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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敬看了一眼父亲和兄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那句“可是他的年纪和哥哥也差不多。”吞了下去。
这时雨濛同穆遥奇正好从门外进入大厅。两人一左一右亲近地走着。
看在郑谦的眼里却如同跟前的这两个狗男女一样的龌龊,他们虽然也没有手拖手,但是气息之间已经言明一切。
“妈,你先过去坐会儿,晚上留下来陪我好吗?我有好多好多话存着没有跟你说,现在我先去招呼两个朋友,一会儿和你好好聊。”郑敬知道自己不能和她生气,万一她一生气转身就走了她就不知道还要等几个生日才能见到,所以现在只能以退为进。
“雨濛,学长。你们终于来了——担心死我了。我以为学长还在生我气呢?”她笑着就上去挽住二人的手臂,“走,我们到那边去,不要站在门口——”
雨濛被郑敬拖着就走,身体经过郑谦站的位置,他礼貌又谦逊地向她低声道了声,“你好啊。”让她立时身体一阵惊麻,视不清去路。
8刻骨7
手中的酒杯几乎快被捏碎,他坚持着最后一分忍耐力,深瞳中的那两个身影都快被焚尽。
高跟鞋的脚步声趋近。
他却不想面对她。
转过身去倚着栏杆,虽然早知道自己故作的漫不在乎在她的眼底早被揭穿。
还好这个女人还有唯一一个优点——不会揭他的面具。
因为她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情绪。
秦宁手中的鸡尾酒微微泛着幽蓝之光,她也喝了不少,似是有点微醺。走近便问:“你父亲呢?”
郑谦掖不住轻视的笑:“怎么,小男朋友还满足不了你,还想找前夫叙旧啊。”
她倒是并不生气,混着酒气的美态正如所有艳名在外的交际花一般惹人怜宠,但作为儿子的他只会觉得这样的母亲更令人厌恶和心烦。她就和黎绘一样,为了名誉可以放弃一切感情。
她们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的精彩,众人的艳羡,而不是来自一个男人、一个家庭可以承载给予的幸福。
“放心,我不喜欢做你们的母亲。我没那么傻还来招惹你们的感情。我是要和他说清楚,那约法三章还算数么?要是你每年都来威胁我,不是我每年都得跑过来陪你们做戏——天天唱戏还不累,还要陪你们唱!”
郑谦手中的酒杯‘哐’地坠地,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能如此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是最喜欢演戏了么?要什么利益你说好了,找我也一样!”
“喜欢演也要看跟谁演,你们——”秦宁鄙夷的瞟了一眼郑谦,还是没说下去。
“是吗?我们的确比不上那些捧人臭脚的小白脸嘴甜,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不过,你看,你家的小嫩草好像是女人都喜欢啊,看他和那些贵夫人们聊得多欢——”她明知道郑谦是在激她,还是忍不住探了一眼,怒火之余却又瞥见郑敬正极力讨好着穆遥奇和雨濛二人。
“你妹妹好像很喜欢那男孩子啊——不过可惜啊,妹有情郎无意啊,你们家这‘自作多情’的基因,还遗传的真是到位啊。”原本以为伤到她的郑谦此刻却被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去问个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多情’的基因,还是矮不下这个面子开口,怕是又得自取其辱。
他最怕的就是这四个字,当初黎绘走的时候,他就被同学笑是在‘自作多情’,就算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他也听之任之,他深埋起自己的感情,就是害怕付出得到的是嘲笑般的取闹,只是一句‘自作多情’。
可是他也清楚,郑敬对穆遥奇,的确是自作多情。
由他们的母亲讽刺出口,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秦宁看郑谦已被自己彻底激怒,也没有什么继续纠缠争辩的必要。她只是要找郑东奎,说一个明白。
她再也不想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当年离婚时便说的很清楚,过完郑敬的十八岁生日就由郑东奎把一切说给他们,至于他们接不接受她不在乎。
她只在乎自己的自由。
楼下派对的音乐换成了轻柔舒缓的舞曲,郑敬腼腆的使了个眼色,穆遥奇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不会跳舞。但还是被郑敬牵着走入了舞池,拉开了本场的第一支舞。
雨濛就坐在灯光隐掉的小桌边,单手托着腮看着他们。
或许,如果这样一直下去,也很好。
但是还是有人挡去了她的视线:“放这么个大美女一个人在这里孤坐着也太遗憾了,赏脸让我这主人家尽一下地主之谊吗?”
撑着头的手一下子滑落下去,声音微微发抖:“郑谦——?”
“你还知道,这个家姓郑哦——”郑谦噙着笑,呷着怒气轻声道,“我只当你跟那个男人开心地失忆了,根本就没看到这个家还有我的存在!”
