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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
小家伙巴拉巴拉教训的正欢乐关头,他程大叔像被点击一样地醒悟过来,抓过佑安手中的三明治,急切地问:“妈妈和妹妹在家里干什么?”
佑安被吓了一大跳,瞪着程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吃早饭、看电视啊——”
看电视!
看、看电视!
程涛几乎是火箭一样的速度重到对面,刚刚饭饱的小佑宁正很欢乐地跟着电视里的片尾曲齐声哼哼,还时不时地兴致所至,扭两下小屁股。
看到门口一大一小俩围观的身影,欢乐地扑到了程涛的怀里:“叔叔,叔叔,宁宁吃饱了,可以去幼儿园了——时间刚刚好,不会迟到哦——”
“程大哥你来啦——”柳奚收拾完餐具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牵着儿子过来的程涛浅浅一笑,程涛瞬间脑海里翻涌的尽是方才电视画面里周雨濛的照片,他猛地摇了下脑袋,抱起身边的小魔怪,回柳奚道:“孩子们都好了,早点送他们过去学校吧,你今天不是还得去趟西林进货——”
柳奚歉然一笑,抱起小佑宁亲了一口,一如平日的轻松心情:“宁宁我们上学去喽——”
该怎么样跟她说呢,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周雨濛同柳奚的关系,是不是真的被洗去了记忆就成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呢?
告诉她她是周雨濛又能怎么样?那般华贵的妆容哪能堪比今日真挚的笑靥?
或许就像你最初在本子上记下的那样,只求天佑安宁即可,已经沉下去的记忆在还是未知数之前他又怎敢去随意拨晓——
程涛对着她们母子三人默契的笑容,忐忑的情绪一点一点被覆盖下去,穆遥奇,我就等你给我一个解释,来选择应该告之还是继续保留,她的记忆。
毕竟,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焦灼的盼望那个人的出现。
安宁的父亲。
40遗忘4
第六个年头的冬日悄然而至。
日光暖暖地铺洒在玻璃窗上;映得孩子的眼瞳格外的水灵明亮,佑安和佑宁正神气活现地背诵着昨天老师新教的儿童歌曲;哥哥一句妹妹一段地抢着表现给母亲看;柳奚温柔浅笑着应和着他们;心底深处还是难免有一点点的游离;视线掠过车窗外缓缓经过的熟悉风景,心里无奈地喟叹:六年了,一座一无所知的小城一草一木都已经熟悉了,为什么一直等待的那个人还在迟到中;未见一点踪迹;甚至讯息?
她孤身一人带着一双儿女求生在异乡;难免遭遇他人异样的目光;可是她却连普通未婚妈妈的借口都没有,她甚至给不了自己的孩子解释,他们或许本该拥有美满与幸福的,却因为自己记忆的遗失给不了他们父爱,心里又是歉疚又是满满的委屈,她因为意外失去了记忆,难道那个人也不记得她了吗?
难道那个人真的就不曾在乎过她,就算她带着他的儿女漂泊在他乡六年,他都不曾挂记在心?
柳奚莫名的感伤不经意间被心细的女儿捕捉到,小丫头发现母亲微红的眼眶便紧张地追问:“妈妈,妈妈,你哭了么?是哥哥欺负你了吗?”
柳佑安被妹妹这么一污蔑,哪还能坐的住,紧张地凑过去看母亲的眼眶,搞的柳奚当场就措手不及,偏着头隐去眼泪,捏着小佑宁的粉嫩小脸笑的泪眼晶莹:“妈妈怎么会哭呢?妈妈只是看到我的佑安佑宁一下子长大了,这么聪明伶俐、能说会唱的,太高兴了——”
“妈妈这是夸宁宁是吧——”小丫头听的笑逐颜开,调皮地凑到母亲耳边,嘟着嘴接着道,“不过不带哥哥的。”
柳奚被女儿俏皮天真的表情逗得失意情绪一扫而空,笑容瞬间就明亮起来,母女俩亲昵的表现看的盘坐在一旁的儿子一头雾水,只能双手托着腮瞪着俩无辜的眼珠子盯着她,撇着嘴哼唧。
雨濛看着他逗趣的神情实在不忍将这个小可怜撇开,伸出长臂把他揽进怀里,对他以小大人的口吻命令道:“柳佑安小朋友,今天妈妈要去西林选布料,放学回家带着妹妹等月言姨姨来接你们回店里,知道吗?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电话找妈妈,知道吗?”
