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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有些累,靠着车背,手指揉捏着鼻翼说:“暂时不回去,英国那边的公事以后通过视频会议,没有到万分紧急的情况,我估计还要呆在凌台市小半年吧。”
“明白。”管家只有听的份,轮到他回答也只有两个字罢了。
由于主人没有示意开车,司机不敢发动油门,老管家也只能慢慢等着,只是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都过十分钟了,还不见主人发话。
珀西伯爵正在想着自己方才的话,他为什么说还要呆在这座城市小半年,只是无心的一句回应,便道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半晌,他坐直身子,示意司机开车。
驶到校门口,他一眼便看到了倪天爱,“停车!”
司机顺从地停下车,他透过暗色玻璃窗,看到天爱上了一辆车,然后车子驶动。
“跟上那辆车!”
其实从卢子卫口中,他知道她的住址,不仅是住址,连她的喜好和性格还有前一段感情经历他都了如指掌,只是他这段时间一直按兵不动,正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今天这种时机并不是最好,他只是再想多看她几眼,仅此而已。
倪天爱今晚可是回娘家,所以车子停在了父母所住的花园小区门口。兴许心情不错的原因,她下车时身影跃动,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羊。
“直接把车开回别墅吧,我等等自己回别墅。”落下了这么一句话,她蹦蹦跳跳地走进小区大门。
一路跟来的白色商务车停在百米开外的江滨畔,暗色车窗徐徐降落,先是一头金发,而后是深陷的蓝眸,再是高高的鼻子,最后是性感薄唇,五官拼之起来,则是一张极其妖孽的脸。
珀西又开始陷入沉思,许久都不说一个字。
老管家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很少见他这个样子,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第一次伯爵久久不语时,他才二十岁,那时的他就力挽狂澜,将快要倒闭的“blue”集团起死回生,而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却是为了一个美丽的中国姑娘。
夜渐渐黑了,将近沉思了一个时辰的珀西这才恍过神来,看了看窗外,拉上车窗说:“开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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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凌台市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下雨了;当倪天爱在父母家吃完饭回到别墅时;一场大雨伴随着狂风与雷电倾盆而下。
由于雨来得突然,吴婶分别跑进了别墅的每一个房间关窗户。吴婶听庄一说过,倪小姐最怕打雷了;不由得替她担心;察看了窗户都关上后敲开了她的房间。
倪天爱正缩在被窝里,被褥捂着头不露一点缝隙;加上外面的雷电交加;根本听不到吴婶的敲门声。
吴婶见没有动静以为她睡着了,转身便走,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下楼拨打了庄一的手机。
法国正是午时;庄一还在酒店里进行视频会议,手机铃响,看了来电显见是家里的座机电话,不顾会议还有结束,对着话筒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会议先暂停!”
“先生,我们这边打雷下雨了,我担心倪小姐,可敲了许久的门,她都没有开门。”吴婶的声音很焦急,“先生,我是再上楼看看,还是…”
听明白了吴婶的话意,庄一不等她说连忙说:“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来联系倪小姐。”
“是,先生。”
手机里传来‘嘟嘟’占线声,庄一愣了许久才按了挂断键,然后对着电脑屏幕说:“会议推迟一个小时。”
才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倪天爱的手机。
被被褥包得严严实实的倪天爱打小就怕闪电,已经将窗户关紧,又隔着被子,还是能将外面的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听得一清二楚。她的手机又放在包里,回来后包又挂在离床有一定距离的墙上,所以庄一打来时,她根本就没有听到。
庄一不厌其烦地拨打着她的手机,打了一次,没有接,打了第二次还是没有人接,他始终不气妥。
此时他已经后悔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不在她的身边相陪。
天爱吃晚饭时汤喝了不少,躲在被窝里,尿涨得难受,可又怕窗外的打雷声,就是不敢起床,憋了许久,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壮着大从床上爬起来。
亮闪闪的光透过玻璃划过几道弯弯的弧度,接着震耳欲聋的响雷‘啪啦啪啦’从天而降。
她怕极了,像胆小的兔子一下了窜进卫生间,解决了这包尿后才敢开门。
经过挂包的那一面墙时,最终听到了手机响,打开包掏出手机,竟然有三个未接电话,通话的时间都连得很紧。她记得吃晚饭的时候不是给他拨了电话了吗,他现在打来难道是有急事?
匆忙拿了手机跳到了床上,钻进被窝才接了起来。
“天爱,你那里是不是打雷了?”庄一的声音略带沙哑,看来出国的这几日休息并不充足。
“电闪雷鸣呀!”躲在被窝里,听到他的声音,安全感油然而生。
“如果我在你身边多好,你就有安全的怀抱可以依靠了。”
“谁叫你走得很不时候。”天爱假装生气,“害得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
“不要怕,我们说会儿话。”他安慰着她。
倪天爱侧了侧身,“说什么呀?”
