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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姐弟,不过,看来两个孩子全遗传她的个性。唉!养儿方知父母恩,她总算明白自己小时候多让爹娘头疼了。
婢女摇手,“不是的,娘娘,公主和少主睡得正沉,暂时不会来吵您。”
云霏大大的吁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说真的,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他们还在睡就好。”幸亏她只生两个,不然准被整死。现在打死她她也不敢再生了。
想想还真不公平,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丈夫也都得礼让她三分,结果竟然会载在自己所生的孩子身上,这还有天理吗?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想来是遭到报应了,老天爷派了两个孩子下来帮被她欺负过的人报仇,偏偏是自己的亲骨肉,她又舍不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只有乖乖的被他们折腾,就当作是前世欠他们的。
婢女们有的帮她和捶肩,有的帮她捏腿。和两个精力过盛的孩子玩耍,就算是大男子也受不了,连堂堂的狼王就常大喊吃不消,何况是她这弱不禁风的女子呢?罢了,谁教他们生来当她的儿女。
“既然不是他们,那是什么事不好了?”除了她那财宝贝儿女会给她出状况外,其他的都是小意思。
“启禀娘娘,是——是那个小魔女回来了!也就是军师的妹妹兰姑娘回来了。”这当然不好了,表示宫里又有人要遭殃了。婢女心想:还以为那黑暗的日子过去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她的魔掌。
云霏一双桃花美眸霍地大睁,其中闪动喜悦的流光,“你说什么?!你是说兰儿回宫了是不是?”
“奴婢不敢骗您,的确是她。”她也曾身受其害,岂会认错人。
云霏霍地从贵纪椅上弹起,低斥道:“兰儿回来了是喜事,怎么会说不好呢?她现在在哪儿?”
“王上正在大殿接见他们。”婢女据实报告。
“他们?还有谁?”她奇问。
婢女一脸纳闷,“奴婢不知道,只晓得是一名白头发的年轻人。”
“白头发的年轻人?那不就是贝烈云的师弟,有‘栖星公子’之称的尹流星。没想到他也来了,我倒想要亲眼看看他长得什么摸样。”云霏浑然忘了身体的疲累,所有的精神都恢复了。
她在一干婢女的簇拥下,迫不及待的前往大殿。一想起和兰儿相识的情形,她不禁莞尔,就不知兰儿这些日子过得好吗?两年前关贝烈云将她带走时,还不许她和兰儿互通书信,为的就是让兰儿安心留在山上,不然她早就找机会到栖星山看兰儿了。
云霏一跨进殿内,第一眼就认出贝烈兰,她的容貌并没有多大不同,只是身高往上拉长了些,脸庞的孩子气稍减,比较像个姑娘家。
“兰儿!”她忘形的喊道。
贝烈兰猛个旋身,微肿的眸子又滚动着水气,滚了两下就全涌出来了。
“云霏姐姐——”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像疯子一样的又笑又叫,根本忘了自己什么身分、在什么地方了。
“兰儿,你真的回来了?你不在,我好无聊喔!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不会再寂寞,我们又可以玩在一起了。”她虽然已身为人母,可是玩心仍重,若能有个兴趣相投的朋友在身边,日子自然有趣。
白狼一副苦瓜脸,好心的提醒老婆大人,免得她忘了自己是谁。
“我的好王纪,你现在身分不同,不能跟以前一样胡闹,得做个好榜样。不然我们的儿子女儿可是会有样学样,到时累的可是你自己。”
她脸蛋一垮,扫兴有咕哝,“唉!说的也是,当人家的娘真不好玩,早知道晚几年再当就好了。”
“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兰儿不过是回来做客罢了,住几天就得回栖星山,不可能待太久。”白狼为免老婆乐极生悲,还是先跟她说清楚。
云霏有些不高兴的对贝烈兰说道:“兰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别再走了,等见到贝烈云,我会帮你说话,他不会生你的气的。”
“我也想呀!可是——”贝烈兰往尹流星身上一瞄,云霏马上会意过来,赶情有人不答应。
这人就是尹流星?她瞪大眼端详个仔细,果然是位器宇非凡的奇男子。云霏不只用眼睛上下、左右、前后的欣赏,朱唇还不时地发出喷喷声,表达她的惊叹之意,害得尹流星窘迫得频倾倒退。
白狼见心爱的女人老毛病犯了,很不是滋昧的将她拉回身边,利目一瞪,“你又想干什么了?别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除了我以外,不准看其他男人!”他大吃飞醋的说道。
“老夫者妻了还吃什么醋?”她朝夫婿娇媚的白了一眼,又将注意力定在尹流星身上,“尹公子,我和兰儿亲如姐妹,你就让她住下来和我作伴,别再带她回栖星山了好吗?”
