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谰烤褂Ω媚檬裁醋龌 D训朗欠傻闹撇谩⑸趸蚴切谭ǖ闹撇貌怀桑俊胝撷傧H鹉门浚∣liveschreiner)曾极言寄生现象对于女子的坏处。她说:“男子财富增加以后,把它用在女子身上,实际上对于女子不一定有利,也不一定提高她的地位,这情形好比他的姨太太把她的多出来的钱财用在那条叭儿狗身上一样,她可以给它一个野鸭绒的垫子,来代替原有的鸡毛垫子,可以给它鸡肉吃,来代替原先的牛肉,但是那条狗在身体上和脑筋上究竟得了多大好处,仍旧是一个问题。”见女士所作《今日的妇女运动》(TheWoman’s MovementofOurDay )一文,载1902 年1 月的《哈泊氏奇货集》(Harper,SBazaar,似为一种杂志)。女士深信妇女的寄生现象是今日社会的一大危机,如其不加挽救,“全部文明国家的女子前途坠入一个绝对依赖的深渊,万劫不能自拔”。产的女子,在独立与责任两方面,自然而然会比别的女子享受得多②。一派高大的文化的发展,往往和女子的经济权的独立与自由有密切的联带关系,究属那一个是因,那一个是果,几于无法辨认。希罗多德是最佩服埃及的一个史家,在他的记载里,他叙述埃及女子不问家事,把纺织的任务交给丈夫,自己却到市上去经营商业去;这种情形和希腊的大不相同,他就诧为奇事③。总之,决定妇女的道德的责任的,是社会生活里的经济因素,决定夫妇之间的地位关系,大部分也是它④。这因素要在女子自己的手里,她的道德责任也就大些,家庭的地位也就高些。在这一点上,比较后期的文化也就回到了初期文化早就有过的经验,就是女子比较的和男子平等,经济上也比较的能独立⑤这在上文已经说过。
在近代的领袖的各大国家里,在最近百年以来,风俗与法律都已经能通力合作,使妇女能获得一天大似一天的经济独立。这其间一部分的领袖自然是英国,它是近代工业运动的发难者,因为发难得最早,也就最早的把女子慢慢的圈入运动之内⑥。女子一经加入,于是法律上便不能没有种种变动,来适合这新的环境:所以到了1882年,英国已婚的妇女,对于自己的血汗所赚来的钱,便有了所有权,完全归自己支配。在别国,不久也就有同样的运动和同样的结果。在美国,和英国一样,到现在已经有五百万的女子在自食其力,并且此数还在很快的继涨增高,至于她们的待遇,和男工人比较起来,似乎比英国的还要好。在法国,在大多数的重要职业里,如各种自由职业、商业、农业、工业,女子要占到25%到75%。而尤其重要的职业,像各种家庭工业和纺织工业里,女子要占到大多数。在日本,据说五分之三的工厂工人是女子,而纺织工业则完全在女子的手里①。这样一个运动,究其实,可以说是一个对于个人的权利、个人的道德价值、个人的责任的新观念的社会的表示。唯其有了这个观念,霍布豪斯说得好,女子才不得不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自己,古代的婚姻法律才不得不变做一种古董,而古老相传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一类的理想才不得不终于揭穿,而呈现它的虚伪的情操②霍布豪斯说:在罗马与日本,父权制度虽已发达到一个最高的限度,但遇有有资产的女子,两国的法律便都能予以保护,而男子实际上反退居一种隶属的地位。见注①所引霍氏书,第一册,第99、169、176页。③同注①所引书,第二册,第三十五章。这位希腊的大史家说:当时奉养老辈的责任,在女而不在男。就从这一点,可知当时妇女的经济地位是很高。后来别的观察埃及文化的人以为埃及女于很像是男子的老板,例如罗马的史家提奥多罗斯(原名见注③),观此,也就觉得不足为奇了。④霍布豪斯(见注①)、黑尔(Ha1e)和格罗色(GrOsse)却以为一个经济地位高的民族一定有高的妇女地位。但韦恩特马克(见注⑧)则和希瑞拿女土(见注①)的见地相同,以为此项须修改后方可接受,不过同时也承认农业生活对于女子的地位有良好的影响,因为女子自己也是躬亲其事的分子。所以民族经济地位虽好、未必能真正提高女子的地位,除非女子在经济活幼里的名分确乎是生产的,而不是寄生的。⑤韦氏又曾经怔引许多例子,证明野蛮民族的女于往往有很可观的财产自主权,但文化进入高一些的境界以后,此种权利便有消失的倾向。见注⑥英国机械工业界女工的逐渐增加实始自1851 年。目前(1909 一”10)的估计,在工商界的女子约有350万人,此外还有150 万做家庭仆役的女子。详见赫士伦(JamesHas1am)在1909 年《英国妇女杂志)(Engllshwoman)上所发表的几篇文章。①参看蒿布生(近代资本主义的演进)(J。人Hobsi,n,TheEvO1utionofModerntripitalism),1907 年第二版,第十二章”近代工业中的妇女。”的本来面目②。
17 经济独立的又一方面