小男孩一听到自己被委以看管妹妹的重任,与生俱来的‘大男子主义’便自然膨胀,立刻在小佑宁面前挺直了腰杆,拍着小胸脯道:“我可是大男孩了,妈妈你就放心的去吧,柳佑宁就交给我了。”
“切,谁看着谁还说不定呢?不要一会儿隔壁草莓班的那个莉莉甜甜叫一声‘安哥哥’,就不记得自己是谁哥哥了——哼”小佑宁对这个只比自己大了几分钟的哥哥一直都不是很服气,好像不管什么事总喜欢倒泼他两盆冷水才尽兴,柳奚早已见惯,一手一个揉儿子女儿的小脑门,笑得喘不过气,每次都是这般,在她因为记忆的缺失和倍感低落的时候,两个小魔怪的一举一动总能将心里阴霾的情绪统统清扫干净,用他们清澈无痕的笑颜告诉她,有时候人要去学会享受,生命的另一种完美。
每次把他们送到校门口,心里总会不舍到泛酸,她总是责怪自己如此依赖着这两个孩子,等他们长大成人后自己该怎么办?佑安的衣领被她整了又整,佑宁胸前的小手机也要确认了几遍保证通信,才敢放心地让他们进校离开自己的视线,作为一个连自己的过去都记不得的人,总是对自己的记忆力抱着非常不信任的态度,她总是在害怕,这么好的两个孩子,在她这个迷糊妈妈的带领下,受到了什么伤害。所以,她总是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缺失带给孩子们童年些微的损失。
“放学前一定要记得给月言姨姨打电话,记得吗?”面对母亲没完没了的嘱咐,小佑安有点耐不住性子了,耷拉着脑袋等待她谆谆教诲的结束,免不了低声嘀咕:“妈妈你现在就这么多话,等到更年期我们得怎么活儿啊——”
柳奚忍俊不禁,在他脑门赏了一颗小栗子,又重重在他们脸颊种了一颗大草莓,放肯安然地放他们离开视线——
结束了属于每个早晨最繁琐也最轻松的工作,回到程涛车上时柳奚才发现今天的程涛心情似乎很不对劲,一路上,都没见他开口说过一句话,平时他也是很喜欢佑安佑宁的,戚戚杂杂也总少不了这位胖叔叔的份,今天实在是怎么了?
“程大哥?是嫂子发生什么事了么?”柳奚鲜少见到他这般神色凝重的表情,第一反应便是他那位长期居住在疗养院的植物人妻子,一直躺在那边也便相安无事,怕只怕突然之间的失去——
程涛沉默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她没事,还那样——”他一么一说,柳奚忐忑的心绪便着了边,“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柳奚面对他莫名的深沉有点不习惯的跟着沉默起来,行车至西林还有很长的时间,未免无聊她随手便打来了车座上的收音机——
穆遥奇和郑敬闪婚的新闻似乎无孔不入地几乎占据了所有媒体的视角,就连随手开启的收音机里也皆数都是报道着他们的消息:
“穆遥奇,西林市近年来最大的传奇。
他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出身进入当时已经陷入谷底的‘锦华’,六年来,步步为营,苦心营建终于把‘锦华’从深渊中再次拔地,伴随着国内房地产业近年来的狂涨势头,各家地产商都借机赚了个盆满钵满,当年侥幸续命的‘锦华’终于在穆遥奇入主的第六个年头,重回西林市房地产界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前头还有‘郑氏’如山压顶,但几年来‘锦华’股价的重新崛起已经让所有西林人对这位神秘低调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心——
