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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省悟得很快,总算孺子可教。
弄晚回到房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丈夫一脸满意的表情。
“过来。”他对她伸出了手。
他决定了,今晚将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莫名其妙的瞪着他。
他在发什么神经?
她怎么可能过去坐在他腿上?他们只交谈过几句,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而他,甚至还有个青楼里的红粉知己哩。
“你有省悟之心就好,我不会再冷落你了,从今以后你也要像今天一样,尽好你将军夫人的本份——例如,时时做菜给我吃。”
他真是对她做的菜着迷了,一整桌都被他吃完了,他还意犹未尽。
“你在说什么?”她还是不明白。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这桌菜不就是你向我求和的证明吗?”他有点不耐烦了,难道她看不出他眼中的欲望吗?
他是个成年的正常男子,他不否认他碰过女人,但那些都是没感情的,他对她不一样,他对她有感觉,而且感觉……很不一样。
或许在酒楼大街初见那一刻时,他就对她的容貌惊艳了,只是对她订了亲还与男人纠缠的行径不悦,才压下对她有好感的反应,对她故作冷漠。
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会无视于李碧纱的劝说,遵旨迎亲吧。
总之,他是喜欢她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弄晚好笑的看着他。“我是做给我自己吃的,只是做太多吃不完罢了,那是——剩菜。”
“你——”
他瞪着她,眼睛在喷火,感觉到脸庞热辣辣的,自己被自己给愚弄了。
他气得甩门而去,今晚他还是睡书房!
“怎么回事?我看到将军气冲冲的走了。”榴红走进房里还不时回头张望长廊上那远去的火爆身影。
“他呀……”
弄晚无所谓的扬扬眉梢,把前因后果简单的说明,看着风卷云残般的桌面,只有个感觉,他可真会吃!
“小姐,您太不解风情了。”槐绿摇头叹气。
弄晚不以为意。“如果他是几道小菜就可以讨好征服的,也未免太肤浅了,居然会以为我做菜来讨好他?”
槐绿摇摇头。“可是您得知道,男人跟我们女人不一样,有时候他们重视他的胃,更甚于他们的心。”
“看来我们是无法好好和平相处了。”她只有这点遗憾。
他看起来就是很会记仇的人,今天在她身上受辱了,不知道会记多久哩。
原本打算不能鹤牒情深,起码也相敬如宾,没想到现在变仇人了,恼羞成怒之下,他不拿刀砍她算不错了。
槐绿语重心长的看着弄晚。
“小姐,霍将军是个性情中人,他有那种您在讨好他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您真不该戏弄他。”弄晚咬咬下唇,想起刚才霍东潜喷火的眼睛,还有那重重甩门的力道,他真的是气极了。
她,好像做得太过分了一点哦。
尽管霍东潜三申五令,弄晚还是趁他去宫里的时候溜出霍将军府。
反正她在家里常常干这种事,要溜出霍将军府并不困难,再说她也算这方面的高手,驾轻就熟。
她是来赴约的。
那日在酒楼外碰到的那个人,答应卖她另一只稀奇宝玉,差了花府的小厮来告诉她,要她务必得到。
得知这样的好消息,她当然是无论如何都要来赴约的,反正与霍东潜已经无法好好相处了,若再错过买宝玉的机会就太不值得了。
“这里!”她向来人招招手。“坐!”弄晚愉快的漾着浅笑。“还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龙天阔笑了笑,摺扇潇洒的摇着。“在下郭天龙。”
“原来是郭公子。”她打量着他的衣饰,华丽而考究的衣饰说明他出身不凡,难怪会身怀宝玉了。
“花姑娘,这是我答应卖给你的古玉。”龙天阔拿出一只锦袋,里头是他从他母后珠宝箱里搜刮来的一只稀有古玉,保证她一定满意。
“天哪,好美的玉……”
弄晚啧啧称奇,对着宝玉反复玩赏,直到酒菜端上来才罢手。
“一壶美酒,两只玉杯,几盘精致小菜,他们开始畅谈古今中外的美玉历史,谈得津津有味。
喝了几杯小酒之后,一想到待会回府可能又会被霍东潜给教训一顿,弄晚不禁蹙起眉心。
她真不懂,为什么出嫁的女子就不可以出门了呢?难道出嫁从夫的意思就是要把她闷死?
“怎么了?看花姑娘好像十分烦恼的样子。”龙天阔盯着她有点烦恼的俏脸,诚恳地问。
“不瞒郭公子,我已经嫁人了,夫家姓霍,我正是在为了我夫君而烦恼。”说她毫不在意与霍东潜之间的情况是骗人的,从小到大,她就是花府的掌上明珠,这样备受冷落还是生平第一回。
适才她出府时,在花园又碰到了她的小姑霍嬉游,她很善意的与她打了招呼,可是她还是很冷漠的不搭理她,径自走开。
她真不懂,自己不是难相处的人,怎么到了霍府人缘却变得那么差呢?
现在她已经成了下人口中“可怜的夫人”了,真是悲情。
“怎么说呢?”龙天阔假意不懂。
其实他就是为了打听她与东潜相处的情形才特意以宝玉的买卖诱她出来的。据他所了解,东潜那个人是个保守拘谨的刚毅男子,长年征战的他,恐怕一点都不了解女孩子的心。
这样的东潜要如何跟满脑子奇怪幻想的花弄晚相处呢?他实在好奇哪!
弄晚烦心地道:“我的丈夫是个肤浅的鲁男子,有个笨蛋出主意把我许配给了他,害我现在生活得好闷。”
人跟人之间,有所谓的投缘跟不投缘。
她觉得自己跟这个郭天龙就很投绿,好像可以放心把心事都告诉他,不怕他会害她。
龙天阔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呃……你……”
说东潜是鲁男子不打紧,她居然骂皇上是笨蛋?
