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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捏住他的下巴,如观察绝世珍宝般细细品位。轻抚润泽柔软的薄唇,尤似春日暖阳的明媚眼波,清澈的映照出自己痴迷的影子。身体内似乎干涸已久,深深吻上那触感极佳的唇,清甜的滋味刻入骨中,如龟裂的大地忽逢甘霖,两人回味许久,才因淳于正憋红了脸不住咳嗽而止住。
拥着他,用尽自己所有的爱意,龙羽边为他抚顺气息,边在耳边呢喃,“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怀中人一颤,惊愕的回眸。既惊喜又热切的将诉说如此誓言的人深深印入脑海,双手回抱龙羽,泪水不知何时沿着眼角沾湿了衣衫。两人如纠缠的藤蔓,只愿时间能够停止,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热烈而绵长的激吻,冥冥中在两人指间牵起一条红色的丝线,将彼此紧紧缠绕,纵是用尽毕生精力也不能使之撼动分毫。
惜天不从人愿,确定彼此心迹,立下不毁誓言的二人却将要暂时分离。
淳于府的小厮焦急道:“请小少爷速速回府。老爷令你即刻起程,行李让小的收拾随后跟上。”淳于正不解道:“爹这么急命我回家,不知何故?”小厮神色游历,只道是家中来了贵客。
毕竟父命难违,纵有千般不舍,仍得先行离去。只是临行前回望龙羽的那一眼,却是揪心疼痛。他只深情相送,口中却寥寥数语。淳于正一度内心纠结,怨他吝啬,不肯多说几句以表相思。孰不知龙羽心中是五味杂陈,不舍之情湮没了平日的沉着冷静,生怕多说数句就会吐出任性要求。
淳于正暗道,几日之内定当返回,与君相聚。
刚踏入厅内,便被满地的礼盒惊住。淳于福一反往日冷漠,欣喜的大步迈至淳于正面前,“我儿,好本事啊!不光结识龙公子那样的富商,竟然还与平王的独女相识。爹着实为你高兴啊。”平王的独女?“孩儿并不认识什么平王的女儿啊。”“阿正怎么做事总爱藏着掖着?龙公子如是,凌郡主如是!”大娘略显激动,掩不住的嫉妒和愤恨。淳于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上元灯节的那位姑娘——凌芙蓉。
淳于福明显注意到小儿子的表情转变,“儿啊,能让平王亲自驾临淳于家,实在是莫大的光荣。这些送来的礼,都是凌郡主亲自挑选的。没想到郡主对我儿倾心已久,如若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对咱们淳于家来说简直是荣耀无比。你这就更衣,随我前去平王府应了这门亲事。”淳于福自说自话着,根本没有察觉儿子早已苍白无血色的面色。“真是感激我淳于家的列祖列宗啊~保佑我儿替淳于家获得如此荣耀……”
“爹,能回了这门亲事吗?”完全未加思索的就将心中所想诉出,虽是只言片语,却立刻遭到淳于福怒斥的眼神,“你说什么?混帐!与郡主结亲还委屈了你不成?你既无功名又无谋生手段,让你当个郡马爷,还不知足?”淳于正有些站立不稳,耳边不断响起“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跌坐进椅子,泪水不争的流着。“真是孽缘,孽缘……”
“你这个逆子——”脸上那一记响亮的耳光,立刻现出五个指印。火辣的刺痛伴着咸涩的泪水,心似被人撕裂。难道这一别竟成了诀别?泪水模糊着视线,如果当天他没有好心的将伞送与那个淋雨少女,没有在上元灯节与她互报家门,也不会有今日这份终究将毫无结果的姻缘。龙羽深邃的眼,柔软的唇,真诚坦率的言语,刹那间化做无数利刃,刺扎着他毫无防备的心。
第十二回 红鸾星动,难辨喜忧(下)
缘已尽了吗?潸然如雨的泪仿佛要将他湮没。疼痛穿刺着身心,他无力的支撑起身子,在小林子的搀扶下茫然的回到寝室。记不清爹说了些什么,记不清后娘们说了什么,记不清哥哥们或真实或虚伪的祝贺与讽刺,唯一记得的只有龙羽如玉的清俊面容。“小林子,你替我送封信。”
