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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骨纪北疆生死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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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到夏只是一转眼的事,梨花在小区里依然保持着第一胖猫的称号,情事绯闻不断,堪称猫界八卦女王。而七月盛夏终于来临时,我经不住某人再三劝说,同意暂时搬离旧宅去避暑。对于宅女来说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街区超市的每一个员工,这里的面馆、菜馆、水果摊子甚至书报亭的每一个人。每天黄昏散步时和他们微笑着打招呼,哪怕身上忘记带钱也可以赊账带回任何想买的东西。我热爱这里美好而庸俗的生活,这种真实的小幸福总能将我从另一个世界的天马行空中拉回来,安全着陆。

下定决心以后,拜托了邻居王阿姨和莹MM帮我照看梨花,并且对好心的门卫大叔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让附近理发店的红毛狗混进小区来。梨花一直对他抱有高度的警惕和敌意。此狗原本是一条标准黑狗,夏天到来时身上被剃光了毛,只留了狗头附近的一圈毛并染成了红色,愈发流里流气。门卫大叔保证绝对不让红毛狗混进小区,还答应我跟其他保安也打招呼。大概难得有人拜托大叔什么事情,大叔点头答应时还握了一下拳,表达他坚定的决心和信念。

搬家那天带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书、电脑和衣服。我给梨花一家子放了好多食物,希望在她们猛吃的时候我能趁机偷偷溜走。但是往后备箱里塞东西时还是被梨花发现了,她从食物边一路小跑到我身边坐下,仰起脸静静看着我,好像在问我想干嘛。
我无言以对。
此后的两个月时间里,我时常回忆起那个黄昏的情景。普希金曾在诗中感叹“但愿你我从未相识”,这种深流的暗涌却以决绝的姿态出现,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车子缓缓启动时,我望了梨花最后一眼,决心体面冷静的离开。当我缩在椅子上吁了口气时,某人淡淡说了一句:她追上来了。
先是在后视镜里,我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一路小跑、颠颠跟随的样子。当我打开车窗探出头去,看到她愈发惶急的神情,几乎是狂奔着,绝望而奋力的追逐着汽车。
我曾经无数次从这里上车出去吃饭,购物,会友,她从来没有追过。她只是懒懒的看我一眼(如果当时她恰好在停车位附近玩耍的话),继续给自己舔毛或者和奶牛猫打情骂俏。
梨花天生对汽车这种庞然大物不屑一顾,除了在冬天时可供她钻到车轮下避风取暖,只要汽车发动起来,就是被她厌烦的大怪物。我从来不认为一只猫会有追逐一辆汽车的冲动。

感情真的是一件很操蛋的事情。
十月的时候我回来了。梨花瘦成了一条小扁担,见我时也不再喵喵欢叫,只是沉默的拱在我的怀里。之前王阿姨曾经打电话给我,叫我赶紧回来。“那只猫跟到我们跑到楼上,一直呆在门口不肯走。还有一次我们推开门,看到个影子,黑老一跳,原来是猫蹲在门口。”
我和梨花沉默的站在盖住电箱的那堆死竹子旁,抚摸她的第一下时,明显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仿佛受了某种惊吓。抚摸她的第二下时她才安宁下来,仰起头看着我,并不言语。我将她搂进怀里,在昏暗的夜色里,有种相依为命的错觉。
小说大约是在七月前定稿的。定稿的时候重新编排了章节并加入了楔子,一共22章。最后3章是最耗心血的3章,在最终的叙述里,我留了一个谜题给读者,也给自己,这其实是大多数人格的一个映射。纪伯伦曾说“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忘记是自由的一种形式”。这句话最早是我在一家咖啡店里吃饭时读到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是我继续活下去的信心和航标。我甚至将当时阅读这一页单独取了下来,放在一个相框里,时刻提醒自己永远铭记那一刻的愕然。

整个夏天里天涯的这篇帖子一直放在那里没有动,我也没有再更新有关梨花的故事。一方面不想让梨花在小说停更的时候为我承担非难,她只是一只普通的胖猫(现在瘦了)。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我盼望帖子沉底。热闹熙攘的局面不适合我,我也不怕甚至渴望被遗忘。当那些浮华热闹过去后,留下的才是我最为期待和充满感激的解读。我也在这场漫长的更新中等到了让我为之感慨甚至感动的知音,他们隐匿在网络的各个角落里,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他们在我的故事中与我匆匆相逢,却让我由衷的感觉到了快乐和写作的价值。

只要我还活着,我不会停止写作。它固然是自我存在的一种体现,更是一种探索和思考。每当华灯初放的暮色里,看到那些亮灯的居民楼里,我总是会想起OZ的《爱与黑暗的故事》。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没有爱与黑暗的共存就没有生活本身。
小说在未来的更新中大约为每周一次,每次一节。后面大约还有几万字,我会按此频率更新直至本书结束。这是我与出版社商榷后双方妥协的结果,谢谢毛毛同学的帮助。明天要出发去西安,几日后再转洛阳,下周日应该可以按时回来。
大家晚安。
埂子和老六重新固定了安全点,土豆和小飞在旁边帮忙。高宏冷眼看着我们,此刻他已经俨然是严叔队伍中的人。李大嘴怒视着他,丝毫没有松懈之意。
于燕燕向高宏走了两步,高宏看着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小祁是不是你杀的?”
高宏看着于燕燕,没有回答。
她微微扬起头,脸上是安静而冷酷的神色。
“我和谭教授在帐篷里谈话,听到外面小祁的一声叫喊后就是枪响。在我冲出的瞬间,跳弹擦伤了我。我一直以为是埂子杀了小祁,但是让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小祁绝不是轻举妄动的人,严叔的目的也不是杀人,那么小祁之死只有一种解释,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从而遭到灭口。高宏,我说的对吗?”
高宏的眼睛不再和于燕燕对视,抽回目光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嗫嚅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枪走火。”片刻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境地,他已经不属于考古队,顿时腰板又挺直了起来,“是他不走运,在那个时刻看到我和埂子说话。古人杨朱就曾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怎么着,你想报复我?”
于燕燕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高宏讪讪的走到埂子身边问道:“怎么样了?”

