我带你走。”冲田弯腰将兰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在经过柯南身边时,她微微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声。
他的瞳孔忽然变成了深蓝色,如潭水一般沉寂的颜色。
胸口是放大的震动,亦是加倍的痛楚,清晰着提醒自己,兰擦肩而过时的那句悬在唇边的话。
——你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不能平静的圣诞节
这一年的圣诞节下起了小雪,微冷。
高大漂亮的圣诞树,公园里玩着堆雪人游戏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情侣,让兰的鼻翼一度充溢着酸楚。
——今年的圣诞节,他还是和小哀在一起吧?
——今年的圣诞节,爸妈会在一起么?
——今年的圣诞节,园子不知道会怎么过呢,还是和京极在一起吗?
苦笑一下,视线已从手中的相册移向窗外。
手机忽然响了,颇具磁性的声音从那端传来:“秋子,我们到了。”
“嗯?好,我马上来接你们……”
“我在你家楼下”然后就听见鬼精灵的声音,“妈妈,我们来咯”
兰探着身子向外望去,果然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向自己挥手,先前的那份淡淡的哀愁似乎隐隐消散了。
几乎不假思索的开门冲了下去,仿佛前面等着的就是自己所有的幸福与温暖。
夜晚的街上,亮如白昼,人流如织,冷冷的空气中还多了丝甜甜的味道。
兰、佐野颜和恋夕三个人手牵手走在路边,看起来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冲田呢?”
兰无奈地说:“他啊,硬说要去寻找缘分,不肯跟我们一起呢!”
“这小子……”
“妈妈,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嗯,前面有一家不错的拉面馆哦!走吧”兰抱起恋夕,拉着颜的手向前走去。
暖暖的西式餐厅里,偏偏坐着两个与周围气氛完全不符的人。
沉吟片刻后,柯南还是问出口:“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在圣诞节来陪我这个大男人啊!”冲田晃了晃杯里的酒,自嘲般的笑道。
“……”对方微微皱了皱眉。
“呵呵,陪我喝一杯吧——工藤新一。”看着柯南惊讶复杂的表情,他却视而不见,只凝视着酒杯,轻轻地说:“喝酒,你应该会……”
沉默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冲田的方向点了点,仰头、喝尽。
嘴角微微勾起,冲田将剩下的酒喝完,目光深沉得似深夜的弯月,总带着难以猜测的冷冷光晕。
两人皆是沉默。
“知道吗?你的身份并不难猜……”半晌,冲田淡淡说出口。
“……是么?”
“老实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拜托我帮你查毛利兰开始,我就开始怀疑。当收集到越来越多资料及后来遇见的种种情况,你的表情,你的表现和秋子对你的态度,都让我愈加怀疑你就是那个消失了七年之久的工藤新一。”抿了口酒,他继续说道,“可是我难以相信你们的年龄差距……整整十年……”
苦笑着,柯南了然:“这期间,足够发生太多事了……”
“是啊,我一直不敢确定你究竟是不是他,直到……我无意间在她的房间发现了一本相册,加诸之前的推测,我终于肯定了。”冲田很难说出此时此刻的感受,脑中盘旋的是那张小新一和小小兰的合影,灿烂的笑容在刹那刺痛了他的眼睛。
“……”
又给彼此倒一杯酒,一口喝尽,酒精的刺激似乎让他的声音变得微微沙哑,冲田笑道:“呵,你肯定很好奇那天我为什么那么着急着找秋子。”
“……”
“在她没去学校的那八天里,她因受了枪伤而到别处养伤了,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在说到兰身受枪伤时,冲田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头,松开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什么!怎么会受伤?!”听到兰中枪受伤,他的蓝眸瞬间睁大,惊诧担心地看着对方。
“哼,怎么会受伤?你真的想知道吗?”
“……”
“工藤新一你难道只会沉默吗?”冲田的目光如鹰般锁住柯南黯淡的脸孔,嘲讽的笑爬满了脸。
不,不是这样的。关于她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都想关心,可是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知道、去关心?这朋友?弟弟?学生?还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我希望能做她背后的守护者,却不知道她还是否需要我。
所以,当一切身份都是那么讽刺的时候,自己就只剩下沉默。
所以,明明很想给他很肯定的反驳,只变成漫无止境的无可奈何。
“……”
“哼,如果真的心疼她、爱护她,又为什么……”冲田冷笑一声,他忽然激动地站起攥着柯南的领子吼道,“为什么在七年之前放她走!?你告诉我为什么!”
“……”就这么对峙着,餐厅里因为冲田的一声怒吼一时静得可怕。
冲田压抑着怒气重重甩开他的领子,重新坐下。柯南跌坐回座位上,眼神空洞着没有焦距,看似平静。
只是那平静之下是怎样的波澜,无人知晓。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让我告诉你,她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早已经伤痕累累……这些你看到了吗?”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冲田忽然觉得悲哀。
“……”震惊着,沉默之后,只能是一句惨淡无力的“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先遇见她……”
相对的两人,无言;只是他们的心,却都系于一人身上。
虽处境不同,却又相同——爱上同一个人,又都选择了一条似乎永远不会有结果的路。
“我知道,以后有你,她会很好。”似是无奈,似是放心。
“我?呵呵,在她身边的终不会是我……”
“……”
“……”
两人同时看见了那温馨的一幕——兰抱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拉着佐野颜的手在小雪中向前走去,还在开心地说着什么。
瞬间在他们的视线中定格成无声而温暖的画面,刺目。
从餐厅走出来,柯南看着下着小雪的天空,淡淡开口:“你和她正在调查一件走私案是么?”想着前些日子那件案子的法医鉴定报告,藤原武的伤口是军刀而非普通匕首所伤,这就意味着他系被人谋杀。联系到兰出现在那里,他现在十分确定一件事——这件集团走私案牵涉甚广且极具危险性。
“抱歉,无可奉告。”冲田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
“……”沉默之后,他开口,“谢谢你。”
“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唉、今年的圣诞节依然是光棍呢!明年可要努力了”冲田抚着下巴,坏坏地笑着,想要掩饰着他努力藏于眼底的一抹愁绪。
柯南看着,笑了。
原来又有一个人沉沦了呢!