“哈哈,淳于兄何时才改口称我一声亲家呢?”平王豪爽的笑着,英眉浓黑,络腮胡子在笑声震颤下微微抖动。这样一位战功显赫的王侯,却极爱自己的女儿。宠溺着她,任她肆意玩乐,只要是她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道理。凌芙蓉略施粉黛,更加清丽可人。浅紫的纱裙,内着白色素衣,腰系青色丝绦,头饰碧玉簪,朱唇轻点,秀美如画中仙子。显然一番精心打扮,而这无非是愿博得他的赞美。
“王爷太客气了,今日老夫前来就是愿凌、淳于两家结为亲家。小犬不才,能博得郡主千岁垂青,实为祖上积德。”“亲家何须自谦?令郎仪表堂堂,满腹经纶,实乃国之栋梁。小女自幼娇纵,不把那些世族子弟放在眼里,惟独对令郎情有独钟。我这个当爹的,自然也是赞同小女的眼光,令郎有如此才华,来日定能一展鸿图。”平王一番话下来,淳于福激动的看着他。“王爷如此抬爱,老夫实在感激不尽啊!婚期就由王爷择定吧。”
凌芙蓉脸刹时红成一片,歪着脑袋偷偷看向淳于正。他真的是那样出众,星眸皓齿,身型匀称。书卷气息虽重,却没有一丝迂腐之气,凌郡主看的越发痴迷,她就这样芳心暗许。只是从淳于正进门至今都未看她一眼。波澜不惊的面上看不出半点喜悦,难道他并不喜欢自己?还是他有了心上人?
平王又怎么看不出淳于正的冷漠,话锋一转。“淳于公子,半晌未语。难道有什么心事?”淳于正这才回神,起身道:“王爷多虑了,晚辈只是觉得事出突然,还未能适应。”“哈哈。”平王粗犷的笑声震的淳于正心头为之一颤。“淳于公子很有意思啊,是所谓的荣宠不惊,还是对此门婚事另有看法?”
气氛骤然惊变,平王冷鸷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观察着淳于正。淳于福为这忽变的气氛惊得说不出话来,却连连暗示淳于正不要做出出格之事。“王爷,晚辈一无功名,二未行及弱冠之礼。若匆匆与郡主结亲怕有辱了郡主的身份。而郡主年纪尚幼,就算我俩成为夫妻,却无感情积奠,这婚事反倒明不符实!”平王定定打量着被他审视却仍能说的有条不紊的年轻人,嘴角渗出笑意。
“淳于公子果真不是俗人。我女儿没有看错,你很有胆识。本王也很欣赏,公子的话很有道理,不如等公子行了弱冠之礼,再与小女成亲也不迟。芙蓉,你看呢?”凌芙蓉为淳于正一番话暗自欣喜,赞的是他有胆量与父王意见相左,乐的是他并不是有了心上人,而只是怕门户之距辱了她的名声。甜甜答道,“权由父王做主。”
立刻缓和的气氛,让淳于福大舒一口气。虽然淳于正仍是让他提心吊胆了一番,却得到了平王的欣赏,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功过相抵便不再责罚淳于正了。
王府中娇艳的花朵肆意开放,争相展露美丽婀娜的身姿。眼前明媚春光,花香浮动,看者却是无心细赏。紫衣人儿轻快的奔向伫立园中的青衣男子,银铃般的声音无比悦耳,“淳于公子。”“郡主?”漂亮的脸上满是无奈,微微撅起的小嘴嗔怪道,“你这人就记不住人家的名字吗?叫我芙蓉!”“郡主……”欲言又止,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的让人不忍心伤害。淳于正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徒留凌芙蓉兀自立百花之中,辨不清孰花孰人。
第十三回 心悦君兮君不知(上)
第十三回心悦君兮君不知,一朝释出万般情(上)
淳于福多次劝说淳于正未果,终因气愤让其禁足半月。这对淳于正来说并没有警醒作用,冷漠无神的表情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失去了思想与语言的能力。小林子心疼的问候着他,“少爷,该吃饭了。”清冷的面上忽现几分希望,“你可把信交至他手中?”“龙公子并不在府中,像是外出做生意去了。少爷说要亲手交到他手中,可龙公子碰巧不在,我也只好将信留下。”说着,将那封字迹俊逸的信笺交还于淳于正手中。
