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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人烟稀少,王府的别院大门紧闭。龙羽犹如一阵疾风,迅速穿过大门直入内室,所过之门铜锁皆落。别院深处是个花园,园中池畔坐着个俊俏少年,手中散碎的花瓣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的四处飘散。龙羽难以抑制此刻的激动,淳于正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依旧玉肤皓齿。只是……
“是谁?”龙羽伸手在他面前摇晃,却不见他看向自己,漆黑的瞳孔中没有一丝光明。他一把拥住这个多遭磨难的少年,怜惜的亲抚着他。怀中人身体微微发颤,晶莹的泪花伴着甜美的笑容,叫人更加心痛。
“我终于等到你了。咱们不要再分开了!”淳于正嗅着龙羽身上熟悉的味道,眷恋不已。这是多少个夜晚陪伴着自己的思念源头,他纤细的手攀上龙羽的脸庞,细细摸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指间忽然的微热,令他停住了。前倾着身子,吻上那滴泪水。
淳于正没有死,被处斩的是个被蒙头的亡命之徒。平王答应过凌芙蓉不取他性命便真的没伤他分毫,而淳于正因过度伤神,竟把双眼哭瞎。虽是囚禁,却能在这样的地方自由活动,平王对他已是很不错了。
“你别撩拨我。咱们分开这么久,可知我有多想念你?”龙羽捏住他的下巴,笑着看他不再明亮的眸子,生怕把他弄坏。可满腔的热情已被他亲昵浅吻带出,按捺不住的抱起他更加瘦弱的身子,边走边说:“我们回去。”
除去衣杉,龙羽看着他白皙的身躯上瘦削可见的肋骨,忍不住一一啄吻。逐渐热烈的细吻令淳于正脸上红晕骤现,亲启的双唇中发出阵阵低吟,龙羽几乎吻遍了他全身,看着他在身下动人的神态,不禁滞住半晌。齿咬淳于正胸前,直到突起的乳头完全挺立。这才俯身亲舐直到淳于正胸前起伏不定,不住呼唤龙羽,引得龙羽再也顾不得耐心抚慰。
@奇@探指试去,紧实炽热的后穴竟可探入两指。“啊——”淳于的身子蜷缩起来,却被龙羽分开两腿,低头吻上他,舔去唇角流出的水痕。“阿正——”“嗯”淳于正意识不清的应了声,龙羽轻轻将他翻过身来,手掌顺着他的脊梁上的骨节寸寸抚触,直近尾骨。一手托住他的窄腰,另只手则不停搓揉他下身逐渐发硬发热的炽热,直到手中尽是湿热的液体,正欲挺身直入,却听淳于正道:“且慢。”
@书@“我已看不见了,更不想背对着你。”说着竟转身扶住龙羽厚实的肩膀,一手替龙羽抚弄下身,一边缓缓坐入,龙羽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已流至胸前,红到耳根的热量点燃了全身。龙羽搂住他不盈一握的腰肢,随着他由缓至急的起伏,浑身的酥麻快意令两人都发狂般痴迷起来,淋漓的汗水浸透了彼此,分不请到底是谁的。
@网@“阿正——”龙羽含糊不清的念着淳于正的名字,久未契合的身体却在此刻融为一体。透心的热力叫人忘情,直到龙羽身下热度瞬间喷薄,两人才呻吟一声,拥作一团瘫软在床。两人躺着突然笑了起来,转而再次缠绵热吻。
第二十九 笞龙鞭
淳于正的眼睛无论如何也得治好,对于龙羽来说,那双灵动的眸子能看进他的心里,现在的黯淡无光都是自己造成。虽然淳于正倒并不在意,他只说能与龙羽重逢已无奢求。可他拗不过龙羽的执着,硬被他捉着寻访京城名医。
路上龙羽极其细心的为他描绘身边的景致。“那边有一队艺人正在杂耍。好功夫!壮汉刚刚将千斤重的石锁抛上了天,那石锁又稳稳回到他的手中。”
“酒庄出了新酿,名字取得雅致,叫莲花清。”
“桥下绿水清清,河畔杏花殷殷。几双水鸟在河上相伴依偎,年轻恋人泛舟水上,情话绵绵。渔者的竹篮里活鱼十分新鲜,浣衣妇人们正扯家常。”龙羽将所见一一向淳于正道来,却被他脸上的满足引住微怔。
“看不见有看不见的好处,像这样真的很幸福。”能让他这样悉心照料,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放开心胸娇纵一番。淳于正十分喜欢被他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即便他眼前漆黑,可心却亮得跟明镜似的。龙羽对他的好谁也比不上。
“那可不成,你什么都看不见,反倒是轻松了。我却要把所有看尽眼底,不论美丑好坏的都得钻进来,可对你说的自然是好的一面,那你可比我幸福多了。着实不公平,而且办起事来也不方便……”龙羽说的很轻,仍被淳于正听的一清二楚,羞红了脸扯低嗓子道:“说来说去是你自己不正经,我眼睛瞎了在床上就不能让你舒服了是吗?”
