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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碰到了一个老同学,我俩在一起谈起各自的不幸,彼此之间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相处了半年多,我突然发现他吸毒。当时真把我吓坏了,可看到他一往情深地爱着我,实在放不下他。就这样,我总是迁就他。听他说吸毒可以忘记烦恼,慢慢地,我心烦的时候也跟着他吸毒。我总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不会陷得太深,可我错了!
吸毒后,毒品控制了我的意志。从此,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生意越来越不好,每天吸了睡,睡了吸。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原来的丈夫离了婚,把女儿送到了她奶奶家。与女儿同龄的孩子都喜欢在父母亲的怀里撒娇,可我的女儿却变得性格孤僻,不善言谈。当别人问起她的妈妈时,她总是摇摇头,不愿意提她的妈妈。
记得有一天,多年的积蓄让我吸光了,车卖了,值钱的东西也卖完了。我的手头很紧,有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无奈,我把给女儿办的保险金取出来买了毒品。
女儿4岁那年的一天,我没有买到“黄皮”,只能买一针杜冷丁将就。当我把毒品推入静脉时,一下子失去了知觉。醒来时,我看到女儿眼巴巴地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泪痕。女儿说:“妈妈,刚才我好害怕呀,我帮你把针拔掉了,你说要喝水,咱家没有开水了,我只好给你接了杯凉水。”
女儿说完,眼泪又流了出来。看到女儿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卫生纸,我突然心疼起来。女儿从小就胆小,见到血就哭,可为了妈妈,她竟有那么大的勇气。我能想象到,女儿伸出小手为我拔针、擦血时那恐惧的表情。
还有一次,我身上仅有100元钱,看到女儿没有吃饭,就对她说:“妈妈给你3元钱,你去吃饭,妈妈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当我拿着毒品回来时,女儿竟然还在原地等着。看到她手里的3元钱,我问她为什么不吃饭,她说:“我怕妈妈回家没钱付车费!”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庞,我的心比刀割还难受。
有时静下心来想想,虽然我生了女儿,但没尽到母亲应尽的责任,不如一死了之。但女儿怎么办?没有了父亲,再没有了母亲,那不成了孤儿吗?为了女儿,我要活下去!
毒品不仅伤害了我的女儿,连我的父母也受到了伤害。有一年冬天,我和妹妹带着女儿到医院陪护患脑溢血病的母亲。不巧,我带去的毒品吸完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心慌、打哈欠、流眼泪、四肢无力。我给医生说了不少好话,医生才给我打了3针安定,算是暂时止住了心慌。但一想到“黄皮”,我一点理智也没有了,不顾母亲和妹妹的劝阻,丢下女儿就走。妹妹抱住我不让我出去,我不顾一切地从母亲床头拿个玻璃瓶砸了过去,撒腿就跑。跑到楼下,医院的门已经锁上了,我拿着传呼机砸碎玻璃门,跑了出去。等我过完毒瘾后,已是第二天清晨。
当我怀着矛盾而内疚的心情回到医院时,母亲已被送到了抢救室,医生说是情绪激动引起的小脑出血。看到父亲和妹妹那近乎绝望的表情,我的头嗡嗡作响,真想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母亲的健康。就这样,51岁的母亲走了,她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姐妹4人养育成人,本该享受天伦之乐,可她却永远离开了我们。
母亲去世后,父亲的精神也垮了。父亲毕竟是男人,面对我的堕落,他安慰我说:“阿莲,你是老大,你妈不在了,本应由你担负起家中的重担,可你却让家里费了太多精力。如果你再戒不了毒,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呀!”
我的3个妹妹也对我说:“大姐,戒了吧!只要你不吸毒,我们3个养活你们母女!”
亲人的话暂时打动了我,从那以后,我每天在家带女儿,照顾父亲,除了上街买菜外,我哪里也不去。这种生活持续了两个月,就在我过生日那天,我过去的男友拿出大烟在我面前吸食,我没有经得住诱惑。
就这样吸了戒,戒了吸,直到1999年12月,我在西安吸毒被警察抓获,我只好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爸,我在西安出事了,快来救我吧。”电话那端没有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当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听到了父亲那苍老的声音:“家里钱不够,我去借点。”说完电话就挂了。
5天后,父亲和舅舅来了。父亲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脱下鸭绒衣从铁窗外递给了我。看到父亲衣着单薄,我没有要。钱还是没有凑够,父亲说,就是卖房也要把我接走。过了几个小时,父亲又回来了,并从商店给我买了一件军大衣,他怕我晚上冻着。几天后,父亲在大雪中一步一滑地赶来了。看着年迈的父亲,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女人千万不要拿青春做赌注(2)
我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誓死不再接触毒品。回家的第三天,正是农历正月初二,朋友们给我压惊,我也暗自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又拿起了放下半个月的锡纸和烟枪,开始喷云吐雾。于是,我再一次被强制戒毒,劳教一年。
在这期间,每个接见日,父亲和妹妹都要带着女儿到女子劳教所看我。
劳教期满后,我决心把失去多年的东西找回来。为了加深母女感情,我和女儿单独在外边租了房子,每天除了送她上学外,就是在家做家务,3个妹妹经常给我送生活费。就这样,半年多我没有沾毒品。
父亲和妹妹都夸我这回真的改好了,对我放松了看管。我自己也感到不会再与毒品为伍。人们常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我怎么如此健忘,怎么如此不长记性呀!我再一次向毒品举了白旗、缴了枪。我又一次进了戒毒所。
在这些日子里,我每晚都要反省自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真想重写人生!