他外出了。而自己却不知道在何处才能找到他,对于他的一切自己又是那么的不了解。即使两人立下誓约,仍不能融化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阻隔。他太过神秘,而自己太过简单。一旦,对一人思念动情,欲望即像决堤的洪水,只想能时刻围绕在那人身边,不离寸步。想了解那人的思想,熟知他的喜好。谁曾想,一纸婚约打破了片刻的幸福。生活中凭空多出一人,单纯的爱着自己,这点,他们是相同的,自己也同样爱着另外一人。唯叹心只可托付一人,爱也仅有一次。
夜凉如水,烛泪滴落在烛台上,灯下人愁眉不展。思虑过度的淳于单手支住脑袋,迷糊着犯起了困意。朦胧间窗外闪过个黑色人影,房门转瞬间被用力推开。惊醒的淳于正畏惧的看着来人,“二哥,这么晚了有事吗?”“真是态度迥然啊。”淳于享讽刺着他,不免横生醋意。淳于正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侧过头不去看他。却被那双冰冷的大手生生扳转,对上他细长的双眼,其中的寒冷复杂让淳于正后背一寒。
“阿正。”他没有叫他六弟,而是颇为亲切的唤他的名字。“二哥,你弄疼我了。”手下卸去了力气,暧昧不明的唇角微微上挑,目光仍旧灼热。“几日不见,你白净了不少,更加清俊了……还是说他龙羽调教的好呢?”“你胡说什么?二哥,你这样我很为难,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淳于正带着毅色,语气也越发激动。“我说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拒绝婚事,难道不是为了他?若真是如此,你的滋味龙羽早就尝过了吧?那也不缺为兄这一个!”
淳于享好似发疯般扑向淳于正,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扯去,衣衫立刻被撕裂开,雪白的皮肤暴露在他贪婪的目光下。淳于正一再反抗,可惜力量悬殊,发狂的哥哥根本与野兽无异,蛮力惊人的把他压于身下。只是几下,淳于正早已衣不蔽体,上身完全裸露。羞愤的延伸斥责着淳于享,无奈双手被牢牢钳住,便怒喝道:“二哥,你疯了吗?还不快放开我!”那红着的双眼先是一怔,转而狂放的大笑。“没错,我是疯了。这都是谁害的?都是你!你处处示弱,日日对我微笑。发现我喜欢你,还狡猾的想躲过,不让我接近你,不让我碰触你。却让那个龙羽和你共食共住,凭什么?凭什么我看了你十七年,喜欢了你十七年,却要拱手让给他一个外人?”
不可置信的看着狂笑的淳于享,淳于正吃惊的睁大了眼。他待人一直如此,何况是哥哥?前些时间,只当他不过是戏弄他,想让他好看。没想到竟能听到这么直白却又偏激的表白,如今的心情他已经不能用惊慌来形容,彻底的恐惧胜过了一切。猛然的霸道一吻堵住了他的口,身上那副急切的身体四处寻求着契合的缝隙,大手从他的腹部直接滑向下体,手法熟练异常。却不知淳于享曾在无数个夜晚低声呼着自己的名字,身陷泥沼无法自拔。
第十四回 心悦君兮君不知(中)
第十四回心悦君兮君不知,一朝释出万般情(中)
“二哥——”淳于正用力咬破了淳于享的嘴唇,看着血痕流出,口中一股腥甜。淳于享盛怒的盯住他,恨不得把他杀了。“告诉你,今日谁也不会来帮你。因为我早已支走了所有人,这个院子里只有你和我!”随即重重从淳于正的颈项一路吻至胸前,近乎恶意的齿咬胸前那粉红的突起。羞愧难当的淳于正浑身轻颤,更加使不出力气,手上却一直奋力推阻。淳于享怕是彻底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