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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也是过来人,当然不会取笑郡主一片真心。你们已有了婚约,阿正自然是会与郡主白头偕老,不过我这个儿子实在木讷的厉害,对儿女之情许要过些时日才能完全体会。到时他一定能明白郡主的如水深情。”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今日郡主是要白来一趟了,犬子已在几日之前替我去外省办公,一上了年纪身体也差了,手下的家业只得交与儿子们管理。却是对不住郡主了,若是知道郡主今日来访,老夫一定让阿正留下陪伴郡主。”
他去外省了?凌郡主雀跃的心情转瞬消失无踪,又见不到他,这个淳于正真是个木头。难道她就这么没有魅力?“既然如此,芙蓉改日再来就是。”
送走了凌郡主,淳于福已然没了气力。他如何能想象自己的儿子正和一个妖魔厮混在一起。原来跟随着龙羽的眼线一路跟至山中,清清楚楚的看见龙羽走入湖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吓得直呼有妖怪。
三清观主王道人是远近闻名的人物,据传他上可与天庭众仙交谈,下可与地府亡灵接触,神力无比,自然受到众人崇敬膜拜。实为一装神弄鬼的庸人,并无过多能力,只是学了些皮毛的咒术。而受到当地富豪淳于家的邀请,他得意洋洋的和信徒们吹嘘了一番,夸大其词的说自己法力无边云云。
“淳于老爷,恕贫道直言,府中晦气冲天,尤其是府中西边方向,黑云压顶。怕是府内有人遭到了妖魔迫害,生命危在旦夕啊!”王道人说的玄虚,倒是糊弄住了淳于福。“道长真乃神人啊!西边后院住的正是我家的老六。如今他已经失踪数日,听道长这么说,难道小儿已遭毒手?”“那倒未必。待我去那妖孽的住处施法,他必然会现出原形,到时候贫道再以灵符压制,自然是手到擒来。令郎定会吉人天象,化险为夷。”“哎呀,那就有劳道长了。若是小儿脱险,淳于家定会奉上厚礼答谢道长救命之恩。”“哈哈,小事一桩,淳于老爷只管放心!”王道人盘算着能得到的好处,开心的暗自直拍巴掌。
龙羽自从回到湖底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淳于正看出了他的忧色,关心着,“怎么了?有什么事如此挂心?”“不知道为何,回来后就越发不安,好象有人要把你抢走一样。”龙羽嘴上说着,却拉住淳于正纤细玉指,怜惜的寸寸亲吻。淳于正坐在龙羽腿上任凭他亲吻爱抚,“放心,我一辈子都会陪着你。”“恩。”龙羽喉中低应,手却不规矩的探入淳于正的衣内,被突如其来的敏感激得轻颤身体的淳于正唤道:“时候还早,别……”“可我忍不住了,你本就不该靠我这么近的。”龙羽亲昵的责怪,似乎都是淳于正的过错。说完深深将头埋进他的漂亮的锁骨后那处凹陷,舌间滑过,留下细润的湿度。薄唇轻吮他每寸肌肤,恣意任性的触碰迫使淳于正开始低声呻吟。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该有多好。这是众多情人之间曾存过的思想,可时光总是那样无情的流逝,而情人间的浓情密意能经得起如此残酷的磨砺吗?