“我都到法国三天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这一边的情况?”庄一点拨了她。
“你那里气候如何?吃住还习惯吗?”在他的提点下,她从嘴里硬挤出了两人问题。
庄一撩开窗看了看说:“这里不冷也不热,非常暖和,吃住都是法国最好的。”
听他回答后,天爱只是‘嗯’了一声,接下来她就不知该问什么了,还好他又先开起了话闸子。
“天爱,我在法国这几天想死你了。”他略叹着气,“以后我尽量少出国,如果一定要出国非得带上你不可。”
“那就不要了,我怕影响你工作。”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其实爱玩的她还是很喜欢到国外散散心的。
“小笨蛋,有你在身边我工作起来才会更加卖劲。”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竟也聊了半个小时,当天爱挂断手机时,才发觉周围十分静,用力掀开被子,窗外已无雷声,也看不到白光,原来聊了一会儿天,天气就变样了。
关了许久的窗,屋内十分燥闷,她起身打开了一点窗,让外面的空气透进来一点。窗外,虽然没有闪电与雷声,但雨还在下着,幸好雨势并不大。
绵绵的雨声中,她又钻进被窝,老男人方才安慰的话语还荡在耳边,他不过出国几天,两人之间的相处好似起了微妙的变化,她希望以后永远可以这样,怕就怕老男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直怕过不了多久,他就原形毕露。
想着老男人的好,想着老男人的坏,她竟也安然入睡。
第二天她被闹钟给吵醒的,细白的胳膊从被褥里伸出,毫无方向感地在床头乱抓一气,好不容易才找到小闹钟。
由于昨夜睡得晚,今天一早她总觉得全身懒懒的,伸了一个大懒腰后便到卫生间里洗漱。正刷着牙,突然想吐,可又吐不出来,她微皱着眉头,觉得自己每次房事后都有吃那药,应该不会是怀孕,再说离上个月的例假还有几天呢。就这么想着又继续刷牙,然后洗脸,梳头。
准备就绪后她才下了楼,匆匆吃了几口粥后便出了门。
一整个上午,她就觉得浑身没劲,想睡觉,硬是将几节课上完,她就想回家睡个好觉,所以进了车后便让司机开快点。
直行红灯亮时,车子停了下来,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同时一辆白色奥迪从车窗边开过,就看了那么一眼,就让她眼睛瞪得比苹果还大。
并不是这辆奥迪吸引她,她与庄一在一起,什么名车没有见过更何况只是一辆价值二三十万的普通奥迪。
原因简单又复杂,就是坐在车后座的一男一女。
女的二十岁出头,留着俏皮的短发,在同身边的男子说话,时不时莞尔一笑,她看了个仔细,才确定她是席郁同父异母的妹妹。
如果说女子的身份让她感到没有什么意外,那么坐在她身边的男子足足让她失神了许久。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实在是熟悉不过,学校的香樟树下,他总是搭着自己的肩,在自己的耳畔说着体贴入微的话语;学校的图书馆里,他总是在自己拿书的地方探着头,给自己一个惊喜。
想想那种美好的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马科,这个名字偶尔会在她的记忆中涌出,偶尔会在孤寂时想起,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雨中的那一别后还会看到他。
再见他,他坐一辆白色奥迪里,身边坐着知道身份却从来没打过交道的表妹。
红灯还在亮着,由于白色奥迪所开的车道是左转道,那道上的红灯亮得快些,所以她就匆忙一瞥后,看着白色的车影左转,然后消失在拥堵的水马龙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内心百感交集。
马科不是要在老家照顾瘫痪在床的老父吗?不是要在老家报考公务员吗?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凌台市,还有他与席郁的妹妹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在车里显得那么亲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里突然窜出庄一的面容,她拍了拍额角在心里说:“倪天爱,你现在是庄一的女人,和马科已经缘份全尽,管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管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都和自己无关。
在心中告诫了自己,她的心绪才平静下来,这时车子已经行驶到别墅,她竟然是在司机的多次提醒下才明白已到家。
吴婶的厨艺向来精湛,可因为路上看见意外的一幕,让她食不知味。
“倪小姐,饭菜不合胃口吗?”吴婶看出了她的无精打采,以为是自己的饭菜有问题。
倪天爱还在想事情,吴婶重复问了她三次,她才恍过神来。
“吴婶,你刚才说什么?”
晕,她竟然失神到了如此地步。
吴婶性子极好,又问:“倪小姐,饭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不是,吴婶煮得饭菜最好吃了。”天爱笑笑,“是我有点累,犯困了。”
“那快点上楼休息。”吴婶见她面色的确不好,开始紧张起来。
“嗯。”
天爱上了楼进了卧室,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竟然没了困意,明明下课时还困得要死,可现在睡意全无,然后就因为她今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吗?
马科,原以为从此后你会彻底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可为什么偏偏又出现在我面前呢。
心里有些乱,视线有些模糊,一直有午休习惯的她破天荒失眠了。
另一头,珀西伯爵的别墅里,结束了越洋视频后,一个转头,看到了自己花了三百万买来的摄影作品《天之雪》。
如果说在没有看到作品里少女本人时,他将这幅作品当成宝,可在他见到倪天爱后,他就觉得作品毫无生机,如若不是还有望梅止渴的功效,他还真不想见到。
放下笔,摘掉眼镜。他有400多度的近视,以前都是戴着隐形眼镜,可这几天他突然换上了近视眼镜。原因很简单,他觉得倪天爱过于美丽纯洁,自己又过于安脏偏执,戴上眼镜,可以压得住自己。
管家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说:“珀爵,你要找的那个人半个月前已经来到凌台市。”
“这么快?”珀西反问后又戴上眼镜,把玩着手中的笔,“继续叫人盯着。”
“是,伯爵。”
“下去吧。”
示意管家退下后,他再一次望着《天之雪》,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少女浅然一笑,笑得并不开心。
数年前伦敦街头的偶遇,少女已经长大,只可惜自己记得她,她却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