医学家点评:性爱与毒瘾
医学家认为,要更进一步理解毒瘾,需要研究性爱是如何在大脑中产生作用的。并且,必须找到方法来研究大脑的这些部位的天然功能。
写歌的人经常把爱与毒瘾相提并论。吸毒者把对毒品的渴望同对爱与性的渴望相比。研究毒瘾的科学家,现在开始同意这两种看法。
毒品作用于脑的多巴胺系统,模拟渴望和期待的兴奋感。镇静药物作用于脑的镇静系统,则产生相反类型的快感:梦幻的满足、免于痛苦。
一剂强效兴奋剂,如可卡因与海洛因的混合物,可以比作一次快速的、因刺激而产生的性爱,人在其中迅速从渴望转向高潮。由于毒品激起强烈与兴奋感的能力如此之强,通常人们说毒品能够劫持脑的快乐、奖赏和动机系统,使上瘾者被毒品的渴求所控制,为了得到下一剂毒品什么都愿意做。 正是这些鲜明的相似之处,使一些大胆的研究者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通过研究性和爱,或许能比研究毒品本身更好地了解毒瘾。如果想知道毒品是怎样使人类的快感和奖赏系统脱轨,首先必须知道这些系统究竟是什么,并且怎样运作。神经科学家安娜罗丝认为,这些系统平常的工作正是控制人类的生殖行为。
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工作的安娜罗丝女士认为,奖赏系统是为使动物对生殖行为感兴趣而进化出来的。她说:“这些神经回路在进化过程中被很好地保存着,使动物能够进食和繁衍。这些功能在可卡因和鸦片剂出现之前很久就存在了。”
有人做了一个实验,给接受脑扫描的志愿者看色情内容的东西,或者测量人在使用毒品时的性激素水平,结果发现毒瘾是如何开始驱使人的行为、欲望,怎样使之变成瘾君子而对毒品无法置之不理的极度渴望状态。
有位名叫玛瑞奥的神经学家花了3年时间,才得以把他有关情欲激起脑成像的初步研究的结果公开出来。他的最新成果是使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技术观察男人和女人在观看*电影时被激活的脑部区域。
产生爱情的神经回路,可卡因是成瘾的关键。就像情欲一样,人们也会因为看到的东西而产生强烈感觉,如针头或吸食毒烟的管子等,甚至戒毒多年的人也会如此。但是,毒品成瘾者控制自己的欲望,要比失恋者看到旧爱人的肖像时控制情绪困难得多。因此,这些神经回路是如何控制人的情感,关键是研究成瘾者的脑部如何运作。被试者抑制情感时,边缘系统的活动完全消失,但脑部较高区域如皮质,特别是额叶,仍然活跃。
当毒品成瘾者通过考虑毒品带来的损害以控制欲望时,额叶皮质的活跃度加强,杏仁核的活跃度则减弱。可卡因成瘾者脑部这个区域的灰质较少。但控制情爱或吸毒行为的人和那些不能自控的人进行比较,希望能够发现强迫行为和自我控制的本质。
人在期待奖赏时,也会释放出多巴胺———成瘾者看到可卡因,人看到美食或性欲激起时,就是如此。因此,多巴胺可能更多地与相信奖赏临近的感觉有关,而不是发出满足的信号。
使毒瘾得以建立的神经回路,并不是为了对毒品产生反应而进化出来的。毒品只是调整了天然的奖赏回路,那些回路进化出来是为保证动物去做它们必须做的事情,例如进食、性交和形成社会联系。
男人和女人对毒品上瘾的方式也有不同:在男性中,毒品可能简单地接管奖赏系统,将其对情爱的渴求换成对毒品的渴求。毒品成瘾的男性可能像其他男人追求情爱那样专注地追求毒品;达到兴奋使他们感到自己可以因此获得满足,因此一再重复,重复的结果是越来越难停止。但女性对毒品的渴求,可能因激素水平而异,从而需要不同的方法来戒除毒瘾。
科学研究表明,对毒品上瘾和迷恋情爱之间是同一种大脑作用机制。毒品可能通过接管奖赏系统,将人对情爱的渴求转换成对毒品的渴求,相反,情爱也有可能帮助戒除毒品。
“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那时不懂事,把吸毒当成时髦,哪里想到后果那么可怕。”
说这话的,名叫喻苗,长发,弯眉,杏眼,白肤,秀腿,是个让人见了不容易忘记的女孩子,今年19岁,但6年前就沾上毒品。
喻苗是在她男友的怂恿下尝试了“白粉”的,一吸上那东西,人全变了,她用4个词非常形象地概括了自己:“贪婪、自私、冷血、麻木。”
那时她每天惟一的目的就是“搞货”,吸完了自己2万多元的积蓄,开始找各种理由向家人骗钱。后来一名毒友被抓,因为害怕,她终于向母亲说了吸毒的事。母亲泪流不止。第二天,警察上门,喻苗被送进了戒毒所。
3个月后,母亲将她接回家。吸毒的男友又找来,说自己戒了。谁知几天后,他被从前的毒友沾上,这样,喻苗也跟着又吸了起来。
几年中,她吸掉了20多万元。一年后,喻苗又因吸毒被警方抓获送进了戒毒所。3个月后,她打电话给母亲,但母亲拒绝来接。又过了3个月,警察找上门来,劝她的母亲:“让喻苗回家吧,我们一起来帮她。”这样,她母亲才接她回家。
母亲说:“苗苗回家的第一天起,我寸步不离跟着她。她到同学家玩,我在外面等;她要去跳舞,我站在舞厅门口守着……就怕她去找毒友。”
母亲开了一家商铺,父母让她单独打货,每隔3天盘账,结果账目明晰,分文不少。
不久,喻苗认识了现在的男友,她又多了一份远离毒品的动力。
有一次,苗苗与母亲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