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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承受不了了。他们的身后,或高或矮的堆聚着沙丘,远远望去一个个的像极了小馒头。
大家都有些绝望,可是手下的速度尽管慢了,却没有一个人停下。前面的人刨出的黄沙后面的人再转移到更远的地方,这样就能始终有存放新的黄沙的地方。
“哎呀,可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突然一声巨吼,把众人给吓了一跳的,胆小的甚至于都惊恐出声。所有人的眼神全都看向了纳沙土中突然蹦出的男子,只见他浑身上下全是黄土,面容认识不清,嘴里不停的说着憋死我了,好像只会这一句话,短短的一句话重复了无数遍。
黄沙里突然蹦出了人,这让金鹞突然间又冒出了无数的希望,顾不得别的一把抓住那人,急忙问道:“这下面可还有人?”
话音一落,又是一道人影从黄沙里蹦了出来,这回出来的人一个字没说,只是轻轻地弹弹衣角,眉头紧皱,似乎是、队身上的黄土极为的不满。
又是一个令人惊讶的事情!
如果再出来一个人,这些人想必也不会惊讶了。不过也只是一个预想,然则没有想到,这次果然还有人出来,只是出来的却不止一个,一个笑眯眯的如同弥勒佛一样的男子,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手里抱着一个女子……于是众人再次惊到了!
是的,的确是一个女子!
金鹞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抢步上前,那衣服的颜色,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沾满了黄土,可是金鹞还是知道是他的阿璃!
伸手抱过绯璃,只见她闭着双眼,心又箍紧了,伸出手指就欲探向她的鼻端……
“她还活着,不过是昏迷过去了。”
将绯璃抱出黄沙的白衣男子轻声说道,那一双锐利的双眸早已经收起了锋锐,入眼望去不过是一个面带笑容的温润青年。
金鹞打量着凤卿尘,这男子很镇定,他周边的几个人看得出是个会家子,而眼前的男子看着温和有礼,可是那双眸子深处却有着令人不能确定的幽深。这人必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可是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救了绯璃。
经过交谈才知道原来是眼前这几个男子救了绯璃,人世间的事情其实就是很奇怪,原来那个龙卷风不仅带来一场风,不仅轰塌了那巨大的沙丘,还带来了几个人。
龙卷风的漩涡中间其实是风平浪静的,所有的灾难都是那巨大的漩涡造成的,眼前这几个人就是凤卿尘跟陈功亮、钱篓还有索魂。那咋咋呼呼的自然是陈功亮,那弹衣角就是索魂,笑眯眯的是钱篓,温润如玉的自然是凤卿尘。
“说起来也不算是我们救了令夫人,令夫人与我们也有救命之恩。我们几个被困在龙卷在风中,扫过这个沙丘的时候令夫人拉了我们一把,我们这才安全落了地。”凤卿尘笑着说道。
绯璃已经备安顿在帐篷里,随行的御医正在诊断,金鹞这才抽空出来感谢救了绯璃的人,然而却没有听到凤卿尘居然这么说,不由得一愣。
觉得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金鹞便有些不相信,奈何这几个人就是凭空出现,然后离奇的救了绯璃,纵然是觉得天方夜谭也只能相信了。
“我们是寻常的商人,穿越大漠要到西戎国都锦都去,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场风暴,死里逃生真是侥幸的很。”凤卿尘叹息道,那满脸的诚恳之色让人看不出有半点不妥。
金鹞跟对方攀谈几句,见对方似乎一点也没有询问自己身份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说,这个时候绯璃还昏迷不醒他也没有心情跟人过多的相谈,表示了对他的谢意之后,便又回到了绯璃的身边守着她,将人交给了金诺。会着的可。
毕竟是在大漠里,此地不能久留,立刻用帐篷,长矛搭建了软轿,稳稳的抬着绯璃趁着天明迅速离去。金鹞邀请几人一起走,凤卿尘却委婉的拒绝了,金鹞也不勉强,带人离开。
待他们的身影远远的成了一个点,凤卿尘这才折回到方才他们出来的黄沙堆前,说道:“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原本坚实的黄沙顷刻间四处飞散,一抹大红的衣袍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金锦站立在众人的面前,只是原本苍白的神色越发的有些透明,任凭他武功再好,在黄沙下运用内息以口渡气给绯璃延续她的生命不让她窒息身亡,又在众人跳出沙堆后他独自一人继续隐藏在里面,虽然后来可以偷偷的弄开个小孔喘气,终究是耗损过巨。
救了绯璃的不是凤卿尘而是金锦,只是金锦不能出现在金鹞的面前,而凤卿尘却代替金锦出了面。
金锦打量着凤卿尘,然后才狂妄的一笑说道:“方才的事多谢援手,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以后有缘愿再相见。”
凤卿尘能够知道他不能见到金鹞,而替他出面。很显然面前的这个男子知道他的身份,知道金鹞的身份,还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和谐,一个知道很多的男人,还能出手相助,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男子认识绯璃,他也是为了绯璃而来。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是金锦知道以后也许多了一个强敌,也许多了一个朋友,现在谁又知道呢?
