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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贝尔摩得变了,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冷酷中透着妖娆的女子,而是个多了些人情味儿,成熟且妩媚的女人。
至少对兰,她是这样的。
而这一次,亦是想要帮兰解决她的后顾之忧,以她的方式。
“呵呵,看来有点麻烦呐!”男人漫不经心地笑道,丝毫不在意view的态度。
话音刚落,view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秋子。”
“嗯,你的简讯我收到了。估计你们已经到了,现在就跟他走,他是老师专门安排送你们去美国的,具体事情等到美国之后再联系吧,一路顺风!”
“ok,我知道了”
手机挂断了。view一挑秀美,“好,我们跟你走。”
早川事务所内。
兰望着手机,轻轻说:“谢谢你,老师。”
“……”贝尔摩得只是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时而看着那暗红色流动的液体,目光深沉。
原来,当时应view的要求,兰并没有去机场送他们登机。在收到view发出的那条说明他们所处情况的简讯后,兰就准备立刻去简讯中所提及的米花大厦了,却被贝尔摩得拦住。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了电视机,调出了一个频道。
“今天上午十时三十分,成田机场内有三名男子被人打晕并被捆在机场男厕所内,事件起因不明。据悉,该三名男子随身携带高密度小型炸药,此炸药的威力足以炸毁五架大型客机,现已被警方带走。后根据警方的初步排查,发现该三名男子均与日前的一件走私案有关,现警方正在进行进一步的深入调查。”
“老师……”兰看着电视机中所播出的报道,瞬间明白了,于是赶快打了电话给view让她知晓。
那三个人该是走私集团派来暗杀冲田和view的,而老师正是预见到这点才会让冲田和view去米花大厦顶楼,那里应该有专门的人负责将他们送去美国。
思及此,兰看着贝尔摩得:“老师一切都安排好了吧?”
“啊~包括报警和记者,不过蛮有趣的。”贝尔摩得一脸兴味正浓的样子。
“不平静了啊,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哼~你难道不想知道送他们去美国的人是谁么?”
“老师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况且老师的人我很放心呢!”兰歪歪脑袋,笑得淡雅。只有她自己懂得,心底那深埋的忧虑。
“哼哼~”贝尔摩得冷笑,又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震起的波纹像是血色夕阳下暗流汹涌的海面。
涌动的、隐匿的、积淀的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只是清楚,这正在蓄积的力量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场动荡,若不竭力地遏制住,或许会成为心中永远的痛。
“你是怎么认识meteor的?”半晌,贝尔摩得挑眉问,却是听不出感情的语气。
“……”兰有点疑惑,“老师怎么知道他?”
“……”她显然等着兰的回答,却仿佛没听见兰的提问。
兰更觉诧异,要知道颜以前并不叫佐野颜,而叫做meteor。佐野颜这个名字是在兰和颜相遇之后她为他取的,而那时在美国颜并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独来独往。再后来颜也只用佐野颜这个名字,因而知道他原来名字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为什么老师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 颜的身份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呢?”贝尔摩得又问了一遍,眉眼间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这还是初到美国不久的事情了……”略一沉吟,兰缓缓开口,回忆着与颜的相遇。
五年前,美国纽约。
来美国的第三个月。
兰一边在餐厅打工挣钱一边抚养刚满三周岁的恋夕,那时的她还没有进入FBI。
的确很辛苦吧,这家餐厅的老板娘也因此对这对“母女”照顾有加。
兰记得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阳光大好,一切都和平常没有差别。
那一天,兰背着恋夕去采购餐厅所需要的食材,恋夕笑着在兰的背上挥舞着小手,唱着兰教她的中文儿童歌谣。
欢快的歌声将儿童的单纯童真表露无遗,恋夕奶声奶气的童音似乎让周围的行人都变得明朗起来,不自觉地向她们看过来,脸上漾着笑容。
这样愉快的日子,晴朗的天气,让人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舒张的,有一种呼吸感,因而没了警觉心。
“恋夕唱得真好听~”兰温柔地伸手摸摸恋夕的头。
“妈妈,恋夕肚肚饿了,我们……呜啊——哇哇哇哇妈妈、妈妈——”
正在这时,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两个骑摩托戴着面具的男人,一把夺过恋夕,摩托车甩着尾音飞速消失在兰的视线里。
兰的肩背在瞬间失去了那熟悉的重力,空荡荡的感觉袭向全身,那一刻似乎血液都冻结了。下一秒,她丢下手上的篮子,拼命地奔跑着一路追了过去。
可哪里还见得看他们的踪影。
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向路上的行人询问。
“你有没有看见两个男人骑着一辆摩托车经过?”
“没有、没有”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两个戴面具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他们骑着摩托车的?”
“没有,没看见”
“请问……”
“……”
“……”
问了好多人,却没有人看见过。
这时兰已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那路上闹哄哄地聚着一群人。在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大滩未干的血迹,旁边还停着一辆救护车。她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多,脸色愈发苍白。
不敢想象那最坏的结果,兰快步走到一个路人旁边,急切道:“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
原来恋夕被那两个男人夺走之后,却在这个十字路口出现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用身体拦住了他们,然后三拳两脚将他们打翻在地。正当男孩将要抓住他们时,却被他们逃掉了。他抱起受了惊吓的恋夕正要离开,此时迎面疾驰来一辆大货车。尽管货车司机已经在第一时间踩住了刹车,可是巨大的惯性还是将他们撞飞了出去,最后——男孩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恋夕,他和恋夕现在已被送到纽约长老会医院。
医院……恋夕……
她赶快拦下出租车向医院而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兰才感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所有空荡、不安、慌乱、害怕的情绪终结在恋夕扑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刻。那样突然的失去,又突然找回的感觉或许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恋夕你没受伤吧?让妈妈看看”兰将恋夕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确定没事后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却听到恋夕带些哭音的说:“妈妈,大哥哥受伤了,大哥哥为了救恋夕受伤了,怎么办……呜呜呜呜呜”眼泪从她稚嫩的脸上滑下,她害怕又担心地哭了。
听完,兰惊觉自己的手里竟满是冷汗。
兰浅笑着摸了摸恋夕的头发,柔声道:“恋夕别哭,大哥哥会好的,我们一直守着他好不好?”