也是,如果是天使,又有谁会拒绝她的光芒?
仰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飘雪,鼻翼酸涩。
——我的天使,请你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决意
在春天将至的时候,颜和恋夕回去了美国。
然后,春天的手挥去了冬日的寒意,抚绿了一地生机。
又是一年新学期开学。
慢慢走在学校的小径上,呼吸着混合湿润泥土的青草气味,心中自有一番澄澈。
穿过隐蔽的小径,抬眼间,视线里迎面莽莽撞撞追逐着跑来三个人。
女孩欢快地笑着:“元太你跑得好慢啊!”
脸上长着雀斑的男孩也应和着:“就是就是,再迟就堵不到柯南和灰原了!”
“呼呼……知、知道啦!人家还没吃早饭嘛!”胖男孩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前面跑来的三人正是步美、光彦、元太。
兰一怔,然后闪身转进临近的一棵大树后。看着他们从身边快速跑过去,暗暗松了口气。
却又一次在一瞬间于心中泛起波澜。
同在一个学校,难免会碰到。而兰的躲避术似乎很高明,这么久以来一次都没和他们正面碰见过。
又叹了口气,兰甩甩头发,继续向办公室走去。
少年侦探团五个人走在去班级的路上。
“柯南,小哀今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吧!”步美愉快的声音响起,期待地看着柯南。
“……”
“……”哀看着沉默的他,慢慢开口,“我们有事……”
柯南淡淡看了一眼旁边的哀,无言。
“啊?才开学能有什么事啊!”步美失望地低下头。
他终于开口:“你们去吧,我先走了。”
转身离开,光彦在身后不满地叫嚷着:“喂,柯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年来几乎都没参加过少年侦探团的集体活动,就算小兰姐姐走了,你也不用一直这样啊!”
“……”
“就是啊!什么都无所谓,你到底还当不当自己是侦探团的成员!喂,柯南!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元太在旁边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
“小哀,柯南……是不是很讨厌我?”大大的眼睛里泪光隐隐,步美伤心地问。
“不,他……最讨厌的人是……”哀的目光渐渐转成柔和,嘴角一抹苦涩。
如果能被他讨厌,也算一种幸福吧!可是却连这种卑微的可能也不存在呢!
因为——他最讨厌的人该是他自己吧!
“嗯?最讨厌的人是谁?”
哀摇摇头,握了握她的手,“我也要走了。”
终于在走廊的拐角处看见了柯南,和他面对而立的兰。
只犹豫了一秒钟,哀选择闪身隐在拐角的阴影里。
“兰……不,早川老师你好!”
“呵呵,江户川同学你好!”
“……”
“……”
“啊,我要去上课了,老师再见!”
“嗯,哦,我也要去办公室呢!”
“……”
“……”
两人笑着,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留下的只是背影。
在暖阳的照耀下,逐渐模糊成记忆。
悲伤的光晕。
等两人走后,哀从阴影处走出来,眼角湿润。
虽然看不见他们说话时的表情,可是字里行间的无奈、哀伤,她一清二楚。
闭起眼睛,深深呼吸,想要平静一下心情,却好像连空气也是沉重,吸不进去,压抑着胸口。
心好空、好痛。
攥紧了双手,牙齿狠狠咬住下唇,用力着不让自己失控。
头抵着墙壁,脑中浮现的是兰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勇气这个词是形容人挺身而出的正义字眼,不能用来当作杀人的理由。”
“勇气?”嘴里喃喃念着,“对不起,我扼杀了原本属于你的感情,现在……我还给你……真的对不起。”
七年以来,无数次在梦中惊醒,然后泪眼朦胧,愧疚着再难入睡。
都因为同一个画面——
七年之前的一个夜晚,当自己走进地下室时,冰冷的枪口便抵上了额头。
瞳孔瞬间睁大,恐惧的感觉溢满全身,面前站着的是那个高傲美丽却非常冷血的女人——贝尔摩得。
“sherry,最近还好吗?”贝尔摩得温柔地笑着,脑门上的枪口又紧了紧。
“贝、贝尔摩得……”发抖的声音,颤抖的身体。
“呵呵,好久不见,看来你还没忘记我啊!嗯?”她笑着在哀的耳边说,“你应该知道组织的规矩,对于叛徒,只有……杀!”
“……”原以为死定了,所以干脆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扣动扳机的声音,但是预想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哀看着她,惶恐中透着迷茫不解。
贝尔摩得笑得邪魅:“不用觉得奇怪,要是我想杀你,不会等到现在。我答应a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