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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乙酉,以侍中崔敦礼为中书令。
'9'乙酉(二十七日),任命侍中崔敦礼为中书令。
'10'八月,尚药奉御蒋孝璋员外特置,仍同正员。员外同正自孝璋始。
'10'八月,尚药局奉御蒋孝璋为定员二人之外的特置人员,品级仍同正员。员外同正的官职从孝璋开始。
'11'长安令裴行俭闻将立武昭仪为后,以国家之祸必自此始,与长孙无忌、褚遂良私议其事。袁公瑜闻之,以告昭仪母杨氏,行检坐左迁西州都督府长史。行俭,仁基之子也。
'11'长安县令裴行俭听说朝廷将要立武昭仪为皇后,认为国家的祸患必定从此开始,便与长孙无忌、褚遂良私下议论此事。袁公瑜听说后,将这一情况告诉武氏母亲杨氏,行俭因此获罪,贬为西州都督府长史。行俭是裴仁基的儿子。
'12'九月,戊辰,以许敬宗为礼部尚书。
'12'九月,戊辰(初一),任命许敬宗为礼部尚书。
上一日退朝,召长孙无忌、李、于志宁、褚遂良入内殿。遂良曰:“今日之召,多为中宫,上意既决,逆之必死。太尉元舅,司空功臣,不可使上有杀元舅及功臣之名,遂良起于草茅,无汗马之劳,致位至此,且受顾托,不以死争之,何以下见先帝!”称疾不入。无忌等至内殿,上顾谓无忌曰:“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今欲立昭仪为后,何如?”遂良对曰:“皇后名家,先帝为陛下所娶。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曰:‘朕佳儿佳妇,今以付卿。’此陛下所闻,言犹在耳。皇后未闻有过,岂可轻废!臣不敢曲从陛下,上违先帝之命!”上不悦而罢。明日又言之,遂良曰:“陛下必欲易皇后,伏请妙择天下令族,何必武氏。武氏经事先帝,众所具知,天下耳目,安可蔽也。万代之后,谓陛下为如何!愿留三思!臣今忤陛下,罪当死。”因置笏于殿阶,解巾叩头流血曰:“还陛下笏,乞放归田里。”上大怒,命引出。昭仪在帘中大言曰:“何不扑杀此獠!”无忌曰:“遂良受先朝顾命,有罪不可加刑。”于志宁不敢言。
有一天高宗退朝后,宣召长孙无忌、李世、于志宁、褚遂良进入内殿。褚遂良说:“今天皇上宣召,多半是为了后宫的事,皇上的主意既已定了,违抗者必是死罪。太尉是元舅,司空是功臣,不可以让皇上承担杀元舅与功臣的不好名声。我褚遂良乃是自平民起家,没有汗马功劳,到了今日这个地位,而且接受先帝托孤,不以死谏诤,无颜去见先帝!”李世称病没去内殿。无忌等人到了内殿,高宗对他们说:“皇后没有子嗣,武昭仪有,如今朕想立武昭仪为皇后,你们看怎么样?”褚遂良答道:“皇后出身名家,是先帝为陛下娶的。先帝临死的时候,拉着陛下的手对我说:‘朕的好儿子好儿媳,如今就交付给你了。’这些话都是陛下亲耳听到的,言犹在耳。未听说皇后有什么过错,怎么能够轻易废掉呢!我不敢曲意顺从陛下,以违背先帝的遗愿!”高宗十分不高兴,只好作罢。第二天又言及此事,褚遂良说:“陛下一定要更换皇后,我请求遴选全国的世家望族,何必非武氏不可。武氏曾经侍奉过先帝,这是众所周知,天下人的耳目,怎么能遮掩呢?千秋万代之后,人们又将怎么评价陛下呢?愿陛下三思而后行!我今日触怒陛下,罪该处死。”说完将朝笏放在殿内台阶上,解下头巾磕头直到血流满面,说道:“还给陛下朝笏,乞求放我回老家去。”高宗勃然大怒,命人将他带出去。武昭仪在隔帘内大声说道:“何不就地杀了这老东西!”长孙无忌说:“褚遂良是先朝顾命大臣,有罪也不可以加刑。”于志宁不敢说话。