龙羽一把捂住他的嘴,尴尬着说:“阿正别这么大声。”淳于正生气的不理睬他,甩开手竟自己摸索着路走开,急得龙羽连忙抱住他,连连道歉。“别气,都怪我。我怎么会嫌弃你?那晚你主动替我…我实在高兴,换作你眼睛好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这样?你不能看见一切,我无法将所有事物与你分享,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当你清澈的眼眸无法看进我的心里时,就像寒了一截般。你的苦难都是我带来的……”
“我并不这么想,或许因祸得福吧。现在的你虽然我看不见,可你的身影却在我脑中更加清晰。听见你耐心的对我描述周遭种种,那种温柔令我满足。黑暗中有你握住我,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怕,黑暗时刻提醒自己,这是爱的证明。”
听了他一番话,龙羽顿感轻松,虽然笑了嘴上却严厉的说:“是,是爱的证明。可我更想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真实的爱你!”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腰。淳于正几乎是骂出来的。“色鬼——”
京城有名的大夫为淳于正诊治的结果是,过度劳神,气血攻心。是了外界巨大的刺激导致暂时失明,若是要医治靠得无非是后天调理外加心情愉悦。说得龙羽顿时火了。
“你是全京城有名的大夫,说了半天尽是些不疼不痒的。多少钱我都要让他重见光明,你给我个说法,到底能不能医好?”老大夫见龙羽不是个善茬,也不敢得罪。“公子莫急,若说有也是有的,不过十分难求。先说这药引,须是六辰值日之时天降的甘霖,还得配以龙肉。龙肉治疗百病,与吉雨制药自然是百病俱驱。这龙嘛,到哪里找啊?再说了吉日本就多无雨,何况近日各地干旱,已久未逢雨啦。所以依老夫之见,这位公子还是多多修养才是。”
淳于正有些担心的抓住龙羽,他知道龙羽都能办妥,但食他的肉,让他受伤又怎么可以?
“大夫,就这么简单?”龙羽开心极了,这些都不难的。老大夫白了他一眼,年纪轻轻口出狂言,怕是脑筋不好的痴人,便打发他们离开。
龙羽的想法逃不过淳于正,“我不吃你的肉,你若是伤害自己,我一辈子也不与你同塌而卧!”这话说的十分坚决,龙羽无奈的苦笑,他真是什么都知晓。
这时,忽然前方人潮涌动,众人纷纷跑过两人身边,龙羽拦下一人打听起来。“不知道吗?平王死了!凌郡主出千金要替父报仇,寻出杀人凶手。这不大伙都去看告示吗!”说完就赶去凑热闹了。淳于正吓得满脑门冷汗,颤抖的声音质问起龙羽。“是你吗?”沉默代替了龙羽的回答。
淳于正大惊,拽住龙羽胸前的衣襟。“你怎么杀了他?怎么可以?郡主王妃怎么办?糊涂啊你!”龙羽反捉他的手,怒道:“他不该死吗?你受了这么多苦,即便他没有害你,可对你对我造成的痛苦又有多少?并非我无情,如果他不是让你身陷囹圄,害你名声尽毁,家人疏离弃你而去,硬要让你和他的宝贝女儿成就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如今又致使你双目失明,他逃得过良心的谴责,逃得过附加在他人身上的痛苦怨诉吗?”