“差不多可以下去了。”埂子简洁道。
埂子看了看老魏和老李,指了指李大嘴道:“你,下去。”
我站起身,奋力抢在前面道:“我去。”
老李推了推我,一脸不屑道:“小样儿,看你哥哥我大显神威吧。”

他在身上系好安全带,头上戴了顶灯,深呼吸了一口气。老魏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小心,千万别勉强自己。”
老李做了个OK的手势,慢慢扒着岩壁沉下身子,接着开始下降。我们趴在悬崖边上,关切的看着老李的身子慢慢沉入黑暗。他头顶一小簇微光在庞大的黑暗虚空里显得如此渺小,甚至无法看清他的身形。
“好了,停!”李大嘴的叫声在下面远远传来,“我靠……你们没下来看的损失可大了!可以递探管了!”
我打开与探管摄像头相连的笔记本,埂子和老魏等人将探管递了下去。屏幕上显示摄像头掠过那些粗糙的岩壁,黑黝黝的让人心惊。下降了一段时间以后,看到了李大嘴试图抓住探管的手,同时听到李大嘴下面传来的叫声:“右下右下,再来点!”
谭教授坐在我身边,关切的看着屏幕。我抬头望了望,看到秦所依然坐在严叔身边,沉默不语。谭教授注意到我的目光,也看了过去,“老秦,您也过来看看吧。”
秦所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走到我们旁边。
老李的手终于抓住了探管,喊了一声“停”。我们在屏幕上看到老李的手牵引着探头掠过岩壁。从老魏的角度看,李大嘴是双脚撑在岩壁上,弓起身子,尽力让探头照到比较大的角度。
老魏喊了一声:“你悠着点!”
老李没出声,从屏幕上看,他已经将探管上的摄像头尽力对着岩壁上的图案。他先是给了一个壁画最大化的全景,然后一一掠过每个图案。在那个时刻,我陡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地下千米的黑暗之处,全心全意的被屏幕上的壁画所吸引了。
这种震撼,让我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激动的颤抖。当我扭头去看秦所和谭教授时,我发现谭教授和我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图案,呼吸急促。
20101031 21:05:00
这是一个由七个圆组成的壁画群。第一个圆的中心里是笔法古朴描绘出的人群,跪在地上向上天膜拜,似乎是某种仪式。第二个圆较小,以它为中心,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分别有人群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对圆心呈离散状。第三个和第四个圆的周围隐匿了其他方向的人群,只记录了向右侧方向行进的人群的状态。尽管是象征式的,仍能看出这种行进的艰辛,生老病死,沿途交替。第六个圆描绘的是这群人走回圆心的情形。为首的人跪在圆心中的地上,在他的身后是一群姿态各异,手持某种物品的人。在他们身侧,频繁的出现类似卐型和十型的图案,尤其是“十”型图案,不仅大量出现,且四个角的边缘各有一个小“”型描绘。最后一个圆,也是第七个圆中没有过多的图案,只描绘了一双眼睛,微微睁开,又似在阖拢。

老六和埂子凑在我们身边看着,土豆实在是按捺不住,开口道:“这都什么鬼东西啊?几个大圆,画的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又刻在岩壁上,都没法扒下来拿走!”
老六伸手抽了一下土豆的耳朵,斥道:“眼窝子浅,你懂什么!肥货在后面,这是地图,懂不?”
埂子瞪了一下两个人,两人立刻低头不语了。自从严叔陷入昏迷,埂子俨然成为团队的新首领。他没有说话,只是询问的望向谭教授和秦所。
谭教授深深吸了口气,“老秦,您觉得这几幅壁画寓意了什么?”
秦所的精神有点蔫,我注意到他一直不停的握拳又松开,下意识的反复做这个动作。听到谭教授问他,他打起精神道:“我想,这跟历法有关。‘十’型图案是被记载为测量大地和天时关系的工具,早期人类经常会用这种木质结构的工具做基本的天文、地理测量。”
“对!”老魏的大头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莫勒切克的昆仑山岩画上也曾出现过这种图案。”

他的眸子在黑暗中晶晶发亮,浑然忘记身上的疼痛,“这个族群与太阳、时间、历法有着不解之缘!我想,这也是这个族群存在的信仰基础。谭教授,您说呢?”
谭教授站起身来,缓缓环顾了四周。她的目光中既有迷惘也有欢喜,仿佛见到谜底,又恍如游荡在充满时间遗迹的的神秘世界里。
“这真的是神迹。”她低声道。
20101031 21:12:00
从查海洋到严叔,他们都曾询问过谭允旦一个相同的问题。而谭教授始终未曾给过确定的回答。同所有老一代的考古学家一样,谭教授笃信科学和知识的力量,她的信念中对这样的问题早有定论。
有关神的存在问题像是一道迷宫里的光,从百年年前到现在不曾熄灭。这道光甚至照耀在人类漫长缓慢的进化发展史中,鼓舞着人类在最艰难的时光里依然心怀希望。那些我们曾经在各地挖出的祭祀用具,就是人类祈求上天垂悯的遗迹。我和我的两位师兄一样,对先祖的遗念心怀敬意,却并不相信神的存在。在我们看来,只有那些能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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