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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轻松地一声甩门声,这个冗长沉重的夜终于结束。
他又换上了他的面具,就像从不曾揭开一般。
刺目的日光冗到她的眉心,她掀开被褥微微睁了睁眼,光线照得她很疼。
从随行的包包里翻出那盒药片,就着手边床头柜上的一杯清水,一口咽下了两颗。
穿透过明净玻璃杯的光线,游离到她的掌心。
这一年半的光阴会很长,很难走。
但是走完,她决不再回头。
12刻骨11
雨濛费尽就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勉强把昨夜破损的衣物重着于身,庆幸天气已入秋,长款的秋衣可以将内里的破损都遮掩起来,就算掩饰到外人都不足以入眼的细微别扭,在自己身上却像被放大了一千倍,稍行方寸都别扭万分。
收容了那把光秃秃地钥匙于掌心,握紧了实拳鼓起全身仅剩的力气,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无法逃避就必须竭力去面对。
艰难行至楼下,长桌边郑谦正端着咖啡杯悠然自若地品着,报纸闲散地搁在餐盘旁,似乎没有什么大新闻,她的身影不经意间便飘入他眼底,他搁下杯子,淡淡朝一旁的李姨吩咐道:“李姨,去把她那份端出来。”
“不用了。”雨濛也没有神色地回拒,“我没胃口。”
保姆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接过郑谦的命令,便退了下去。
她抬步继续走,方要越过他位置之际,手臂被突地大力握住,“回去坐好。”
雨濛恶狠狠地瞪着他,也不说话,就是奋力地想甩脱他的手,蹙紧的眉头写满了厌恶与心烦。
如此明显的神色郑谦又岂会读不出,但他就是这样的人,越是反抗他越有征服的心,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戏谑地朝着怀里的人道:“你是想乖乖吃完早饭去学校呢?还是想我抱你上楼再温存一回?啊?”
“哼——”雨濛冷哧一声,别过脸不看他。
他并不为她此番的冷脸生气,仿佛是存着心思就是要逗怒她一般,看到她愠怒到绯红的双颊似是能令他格外开怀,他俯下身寻着她的唇作势便亲下去,雨濛迅即伸出手掌挡住他袭来的嘴唇,他看着她为了躲吻而竭力拗下的头,凄迷黝亮的垂发滑过指间,就如广告语所说的那样,如触摸丝绸一般的细腻润滑。虽然爱不释手,他还是忍下了最后的那丝坏念头,将她摁到了对座的椅子上:“就算对着我再怎么不情愿,你也给我把这顿早饭咽下去,不然就别想给我走出这扇门!”
端着早餐的李姨刚巧走出来,望着二人悭硬冰冷的表情,眼眶泛起不为人留意的湿润,沉默着把橙汁和煎蛋端放到雨濛地面前便快步地退开了身。
其实谁都是鸵鸟,望着他人泥足深陷却无力去挽救,以为自己善意的好,便是补偿,殊不知却是另一种罪的放逐。
雨濛拿起刀叉,堵着一肚子的气,食不知味地拼命将食物往嘴里塞,塞到实在难以下咽的地步,再用橙汁一口气将它们吞下,终于不下五分钟就将那一个煎蛋吞了下去。于是,提起手边的包包便要起身离开。
可惜身子尚未站直还是被他强行按了下来,他幽魅一笑:“不错,看来昨晚是把你累坏了,都饿成这样了!李姨,再给她来一份,我怕她吃不饱到学校偷吃啊!”喊完对保姆的话,又凑到她耳根道,“这次好好吃,慢慢吃,李姨的手艺很不错,要珍惜机会,不一定以后一直有机会给你尝啊!”
“我不稀罕!”雨濛扔下刀叉,反感地白了他一眼。
“那我就偏偏要逼你稀罕一下了!”他犟着她的话头来,亲自接过李姨再次端上来的早餐,脉脉温情地给她端到面前,重新再把刀叉递回她的手中。
没有经过咀嚼便囫囵吞入肚中的东西就是不妥帖,一阵香味袭来就胃便闹得翻江倒海,对于这般突然袭击的恶心味,雨濛难以自持,猛地推开郑谦就往洗手间里冲——
于是那第一顿早餐便全数吐了个精空,原本就虚弱无力地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浴室冰冷的瓷地板上。
被掏空的好像不是整个胃,而是整个身体,空泛到像一个盛着氢气的气球,随时可以被风掀起,被针扎破。
镜中的脸缓缓从披散地墨色发迹中露出来,纸白枯槁,像电影里爬出来的女鬼一般,她痴痴地望着这张缟素无颜的脸,连自己都无从相认。
去年今日,同是这张脸这个身体,是如何地光彩夺目,清丽动人。
哀伤地合上双眼,泪水干涩一般的疼痛,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属于周雨濛的公主人生已经覆灭了,那些原本属于她的荣光与爱,也都随着前世般的幻梦破碎了。
但是她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或许才方方开始。
镜子里重叠出他的影像还不及进入她迟钝的大脑,她纤瘦的下巴便被大掌狠狠地掐住,即便他的指力大到几乎可以捏碎她的下颚骨,她的面色都没有能被掐出一丝血色来:“你几天没有吃药了,别跟我玩游戏!我可没这个耐性!”
“神经病!”雨濛对着他眼里莫名的怒气,心里一阵烦闷,“上星期你不是才看我吃的,怎么你害怕啦?原来你郑谦也有怕的时候?”
“少废话!”郑谦的脸色瞬时间凝成一团乌云,电光石火间仿似就要雷电交加,但不知为何看他这样紧张害怕的样子,她心里竟然有了一分稍稍的舒坦,苍白的脸上故意牵出一抹淡而神秘地笑,看地郑谦更为窝火,抓起她的手臂便往外拖,“给我去医院查个清楚!”
跑车一路狂飙到医院,原本已经快习惯的速度,在今天反胃的情况下,怎么也忍受不下来,整个人像被钉在大转盘上轮番地不停转动,顺时针逆时针,逆时针顺时针,直到没有意识。
被推进医务室,做完一系列检查的时候,她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瘫软地斜靠在雪白的墙壁上,仿佛整个人可以和这堵墙融为一色。
其实是什么答案她自己当然清楚,但是她知道解释都是徒劳的,既然他想要个明确那就给他一个明确。她已经无力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医生只当作两人是夫妻,口口声声还称雨濛是郑太太,雨濛听了心里只觉好笑,但面上却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了。郑太太这个称呼,恐怕不止是今生,就算是来生再世都跟她不会有任何交集吧,既然郑先生自己都没有否认,她又何必去急着澄清呢?
反正不过是一个乌龙笑话。
“郑先生,我想今后你应该多关心关心郑太太的饮食规律,她这样饥一餐饱一餐是很容易落下胃病的,两位如果心急想要个健康的宝宝,就先注意把身体调养好。以郑太太现在的身体条件,…》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