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到赵羽压抑不住的哭声,又见唐心的阴魂从身体中慢慢剥离。
看着两人阴阳相隔泪眼凝望,我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鬼差将唐心的阴魂带走,赵羽便追了上去,拉住她不肯放。
唐心轻轻笑了笑,说道:“羽哥哥,来生再见,希望你还认得我。”
赵羽擦了擦脸上的泪,点头道:“一定认得。”
唐心笑了笑,便跟鬼差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赵羽反过身,走到唐心遗体跟前,默默坐下来抱着她。
我一时间觉得心头空落落的难受。而没多会儿,救护车总算到了,与此同时,吴聃竟然也到了。
“怎么,怎么回事?!”吴聃看着我,又看了看赵羽。当目光落到唐心身上时,忍不住沉默下来。
“唐心死了?”吴聃低声道。
我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刚。”
吴聃叹道:“来迟了唉。”
我问吴聃怎么会这时候赶来。吴聃说,赵羽先是给猎灵局打了电话。当然可能是在打斗中为了求救而拨的紧急电话。
由于没有通话内容,猎灵局只好通过定位来寻找,当时吴聃是去找我跟赵羽,却发现我俩都不在。往猎灵局一打电话,才知道出事了。于是赶了过来。
救护车此时将唐琳给抬上车子,随即又去抬唐心的遗体。赵羽不肯松手,被吴聃劝了半晌,这才放手让我们抬走。
吴聃看着赵羽满脸悲戚的神色,劝道:“孩子,事情已经发生了,节哀吧。”
赵羽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似的说道:“我要娶她,我这辈子就娶她回家。”
我心想这怎么娶,但是没说出口。吴聃说道:“行,想娶就娶,也难为你一片深情。唐心也算值了。”
经过这一场变故,我几次想问赵羽,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却对我避而不见,只是沉浸在失去唐心的悲痛中。想起我是杀唐心的间接凶手,也是满心懊悔,却又无可奈何。
唐琳被关押,由于伤势很重,一时间没有进行审讯。欧阳博见我们俩状态很差,便难得地给我们俩放一周的假期,让我们调整状态。
正好一个周的时间,一个周之后,是唐心的头七。我们几个忙着准备唐心的葬礼。先是在前三天完成下葬,这期间赵羽没说一句话,也几乎水米未进。
我看得十分担忧。当年阿九故去,赵羽也不曾这么伤心过。轮番劝他,他却对我们置若罔闻。等到了第四天,赵羽突然宣布,说要娶唐心,要准备一场最好的婚礼。
对于这件事,我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反对。于是定下来,唐心头七之日,便是两人成亲的时候。
这是我一生见过的最震撼,也最感伤,感动的婚礼。赵羽穿着新郎装,帅气英俊,手捧着唐心的遗照站在礼堂中。
到访的宾客都是我们的同僚和段清水的手下。段清水和冯四海也都到了。段清水是证婚人,吴聃担当起赵羽的家长。冯四海则是唐心的家人。
我跟阮灵溪分别是伴郎伴娘。这场婚礼准备很整齐,烛光,宾客,灯火,所有一切都很完美。
但是,却缺少了新娘。
阮灵溪看着遗照上唐心的容颜,忍不住擦了擦眼泪,低声道:“二货,你说唐心她知不知道这些呢?我希望她能看到。”
我说道:“她肯定能看到,因为她来了。”
“哪里?”阮灵溪四下张望。
“就在赵羽的身旁,挽着他的胳膊呢。”我指了指前方,赵羽的右侧。头七回魂日,唐心的阴魂回来了。她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赵羽的旁边,挽着他的胳膊,身上是我们一起为她做的嫁衣。
白色嫁纱,美丽的容颜。我看到她看着赵羽那幸福的眼神。
十二点钟声响起,我见她轻轻吻了吻赵羽的脸颊,便对我点头笑了笑,走向教堂门口,随即消失在了空气里。
我见赵羽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庞,茫然却又似有所觉地回头看向教堂门口。
门外,月色迷离,落叶满地,只有远处隐然的钟声传来,一下下撞击出让人悲伤的鼓点。
我回过头来,见赵羽将唐心的遗照抱在怀中,微微笑着端详她的年轻容颜。许久,眼角有清泪滑过,点点滴滴滚落到照片上,渗透进纹理中。
阮灵溪紧紧挽住我的胳膊,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轻声抽泣。在场众人,无一不动容。
终究是一场遗憾,爱难求,恨别离。就好像诗歌中所说:我们变成一对差点缘分,装成朋友少点天分,坦然不是每个人都能……
我们变成一对差点缘分
装成朋友少点天份
坦然不是每个人都能
我们结成伴趟过的天真
没了天真选择孤身
以为成熟需要不诚恳
你也不承认自己会失衡
坚持着分寸
却又依赖着余温
旋转几轮变成我们
深刻的指纹
留在每个爱过的人
心房里加温
爱过几番恨过几轮
越仔细越疼
等了多久忍过青春
却憎恨别人奋不顾身
第600章 夭折的小孩
唐心故去之后,我跟赵羽着实低落了好一阵子。赵羽休假在家,闭门不出,任何人喊他都没再出现过。
我由于内心愧疚,上门几次被赶走之后,也没有再去找赵羽。
有些人如空气一般,平时你已经适应了她的存在,并不觉得她有多特别,甚至有时候厌烦见到她。但是现在唐心真的离我们远去,并从此阴阳两隔,心中的难过却不时地像涟漪般泛出,常常深夜无眠。
虽然唐琳被抓,猎灵局也进行过一定的审讯,但是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她只是承认了自己是在紫阳真人门下,做的事儿也都是紫阳真人设计的。他的目的也就是灭了我们这群挡路人吧。
阮灵溪这几日一直陪着我,见我夜夜失眠,便安慰道:“二货,人都已经走了,难过也没有用。再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你,炎魔是地狱来的邪恶力量,我们凡人的道法根本无法对抗他。你能在关键时刻用役鬼之术控制他,也算可以了。”
