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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奶奶说了很多,他其实也想清楚了,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何况他和云端离婚也不现实,不要说两家很难把经济纠葛拉扯清楚,就是这个圈子里的口水也会淹死人。
他已经在替她考虑了,甚至,最近都没有和香子在一起了,只想着怎么着也要和她把关系搞好,而香子,等她生了孩子,他就送到国外去,给她一大笔资金作为补偿和报恩,然后就永远的断了。
而他和她,以后就守着那孩子过一辈子,就像纪浩泽和薛婷婷,人家夫妻不也过得很好?纪浩泽虽然说偶尔也在外边打野食,可总归来说,他和薛婷婷的夫妻关系极为融洽,在外界口碑甚佳。
好吧,他就算比纪浩泽再好那么一个台阶吧,以后不打野食还不行,身边就留她还不就行了?而那个孩子,诚如奶奶说的那样,会是她的孩子,永远不让外人知道的,甚至不会让孩子知道。
为了这个,他已经在外边宣布柳云端怀孕了,目的不就是为了她和孩子打下基础?
他已经如此的为她作想了,可她为什么就不好好的为他想一下?他每天晚上回来,她把房间门落了锁也就算了,她在气头上他不跟她计较,想着等她气过了再说。
而最让他生气的是,他今天让她去看薛婷婷,就是为了让她明白要怎样做才能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儿媳妇,薛婷婷是她的榜样。
可她倒好,看了薛婷婷,不仅没有领悟到如何做一个听话懂事乖巧人人夸赞的好媳妇的真理,反而转身就和震宙搅浑到一起去了,要不是薛佳玲打电话给他,要不是薛佳玲说震宙提出跟她分手,他都还没有意思到她和震宙间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了。
看看吐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他在心里冷嘲了一下自己,他当真是自作多情,人家柳云端不稀罕他,人家恶心他,他还自个儿为她作想呢。
想想也是,他王君御是花花公子,从20岁那年开始,就在外边找女人了,虽然说最近四年就只有香子一个,可在香子之前,他的女人的确多的难以计算。
她嫌弃他脏,所以结婚前她才一再跟他说不要结婚,结婚后也不愿意他碰她,她恶心他,她喜欢震宙,因为震宙干净。
震宙当然干净了,18岁就上了部队,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部队呆着,偶尔回家探亲,也就是几天就走了,根本连女朋友都还没有谈过。
她想要跟干净的男人在一起,做梦去吧,他王君御偏不如她的意,她嫌他脏是吧?觉得他恶心是吧?外边大把的女人不嫌他脏不嫌他恶心的,他干嘛在这儿自讨没趣?
想到这里,看着还蹲在地上的女人,呕吐后的她脸色苍白,而呕吐出来的那一对污秽物发出难闻的气味,也让他觉得恶心。
他冷哼一声,薄唇再次掀起:“柳云端,你恶心也好嫌我脏也好,这辈子,你都只能死在王家了,想要离开王家,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除非你自己寻死,其它的,没有人帮得了你,如果想要活着,那就乖乖的当我王君御的老婆,不要出去和别的野男人勾三搭四,王家的脸,你省着点丢。”
话落,即刻转身而去,对于这个吐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外边多的不是女人,柳云端,你想要守空房,我成全你。
云端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听见一楼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她知道他走了,想必这以后,他也不会每晚都回来了吧?
这样甚好,她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离婚的问题,她肯定和他谈不好的,那么,一切都交给律师吧,律师肯定能谈好这件事情的。
只是,云端想得太过天真了,她第二天就找律师,可找了很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人家一听是打她跟王君御的离婚官司,即刻就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她终于明白,京城四少原来真的不是浪得虚名,曾经佟震宇还因为QJ未成年少女闹出事端来,那少女据说差点死去,而那少女的父母也报了警派出所立了案,可最终呢,还不是佟家一笔钱搞定,那少女的父母灰溜溜的就拿了钱撤消了案子,然后就在京城永远的消失了。
而最近两年,陆振东已经不在外边混了,因为长期住院几乎都没有露个面,所以王君御无形中已经成了京城四少的首少,听说他要捧一个人或者要踩一个人都是翻手云覆手雨的事情。
周五周六周日,一连三天,她在北京各大律师事务所奔跑,最终没有找到接手她离婚案的律师,反而是把姑姑王雪琴给招来了。
其实姑姑下午打了她的电话,刚好那个时候她在北京最为有名的律师事务所里和大牌律师陈樊城谈离婚案子,所以没有接直接挂断了。
只是没有想到,回到家来,姑姑王雪琴居然在等她,她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王雪琴一向不理家务的,因为家务都是王家奶奶管,而王雪琴的精力都放在公司在。
王雪琴见到云端,倒是满脸的和蔼,看见她脸色苍白,还一个劲的说怎么了,一个感冒,咋把自己给折腾得不成人形?有些事别往心里去。
云端只是沉默,继续听王雪琴说,其实王雪琴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有几家律师事务所打电话告诉她,柳云端现在要找律师打离婚官司。
这一点足够引起她的重视,所以她才在百忙中赶来,她是王家的人,也站在王家的角度来考虑,于是话里话外,也还是劝云端明智点,她已经拥有了王家少夫人的名分了,就不要再胡闹了,胡闹下去对王柳两家都不好。
云端安静的听完王雪琴的话,然后淡淡的问了句:“姑姑很喜欢那个香子?”
