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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璇
对可人而言,无女人缘亦不管事的男人,才是最佳丈夫
如此一来,她才不用担心日后与人争宠,被打人冷宫,
并有机会掌权,做个高高在上的当家主母,
为此,她求教“齐家书苑”,学习传闻中的“帮夫秘笈”,
就盼能觅得地理想中的豪门夫婿,
果然,没多久她就遇见了人有钱的灾公子——唐磊!
不料,这俊帅的男人根本就是头无礼且自以为是的猪!
什么叫“你懂什么”?
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她哪点不懂?
倘若女人可以参加科举,女状元早就非她莫属了。
而他竟敢瞧不起她?哼,她生平最痛恨轻视女子的人了
这家伙初见面就犯了她的大忌,现在竟还妄想娶她?!
吱,除了恒赫的背景外,他有哪点符合她的择婿标准?
更何况,他竟然还说婚后得暂时跟着他在外“避风头”!
没搞错吧?不回唐家,无权可掌,那她还嫁他做啥?
第一章
黑夜。
一个男人肩上扛着一个女人,疾步地走着。
“姓唐的!你这混帐!竟敢用你那脏手碰我!”庄可人气愤地喊着,不敢相信这男人竟在他大哥的婚宴中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扛在肩上带走?!她简直要气疯了!
就算他是名满京城的“唐门四少”之一、就算他高大威猛得可以将她扛在肩。
“我的脏手!”唐磊微一勾起薄唇。这倒是头一回有女人这么批评他的手。若要说得更精确些,应该说,他所认识的女人们,可是爱极了他的手和他身上的——一切。但他很难想像,这些话若真对她说出口,这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要我放你下来可以。”他还是决定不要冒险。“除非你保证,不再阻挡我的去路,那么,我立刻就放你下来。”
事实上,除了她的坏脾气之外,他是颇享受这样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紧贴着他的感觉。
软玉温香满怀抱。
在他肩上,一双修长的腿抵着他的胸膛。顺着长腿而上,紧挨着他颊侧的丰嫩圆臀,则因他的走动而不时推挤着他。最令他无法自持的,则是那一双低着他背部的、柔软的、高耸坚挺的胸脯,随着她的不断挣扎,充满弹性的胴体屡屡与他厮磨,他则“被迫”要以一双大手紧扣住她的粉臀和纤腰,才能防止她自他肩上跌下。
老天!他不禁赞叹。他从未见过身形如此完美的女人——如果她是出于自愿地偎在他身上,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你休想!”庄可人张口咬住他的背。
她今天就算是拼了自个儿的尊严,也绝不会让他破坏赵如花和唐霁天的洞房花烛夜。
“噢,该死的!”唐磊吃痛,瞬时停下脚步,将她整个儿紧紧扣住。“你这女人!”他警告她。“告诉你,今天要是让我大哥和那赵如花进了洞房,我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要是不想谋害一条无辜生命的话,最好合作点!”说着,他加快了脚步。
数月之前,大哥唐霁天远赴太原处理公事,因着他的关系,顺道替他送了趟“货”。而这“货”。恰恰好是一个要自京城的前往太原的女人——赵如花。
至于赵如花为什么会成厂被运送的“货”?实在说来话长。数月前,“照惯例”,他往京城“杏花阁”寻欢作乐,不料却在中途听说城郊开了间全新的销魂窝,其中美女如云,于是他一时兴起,便循线去探了个究竟,没想到他一个不慎,竟中了对方的迷药,被绑至野地剥了个精光。
幸而,恰巧路过的赵老爹救了他。这种事,身为“唐门四少”之一的他自不想再有第三人知道,于是便以护送他女儿赵如花到太原齐家为交换条件,要他别说了出去。
但唐磊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托他大哥送个女人到太原罢了,他大哥竟将自己和赵如花给送进了洞房,打破他们唐家四兄弟三十岁之前不婚的誓言!今天,他就是因为听到了传闻,特地赶来阻止这桩亲事的,却没想到因为他手上这女人的阻挠,竟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和赵如花拜堂完婚,送入洞房!
现在,他正是要赶到新房去拦人,避免一场悲剧的发生。
庄可人愣住了。“人家成亲与你的性命有什么相干?更何况成亲的是你大哥,你不祝贺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坏人姻缘!”她揪住他的衣领。“姓唐的!赵如花可是我同门的姐妹,你要想破坏她的婚事,还得先过我这一关!”
想来赵如花可是她们“齐家书苑”头一个嫁得金龟婚的成员。任谁都知道,太原齐家有本“帮夫秘笈”,只传女不传男。向来,只要是能娶到齐家女儿的男人,全都能大富大责、一生无缺。事实证明,齐家的六个女儿个个帮夫。而齐家的第七个女儿齐小小,却在六个姐姐都嫁出去后,坚持要守住齐家产业,说什么也不肯出阁。甚至,为了杜绝一再上门求亲的人,而祭出“帮夫秘笈”,创立于“齐家书苑”,传授“帮夫秘笈”的内容,为的就是要让像她庄可人这样的好女人觅得一位好夫婿。
她和赵如花正是在“齐家书苑”里认识的。
当然,赵如花是运气好,还没学完秘笈就捉住了个好男人。否则以她的身段、资质和志气来看,说什么也该是她庄可人先拔得头筹才是。
无论如何,“齐家书苑”里是有人出师了。这会儿她可不能让这唐家的男人给坏了事,否则若是连带毁了“齐家书苑”的名声,那她想嫁褥金龟晴的远大志向岂不也跟着毁了?