第十八回 变数(上)
“道长就是此处。”淳于福躲在王道人身后,指向龙府。王道人惊讶万分的环顾四周,他怎能料得要收拾的妖怪竟有这么大的府宅。他左手持一柄桃木剑,右手握住一搭黄色符咒。顾弄玄虚的对淳于福道,“这妖孽道行不在我之下,要想收拾他怕是十分艰难……”淳于福一听这话,忙道:“道长,你若都没法子,全京城还有谁能救小儿?事成之后老夫一定重重答谢!”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王道人贼眉鼠眼的扫过淳于富,装神弄鬼他最拿手,何况是骗这种吓破胆的老头子。
王道人二话不说,摆开阵势,几个道童布好法坛,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霎时间龙府门外黄符飘满空中,王道人提剑在原地乱走一气,只闻几声不明寓意的符咒,倏的他单手在黄纸上用红色朱砂飞快的书下连串古怪图文。剑扫过纸符,立刻刺破,王道人喝了口神水,对着神烛喷出,立刻出现一团火雾,将纸符燃着。哼哼叽叽了半过多时辰,王道人擦着头上的汗珠,显得极其疲惫,转身用虚弱的声音对淳于福道:“我耗尽真气,终于压制住了那妖孽,马上只消在门外泼上狗血,明天公子就安全了。”“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啊!”淳于福激动的拉住王道人,真感激起他无边的神力了。
“哎呀,谁这么缺德!”龙府仆人一早出门,见门外泼满了猩红的狗血,刺鼻的恶臭令行人掩面而走。
龙羽却又算出府中出事,知道是那个无为假道人干出的好事,同时也担心起淳于家已经知道了淳于正的下落。不,不会的,能进入着湖底的,除了自己,只有淳于正。他何需操心?只是那假道人污了他的门面,叫他怎能不生气?“阿正,一会我得出去,你好好待在这里。”淳于正乖巧的点了点头,他知道,龙羽除非真的有事才会出去,否则是恨不得与自己粘在一起的。
只是自己一直未对龙羽说出婚约之事,“羽。其实爹已为我寻了亲事,对方还是平王的独女凌郡主。你可知道?”龙羽怎会不知?他一直等淳于正自己说出,无非是想给他个定心的答复。“知道。那又怎样?现在你不是和我在一起,还是说你喜欢凌郡主?”“怎么可能?我只把她当作妹妹,我喜欢的只有一人。”说着抬眼深深望向龙羽,却惹的他心花怒放。侧过身子,亲亲吻上淳于正的额头,“有你这句话足矣。”
王道人在三清观中数着银子,乐得合不拢嘴。兴奋之余竟在地上打起滚来,果然是淳于家阔绰,出手这么大方。“忽”灯倏地的灭了掩实的房门被一股寒风猛的吹开,屋外静的听不见一点声响。呆在地上的王道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立在黑暗中的白衣男子。他形如鬼魅,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俊美的面容却因愤怒而显出恨意。“你好大的胆子,敢污了我的门面!”“大爷饶命啊——小人不过是收钱办事,糊弄人而已,哪里知道触怒了大爷。要是知道大爷如此动怒,即便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狗血泼在大爷府门之上啊。”“大爷?之前你可是叫我妖孽啊。”龙羽冷冷的看着这个小人,厌恶之极。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下次?还有下次吗?你骗了那么多百姓,不过是满足你的贪婪,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我,就是你的报应。”王道人一听,吓得眼皮一翻,昏厥倒地,身下却是湿了一片,黄色的液体发出难闻的味道。龙羽眉头微皱,对着道人碎碎念了几句,便拂袖离去。
次日全城人都知道王道人伏在三清观外,号啕大哭,痛斥自己过往罪状。他不过是个骗人的伪道人,再也没人信他,淳于福得知这个消息,气的痛打了王道人一顿,拿走了之前所有谢礼。却也知道,淳于正的确是被那龙羽困住,王道人的反常行为也是自从在龙府外做法之后。这个妖怪真厉害啊。无奈之下打算将消息转达平王。
第十九回 变数(下)
“祖道兄,数年不见仍然风采依旧。”平王笑对那清瘦长须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他少时好友。从小习得一身好武艺,对道家仙术也颇有研究。两人谈的正欢,便见淳于福面色难堪的走了进来。
“亲家怎么来了?”平王丝毫不顾忌两家还未结亲,权当事已成定局,对淳于福很是亲切。“王爷有客,老夫还是改日再来吧。”“不妨事,这位是本王少时挚友,吴祖道。”既然平王都不在乎,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淳于福难以启齿,顾左右而言他,引得平王烦躁不堪,“亲家,你到底要说什么?是阿正怎么了吗?”