尹流星淡淡一哂,似乎已预料到她会这么说。“流星不能答应王妃的要求,流星既已向大师兄承诺,要照顾兰儿三年,就一定说话算话,还请王妃怨罪。”
她异想天开的道:“那不如你也住下来,这就不算违背誓言了。”
“师父嘱我留在栖星山修行,流星也习惯了山中的生活,此次下山实是情非得已,尚请王妃不要强人所难。”其实他大可趁这机会摆脱这小魔女,恢复自由之身,还他一片清静的空间,只是又觉得对不起大师兄,至少得等三年期满再说。
云靠向来有求必应惯了,顿时美眸微述,“你很不给面子喔!”软的不成,她打算来硬的,不怕他不妥协。
“请王妃见谅。”他可不会因震慑对方的身分而屈服。
云靠正待发作,白狼知妻甚深,及时阻止她的蠢蠢欲动,“王妃,有什么事慢慢再沟通,不必急在这一时,先让他们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今晚我要设宴款他们,其他的事,明天再谈。”
夫婿都这么说了,她只有乖乖的闭嘴。
贝烈兰笑吟吟的说道:“云霏姐姐,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待会儿再去找你。今晚我们可以聊个通宵。”
“好哇!我也正这么打算。”
贝烈兰被安排住在过去的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没变,让她备感温馨。
等贝烈兰梳洗完毕,去罪早已等不及的摒退左右,两人促膝长谈,彼此聊起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可惜她的生活几乎全绕在孩子身上,比起贝烈兰虽住在深山,却比在宫里好玩多了。
“兰儿,你真打算再跟他回栖星山吗?”她身为王妃,很难找到知心朋友,当然不希望贝烈兰走。
“其实我这次偷溜下山,是想趁大哥来接我之前,到各处去玩个过痛,最后还是得回去,不然我大哥可会当真不认我这妹妹了。”大哥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想因为贪玩而失去他。
“真不晓得贝烈云心里在想什么,莫非他真是存心的?”难道他算出了什么,才执意将妹妹塞给尹流星?想当年她和白狼的婚姻也是他铁口直断所促成的,难不成兰儿尹流星真有夫妻的缘分?
贝烈兰一头雾水,“存心什么?”
她试探的问道:“兰儿,尹流星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这么问?”贝烈兰可不傻,马上反问。
云霏一脸热切,“你先别问,到底尹流星这两年对你好不好?”
“他当然不敢对我不好了,不然将来我在大哥面前告他一状,包准他吃不了兜着走,只是,他这人很唠叨,成天在我边念经,不准我这样,不许我那样,我耳朵都快生茧,烦都烦死了。不过,他顶多在我闯祸的时候训我一顿,从来不会打我一下就是了。”她一点都不知悔改,甚是得意的说道。
“他简直是被你吃定了。兰儿,你喜欢他吗?”她支着香腮、美眸湛湛的问道。
贝烈兰愣了一下,皱皱鼻子,“我喜欢他?云霏姐姐,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喜欢一个这么无趣的男人,成天只知道吃斋打坐,要不是我常帮他找些事做,还真怕他会变成一尊石头,谁会喜欢那种人!”
“真的吗?”是她误会了吗?还以为可以将他们凑成一对呢?“我还以为你们两人朝夕相处,多少会日久生情,何况尹流星是位相貌不凡的男子。我刚刚要来你这里的时候,就听伺候我的人说,宫里有好多未婚的宫女抢着要去服侍他,要不是我有老公了,或许我也会心动,既然你对他没意思,那就算了。”
“哼,那些女人是白费心机了,因为他这辈子根本不打算成亲,而且他这人唯一的优点是不好女色,再美的女人站在面前都能坐怀不乱,视若无睹,所以劝她们还是死心吧!”她嘲弄的笑道。
云霏一脸诧异,“他的定力真有这么好吗?我可不信。”
“不信的话,我们来做个实验——”贝烈兰附在她耳畔,一阵叽哩咕噜,两人同时笑得花枝乱颤,一发不可收拾。
可怜的尹流星,他怎样也没料到这两个女人一旦凑在一起,会产生多可怕的危险性。看来他是逃不过被整的命运了。
晚宴过后,云霏很“好心”的善尽主人的职责,到尹流星的房间,看看他还缺什么。
事实上她是还不肯死心,想知道尹流星对兰儿抱持着什么态度。这世界上能容忍兰儿的个性的男人毕竟不多,他则是少数中的一个,再说,嫁给他既不必侍奉公婆,也没有小姑的刻意刁难,最适合兰儿不过了,而且兰儿都及笄了,是该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想了。
“尹公子,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可不要跟我们客气,就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难怪宫女们今是每个都特别的梳妆打扮,为的就是想赢得他的注意,毕竟这样俊俏的郎君谁不爱,只是他连瞧她们一眼也没有,心思倒是全放在兰儿身上,所以她非得搞清楚他的心意不可。
他总觉得这王妃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仿佛在打什么算盘,这点倒是和兰儿相象,让他心生警惕,只好先静观其变。
“多谢王妃。”他轻道。
云霏绽出如花笑容,好让人不设防,“尹公子,兰儿今年已经十五岁,也到了谈论婚嫁的年纪,不知尹公子有何打算?”她没当过红娘,这次想试试自己的本事,再说,以她看人的眼光,可以确信他非常适合兰儿,说什么她也要撮合他们。
“说来渐愧,我也正为些事烦心,兰儿孩子气尚重,这两年来,我用尽一切想改变她,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恐怕有负大师兄所托;将来想为她找婆家怕是不容易。”他满脸歉疚的说道。
她佯装错愕不解的问道:“尹公子,你究意在说什么,难道烈云都没跟你说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困惑的问。
云霏啜了口茶,润了消喉,正色的道:“尹公予以为烈云为什么要将妹妹送到栖星山让你照顾?他再怎么信任你,终归也要顾及兰儿的闺誉,贸然将她托给一名男子,自然是打算要你照顾她一辈子,其实,他早就算出你和兰儿有夫妻缘分,这才放心的离开,这么说你懂了吗?”
她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出这一篇谎言,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茶,静观尹流星呆愣的表情,肚子里的肠子笑得都打结了,不过脸上可不能露出痕迹。
尹流星闻言后人都傻掉了,结巴的问道:“大——大师兄他——真的这么说吗?可是他为——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呢?”
“我也在纳闷。尹公子,听烈云说你也同样精通封术,为什么算不出你和兰儿的关系呢?”她也很怕谎言被戳破,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他将信将疑,“精通不敢当,至少略逊于大师兄一筹,只是说也奇怪,流星确实无法卜出自己和兰儿的未来,所以一听王妃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