但上文种种还不过是一面的理论。女子的加入工业生活,并且加入后所处的环境又复和男子大同小异,这其间也就无疑的引起了另一派的严重的问题。文化的一般的倾向是要教女子经济独立,也要教她负道德的责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是男子所有的职业以及种种业余职务,女子都得参加,都得引为己任,而后不但女子自身可得充分发展之益,而社会全般亦可收十足生产之功,我们却还不能绝对的看个清楚。但有两点事实是很清楚。第一、社会现有的种种职业与业余职务既一向为男子所专擅,则可知它们的内容和设备的发展是在在以男子的品格与兴趣做参考,而与女子太不相谋。第二、种族绵延的任务、与此种任务所唤起的性的作用,在女子方面所要求的时间与精力,不知要比男子的大上多少。有此两点的限制,至少我们可以了解,女子之于工业生活,决不能像男子的可以全神贯注,而无遗憾。有几位生物学家甚至于以为除了家庭与学校的场合以外,女子便根本不应该有什么工作。赫金孙(woods Hutchinson)说:“任何教女子做工业劳作的国家是要入地狱的”①。这见解是走了极端的。但是从经济的眼光来看,学者也未尝没有类似的见解,蒿布孙(Hobson)曾经讨论到这问题,在总结的时候,他说:此种机械工业把女子从家里驱逐出来的倾向,是“一个和文明作对的倾向”。又说:家庭的忽略,“就大体而论,是现代工业对于我们的生命所下的最惨痛的毒手;我们的物质的生产品是增加了,但我看不出来,无论它增加到什么程度,它对于这种创伤、会有什么抵补的力量。除了绝少数的例外,女子加入工厂生活以后,一个家庭在生理与道德的健康上,是没有不受剥削的。在工厂生活的急迫、扰攘、与危险之下,要做一个良妻、贤母和家庭的主妇,是不可能的。除了在最特殊的情形之下,无论我们把工资提得多高,我们决不能弥补这种种损失,因为它们的价值要更高一级,不是金钱可以换取”②。这些话是不错的。我们到了今日,才渐渐的明白,以前“妇女运动”的许多先进,一面努力于打破女子的受制于人的地位,一面却对于“受制于人”的诠释,始终是非常陈旧。他们以为男子的地位与作业总是优越的,男子是胜利所属的一性,所以只要取得他们的地位与作业,比而同之,不就等于脱去了桎梏而不再“受制于人”了么?旧的“妇女运动”中一切偏激与不稳健的事物,有时候可以教人伤心,觉得无理,便全部可以推源到这个谬误的见解。在旧的“妇女运动”里,她们就根本没有看见、一样讲权利,第一个权利便是做女子的权利,做母亲的权利:唯其有这种权利,所以她们是种族的泉源,是性生活的立法的人,其势力所及,不但为性生活的本身,亦且为与性生活有联带关系的种种生活。总之,女子的地位特殊,一种经济状况的重新安排,使可以满足此种特殊地位的要求,似乎是不可少的,前途也是必得成为事实的,但重新安排的结果,对于女子的独立性与责任心,大约也不会发生什么不良的影响。就已往、目前、与未来的形势而论,我们便可以②同注0 所引书,第一册,第228 页。①《达尔文所传的福音)(theGOspe1accordingtoDarwin),第199 页。“②同注①所引蒿氏书,第十二章,又参看勇氏自著的《母与子),《性心理学研究录),第六集,第一章。得像法国女作家亚当夫人(Madame Juliette Adam)所说的一个综合的观察,就是,已往是男子的权利牺牲了女子,目前是女子的权利牺牲了小孩,未来呢,我们总得指望小孩的权利重新把家庭奠定起来。这一点精意我以前在《母与子》的一文里,已经提到过,将来讨论到优生问题的时候,自然还不免续有论列。
18 个人责任发达后的效果
至于说女子的经济独立,用什么方法才能得到完全的保障,而在保障之际,因为同时要照顾到她生儿育女的特殊义务,社会全般又应该负多少责任,这些,从我们目前的立场看去,都还是次要的问题。但目前的运动,确乎是已经走上这个方向,是可以无疑的;前途细节目的安排,须如何而后可策万全,教我们放心得下,也毕竟是余事。所以我们姑且把经济独立的一点结束开去,进而直接讨论女子责任心的发展对于性道德正在发生什么影响。我们但须把一般的与比较显而易见的部分约略提到,也就够了。
道德的责任心一经开始活动以后,第一点、和最显而易见的一点要求是:我们得充分接受性关系的真实性,唯其真实,所以丝毫不能玩忽,不容假借。
在以前,因为道德上不负责任,经济上不能独立,女子往往受环境的威胁利诱,把她毕生在生物学上最关紧要的一件事实,误认为无足重轻,可以狎弄;
设或不然,在狡黠一些的,又不借惜重这一件事实,以为奇货可居,凭了它,可以和别的女子争妍斗宠,可以玩男子于股掌之上,男子虽自以为优胜,到此,也就不能不暂时低首下心,拜倒石榴裙下。这两种态度,一侮狎,一骄倨,都是错误的,都没有能尊重性的真实性。英国文学里,最伟大和最有代表性的那本小说描写到它的男主角的时候,说:“在他的引为和个人的荣誉有关的原则里,‘加仑脱瑞’(Gallantry)(就是对于女子的一种特殊的尊重爱护),也就是一条,有人要向他挑战,教他爱一个女子,那他就不能不爱,好比有人向他挑战,教他摆擂台一样,因为这才是英雄本色呀”;他那时候已经有一个十分心爱的女子,这女子后来也果真嫁了他,但有一天在化装舞蹈会上遇见了一位贵妇人,他的英雄本色就逼着他出来和她周旋,把她迎接到家里过夜①。所以要是一个女子完全在姿色风情上用力,而同时又有可以把一切责任推在男子身上的自由②,那她就很容易做一个诱奸的主动人物,而借此唯一的机会来表示她的独立与权威。至于男子的一方面呢,他那种谬误的“荣誉”的见解,即所谓“英雄本色”的见解,既已喧宾夺主似的把自然的责任观念驱逐一空,便几乎什么事都肯做。只要美人吩咐得出,英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