王雪琴听了她的话略微有些吃惊,想了想才说:“是,我很喜欢她,她是个懂事的孩子。”
云端只觉得心在瞬间跌落到了谷底,不过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开玩笑的问了句:“是因为她怀了君御的孩子么?如果我也怀了君御的孩子,姑姑会怎么选择?”
王雪琴听了云端的话,用审视的目光在云端脸上扫视了一下,好像要辨别她这话的真假,不过片刻后,她又苦口婆心的开口:“云端,你是个明白的孩子,我怎么选择一点都不重要,关键是君御他会怎么选择,你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他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清楚,这件事情如果逼得他太急,对你和他的关系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更加的恶化,何况你的身体不比香子的身体更适合孕育一个孩子,就算你有了孩子,不管是你的父亲和你的大姨,亦或是奶奶,都不可能让你留下孩子的,其实你和君御之间,也就是一个香子,不是,是一个香子生的孩子,只要你容下这个孩子,君御他就会收心的,然后你们一家三口还不是可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死是唯一的出路
听了姑姑王雪琴的话,云端恍然明白,原来她的婚姻,并不是单纯的一夫一妻制!
要她忍,要她让,要她宽容大度的接受自己的老公有别的女人,甚至还要她接受那个私生子,借她的身份让那个私生子名正言顺,还美其名曰,这是为她做想,这叫两全其美!
以前读书的时候,常常听人说懂事听话乖巧的是傻瓜,她还对这话嗤之以鼻,觉得只不过是那些个不听话不懂事的人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今天才终于明白,这话一点都不假,在柳家,她听话了11年,因为她12岁才回到柳家,为了让父亲和大姨喜欢自己,她一向都是他们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而她的人生,从来都是别人替她安排好的。
读高中那会,她喜欢绘画,曾经一度在学校美术班里画画,也画的有几分样子了,美术老师说她潜力很大,让她跟家里说,暑假去培训班专门学习,准备高考的时候考美院。
她兴高采烈的回去和大姨说,结果大姨淡淡的一句就否定了:“你学画画做什么呢?整天跟松节油和油彩打交道?可最终大学毕业还不是结婚过日子?试问哪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身上随时带着松节油的味道?而且据说搞艺术的人容易神经质,别学了。老老实实读书考大学吧。”
她听话,即刻就放弃了,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所处的家庭和周遭的环境,大学毕业后可能会上一两年班,然后结婚了就什么都做不了。
她终究是个大傻瓜,比云杉他们都来得傻,云杉人家还不顾家里的反对轰轰烈烈的谈了场恋爱,虽然最后落得个黯然神伤,可终究青春不是一片空白,人生还有几分颜色。
而她呢,纯粹的傻帽,大姨怎么说就怎么着,不谈恋爱,因为她自己不能选择老公,所以就不谈,大姨说跟谁订婚就对谁付出感情,因为这是你这一辈子要跟随的人,她听话,跟王君御订婚后,就逐渐的把自己的身份放在了他太太的位置上,一切以他为中心。
而今,姑姑又来要求她,要容忍,要胸怀宽广海纳北川,不仅要容忍王君御在外边有情人,还有容忍他把情人生的孩子抱回家里来,甚至,要她把那个孩子视为己出。
好吧,做傻瓜,她做到底,谁让她就是听话懂事的乖巧媳妇呢?
于是,她轻声的问:“我能容下香子的孩子,那香子就真的放心把孩子交给我吗?”
王雪琴给出的答案竟和王君御无二致,她用手拍了拍云端的肩膀说:“放心吧,香子是个懂事而且明白事理的女人,她爱君御爱到骨髓里去了,一切以君御和孩子为中心,她只要君御不痛苦孩子不遭罪,别无所求……”
云端终于心里绞碎,听完王雪琴的话平静的说:“姑姑,我懂了,放心吧,我不会让君御为难的,既然大家说这么好,那就这么办吧。”
对于云端的保证,王雪琴非常的满意,直夸端木真教养好,柳家的女儿果真是听话懂事明白事理的好孩子。
云端给了王雪琴保证后,不再折腾离婚的事情,这让王家长长的松了口气,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云端在学校的食堂吃饭,就接到了奶奶的电话。
奶奶在电话里直夸她是个好孩子,顾大局,识大体,说王家能拥有这样的儿媳妇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云端听了奶奶的话哭笑不得,她放纵王君御在外边胡闹,放纵他在外边有家庭有孩子,这就是顾大局识大体,反之,就是不懂事的女人。
她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大脑里反复响着的是王君御的那句:想要离开王家,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
死就能离开王家,可关键是,她不想死,好吧,蚂蚁尚且贪生,她为什么要死?
可关键是,她不死就离不开王家,而她,真的没有到顾大局识大体的地步,好吧,她还真的没有到一直要做傻瓜的地步。
“柳老师,你在想什么呢?”一声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原本低头走路的她抬起头来,看见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居然是她的学生乔子墨。
“想死,”她几乎本能的开口,说出后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赶紧补充了一句:“想用一种死的方式来解脱自己。”
“哦,是吗?”乔子墨听了她的话并不惊奇,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对于死,我研究过很多的方式,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保证死得不那么痛苦。”
她气得瞪他一眼,看见他手里的车钥匙,终于想起这是自己的车来,然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乔子墨,你拿我的车开了多久了?还不还给我?”
“今天是我生日,我请你吃饭,”乔子墨安全无视她的生气,“再说了,你不一直在休假吗?而上周我刚好有事也需要用车,就开你的车了,你没必