“可是郡主她……”淳于正对凌芙蓉的愧疚一直无法消除,现在她失去父亲,三人之间的羁绊越发的深了。“无须担心,杀人的是我,一切由我承担,谁也不能伤害你。”
龙羽有自己的打算,只要淳于正眼睛恢复,他便带他离开这个地方。如今他的功德已快圆满,很快两人就可以携手共游三川五岳,不受他人限制了。
祸不单行啊,龙羽毕竟位列仙班。竟然犯下杀戒,自然得受到应有的惩治,终于在几百年后又见到了他的父王——敖顺。黑发长须的中年男子,即便化作人形,却与龙羽有着三分相似,同样的仪表不凡。广泽王与天兵天将一同将小小的湖中府第包围,他看了眼淳于正,随即开口。
“北海龙子敖逖因在下界触犯天条,明知天规却仍将平王凌其瑞斩杀,实数胆大妄为。如此恶行人神共愤!特命北海龙王敖顺持笞龙鞭施以鞭刑三十。”
龙羽面色发白,接过敖顺手中的黄卷。笞龙鞭是天界仙物,能鞭笞众仙群妖,即便是鳞骨坚硬的龙被打上一下也是皮开肉绽,三十下,有没有命活还是未知之数。龙羽本名敖逖,只是这个名字被父王寄予厚望,谁料一而再让他失望。如今的敖逖化名龙羽,寓意像鸟羽一般轻巧自由,翱翔空中无拘无束。
广泽王冷言道:“随我等走吧,敖逖。”龙羽起身对身边的淳于正低诉。“三日之内我没有回来,你便一定要将桌上那碗羹吃掉。如果不食我死不瞑目!”淳于正知道他此去生死难测,眼泪拼命忍住,换上一副笑脸。“不许你胡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外面花天酒地,娶上十房妻妾,再与别的男人鬼混。”
被他这么一说,龙羽反而笑了。“那我一定得回来。因为你,除了我谁也不能碰。”
第三十回 爱恨悠悠
一干人等捆缚着龙羽压至北海。由敖顺亲自行刑,这也是敖顺自己请命,为了与逆子划清界限。其实广泽王曾经对这个儿子非常疼爱,一来敖逖天资聪慧,悟性极高。小小年纪,能力却超出两个哥哥许多,敖顺这才带着最小的儿子上天赴宴。本是殊荣,岂料敖逖酒后对王母出言不逊,才造成了现下的局面。
几百年未见,敖逖不变的倔强与百年来逐渐的淡漠,让广泽王不禁怜惜的看起昔时的爱子。“逖儿,你……”逖儿?龙羽凄然苦笑,隔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能听见他这样称呼自己,实在讽刺。当初断绝关系的决绝他记得仍然真切,今日他亲自执鞭行刑又是为了什么?他熟悉敖顺的脾性,遇上这样的事,他定会主动请缨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广泽王无须多说,昔日敖逖已死。现在这世上只有龙羽而已。动手吧。”
一句话将父子二人隔开了距离,敖顺点点头,取来笞龙鞭。两名监刑神将扒去龙羽衣衫,用仙索固住他的四肢,片刻即把龙羽吊起悬空。响脆的鞭声“啪”地惊起,落鞭之处瞬间出现个缺口。龙羽咬住了牙关,决心忍受这极其残酷的鞭刑。
“一,二,三……”平静而冷酷的数数声,让龙羽陷入无尽的痛苦。时间过得太慢,可背后的疼痛却愈发清晰,手脚完全使不上力。任人宰割的屈辱与窒息的刺痛激得他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咸涩的汗水洇入伤口,疼痛更加剧烈。
在旁的神将互相交换着眼神,都暗自赞叹这位北海龙子。遭受这般酷刑仍旧不吭一声,委实是条铮铮好汉。敖顺的手微微发颤,都十几鞭子了,原本完好的背部已是血肉模糊,乍看之下突兀的殷红与甜腥的血味令人泛晕。再看龙羽苍白的脸上表情扭曲,发白的唇生生咬出血来。神将见广泽王停了下来,只好催促道:“广泽王,还不快快行刑,天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