凤卿尘淡淡一笑:“举手之劳。”
明明是风平浪静,笑语如花,却偏令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感觉。
金锦望着大队人马消失的方向微微的有些失神,所有的计划都在这一场风暴里消失无踪,现在却觉得只要她还活着就好,其余的慢慢来,是他的总会跑不掉。
嘴角一勾,金锦扬长而去,这也不过才是一个开始,仅此而已。
凤卿尘看着那一抹大红色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这才收回眼神。金锦眼睛里的占有欲是个人都会察觉,他以前应该跟绯璃没什么接触才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想不通,十分的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凤卿尘便不再去想,只要是金锦还有动作,总会露出苗头的。
“凤主,咱们现在去哪里?”钱篓笑眯眯地问答,他其实很想去锦城,人多好赚钱啊……
凤卿尘转过头看着钱篓,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凤枭最近的开销似乎有点拮据,我想你需要一个人多的地方赚点钱……”
钱篓一听眼睛顿时蹭蹭的亮了,忙狗腿的笑道:“小的绝对不会辜负凤主的期望,绝对会让凤枭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过上神仙般的好日子……”
对于钱篓的夸大之词大家早已经具有了相当高的免疫力,神色极其淡定的跟随者凤卿尘的脚步往锦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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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绯璃受伤,其实也没怎么受伤,就是金鹞有些担心过头,愣是在出了大漠之后在边郡休息了整整七天这才重新启程往锦城出发。
绯璃觉得自从自己醒来就好像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可是具体的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金鹞对她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比以前不止多了亲昵更多的时候绯璃总能感觉打破金鹞的目光总会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当自己去看的时候他又会装作不在意的把头撇开。
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白馨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绯璃,就连月珠跟**也是越发的不敢寸步离开绯璃,就生怕随时来一场风暴就把人给刮走了。
半夜醒来有些口渴,绯璃挣扎着坐起身子想要倒杯水喝,却听到身边的金鹞突然说道:“要喝水?”
每日的同床共枕,绯璃的小习惯他都已经记得清清楚楚,半夜三更起身不是如厕就是喝水。
绯璃轻轻的应了一声,笑着问0道:“阿罗,你要不要喝?”
“你别动,我来倒。”金鹞制止了绯璃,自己起身从身旁的小矮几旁边的瓷桶里拿出用厚厚的棉包包裹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绯璃。
绯璃其实一开始有些不安的,这几日来每次都是这样,让她着实有些不安,再怎么说金鹞都是西戎的王,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每日都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中逐渐地度过,如今却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习惯果然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喝完了水,绯璃又被金鹞拉回了怀里,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睡吧,明日就要回到锦城了,还有的忙。”
绯璃轻轻的应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总觉得现在两人之间的相处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不能具体的说出来,可是绯璃能感受到金鹞似乎是矛盾的。
女人都很敏感,尤其是对自己身边的男人更敏感。
夜,漆黑如墨,那一盏小小的宫灯正在绽放着晕黄的光芒,透过薄薄的帐子挥洒进来,照的满室生辉,心里温暖。
悄悄的睁开双眸,却不成想正撞进金鹞那一湾金色的眸中……
一时有些错愕,道:“怎么还不睡?”
金鹞大约是也没有想到绯璃会突然睁开眼睛,唯一错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绯璃,那眼神中流转的一团黑墨似乎要将人给吞了进去。
绯璃等不到他的回答,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也不再追问,只是慢慢地闭上了双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睛里的失落。心与心的交付,总是需要时间的磨合。
朦朦胧胧睡着时,却听到耳边一声浓浓的叹息,拥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紧,模糊的呢喃声传来:“……总害怕一睁开眼睛就看不到你……”
绯璃心口一跳,可是困的紧,真的是想睁开眼睛看一看自己帮是不是盲听,奈何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大漠中发生的一切很快的传扬开来,整个西戎国似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尤其是他们的王为了救离歌公主以身犯险的那一幕,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各种版本飞快的上市,席卷了整个西戎,就连后宫也不例外。
随着各路版本的纷纷上市,在各种流言的肆虐中,西戎王以及王后的大驾终于回到了锦城!
城门大开,洒水除尘,文武百官以及无数的百姓们欢呼金鹞跟绯璃的归来。
因为要举行盛大的迎亲仪式,绯璃不能直接入宫,而是被安排到了权丞相奉金鹞的旨意提前准备好的行宫里。
行宫就在锦城的西城区,占地颇大,精致华美的屋宇,穿梭忙碌的仆役,绯璃的大驾一到,所有的人出门跪地迎接,声势浩大,肃穆郑重。
此刻坐在软轿上的绯璃,不由得挺起了脊梁,她知道她不仅是王后,还是大昭国的公主,她就是一面旗帜,一种象征。
这一路行来所有的温柔缱绻都顷刻间消失无踪,又回到了这个红尘俗世里,面对的不仅是爱情,更多的还有两国的互相扶持,权利的倾轧,男人的争夺,这一切被绯璃刻意忘记的事情,在这一刻,当看到百姓的欢呼,跪地的仆从,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绯璃,你依旧是在红尘俗世里。
领头的是一个女官,说话很是利落,绯璃细细的听完女官率领众人拜见的话,这才笑道:“都平身吧。”
众人谢恩后这才站起身来,恭敬的立于两边,这位新王后的脾气无人知晓,再加上传闻中王上似乎很在乎新王后,因此众人谁也不敢轻慢,愈发的谨慎小心了,生怕一个不在意便会大祸临头。
苏觅芳垂着头,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王后身边站着的沈汐时便是吃了一惊,沈汐是王上身边的用的人,这些年来一直在倾樱殿伺候从未出过差错,却不成想如今居然跟在王后的身边,可见那传言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沈汐伸手扶着绯璃下了软轿,低声说道:“来人是苏觅芳,正五品尚侍女官,太后跟前的得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