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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目符,可手伸到跟前时,我又犹豫了,我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他的心口不在剧烈起伏,而是像一个正常人沉睡的那样,呼吸正常。
将他的衣服被子整好,我出了他的房门,站在他的门前,我遥望远方的天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李工,吃饭了,你发什么呆呢?快点,停工没事干,我们整两杯。”说话的,是瓦工带班老王,他40出头,为人平和,很好相处,对我也很客气,也许是因为我是项目管理人员的原因。
不用干活,所以食堂做饭也晚点了,中午的菜很丰富,鸡鱼肉蛋都有,烧饭的路阿姨手艺很好,人也很好,很亲切,饭菜做得很像,很可口。每次吃她做得饭都像是下饭店一样。
一桌7个人,除了我和路阿姨,其它都是工地上不大不小的官儿,坐在我旁边的是老王,依次排开有木工组长老程,水电组长小徐,路阿姨,还有开挖机的小张和小徐。
老王今天拿出了一瓶好酒,五粮液,他给我倒了满满一杯,小张、小徐和路阿姨不喝酒,于是就我们4个人在喝。
说实在的,我今天一点喝酒的心情都没有,喝进嘴里的酒根本不是个味。
老王敬了我一个,说:“李工?我怎么看鲁工不像是醉酒,他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到现在还不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啥事,就是昨晚酒还未醒,睡着了,甭管他,没事。”我吃了一口吃,又跟老程碰了一个。
老王没再说什么,倒是路阿姨神秘兮兮的开口了:“哎,我跟你们说个事啊。昨晚,我在厨房刷完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影从我身后闪过,我当时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是老不死的老徐搞的鬼,可是我转过身来时,啥都没有,我怀疑是不是跟那个墓有关?”
老徐嘿嘿一笑,不以为然的说:“净瞎说,再说了我大晚上找你干嘛,难道还想……嘿嘿。”
路阿姨拿筷子去打老徐:“你个老不死的,整天没个正经的,小李在跟前呢,别带坏了小李。”我哈哈一笑,心想,他还怕我把他带坏了呢。
老王也笑哈哈的说:“你肯定眼花了,这生活区这么多人,都是大老爷们,阳气旺着呢。”
小张低头吃饭,他比我年龄小,这些事,他不搀和,他平时就是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三声屁的人。
小徐嚼着一口菜,口齿不清的说:“我前些天晚上在主楼地下室穿线的时候也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看,怪吓人的。嗯,地下室阴气重。”
老王不相信:“瞎说,那开工的时候都祭拜了的,能有啥?”
小徐低头吃饭,不说话了。
本来这吃饭唠家常也是平常事,可是经常今天这些事,我隐隐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一直蒙头吃饭的小张此时抬起头,冷不丁的来了句:“我也遇到过说氖隆!�
路阿姨对此很感兴趣,像是跟人在讨论经验一样,抓着小张问:“啥样的事?说说。”
小张抹了抹嘴,开口说道:“前两天徐总让我连夜把配套楼的临时道路给整平了,因为马上要走大车,那天晚上我干到夜里10点多才下班的,当我走到主楼地下室车库的坡道时,清楚的听到地下室有女人的哭声,那哭声好吓人的,当时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老王听的愣了愣,然后一口酒下肚,说:“净胡扯!小孩子知道啥?那是风刮通风口造出来的声音,别一惊一乍的。”
整个吃饭过程,我都没发表任何意见,一直在听他们说,他们越说,我越心惊肉跳的,心里毛骨悚然,害怕极了。
醉呼呼的,我忽然想起来,黑衣人给我了一枚戒指,我立马毫不考虑的套在了中指上,这下,心里舒服多了。
正当众人都醉的晕晕乎乎的时候,小胖房间传出一声撕裂般的叫声。
我们都被这突然的一叫,吓得一个激灵,我当时就醒酒了。
我们7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马冲出食堂,奔向小胖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敬请期待下章内容,明日上传。
☆、他的泪
2006年12月9日,下午2点47分。
如果我能失忆,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神秘的黑衣人送给我的戒指和那一席充满惊悚恐怖的话,使我的心一直揪着,悬着,不敢放下。
今天午饭吃的比较晚,因为工地突然停工,难得的休息。7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吹着天南海北,路阿姨、小徐、小张说的恐怖经历,更让我觉得整个现场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我曾经听老工人说过,说某些工程就比较邪气,比如说,夜里正在浇筑混凝土,浇着一根很长很粗的大柱子,浇着浇着却发现少了一个工人,这个工人永远的消失了,除非你凿开那根混凝土柱子,不然你永远不知道那个消失了的工人去了哪里。
还比如说,一个工程刚开始打桩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根桩在某个位置上怎么打也打不进去,打断了很多根桩,就是打不进去。
后来科学解释不了了,就请来道士或者和尚,进行一番祭祀,然后这个道士或者和尚想出了一个破解的办法,然后再进行打桩,奇怪的是这根桩很轻易的就打进去了。
4个人将一瓶五粮液喝了个底朝天,都喜欢喝酒,但是酒量都不大,个个晕乎乎的,我看着老徐有意无意的在语言上调戏着路阿姨,看着老王举着酒杯沉思,老程饭量大,喝了酒更能吃。
就这样,我们7个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突然,我们的耳边传来一声撕裂似的叫喊,说是叫,更接近怒吼、咆哮,那声音刺人心碎,凄厉、悲惨。
突如其来的叫声,让我一下子酒醒了,也包括他们6个人,我们丢下碗筷,冲了出去。
声音是从小胖房间传出来的,7个人当中,我最害怕担心,因为刚不久前,我在他心口上贴了一张该死的遮目符!