“嗯!恋夕要等大哥哥醒过来”
一周后。
某个病房内响起女孩愉悦的笑声,恋夕举着红红的苹果说:“大哥哥吃苹果,恋夕吃过的,很甜哦~”然后将苹果另一边咬过的地方拿来给那个被自己称呼为“大哥哥”的男孩看。
“……”
“大哥哥,你有没有看过《TOM AND JERRY》?很好看哦~”
“……”
“大哥哥……”从恋夕进到病房以来就一直在吧啦吧啦说个没完,好像根本没有在意某人的沉默。
“你好吵……”男孩有点嫌弃地说,只是眼睛出卖了他。他,其实觉得很温暖。
“呜呜”嘴巴一瘪,恋夕感到十分委屈,“妈妈,大哥哥说我吵,大哥哥欺负人!”
“嘘——恋夕,大哥哥是病人,需要安静哦~”兰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
“哦,好吧!”恋夕抓抓小脑袋,委屈道,“我是怕大哥哥会觉得闷嘛!”
兰帮那个男孩重新削了个苹果递给他:“到现在你都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哦,我和恋夕可是在你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呢!”
“……”男孩微微皱眉,然后从唇齿间挤出一个词,“meteor”
“流星,很好听的名字啊——划过天际的璀璨,烟花般的耀眼,承载着所有相信幸福的人的信仰……”兰的嘴角绽出一朵柔和,温润却明亮。
“……”meteor显得有些不自然,眼光飘忽却不知道该放向何处。
兰又顺手为他叠了叠被角,笑道:“你的身体还需要持续的康复治疗,以后……就请让我们来照顾你吧!”
“不要”这次是很简洁的两个字。
“呵呵,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晚点再来看你,恋夕走吧!”兰说着就要起身和恋夕一起走出病房。
“……”
此后在医院的每一天,兰和恋夕都会过来看望meteor,在她们的陪伴下,他度过了可以说是人生中的第一个暖春。
尽管现在已是初冬了。
之后某一天的下午,恋夕在医院楼前与其他小朋友玩耍,兰推着meteor在草坪上散步,却在无意间触动了彼此的心弦。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应该放掉了”这是第一次meteor主动跟兰说话。
“……”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开心,看来是被往事困得很深呢”他颇有深意地看着她。
“你……”看着他的冰雪消融般的眸子,只觉得那里面莫名地涌动着暖意,“……也许吧,早该放下了……你怎么考虑的呢?以后就让我和恋夕来照顾你吧”
“……我对于你来说算是陌生人”
“从你救起恋夕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我相信你!”兰笑得宛若一朵高洁的百合,纯粹安静。
“帮我取一个名字吧,日本名字”他平静地说,眼眸间流动着些许笑意。
毕竟还是就近保护她比较方便吧!以前是任务,现在……他开始觉得是一种本能。
本能地想要去保护她们。
“这么说你是答应咯?”兰当然不会知道他的想法,认真想了想,回道,“就叫佐野颜怎么样?以后也请叫我佐野秋子。”
“为什么?”
“我已经进入FBI了,以后不会再有毛利兰这个人了,也算是向过去告别吧”兰忽然变得有些低落,目光沉寂。
“佐野秋子,佐野颜,很好”兰第一次看见他笑,那笑容如初春的暖阳,带些冰凉的暖。
“是啊,很好、很好……”
再后来,meteor就只叫颜了,佐野颜,佐野秋子取的名字。他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当小恋夕的干爹,保护并照顾她们的生活。与兰和恋夕一起的日子,他心里的坚冰也慢慢融成了春水。
一直以来,兰并没有问过颜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只是信赖。
他似乎也真正做到了,以一种淡然的姿态守护在她的身边,默默地给予温暖和支持,几乎与她形成了某种奇妙的默契。
像是家人一般。
…… ……
沿着记忆的纹路慢慢抚摸,连那时的心情也在胸腔内涌现。
“meteor真的变了很多呢,不过也难怪啊!”贝尔摩得听完兰的叙述,说道。
“呵呵,刚认识颜的时候他的确是冷冰冰的呢”兰一脸陷入回忆的模样。
“进入FBI有一部分是为了meteor吧?”
“嗯,那时颜需要很多钱来进行复健治疗,在进入FBI后我拿到了一笔足够给他治疗和供我们生活的钱”
“你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挑眉,“如果我告诉你,meteor可是非常有钱的呢?”
“……”兰无语,“老师你怎么突然问起颜的事情?”
“meteor,是独立于组织的我的人,连组织都不知道其存在的人。”贝尔摩得一挑秀气的眉,优雅无比的小啜着酒,“七年之前东京铁塔上还记得吗?”
“我记得那时候有两个老师……这么说,当时真正的老师扮成伏特加救了我,而在琴酒旁边的老师是颜假扮的?!怎么会……”
“五年前陆家发生爆炸后,我们失去了联系。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