“老夫也不清楚他到底怎样了。”平王惊诧的盯住淳于福,“此话怎讲?阿正出事了?亲家倒是说明白些啊!”吴祖道淡淡看过二人,径自喝着茶,也不答话。“此事真是辱没了王爷与郡主的垂爱,阿正前些日子认识了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老夫见那人仪表不凡又家境富裕,只当是个普通富家子弟。谁料数日前,他拐跑了小儿阿正,至今下落不明。后来老夫派人暗中打探,终于发现了端倪,那个年轻人竟然不是常人,消失在水中。之后老夫请来道人做法,结果道人隔日就疯了。老夫见他实在厉害,怕小儿阿正已遭了毒手。若是如此,又怎么能让郡主名节受损,故特来请罪!”
这还真的平生头一遭啊。平王戎马半生,杀人无数,死在他马蹄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想过有鬼神之说,可眼前事实却证实了并非是空穴来风。粗大的手掌抓住杯子,手心冒出几丝冷汗,“真有此事?”“老夫不敢欺瞒王爷啊。依老夫看这门亲事要……”“淳于老爷说的倒不像妖孽所为啊。”平王、淳于福均一脸诧异的回视吴祖道。“普通妖孽纠缠年轻男子,无非是吸取阳气,或是贪图人类肉身。可淳于老爷所说之人却与妖孽不太相似呢。令郎连日来可曾有过什么怪异之举?”“这倒没有。与常人无异。”
“那人的府邸所在何处?是否仍在?”“还在呢,离王府不是太远。”吴祖道正视平王,“王爷,就让祖道随淳于老爷走一趟吧,若真是妖孽作祟,就由我亲自收了他。”平王这才恍悟,吴祖道就是个懂得法术的奇人,连忙称好。
“怪哉。”这地方完全没有一丝污浊妖气,若说有,也是仙家的祥瑞之色,这个府邸灵气逼人,不知到底是何人能造出如此巧夺天工的宅子。“祖道兄,如何?”“怕是淳于老爷多虑了。根本没有妖气,住在这里的应是个极有仙骨的奇人才是。”淳于福不知道说什么,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人凭空消失在水里,还是个有仙缘的人?“祖道兄,你确定吗?果真不是妖孽?”“以在下人格担保,绝对不是!”
既是如此,那淳于正呢?到底在哪?淳于福彻底懵了,那自己岂不是闹了个大笑话,不仅让平王知道他的儿子跑了,还落得这个丢人的话柄,这门亲事肯定要告吹了。
平王得知结果,气愤不已。小小一个富绅之子竟然胆敢跑路悔婚,当日真是错看了他。凌芙蓉仍然不能相信父亲所言,她心中的淳于正是个温润的男子,怎会做出这等事情?还是跟一个男人跑了,让自己颜面何存?她喃喃道,“不会的,阿正不会就这样丢下我。更不可能和男人一起出逃,我不相信,绝对不可能!”“芙蓉,天底下不是唯有他一个男人。淳于正简直一无是处,怎么配得起本王的爱女?出了这种事,以后你的颜面何在?你一个姑娘家又该如何自处?更何况你乃堂堂郡主,身份何其尊贵,他一介布衣,你又何必非他不嫁!”
“父王,你不会明白的。”凌芙蓉哭得青杉尽湿,掩面跑进内堂。王妃杜氏心疼唯一的女儿,回身柔柔的对平王讲述女儿的心思。“王爷,芙蓉从小被咱们宠着,什么样的宝贝没瞧过?那日与她泛舟湖上,难得听到她吐露真情,字里行间尽是对个赠伞少年的爱慕。不得不信这是缘分,芙蓉又在上元那天碰见了少年,得知他叫淳于正。欣喜的回来拉着我说了一宿,我这个做娘的第一次见到女儿这么开心,从他们相遇的那天起,许是已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女儿家总对一见倾心深信不已,何况是娇纵如她?”
平王气消了一半,对芙蓉心声愧疚,他何曾惹过女儿流泪?那个他视为珍宝的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