“你还好吧?”她关心的问,看他呛得那么严重。
“还好。”他把那口茶吞下去。“说说看,你丈夫是怎样的一个鲁男子,同样是男人,或许我能替你出个主意。”
在他鼓励之下,弄晚把新婚至今的情形全对他说了。
听完,龙天阔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他们夫妻还真是一对宝哩。
“这样吧,如果你烦闷想找人聊天时,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他拿出一个龙纹徽章给她。“只要把这个东西拿到东城门的十方药铺就可以了,隔天我自会在这里等你。”
“真的?”弄晚惊喜的接过龙纹徽章。
这个人和她一见如故,谈吐风雅又不俗,外貌玉树临风的他对玉器又见多识广,她真开心自己多了个可以天南地北、大聊特聊的对象。
“对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要是东潜知道,那还得了。
“一言为定!”
她再笨也不会告诉自己的丈夫,她和另一个男人有如此神秘的约定。
与郭天龙把酒谈玉,这大概是她枯燥妇人生涯惟一调剂的乐趣了。
将军,听闻您至今尚未与夫人圆房。”
风尉轩闲淡地提起,他是霍东潜麾下的文护卫,与武护卫司徒易锋都是霍东潜不可缺少的左右手,一起为朝廷立下许多汗马功劳。
“你这是听谁说的?”
霍东潜皱了皱眉毛,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
风尉轩微微一笑。“霍将军府上下。”
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每个人都在谈论将军与夫人不同房之事,甚至有人为此下注,赌看看他们何时会圆房。
霍东潜不悦的一哼。“太多嘴了。”
风尉轩微笑道:“其实夫人活泼外向,大胆而特别,将wωw奇書网军您虚长夫人几岁,夫人初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难免不能适应,您应该让让她才是。”
霍东潜撇撇唇,“皇上派你来当说客的?”
自从他为那桌菜肴恼羞成怒之后,他好几天刻意不回府,不是在宫里和皇上彻夜下棋,便是睡在别馆里。
因此他大抵猜得到皇上嗅闻到他与花弄晚婚姻的不对劲之处了。
“这是皇上赐的婚,他自然希望你们夫妻和乐融融。”风尉轩也不否认。
霍东潜的黑眸落在前方那一字排开,正在演练的整齐军队上,深邃的眸光若有所思。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结晶,在他的训练领导下,他们井井有条、英勇善战。
可是,手拥兵权,可以一统大军的他,为何偏偏对一名小女子没有办法呢?
他甚至幼稚的跟她赌气,对她婚前的行为耿耿于怀,这太可笑了,也不是大丈夫该有的气量。
这么一想,他是不是对花弄晚太苛求了一点?
婚前她是个外向好动的女子,要她婚后一下子改变似乎是强人所难。
他怎么能奢望一匹野马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只温驯的小绵羊呢?
他似乎该修正自己对她的态度了。
第四章
弄晚匆匆吃过晚膳便回房把赏新买来的古玉。
眼见这块美玉通体盈翠,毫无瑕疵,她越看越是喜欢,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直到推门的声音惊扰了她,她才手忙脚乱的把古玉收起来。
霍东潜走进房里,板着一张严肃面孔的他,心里已经决定对他的小妻子从轻发落,将之前的种种一笔勾销,两人重新开始。
弄晚看着丈夫进房,有种作梦般的感觉。
他怎么会来呢?
他已经不理她好几天了,她猜想夜不归营的他,大抵都是睡在那位皎皎姑娘的温柔乡里吧。
究竟那位皎皎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他面对皎皎姑娘时,总不会像对她一样的刻板严肃吧?
他们可是终宵缠绵缱绻?他对皎皎温不温柔呢?
这样一想,本来不该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的,可是看着他,她突然想起槐绿对她晓以大义的话来。
“你回来啦。”
她要自己的声音尽量柔和,弥补前几天自己戏弄他的过分之处。
“这么晚了还没睡?”他没话找话,看到桌上空无一物,不知道他未进来之前,她一个人在房里发什么呆?
大概是太无聊空虚了吧,他对她的不瞅不睬对她应该已经造成了伤害,说不定她就是一个人在房里暗自神伤呢。
想到自己对待她的过分之处,他不由得将神情放柔和了些。
“哦——我——我睡不着。”
她当然不能说她在赏玉,要不然他就知道她今天又溜出府了。
他突然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给抱起。
瞬间落入一副坚实的胸膛之中,弄晚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做老早就应该做的事。”
弄晚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抱着她走向床铺,将她平稳的放在床上,脱下外衣之后的他,顺手将纱帐放下,健硕的体型倏然压上她娇小的身子。
他看着她,眸光灼灼欲焚。
“我知道这几天你不好受,以后我不会这样对你了。”
说完,他灼热的唇瞬间覆盖住她的,火热的舌尖霸道狂野的探进她唇齿之间,志意翻弄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啊……”弄晚被动的任他的入侵,突来的激情颤悸令她微微弓起了双腿,浑身瘫软在他的热吻攻势之下。
弄晚紧张得浑身僵硬。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好端端在房里看玉,他来了,没有针锋相对,他们之间出现前所未有的平和气氛,不再剑拔弩张。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她连怎么失去初吻都还弄不清楚,只觉得心头燥燥的、热热的,腹下一阵阵陌生的激颤,连她自己都不敢去深想。
她害羞的任他解开她的衣襟,看着他充满欲念的双眼正火热的盯着她柔软的丰盈地带,她的脸颊瞬间刷过绯红。
真是羞死人了,他居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