我叹道:“但是依然是我亲手杀了唐心。”
阮灵溪柔声道:“不是你,你不要过多责难自己。赵羽这几天只是心情不好,伤心难过。等这阵子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叹道:“我知道他有多难过。”说着这话,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位置。连心丹的附带效果是,只要赵羽伤心,我也会感觉难过,只是不如当事人强烈罢了。
这种就好像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一样,连心连脉不能割舍。
阮灵溪叹道:“其实我也很想念唐心。”
我沉默半晌,说道:“我也是。”
阮灵溪说道:“吴叔说,你体内的炎魔之灵在沉睡状态,但是指不定哪天会苏醒。虽然这几天他帮你加了封印,只怕还有麻烦会来。你还是多找找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吧。”
我苦笑道:“我这几天哪儿没找过啊。我师父不懂,欧阳砖家也没辙,说实话我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我俩正唉声叹气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这几天我也情绪不高,请了几天假。我以为是猎灵局的同事,顿时一阵心烦,起身没好气地打开门。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门外站着的不是猎灵局的同事,也不是吴聃,而是两个人,一个是我素未谋面的老人,另一个是中年妇人。这中年阿姨眼神儿犀利,腰杆儿倍儿直,看那气质跟居委会大妈似的。
老人则是普通乡下老妇的打扮,穿着粗布衣服,满脸皱纹和苍老的神色。
“你们二位是?”我问道。
中年妇人看了看我,问道:“你叫宋炎?”
我点头道:“是啊,怎么?”
“这老太太在楼下找你。”大妈说道:“你说你一小伙子,怎么让你妈孤身一人来找你呢?!”
“这不是我妈……”我反驳道。
大妈却摆手道:“行了,我送到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好了啊!!这可是你亲妈!”说着,瞥了一眼门内的阮灵溪,咂舌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哎哎。”
絮叨半天,这才下楼去了。
“这谁啊?”阮灵溪看着那中年妇女的背影问道。
“这附近的居委会大妈吧。”我笑了笑,随即打量着来的这位老大娘。这位大妈也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小心地问道:“请问你是宋先生吗?”
“先生?我确实是宋炎,大娘,您是?”我吃了一惊,心想咋给了我这么尊敬的称呼。
老大娘一听这个,立即就要跪下:“宋先生救救我的孙女吧!”
阮灵溪立即手疾地搀住她,说道:“大娘,您别这样,有事儿直接说的就行,您这样岂不是折煞我们吗。”
老大娘简直激动得不行,涕泪横流。
我们俩将她扶进去,安慰半天,等她伤心过了,才问是怎么回事。这老大娘说,自己是西青区一个村儿的,之前听邻村的人说我懂风水鬼怪的事儿,于是就自己找来了,让我帮忙。
他们村的墓地被盗,被盗骨灰盒多具,其中还有两具尸体,案发时间大约在几天前。这之后一段时间没再发生盗墓案。但是,盗墓案之后,村里的俩孩子却得急病死了。这病医生也没诊断出结果,只是说突然暴毙。但是俩孩子明明健康的很,其中一个还是学校的小运动员。
但俩孩子死后,村里人开始传说这肯定是盗墓破了风水,害了村里人。村里小孩体质弱,所以先害死的是孩子。也许过一阵子就是大人了。
好像要应了这传言似的,很快地,这老人的孙女又莫名其妙得了病,就跟之前那俩孩子的病症一样,莫名其妙发烧,送去医院也不会退烧,只到了死前的一天,烧才会退,然后人就平静地没了。那时候家里人看烧退了还以为救过来了,结果最后孩子却没了。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老人着急道:“就还有两天时间,我怕这孩子也挨不了几天,就赶紧过来求救宋先生。您给看看啊,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得我去看看孩子才知道。”我皱眉道。其实我听了之后也不知为什么。难道还是风水杀人?却又不像。风水问题杀人,不会这么见效。
老大娘一听我答应了,立即喜道:“那什么时候跟我去看看啊?不过不知道宋先生需要多少报酬……”老人家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有些窘迫:“我老婆子没什么钱……这孩子爸妈离婚了,都不要孩子,我就只好带着她。”
我叹道:“老人家,我不要钱,您先等等,我带我师父一起去看看。”
老大娘一听这话,立即连连道谢。
我让阮灵溪陪着老大娘等会儿,然后去找吴聃过来。因为我也摸不准这件事到底古怪在哪儿,便打算让吴聃跟我一起去看。
关好防盗门,我下意识地往对面赵羽的房门看了看。赵羽的房门依然丝毫没有动静。我叹了口气,往楼下走,打了车去往吴聃的书店。
很快找到吴聃,见他正躲在小仓库里翻旧书。
“师父,你这干吗呢?”我不解地问道。
吴聃继续翻书,头也不回地说道:“我靠,这时间也就你闲散,我在找古书,看看我这儿有没有关于地狱炎魔的资料。”
“师父,有件事儿我想求你帮忙。”我说道。
“有屁快放!”吴聃喝道。
于是我将这件事给他简单讲了一遍。吴聃听罢,冷哼道:“你都作死的节奏了,还关心别人的事儿,真行啊,有闲心。”
“那师父你是不管了??那可是一条性命,小女孩啊还是!小孩子!”我说道。
吴聃半晌后才应声:“行了我知道,一会儿再去。”说着,吴聃又在那堆古书堆里翻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