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很可能是主角,是最核心的部分!
她蓦然想起,这个城市,还有很多的目光在紧盯着自己。
第四十章 杀戮开始就不可停止
小雪球一般的小狐狸看上去很可爱,憨态可掬,完全没意识到危险。
不语看到白毛老狐狸的凶横模样,知道它只是虚张声势,现在根本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他觉得事情突然变得简单了,捕狐人要吃妖狐肉才能活下去,那么白毛狐狸就必须死,成为自己的食物。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接下来会面临什么,皆不在考虑范围,当下所要做的,自然是杀过河去,不语的目光悲悯,却无比坚定。
白毛老狐狸果然没坚持多久,就已力竭,它双脚发颤,站立不稳,哀嚎一声,将两只小狐狸猛得用尾巴卷住,匍匐在了地上,全身瑟瑟发抖,似乎是准备受死。
不语在溪水上奔跑如履平地,走近之后,黄岩木枪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白毛狐狸向左一侧,被尖锐的木枪刺中了腹部的皮毛,脑袋猛然仰起,顺着木枪向不语的颈部咬来。
不语料到它不可能甘愿俯首就擒,早有防备,左手的木枪从身后绕出,将白毛老狐狸的喉管瞬间刺穿,鲜血喷薄而下,不语全身瞬间鲜血淋淋,面具之上也全部被鲜血染红。
白毛狐狸的身体被不语用两根木枪交错架住,利爪在空中挠着空气,碰不到不语丝毫。挣扎了一阵,它的血流尽了,爪也停了,尾巴垂下去,眼眸里的愤怒与不甘却并未随之消散,两只小狐狸滚落地上,发出稚嫩的尖叫声,粉红的小爪子扒拉着老狐狸僵硬的尾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双眼流下了泪水。
不语双手一松,老狐狸的尸体噗通一声摔在了石头堆里,两根黄岩木枪一正一斜插在它身上。
一瞬间,心里好难受,尽管这些天来,一心惦记着要杀死它,但尸体真正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开心不起来,他摘下面具,走到河边去清洗手上和身上的血渍,清凉的水漫过,双手揉搓,却洗不走那些血,异常赤红的颜色从身上向溪水里延伸。
恍神间,整条小溪全部变成了红色,腥臭扑鼻而来,像是山上的巨兽被割破了血管。
不语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下去,坐在了柔软的物体上,他知道那是白狐狸的尸体,不及动弹,手臂上一阵疼痛传来,小雪球一般的小狐狸扑在了他的左手臂上,像挂着两团毛绒绒的绣球。
他将它们扯下来,丢在地上,踢了几脚,想将它们赶走,“离我远点,走开点。”
可是它们根本赶不走,一前一后的朝着不语狂吠,毛发溅起。
不语缓缓的伸手握向老狐狸尸体上的黄岩木枪,但只是轻轻一碰,立刻收了回来。
它们此刻内心里是在喊着阿爸还是阿妈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泪水在不停的流下来?
不语仰望向天空,天空寂静无语,那里没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他蹲下去,将双手伸到小狐狸的面前。
“来咬吧,把仇恨都发泄出来吧。”不语说,声音温和,有些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两只小狐狸不约而同的咬住了不语的手指,细小而尖锐的牙咬破了不语的皮肤。
不语缓缓的张开大拇指,虎口摁向它们的脆弱的脖颈。
孤独生活的滋味,你们一定很不喜欢。
第四十一章 危机四伏的生存环境
“这个城市危机四伏。”李采花说,他的镜片里荧光游走,充满神秘气息。
“跟我有关么?”他似乎在望着自己,李希皱了下眉,不由自主的问出这样的话。
李采花点头,“因你而起,他们暂时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不过,再过些时候,这种平衡会被打破,事态便会变得不可控。”
“我跟其他人类似乎没什么差别,为什么要盯上我?”李希晃晃脑袋,苦笑。
嘴上这么说,内心里还是忐忑,毕竟,只是似乎而已,并不完全一致。
虽然对这两个人没什么好感,但并不是不可交谈的人。特别是穆辰,之前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现在眉头微皱,一副被戏耍过后的愤懑溢于面目之上,心里有几分解气。
“你已是普通人没错,他们盯着你自然也有他们的道理。”李采花含糊回答道,“这其中的缘由细述费时,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事实。”
这种回答,表示存在即是合理?未免太讨巧。
“看样子,妖怪不少。”穆辰沉着眉说。
听到妖怪二字,李希缩了缩身子,穆辰的声音里有股子冷意,就像深秋的凉风。
“一共上的了台面的,两只半,镺华上次被你伤后,躲了起来,他算半只。另两只,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来路,但不是一伙的。”李采花回答。
镺华?李希脑海底下有什么东西翻腾起来,“他?等等,你说他是妖怪?他不是捕……那族的么?”
捕狐族的人,不是妖怪吧?
“总之,现在是妖怪没错了。”穆辰说,“如果连你也不知道来路,的确很棘手,强大的妖怪都不会聚伙,希望他们能两败俱伤,或是斗个你死我活,我也省事。”
李采花得到了某种肯定般,笑容灿烂,“是啊,的确超出了我的应付范畴,不然,也就不用麻烦你了,说起来,也是命运如此。”
穆辰嗤笑一声,“是我份内之事,就没有避开之理,你引我入局,低估了我的气度。”
“穆辰兄千万不要介怀,我是迫于无奈,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你,只好出此下策。你主动来寻我,也免得到时碰上那些个妖怪被灭得尸骨无存。”李采花赔笑道。
李希不知道二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无暇去顾及,她在意的是镺华。
不管是捕狐家镺华还是妖怪镺华,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她可以肯定,这个名字曾在记忆里留下过印象。
当然,远不及另外一个名字。
“镺华我迟早会解决。不过,他们自己族里不会置之不理。有捕狐族的人进了城里吗?”穆辰问。
李采花点头,目光扫了一眼李希,“他们的目标,并非镺华。”
李希并不觉得意外,既然自己记忆可以恢复,那么过去熟悉的事物出现也就不足为奇。只是,明明自己已经是普通人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
她望向穆辰与李采花,满是期盼的神色,“我要做点什么,才能免除这次灾祸?”