韩瑗因间奏事,涕泣极谏,上不纳。明日又谏,悲不自胜,上命引出。瑗又上疏谏曰:“匹夫匹妇,犹相选择,况天子乎!皇后母仪万国,善恶由之,故嫫母辅佐黄帝,妲己倾覆殷王,诗云:‘赫赫宗周,褒姒灭之。’每览前古,常兴叹息,不谓今日尘黩圣代。作而不法,后嗣何观!顾陛下详之,无为后人所笑!使臣有以益国,菹醢之戮,臣之分也!昔吴王不用子胥之言而麋鹿游于姑苏。臣恐海内失望,棘荆生于阙庭,宗庙不血食,期有日矣!”来济上表谏曰:“王者立后,上法乾坤,必择礼教名家,幽闲令淑,副四海之望,称神祗之意。是故周文造舟以迎太姒,而兴《关雎》之化,百姓蒙祚;孝成纵欲,以婢为后,使皇统亡绝,社稷倾沦。有周之隆既如彼,大汉之祸又如此,惟陛下详察!”上皆不纳。
韩瑗找个时机上奏疏,流泪极力劝阻废皇后,高宗不予采纳。他第二天又劝谏,悲伤得不能自已,高宗命人将他带出去。韩瑗又上奏疏劝谏道:“一般的夫妇,还要相互选择后再结合,何况天子呢?皇后乃是天下妇女的仪范,善恶由她而生,所以说嫫母辅佐黄帝;妲己倾覆殷朝,《诗经》说:‘赫赫有名的宗周,就灭在褒姒之手。’每次观览前朝史事,常会发出感慨,没想到今天圣明之世也会受到玷污。作事不依法度,后世将如何看呢!希望陛下再三考虑,不要让后人讥笑。假使臣下我的话有益于国家,即使被剁成肉酱,臣也死得其所!当年吴王不听伍子胥的话,结果吴都姑苏破败,麋鹿出没。臣下我担心陛下令海内之人失望,使宫廷长满荆棘,宗庙不能继续享有祭祀的情况,为期不远了!”来济上表章劝谏说:“君主册立皇后,应该依据天地之理,必须选择名门礼教之家的淑女,幽雅娴静,贤淑美好,才可与人的厚望相副,也能称神灵的意图。所以说周文王造船迎接太姒,这才有《关雎》的教化,百姓承受福祚;汉成帝纵欲成性,以婢女为皇后,使皇统断绝,社稷倾覆。周代的隆盛是那样,汉代的祸患又是这样,希望陛下明察!”高宗对这些谏言都不予采纳。
他日,李入见,上问之曰:“朕欲立武昭仪为后,遂良固执以为不可。遂良既顾命大臣,事当且已乎?”对曰:“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上意遂决。许敬宗宣言于朝曰:“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况天子欲立后,何豫诸人事而妄生异议乎!”昭仪令左右以闻。庚午,贬遂良为潭州都督。
又一天,李世进宫见高宗,高宗问他:“朕想要立武昭仪为皇后,褚遂良固执己见认为不可以。褚遂良既是顾命大臣,他反对,那么事情就应该停止吗?”李世答道:“这是陛下的家事,何必又去问外人呢!”高宗废后主意于是定了下来。许敬宗在朝中扬言道:“庄稼汉多收了十斛麦子,还想着要换个老婆呢?何况天子要立皇后,人们又何必管那么多事而妄生异议呢?”武昭仪让身边的人将此话讲给高宗听。庚午(初三),将褚遂良贬为潭州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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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第二百零零卷
【唐纪十六】 起旃蒙单瘀十月,尽玄勣阉茂七月,凡六年有奇。
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上之下永徽六年(乙卯,公元六五五年)
冬,十月,己酉,下诏称:“王皇后、萧淑妃谋行鸩毒,废为庶人,母及兄弟,并除名,流岭南。”许敬宗奏:“故特进赠司空王仁祐告身尚存,使逆乱馀孽犹得为廕,并请除削。”从之。