是那个遮目符作的祟么?还是他又犯疯病了?
我第一个冲进小胖的房间,当我看到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小胖,我顿时整颗心都凉了,我的大脑登时死机数秒。
有血流出,流了一滩在地上,腥红一片,小胖整张脸因痛苦扭曲的狰狞可怖,满脸鲜血的望着我,他在死死的盯着我,我分不清他眼睛里是血还是燃烧的火焰。
“小胖,你怎么了?!”我扑向他,还没等我将他扶起,他居然一把抓住我,我的右手被他抓住,狠狠的抓住,像是一个铁箍一般死死的扣住了我的手臂,我想挣脱,却挣脱不掉。
其他人也陆续冲了进来,路阿姨见到满地的鲜血,尖叫一声,晕了过去。我知道,她晕血。
老徐很及时的将她扶住,把她带出了房间:“我先把你路阿姨带走,我马上回来,你们别着急。”
老王和老程急忙将小胖拉起,可小胖的手依然紧紧的抓住我,他的目光没有移开,一直锁定在我的身上,四目相对,我看见了那团火伴着鲜血正在一点点的吞噬着我。
“鲁工,你这是怎么了?”老王循着血迹去找小胖的伤口。
我被他死死的抓着,被他盯着,我的心在那一刻颤抖着。
“苍茫,你要帮我。”他抓我的手又紧了几分:“你一定要帮我,我的心好痛!”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顿自己,该死,我怎么会相信那个万恶的黑衣人!我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衣服掀起,一把将那片遮目符撕去。
令我震惊的是,撕去遮目符后,小胖的心口居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鲜血向喷泉一样向外喷洒!
老程眼疾手快,他惊呼一声,一把将喷血的血窟窿按住,大叫:“李工,这是怎么回事?!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晚了就没命了!”小张一进屋就傻眼了,和他同时进来的小徐也愣在当场。
听到老程的大喊,小张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我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脸上,脆响声吓坏了老王:“李工,你这是干什么?”他刚才看到了我从小胖心口撕下的遮目符,奇怪的问我:“鲁工心口上怎么有一张膏药?而且怎么撕下来后他的心口多了个血窟窿?”
我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恨!我怒!
“老王,你和老程在这守着小胖,等待救护车,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我要去找那个可恶的黑衣人,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我夺门而出,小徐也跟在我后面出来了:“李哥你去干嘛?我跟你一起去。”
本想说不用的,可转眼一想,我他妈这是去找黑衣人干仗的,多一个帮手多一份胜算:“好!走!一起去!”
小胖万一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让他付法律责任,丫的他这是故意伤害罪!
等到我和小徐来到配套楼基坑时,却发现黑衣人已不知去向,我气的咬牙切齿,跑出工地大门,大门外也找不到那个黑衣人。
“李哥,你在找什么?”小徐看我东张西望的,就问我。
“我在找一条狗!”
“有狗?!李哥,冬天吃狗肉最爽了。”小徐两眼放光的说。
丫的我真服了小徐,简直就一吃货。我忽然想起我的手上还戴着那个该死的黑衣人送我的戒指,我想都没想,一下子扔进了旁边的水沟里。
“走,回去,救护车马上就来了。”黑衣人是找不到了,就算要他负法律责任,要找不到他,更可恶的是我居然连他的名字和所在单位都不知道,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他要是说他是山顶洞人,我也相信?万分佩服自己!
回到宿舍,小胖心口已不再流血,但他扔在大喊大叫,凄惨无比:“让我出去!放开我,让我出去……”
老王和老程按住他,将他按在床上,因为小胖此时又发疯了。他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跑出这么房间,我知道,他要去哪里。
老王见我回来了,急忙跟我说:“李工,你看鲁工这是怎么了?像是中了邪一样,你看他的眼睛,狠的都要吃人了。”
我来到小胖床前,他身上的血已经凝固,但他眼中的热血仍在喷洒。
我掀开他的衣服,却惊奇的发现,那个血窟窿已经不见了,他心口的皮肤完好无损,一点痕迹都没有!
老王和老程一见血窟窿不见了,着实吓了一大跳,二人干脆丢下小胖噌的一声跳开老远,老程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吓得不轻,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演《X战警》么?小胖是金刚狼么?伤口怎么会自动愈合?这种现象,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他们听,我希望这是我做的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可是,眼前凝固的鲜血却警示着我,这是真的!
“李苍茫,李苍茫!你一定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此时,小胖再次趁我不注意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他血色的眼睛里充满哀求,他紧紧的抓住我:“你一定要帮我!我们是兄弟,我们是兄弟!”小胖近似咆哮的尖叫,他看着我,哀求我。
“我按住他的肩膀,颤抖的问他:“我要怎么帮你?”
他腥红的眼睛里流下两行热泪:“帮我把他/她带回来。”他的泪滑过他的脸庞,伴着鲜血,滴在了我的手上,我的心也在痛:“把他/她带回来,带到我身边来,不要让他们伤害他/她!”
“你说的他/是谁?”我心里已经猜到他所说的那个他/她是谁了,就是那块该死的无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