在朦胧昏暗的光线下,他人看来,他堆满笑的脸,只当做是诚挚地在邀请一个客人跳舞。
而她的推脱只显得更为忸怩做作,不识抬举。虽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敢去推开郑谦的邀请,她不敢想象推开他的后果是什么。
纤柔的手掌方未握实,右手已经大力地把她整个人揽到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能那么清晰地感觉到她心脏惶乱跳动的节律,这让他很满意。
他引着她一步一步挪向舞池,束在腰际的大掌非但没有半分松力,反而是她稍有一点逃避,他便愈加收紧,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勒地喘不过气来,但只能由他这么放肆地揽着,如果这支舞散了,她就可以逃走的话。
雨濛偏着头,无视他的双眸,暗自数着节拍,倒数着舞曲终结的十分快点到来。
“你如果再不把头转过来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驯服你哦——”郑谦的脸贴到她烧灼的耳际,悄声耳语,偏巧旁侧地穆遥奇心不在焉地瞥视周围,这一幕完全落入眼中,郑谦还满怀礼貌地向投视者回以微笑。
雨濛只得依他意偏转过头,对穆遥奇的凝视猝不及防,郑谦果然每走一步都不枉然,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彻底打击到她了,她只能强撑起劲,拧着头说:“我不怕你,他信任我。”
“是吗?那我倒是好奇,倒地有多信任!”紧箍着腰间的手掌倏然松下力道,他不带声色地命令道:“去和小敬说你不舒服,要早走——”
“你——”
“去说——”郑谦用他杀手锏般的微笑再重复了一遍,“不去我去帮你说——”
雨濛强力拨开他的手:“我自己说。”
郑谦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送‘身体不适’的雨濛提早回家。顾不得郑敬和穆遥奇眼中的关切,掩着人就往外走。
雨濛在他手里便是囚徒,什么挣扎都徒增怀疑。
两百码的车速都没能降下他心中的怒火,身侧的她面色越是从容、冷然,他心腹中的火气便烧得更旺。
原本以为还在去市西仲山道的别墅,没想才开十几分钟便下了高速。
车子停在了一片听不见人声的地方,雨濛这才懵懵地抬起头,耳边一声接一声的海浪声。
她想站起身来望一望这黑黢黢的世界,竟真的是海边?
跑车的敞篷却被他摁下,一手操过她的身体,漫无边际地吻下来:“我可没心情过来陪你看海——”
她的身体僵直在他的身下,一动未动,像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郑谦火气更盛:“别给我装圣洁,还是这个星期,都由那个姓穆的满足了,不需要我了——”
“你混蛋!”雨濛抬手便是给他一巴掌,“不许你侮辱他!”
他的单手抓住她掀来的手腕:“跟我扭,是不是?”另一只手大力地撕下她裙底的底裤,硬生生地将全部的自己贯入到底——
只有这么深的占有,他的心里才会得到半点的安宁,至少这个女人的身体还是他的。
但是那半分的安宁完全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她的眼里有他,他想要她的心里有他。
而他只能凭借这样蛮横的冲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以为将身体的空虚填满了,心里的空虚便可以少一分。
其实不然,他只会觉得更不安心。
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不止是她的身体。
如果再花两千万能买到她的心。
他会愿意。
但是这不代表他自己会付出相等的感情,他只是羡慕她对穆遥奇的那份执着而已。
不,不是羡慕,是嫉妒。
车座上的高端皮套上,全是她指甲陷下的痕迹,她伸不出手去推开这个男人,任由在一点一点下坠,意识在一点一点地幻化泯灭。
在他冲刺到最高峰的时候,原本放在她位置边上的手机响了。
屏幕在深黑到没有一丝黄线的夜空下,忽暗忽明,来电显示是一个字:奇。
她甚至没有存他的号码,而对那个人的称呼却如此亲昵。
这点无疑又触及了他神经中的另一根导火线。
雨濛吃力地试图去够那只已经跌落在脚边的手机,全身地神经都崩在那根弦上,祈祷着那幽亮的光在她能触到‘挂机键’前快点熄掉,这样的环境,让她情何以堪……但是压在身上的男人却半点没有退开的意思,反而把压在她身上的力气使得更大——
任由铃声在静谧的夜独自低奏。
就在第十声忙音响起之时,郑谦诡谲一笑,俯身‘摁’下了接听键——
“不要啊!”雨濛失神之下拼命地摇头,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但是一切为之晚矣,穆遥奇那边已经听到了她突然地惊叫声,话机里传出他关切地声响:“怎么啦,雨濛,雨濛?你说话啊?”
她根本抢不到通话的机会,口已经被他封上了。
他疯狂地吻她,任她拼命地挣扎都不为所动。
随着一声利落地衣衫撕毁的声响,破损的衣服同那只未挂断的手机被一起扔到了脚边。
封闭的车厢里,破败的衣衫底下哪抹微亮的蓝光还伴着穆遥奇焦灼却等不到回复地呼喊,而一旁两具赤*裸交缠地身体不休无止地争斗,她越是费劲心力地推搡,他陷入地力道就越为凶猛,像耳际汹涌的海潮,一浪接着一浪卷来,漫天席地,将她的呼吸彻底淹没……
雨濛全身抽搐般地疼痛,却不敢发出一丝□,她紧咬的唇舌都快沁出鲜血来,他落在别处的吻又转到唇齿之间,狠狠地撬开她的牙关,不由分说地深入,让她无所是从地躲闪,却又别无去处……
“痛就喊出来,不要紧,他听到又怎样?反正他那么信任你……”暗夜虽然无灯,但她却可以那么清晰地看到他脸上诡笑的神情,没有一分善意,全是发泄的痛快。
他停在耳根温热的唇,绵绵密密又开始啃噬起来,蚀骨透心地酥*痒,她被他捉弄地忍无可忍,终于在那道幽光暗下的那刹那用膝盖奋力地顶开他重压着的腿:“放开我,你的目的都达到了,我早知道跟他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我就这么令你不齿啊?一边说着跟这个姓穆的没染,一边又双手托腮发春样地盯着人家看?你心里装着什么心眼我还不知道?想离开我投入他怀抱是不是?”郑谦坐起身来,一脚踢开那堆衣服,拾起那手机抓到她面前狠道;“很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走——”
雨濛听到这句话,沉溺而绝望的心像是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咽下方才的怒气,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你果然是那么地想摆脱我!”郑谦忿忿地咬牙,“好,那你就给我学乖点!你知道的男人的控制欲最强了,你越是不乖,我就越有劲来征服你。倒还不如,顺从听话一点,说不定我早点玩腻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