乙卯,百官上表请立中宫,乃下诏曰:“武氏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后庭,誉重椒闱,德光兰掖。朕昔在储贰,特荷先慈,常得待从,弗离朝夕,宫壸之内,恒自饬躬,嫔嫱之间,未尝迕目,圣情鉴悉,每垂赏叹,遂以武氏赐朕,事同政君,可立为皇后。”
丁巳,赦天下。是日,皇后上表称:“陛下前以妾为宸妃,韩瑗、来济面折庭争,此既事之极难,岂非深情为国!乞加褒赏。”上以表示瑗等,瑗等弥忧惧,屡请去位,上不许。
十一月,丁卯朔,临轩命司空李勣赍玺绶册皇后武氏。是日,百官朝皇后于肃义门。
故后王氏、故淑妃萧氏,并囚于别院,上尝念之,间行至其所,见其室封闭极密,惟窍壁以通食器,恻然伤之,呼曰:“皇后、淑妃安在?”王氏泣对曰:“妾等得罪为宫婢,何得更有尊称!”又曰:“至尊若念畴昔,使妾等再见日月,乞名此院为回心院。”上曰:“朕即有处置。”武后闻之,大怒,遣人杖王氏及萧氏各一百,断去手足,捉酒甕中,曰:“令二妪骨醉!”数日而死,又斩之。王氏初闻宣敕,再拜曰:“愿大家万岁!昭仪承恩,死自吾分。”淑妃骂曰:“阿武妖猾,乃至于此!愿他生我为猫,阿武为鼠,生生扼其喉。”由是宫中不畜猫。寻又改王氏姓为蟒氏,萧氏为枭氏。武后数见王、萧为祟,被发沥血如死时状。后徙居蓬莱宫,复见之,故多在洛阳,终身不归长安。
己巳,许敬宗奏曰:“永徽爰始,国本未生,权引彗星,越升明两。近者元妃载诞,正胤降神,重光日融,爝晖宜息。安可反植枝干,久易位于天庭;倒袭裳衣,使违方于震位!又,父子之际,人所难言,事或犯鳞,必婴严宪,煎膏染鼎,臣亦甘心。”上召见,问之,对曰:“皇太子,国之本也,本犹未正,万国无所系心。且在东宫者,所出本微,今知国家已有正嫡,必不自安。窃位而怀自疑,恐非宗庙之福,愿陛下熟计之。”上曰:“忠已自让。”对曰:“能为太伯,愿速从之。”
西突厥颉苾达度设数遣使请兵讨沙钵罗可汗。甲戌,遣丰州都督元礼臣册拜颉苾达度设为可汗。礼臣至碎叶城,沙钵罗发兵拒之,不得前。颉苾达度设部落多为沙钵罗所并,馀众寡弱,不为诸姓所附,礼臣竟不册拜而归。
中书侍郎李义府参知政事。义府容貌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笑,而狡险忌克,故时人谓义府笑中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谓之李猫。
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上之下显庆元年(丙辰,公元六五六年)
春,正月,辛未,以皇太子忠为梁王、梁州刺史,立皇后子代王弘为皇太子,生四年矣。忠既废,官属皆惧罪亡匿,无敢见者;右庶子李安仁独候忠,泣涕拜辞而去。安仁,纲之孙也。
壬申,赦天下,改元。
二月,辛亥,赠武士彟司徒,赐爵周国公。
三月,以度支侍郎杜正伦为黄门侍郎、同三品。
夏,四月,壬子,矩州人谢无灵举兵反,黔州都督李子和讨平之。
己未,上谓侍臣曰:“朕思养人之道,未得其要,公等为朕陈之。”来济对曰:“昔齐桓公出游,见老而饥寒者,命赐之食,老人曰:‘愿赐一国之饥者。’赐之衣,曰:‘愿赐一国之寒者。’公曰:‘寡人之廪府安足以周一国之饥寒!’老人曰‘君不夺农时,则国人皆有馀食矣;不夺蚕要,则国人皆有馀衣矣!’故人君之养人,在省其征役而已。今山东役丁,岁别数万,役之则人大劳,取庸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