“这种问题,可是要算在灰阙领域的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你提问的机会已经没有了。”李采花推了推眼镜。
灰阙领域?李希瞪了瞪眼,不懂如何区分和划分这种领域的界限,想必也是李采花说了算数的。
“你应该还记得,提一次问,就欠我一次,我现在也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真诚的回答我,就如同我真诚回答你的问题一样。”李采花说。
你愿意以如今的人类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吗?
第四十二章 虚实,如何分辨?
草青青,天蓝蓝,溪水说话不停闲;草尖尖,天远远,溪水流去不回转。
不语醒来的时候,嘴里呢喃着这首童谣,这是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阿妈在摇椅上唱给他听的。
他睡在一棵大树的枝桠窝里,稀稀拉拉的雨水从树叶树枝间落下来,敲打在他的面具上,发出嗒嗒的声响,烘干的紫袍,又被淋湿了。
地上的篝火早已熄灭,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不语仰头坐起,脚悬空垂下,像踏在虚空里,下方凉飕飕的风吹过,树枝发出摇摆的脆响。
草青青,天蓝蓝,溪水说话不停闲;草尖尖,天远远,溪水流去不回转。
不语重复着童谣,他只记得这两句,阿妈唱的远不只这些,但他只是觉得好听,却从来没有完全听进去过。
不过过了多久,天依然没有亮堂的迹象,除了风声和歌声,没有其他任何声音,森林里从不间断的鸟兽虫鸣,全都停息了。
不语记得去年打猎摔进了自己挖的狩猎坑,那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风从头顶刮过,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天空,那上面全是一闪一闪的星星,像一双双的眼与他对视,即使只有一个人,也不可怕。
【没什么好怕的,连老狐狸也不是我的对手,就再没什么可以伤害到我。】
不语摸了摸有些鼓鼓的肚子,里面全是那老狐狸的肉,现在还未完全消化。
不是为了吃饱肚子,而是要将那些想吐的感觉全部抹除掉。如果做不到,一定会死。
八岁那年,鲜不言死了。从此,“死”这个字的涵义深深的刻在了不语的心里。
鲜不言身体浮肿,发青,变形,口里流着腥臭的污血。他被后山的箭头毒蛇咬伤后,走到寨口就已气绝。不语远远躲着,不敢靠近,不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看着那具尸体,就像是看到死了的自己。
后来,不言被木头盒子装起来,扔进寨里专门放置死者的黑石洞里。寨子里的人去世之后,归宿都是在那里,所以即使在洞口,都能感受到阴冷潮湿的死亡的气息。
正想着箭头毒蛇的事情,就听到了无数的“嘶嘶”声从树上响起。
不语浑身绷紧,如临大敌,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嘶嘶”声像雨水一样,在皮肤之上游走,手心发痒,头皮发麻。
【捕狐人跟普通人不一样,心中所想的好事并不一定能实现,坏事却是百试百灵的。】镺华的话像炸雷在脑海里炸开。
他不敢多呆,从树桠上向下跳去,他记得周围的环境布置,落地不会有问题。落地之后沿着先前走过的路,往回走,自己的身手敏捷,在黑暗中要跑过毒蛇不会有任何问题。
从树上落地的时间,超过了预估。
不语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袍子被风鼓起,下方的黑暗没有尽头。
在坠向未知的地方!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面对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时候起,才能不这么无力?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够么?
不语听到自己内心里有股火辣辣的东西在燃烧,他捏紧拳头,想着要对着未知的东西挥出去,将它砸成肉泥。
身体落在水中,土腥味充斥着鼻腔,水不深,脚碰了坚硬的地面,有些发麻,挣扎着爬出水面,不语发现,天已经亮了,太阳老高老高。
他站立起来,胸膛起伏不定,从喉咙处呼吸出来的声音带着颤抖的震响。
周围是青翠的山峦,辨别不了方位,远处是飘忽不定的白雾,跟之前刚到达这里时的环境,一模一样。
一时间他很恍惚,不知道此前的经历是虚是实。
很快,他看到了不同之处。
在不远处的地方,一只白毛老狐狸侧对着他在撕咬着一只鲜血淋漓的野兔,蓬松的大尾巴扭动着,像随风舞动的战旗。
第四十二章 并非一场期待的重逢
李希离开灰阙后,坐公交车回了家,虽然有些疲惫,但她不想上楼休息,她盘着双腿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梁月去练瑜伽了,那是她每天下午的必修课。
电视里放着什么内容,李希根本没在意,一直以来她对电视并没什么兴趣。
现在打开,也只是无聊至极,偌大的一个房间,没任何声响会太冷清。
“阿雪……”似乎有人在喊,恍若轻纱晃动,声音很不清晰,带着一丝摩挲。
李希关上电视,侧耳去听。
“阿雪……”那声音又响起,分不清方向。
李希站起来,轻声的问,“是谁?”
“阿雪……”那个声音不管不顾的喊着。
这个声音带着呼唤的意味,但李希找不到它从何处传来,满房间都是回音,像声音被分成了很多缕,稀稀薄薄的,不甚真切。
【那是我的名字。】李希蓦然惊觉,【他在叫我。】
“我在这!”李希大声喊。
可是,他是谁?
“我在这!”李希又喊了一声,一定要让他听见。
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