那可不成。
“你懂什么。”唐磊冷哼一声,穿过后花园,疾速往厢房前进。
她懂什么!?庄可人瞪大了眼。这男人简直可恶到了极点!“我懂得可比你多了;至少,我懂得不会坏人好事、挡人姻缘!”
打小到大,从没人敢对她这么无礼。她什么不懂?琴棋书画、舞文弄墨、天文地理、史书经纶.她哪点不懂?若是女人可以参加科学,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是个女状元了!而他竟敢说她懂什么?庄可人眯起眼。这家伙一句话就犯了她的大忌了!生平,她最痛恨的就是轻视女人的男人。
“是吗?”唐磊扬了扬眉。“那么你坏我的好事这件事,又怎么说?”
“唐——你——姓唐的!报上名来!”该死的,她只知他是唐霁天的兄弟,却不知他叫什么,这会儿连骂起人来都不顾。
“唐磊。唐家排行第三,你若要叫我一声‘磊’,我也不反对。”他朝她扬了扬眉。 “不知姑娘闺名如何称呼?”他刻意激她。
倘若不是事态紧急,他倒是想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认识”、“相处”一下。
“唐磊!我警告你——”庄可人气极。
说时迟那时快,一行二人早已来到后厢房,唐磊二话不说,一脚后开房门。
“大哥!不该做的事千万做不得,至少你得替三弟我好好想想啊!大哥!我——”才进房里,唐磊却僵在当场。
只见新房内,红烛喜帐,满桌酒菜,却不见——半个人影。
** *
“该死的!人都上哪儿去了?”面对着无人的空房,唐磊暴吼。
这不是新房吗?那两个该上这洞房的一男一女上哪儿去了?看着床头被风吹起的纱帐,他的满腔怒火无处可发。
该死的!他大哥要是带着赵如花躲到其他地方去回房,真正完成婚事的话,那他……想起唐威那家伙得知此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他简直不想回京城去了。
而这一切,全要怪那阻挡他找人的女人!
“呵!唐家的男人,总算还有人有点脑袋嘛!”庄可人忍不住冷笑出声。虽然被晾在他肩上,没法儿看见房里的情景,不过光是听他那一声暴吼,一切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敢情是唐霁天料准了你这家伙会紧迫不舍,所以换个地方圆房了?!喷!早知如此,我也用不着这么辛苦地挡人了。”
她百般无聊地趴在他肩上,享受争羸一口气的快感。
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摔在床榻上。
“啊!”她吃惊,跌至床上翻了两滚,抬起头来恨恨地瞪住他。“你做什么?”
找不着人发脾气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摔她叫?!
唐磊眯起眼。“我做什么?若不是你的拦阻,我早就追上他们两人,也早就阻止了这桩婚事!你——”
看见他的眼神,可人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本能地后退。“你——想怎么样?”她骄傲地抬起头。
就算他这时的眼神是有点吓人好了,但她绝不会让 这男人知道,她庄可人被吓到了。
他逼近。“我在想……是不是有人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最后四个字,他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她起身坐定,试图以最无惧的姿态面对他。本来她就没做错,更没什么好怕的。“你大哥和赵如花成亲是一桩好事。我是不清楚谁在后头逼你做这种毁人姻缘、没天良的恶事,不过你若是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亲大哥,我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当然,话说回来,你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你大哥已经成亲的事实,那不如就好人做到底了吧?”她扬起一道柳眉,就是忍不住要激他。
“谁告诉你,我要做好人的?”唐磊靠近床沿,一把扯下那碍眼的红纱帐。
他可以确定,这女人绝非一般人。
光是惹火他的功力,就不同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他不明白,是他的魅力失效了,还是她真看他不顺眼?
不过,现在并不是他该想这些事的时候。
“你不想当好人也行。”庄可人避开他,试图从另一个方向溜下床。“无论如伺,现在都不干我的事了。”|奇…_…书^_^网|先别说他是不是好人的问题,光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卡在新人用的床榻前,就让她为自己的未来担心。
她可是要嫁给王孙公子的女人,名节二字是再重要不过的。
“慢着。”他一伸手,轻易地将她拦腰截住。
她浑身一震,像是被蜂螫着般猛地往后退。
“当心!”唐磊吼出声。
由于她后退的力道太过猛烈,收势不住,竟笔直地往身后的墙面撞去,唐磊见情况不对,跟着上前去护住她。
一个卸劲、一个翻转,他与她便结结实实地滚躺在卡榍上。
霎时,他头一次体会什么叫“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他的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全往一处集中。
她就躺在他身下,她柔软的身躯与他坚实的体魄形成一个完美的密合。他忍不住倒抽口气,不敢相信竟有一个女人可以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引发他前所未有的欲念。
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令他几乎无法自持。
“吓!”她深吸口气,吸进的却全是他充满男性味道的气息。
她甚至还来不及感到生气或惊讶,就已经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所震慑住了,一股暖流自她小腹涌川,漫至四肢百骸,她只觉周身酥麻,并同时感到一种她所无法理解的愉悦和渴求。
他属于男性的精壮身形整个儿覆着她的。纵使隔着衣衫,她仍能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惊人热度,和他剧烈的心跳。
望着他英挺的俊颜和那深邃阖黑的双眸,她几乎迷失。
她要他!她的轻颤、她瞬间变得嫣红的双颊、她跟底写满的情欲都指向一个事实——她要他!和他想要地一样。这点,身经百战的他绝不可能看错。
出于本能的驱使,他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上她的唇。
** *
“唔?!”庄可人整个人如遭雷极。
一种冰凉柔软的肤触贴在她的唇上,再次引得她全身颤悸。她知道自己应该生气,甚至用力推开他,然而她却没这么做,只能无力地承受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无法言喻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