尽管报章杂志鲜少与他本人有过正面接触,但是他本人俊逸帅气的外表也为不少媒体的八卦版作出不小贡献,在半个月前,所有的报道都还是用‘锦华’救世驸马爷的口吻来称呼他,没有人曾怀疑过,他是周雨濛丈夫这个事实——六年前,周旋于各家商界富二代的周雨濛为救‘锦华’几乎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但自从他的出现,终于终结了她四处‘乞讨’还不讨巧的尴尬处境,即时经手当时已经负债累累满目疮痍的‘锦华地产’,而周雨濛也是在那时淡出人们的视线,人们皆理所应当地认为,她不过是把实权转度给值得信任的男人,这个在她最困难时刻出现的男人,不但结束了‘锦华’窘境,也结束了周雨濛来回于各色男子间的流言——他们相拥的照片曝光杂志没多久,紧跟着的便是周雨濛怀孕七周的体检单曝诸以世人眼前——
原以为一切都顺理成章的故事情节,却在六年后的今日如一场狗血的反转剧,惊得世人大掉眼镜——娱乐界都几年没能爆出这般爆炸性的新闻了——
‘锦华’救世驸马闪婚劲敌‘郑氏’二小姐,发布会上‘郑氏’大少郑谦一时情绪失控对其大打出手——
而这个新闻一直不断被提及的另一个名字,那便是‘锦华’的女继承人周雨濛,可是那个所有人原以为早在六年前安下心来相夫教子的女子,此刻才被发现竟如此不可思议地淡出了这个世界已经六年——多事的记者们开始翻周雨濛当年周旋的那几名商界男子中,其中甚至不乏郑谦大少的名字——一时间‘锦华’与‘郑氏’多年来两家从未安然相处过一日的公司,竟在背后有着如此千丝万缕情感纠葛,着实再次让人大跌眼镜。
四年前,随着西林市政府的迁移,托郑家的福,当年周进权高于市价购得的那块土地市价也劲飚了三四倍,两年来一直靠着陆续出售修葺后的‘锦世园’艰难还贷的‘锦华’终于靠着这块土地得意喘息,穆遥奇牢牢拽住了这个转弯的机会,在这块地上赚了个盆满钵满之后,以迅即的眼光抢占周边一大片商业住宅区、写字楼区,‘锦华’势力,两三年之间,瞬时复苏。
而‘郑氏’与他的争斗似乎没有一天终止过,除了与其抢占西林这块大蛋糕,还倚仗着自己更为雄厚的财力大举向西林周边的市区发展开拓事业版图,三年前在汀东边界买下那块水乡小镇的那块地皮,当各界都以为他要大展拳脚开设旅游场所之时,郑谦却毫笔一挥在当地建成了一座国内数一数二的生态疗养院——‘锦年’疗养院。说到这个让人费解的名字,很多人至今都不敢相信这个名字是取自‘郑氏’,有不少人知道周锦华老先生是汀东当地人,所以造成不少人误会‘锦年’是‘锦华’的大手笔。
六年来,西林市的商界重新组阁,年轻势力终于占据主力,因为后继无人的‘天植’酒店也最终在年前的评选中败下阵来,‘御风’邱泊、‘沉香社’沈卓桥、‘郑氏’郑谦、‘锦华’穆遥奇被更被评为‘西林四杰’。
而原本就被定为四杰中唯一一位已婚的穆遥奇又在此时此刻爆出结婚的大新闻,对象更是来自劲敌‘郑氏’,这一重磅炸弹无疑对西林市的娱乐界还是商界都是不小的冲击力——既然穆遥奇不再是‘锦华’的驸马爷,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苦苦为那家公司卖命,如有他加入‘郑氏’那不是如虎添翼?
可惜准大舅似乎不是很欢迎这位妹夫的到来——‘锦华’与‘郑氏’的这出戏该怎么唱下去,所有观众屏息以待。
………………
似乎播新闻的DJ还有点思路不清,没办法厘清出这些豪门世家的错综感情线,只是如同所有世间的好奇者一般,静观着后续的新闻报道。
程涛本在一开始便打算关掉收音机的心,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